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四百零四章 用上智為間必成大功 文 / 虎牢
第四百零四章用上智為間必成大功
在貝倫和馬勒斯連續四天的審問之下，囚犯的心裡放心終於崩潰。
「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們能保證我不死。」囚犯頹然的開口說道。
貝倫說了聲好，拖過一張椅子坐在囚犯的跟前，道：「你放心，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光保證你不死，還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囚犯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後腦不停的撞身下的木板。
等他平靜下來之後，貝倫聲音平和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陶列克斯，厄樸理，陶列克斯」囚犯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喃喃的說道。
貝倫急道：「那裡人？」
「奈安人，西羅德城。」
「年齡？」
「三十七歲。」
「成家了嗎？」
陶列克斯搖搖頭，道：「沒有。」
貝倫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連珠炮一樣的不停的發問，卻問的都是一切囚犯的個人問題，有的問題甚至翻來覆去的問了好幾次。
皮裡安克捅捅馬勒斯，低聲的問道：「老大怎麼老問這些東西。」
馬勒斯笑道：「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還有就是徹底破除他的心理防線。」
貝倫點點頭，更加溫和的說道：「很好，你做的很好，陶列克斯。」
然後他一轉頭，向旁邊的人招招手，道：「給陶列克斯先生鬆綁，給他拿件乾淨的衣服來。」
兩個壯漢解開陶列克斯身上的鐐銬，把他從檯子上扶起來。
陶列克斯已經虛弱的站得站不起來了，佝僂著身軀，畏畏縮縮的坐在檯子上。
皮裡安克拿著一條乾毛巾和一套寬鬆的衣服過來，給陶列克斯穿上，又拉過一張椅子，兩個人架著陶列克斯坐在椅子上。
貝倫站起來倒了一杯酒，親自端給陶列克斯，然後一拉椅子，坐的離陶列克斯更近一點。
陶列克斯抬起頭看了看他，無力的雙手顫抖著抓緊酒杯，突然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貝倫看著陶列克斯的眼睛，和熙的說道：「陶列克斯先生，只要您這樣和我們合作，就再也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事情結束之後，您可以接受我們的安排，改名換姓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您也是不滿意我們的安排，也可以拿著一大筆錢，過您自己想要的生活。」
陶列克斯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無力的歎了口氣，虛弱的說道：「記住你們的承諾。好了，你問吧。」
貝倫這是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道：「您到奈德爾城是要做些什麼？」
陶列克斯道：「聯絡城內的人。」
貝倫道：「城內那些人？」
陶列克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傳遞消息，從沒見過他們。」
貝倫將椅子拉近一點，靠近陶列克斯道：「你的上級是誰？」
陶列克斯遲疑起來，眼睛空洞無神的睜著。
貝倫道：「陶列克斯先生，您剛才做的很好，讓咱們把愉快的氛圍繼續下去，好嗎？你的上級是誰？」
陶列克斯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們都稱它首領。」
貝倫道：「他長什麼樣子？」
陶列克斯搖搖頭，道：「他總是蒙著臉，我從沒見過。不過他很年輕。」
貝倫盯著陶列克斯眼睛看了一會，接著說道：「你們怎麼傳遞消息？」
「我把東西放在廣場的第三條長凳上就可以了。」
貝倫道：「您傳遞的是什麼消息？」
「蠍子已經插上翅膀，讓他們準備起事。」
旁邊眾人聽了不由全都一驚。
貝倫也不由把椅子又向前挪了一點，整個人都快貼上陶列克斯了，貝倫探手抓著陶列克斯的肩膀，急道：「在哪兒起事？」
陶殘克斯猶豫著咬了咬嘴唇，但是看到貝倫的凌厲的眼神，不由側過了頭去，低聲說道：「奈……奈德爾城。」
房間頓時裡面一片寂靜。
水杯從皮裡安克的手裡滑落，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發出清脆的響聲，皮裡安克被驚得目瞪口呆，喃喃說道：「我的天∼！」
貝倫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皮裡安克一眼，然後接著問道：「日期哪？你們定在什麼日期？」
「只要蠍子一到就開始。」
貝倫急道：「蠍子怎麼飛來？」
陶列克斯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貝倫站起來，指著陶列克斯的鼻子，氣急敗壞地怒聲吼道：「你沒有說實話∼！」
陶列克斯驚恐的一縮身子，大聲爭辯道：「我說了，全都是真的。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很多事情他們都不讓我知道，我真的全都說了……」
貝倫俯下身來，用一種可怕的眼神冷冷地盯著他。
半天之後，他突然放鬆了下來，輕輕的「哦」一聲，又溫和的說道：「好，我現在相信你了。」
然後一招手，向了旁邊的一名大漢說道：「馬勒斯，給他弄點吃得。吃完了你們接著和陶列克斯先生談。」
馬勒斯慎重的點點頭。
貝倫轉身四平八穩的走出了地下室，剛從地下室上到地面，貝倫一改沉穩的樣子，慌忙的甩開腳步就向總督府飛奔而去。
貝倫沿著秘道一路衝進總督府的後宅，不理傭人們訝異的眼光，快步走近住宅內，直奔二樓的書房。
在書房門口，兩名禁衛軍士兵正在執勤，貝倫喘了口氣，問道：「兩位老闆娘都在嗎？」
禁衛軍士兵看著平常風度翩翩的中年大帥哥，破天荒的慌慌忙忙跑了進來，都已經看傻了。
其中一名侍衛回過了神來，不由笑著說道：「怎麼了？貝倫長官，難道您的屁股後面著火了嗎？」
貝倫當下急的直跺腳，道：「卡利莫，你小子別跟我這兒鬧了。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那兩名禁衛不由驚訝地互相看了看，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妥。
卡利莫飛快地輕聲道：「在，她們都在。你如果真的有急事，我現在就跟您通傳。」
貝倫一滯，這才想起，儒略皇家的名訓『如果有壞消息，一定要第一個知道。』
卡利莫轉身走進了房間，過了三秒鐘之後，隨即又轉身出來，將房門打了開來，道：「兩位大人請您進去。」
貝倫略略整了整衣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門去。
凱瑟琳正坐在辦公桌後批著文件，聽到有人進來，當下抬起頭，看著貝倫慌亂的樣子，不禁一皺眉頭，道：「貝倫隊長，怎麼慌慌張張的？」
貝倫道：「大事不好了，大小姐，半獸人計劃偷襲奈德爾城。而且城內已經有了他們的內應。」
凱瑟琳當下一驚，只聽「啪嗒」一聲，失手將手裡的筆一把捏斷。
貝倫迅速將他們從陶列克斯那裡掏出來的情報，向凱瑟琳和阿黛兒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阿黛兒驚得摀住自己的小嘴，道：「這怎麼可能？」
貝倫沉聲說道：「這極有可能。洛林大人說過，兵不厭詐。
十幾萬半獸人在南方牽制我們所有的主力，然後派遣一支奇兵偷襲我們的腹地。這本來就是打仗常用的方法。而在城內設置伏兵，一旦攻城裡應外合，有很大的可能打開城門。」
凱瑟琳霍然站起來，道：「我們城內還有多少軍隊？」
由於阿黛兒來了奈安行省之後一直是無事，再加上以前在學院之時也是在學院糾察隊裡幹過，經驗豐富。因此上，戰事一起，凱瑟琳打著不能『白吃乾飯』的旗號，將奈德爾城的治安一股腦兒全交到她的手中，讓她當上城防司令官，負責奈德爾城的治安。
此時聽了凱瑟琳的問話，阿黛兒也是皺起了修長的黛眉，憂心忡忡地說道：「沒多少了。奈安軍團全部南下了，城內還有兩千城衛軍，一千兩百人的衛所士兵，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老弱殘兵，只能充充數，嚇嚇老百姓還行，要是放出去打仗，我只要手頭一百……呃，不，只要五十名騎士，一個衝鋒就可以收拾掉他們∼！」
阿黛兒又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道：「對了，再有……就是咱們身邊的這九百名禁衛軍。」
凱瑟琳厲聲說道：「敵人有多少人？什麼時候到？」
貝倫道：「正在審問，不過看樣子囚犯並不知道。」
凱瑟琳兩人不由全都沉默了下來。
現在奈德爾城兵少將害，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被人給窩心揍上一拳狠的，絕對會損失慘重。更別提，現在自己的內部還出了內奸。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旦應對不當，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想當年，固若金湯，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而且繁榮穩定大商帝國故事就可以知道。
當年我英明神武的領導者，從天而降的英雄，萬民敬仰的天下共主，神妙的戰略戰術家，完美無缺軍事家、殷商帝國偉大的領袖辛受同學在發動軍事征服，促進民族團結的同時，為了拉動半奴隸半封建主義帝國的經濟，含辛茹苦地建了鹿台了，酒林了，肉池了，搞搞帝國選美活動了……
就在他如火如塗地大搞建設的時候，這時帝國內部卻出了個大叛徒姜子牙，那個傢伙當過帝國的官，熟知帝國情況，結果他卻跑去勾結周武王那個恐怖組織，最後顛覆了擁有燦爛文化和悠久歷史的、偉大的殷商帝國。
由此可見，叛徒的可怕性。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消化著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這時候才盡顯凱瑟琳的女王風範，她冷靜的站起來，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對阿黛兒說道道：「走，一起去。」
轉身從衣架上拿下兩件外套，拋給阿黛兒一件，然後將另一件披在自己的身上，急匆匆的就往門外走。
到了門口，凱瑟琳頓了一下，對兩邊的禁衛軍說道：「你們兩個，快去請羅琳娜小姐和希爾梅莉婭小姐過來，只請她們兩位。帶她們到東廠錦衣衛的……」
她一時想不起那個被洛林起了古怪名字的機構，不由望向了貝倫。
貝倫看了，忙補充道：「蘭利，蘭利反諜報反滲透中心。」（注，蘭利是中央情報局的地址。）
凱瑟琳一滯，在心裡痛罵洛林了惡趣味幾句，然後向那兩名禁衛揮了揮。」
禁衛軍士兵看凱瑟琳著急的樣子，知道事關重大，匆匆地一敬禮，就快步跑了出去。
凱瑟琳和阿黛兒沒有跟著貝倫直接前往風險投資公司的總部，而且先拐到了前面的總督府辦公樓，找到了還在工作的安格斯，看著安格斯驚訝的目光，凱瑟琳也不說解釋，直接說道：「下令全稱戒嚴，召集民兵和所有士兵上城，城門加三倍守衛。」
安格斯看著凱瑟琳的樣子，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鄭重的點點頭，道：「遵命，殿下。」
當天夜裡，此起彼伏的軍令聲和士兵整齊的腳步，驚碎了奈德爾人的平和的美夢。
吃完晚飯，薇拉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打瞌睡，卻又不敢睡著了，只能歪在床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有一下沒一下的慢慢翻著。
雖然名義上，薇拉是照顧洛林生活的小女僕，但大家對薇拉的身份都看在眼裡，知道她是洛林的心頭肉，本身又是一個法力高強的法師，在一幫隨軍法師裡面很有威信。
薇拉不光極有教養，說話走路跟貴族小姐一樣，而且待人和氣，無論見了誰都是笑瞇瞇的，周圍的人都拿薇拉當專門給總督暖床的小夫人看待，整個奈安也沒人敢對這個身份特殊的小女僕吆五喝六的，吃完晚飯傭人就早早退下了，不打擾洛林和薇拉休息。
洛林大大咧咧的走近了薇拉的房間，看見薇拉的小腦袋在書本跟前一點一點的，藍色的長髮垂下來慢慢的晃動。
洛林拍拍的手臂，道：「薇拉，起來了。」
薇拉睜開眼睛，道：「啊？時間到了？哪我出去了。」
說著就從床上跳下來，準備往門外走，去做自己每天晚上的高空偵查巡邏。
洛林拉住薇拉的胳膊，道：「不忙了，今天咱們不去巡邏，我求你辦個事。」
「咦？」薇拉奇怪的看著洛林，那種不信任的眼神明顯在說「你有陰謀」的表情。
洛林沒好氣的甩手在薇拉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薇拉抱著頭「哎呀」一聲，委委屈屈的看著洛林，不滿的嘟噥道：「暴力，**，獨裁。」
洛林擺擺手，制止薇拉繼續碎碎念下去，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你回奈德爾城一趟，把這封信給妮可和黛兒送回去。」
洛林說著拿出一封信在薇拉的跟前一晃。
薇拉一看有竹槓可敲，把對洛林的怨念一下子就拋開了，心裡立刻就變的美滋滋的，不過還是不滿的看著洛林，道：「少爺，咱們說好的包月裡面可沒有這一條了。」
洛林沒好氣的說道：「我付錢的。」
薇拉手指點著自己挺翹的小鼻子，可愛的歪著頭說道：「這裡離奈德爾城好……遠的哎∼！
薇拉一個「好」字拉了長長的一聲。
「好吧，你要多少？」
薇拉伸出兩個手指比了一個二的數字，道：「兩千。」
洛林哼了一聲道：「你怎麼不去搶，以為你是國航啊。五百。」
薇拉轉身就往外走，道：「哦，哪我還是出去巡邏吧。」
「一千，不干拉倒。」洛林道：「騎快馬回去頂多也只要四天的功夫。再說，你零食吃完了吧。」
薇拉轉過身來，老成的歎了口氣，道：「一千就一千吧，誰讓我人好哪。先記帳上吧。」
洛林只有無奈的長歎一聲，心裡暗道：自己家養的都是極品，得虧了自己還能摟錢啊。
薇拉兩步跳到洛林的跟前，一把接過的洛林的信，嘻嘻笑著道：「少爺對我是最好的了。」
然後踮起腳，撅起紅潤的小嘴在洛林的臉上吻了一下，一轉身急忙說了一句：「少爺我去了。」
蹦蹦跳跳的就出門往樓上跑。
洛林一模衣袋，錢包果然又沒有了。
「這個死丫頭。」洛林嘟噥一聲，追出去說道：「等等了，薇拉。」
等洛林跟著薇拉拋上房頂，薇拉已經騰空而起，準備出發了。
「少爺，還有什麼事嗎？」薇拉奇道。
洛林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確定你不會飛偏嗎？」
「啊？」薇拉驚叫一聲，又落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人家，人家……哪麼辦啊？少爺∼！」
洛林甩手又是一個暴栗敲在薇拉的頭上，道：「笨，你先向西飛到海岸，沿著海岸向北，到了河口向裡一轉就找到奈德爾城了。到了奈德爾城，你休息一天再回來。」
薇拉展顏一笑，一點頭，飛上空中，道：「我知道了。」
看著薇拉消失在夜空中，洛林噓了口氣，轉身走下房頂。
薇拉在高空變身，展開翅膀，舒服的連著轉了幾個圈，向著西方全速飛去。
很快到了在星光下變得深藍的海岸邊，薇拉輕靈的一轉身體，沿著海岸線向北而去。
身下的海岸總是千篇一律的，除了偶然出現的小村，就是連綿的沙灘或者怪石。
跟前的大海舒緩的波動著，海面上空無一物，萬籟俱寂的樣子。
薇拉就像個坐車的小孩子一樣，無聊的左右張望，偶然看見內陸有什麼村鎮了，還會稍微拐個彎，去踩個盤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目標。
不經意間一瞥，彷彿在海平線上看到一些船隻的桅帆，薇拉一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向著海洋內飛去，同時心裡在暗想：要是個肥羊的話，要不要動手搶一把哪？嗯，嗯嗯∼！
慢慢靠近了之後，居高臨下的薇拉發現這裡竟然是一隻龐大的艦隊，各種樣式，各種大小的船隻在海面上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