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四百零一章 特工在行動 文 / 虎牢
第四百零一章特工在行動
由於半獸人這一次很不講究的入侵。洛林爵爺把挑子一撂，組了一個破壞生態旅遊團，帶著手下的雙花啊、紅棍啊之類很能打的小弟們，去刷他們的英雄副本去了。
洛林去做主線任務了，可是奈安行省的政務卻還得要有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理所當然地就歸了凱瑟琳長公主殿下。
而此時，在帝國的東線，帕提亞人收完了地裡的莊稼以後，發現大冬天的沒事兒可幹，也開始捉摸著搞些娛樂活動，像是搞個入侵了，搞個入侵了，搞個入侵了之類的。
一來可以豐富一下娛樂生活，二來可以製造一下視覺焦點，應付一下自己的後台大老闆：陛下，我可是沒有閒著。時時刻刻都在盡忠職守，幫你搶東西回來。
三來……順便說一句，這也是最重要的。大戰一起，兵糧物資，耗費何止千萬。大家也正好可以在這中間巧立個名目之類的，貪些贓了，枉些法了，摟些錢了，繁榮一下封建主義市場經濟。
面對帕提亞人的蠢蠢欲動，大公也不敢大意，集中全副精力，認真應付。於是，東部行省的政務重擔也全壓在這位花季少女的肩上。
因此上凱瑟琳最近被紛亂的政務工作搞得苦不堪言。
此時，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的指揮使大人將有關黑衣人的一份緊急消息報告交給凱瑟琳之後，凱瑟琳很是有些不耐煩。
做為茹曼帝國第一世家貴族，她本來就對搞特務政治很有些芥蒂，看到那份報告之時，有心要直接扔進旁邊的火爐子裡面去，但是卻又想起洛林臨行前的交待，只得沒好氣的扔下手裡的筆。將其他事物放在一邊，優先處理這一份文件。
她隨手匆匆翻看了一遍，不由苦惱地揉著自己光潔的額頭，然後向旁邊的錦衣衛指揮使說道：「貝倫隊長，你說那個可疑人物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人也沒有見，只是每天將自己關在屋裡，或者在大街上閒逛？這……這也叫可疑嗎？」
貝倫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大小姐，這就是最可疑的。
洛林爵爺一直諄諄教導我們，事有反常，即為妖∼！
我們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從那個途徑來到奈德爾城的。這個人既不是商人，也不是貴族的傭人，更不是貴族，但凡是外地人，來到奈德爾城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任何人，絕不會一連整個月都不和別人接觸。」
凱瑟琳皺起秀眉，然後揉揉眉心，道：「這說明什麼？」
貝倫耐心地道：「這說明，他很可能有避開我們的監視去聯絡別人的手段。一個人要這麼做，總會是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想請問大小姐，是要抓捕他，還是要繼續監視他。」
凱瑟琳對這些陽光背面的行動不甚瞭解，洛林也一直有意不讓她們幾個女孩子去碰這些陰暗的東西。
所有，凱瑟琳有點茫然的說道：「這些事情，你們風險投資公司不是自己就可以決定嗎？」
貝倫一聳肩，道：「總督大人一直在關注這個人，事情有任何進展，我們都是直接報給大人的。」
凱瑟琳歎了口氣，心裡暗道：洛林這個壞傢伙，到底扔了多少爛攤子給我？
因為所知有限，凱瑟琳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有虛心地向貝倫問道：「貝倫隊長，哪按照你的意見哪？」
貝倫當下很是敬佩地看了她一眼，這也是所有人全都敬佩這位少女的原因之一，她做為帝國長公主，東方行省的實權總督，卻從來都是禮賢下士，不會不懂裝懂。更不會學著那個所謂的放之四海皆准的『官越大，懂的就越多的。』辦公室第一定律來行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慎重的說道：「大小姐，洛林大人曾經說過，情報工作的原則就是『寧肯錯抓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如果對方不是個壞人，大不了，抓了之後，再放出去……」
他說到這裡，看到凱瑟琳秀眸當中的閃過的一絲嘲弄，不由頓了一下，心中知道，那個冰雪聰明的少女很明白他們的花招，也就是說，錦衣衛是從來不會抓錯人的，縱然是抓錯了，那麼也會想辦法，讓它對起來。
貝倫老臉一紅，不自然地輕輕咳了一下，然後這才繼續說道：「但如果對方是壞人，那就是一個行事縝密的人，一旦放跑了他，那麼我們很可能會錯失一條大魚，甚至對我們的事業是一個極大的傷害。」
凱瑟琳歪著螓首，仔細地思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事不宜遲，你們只管放。」
「是，大小姐。」貝倫彎腰說道：「還請大小姐簽署一道自由行事的手令給我，免得和地方衛所有什麼誤會。」
凱瑟琳搖搖頭，歎道：「洛林還簽這種命令，你們平常都幹些什麼神秘的事情？」
貝倫歪著頭微微一笑，道：「我們的宗旨就是：保衛奈安省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高舉維護穩定、維護封建主義法制、維護帝國人民根本利益的旗幟，堅決同一切傷害奈安人民、破壞破壞人民幸福生活的行為做鬥爭，確保奈安的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
凱瑟琳一聽就知道這又是洛林說的官樣話，不禁莞爾一笑，抽出一張白紙寫好手令，蓋上總督的印信，交給了貝倫。
貝倫向凱瑟琳一點頭，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迅速的回到風險投資公司的總部，換了一身衛所高階軍官的衣服的，就帶著幾個人縱馬匆忙的趕路。
一刻鐘的時間，貝倫他們趕到城內的一個衛所站，略一收拾，貝倫就像一個正常的衛所軍官一樣，帶著三五個手下上街巡邏去了。
他們幾個人連做派都跟被老百姓罵做「癩皮狗」的衛所官兵一樣，一路上揩點小油，佔點小便宜。
幾個人搖搖晃晃的混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飯店。
貝倫進門就很囂張的喊了一聲：「今天我請客，弟兄們隨便吃。」
手下拍著桌子在那裡大叫：「老闆，上酒，上肉，快的，快點，不然拆了你的店。」
店裡的客人看著他們在吵鬧，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貝倫身邊一個衛所的小兵小心翼翼的說道：「隊長，下午還有工作，喝酒不好吧。」
另一位手下粗著脖子，嚷嚷道：「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好？」
貝倫笑吟吟的不說話，心裡對自己手下的表演還算滿意。
他們盯上的目標此刻正坐在飯店的一個角落裡，就著兩個盤子在慢吞吞的吃他的午飯。
貝倫他們除了進門時掃了一眼之外，就再也沒有向那人看過。
皮裡安克在對面的酒館裡面，跟身邊幾個碼頭工人聊得火熱，舉著大號的橡木酒杯不停的碰杯。
貝倫這是擺擺手，直指了一直在吵架的兩個手下，道：「去，回去把不當班的弟兄們都叫來，咱們在這裡吃獨食是會被別人罵的。」
「好勒，」手下答應一聲，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很快，一大群衛所的士兵和小軍官湧了進來，進門就不停的吵吵嚷嚷。
五十六號情報站的站長曼格隊長，帶著一大堆手下進門就嚷：「今天有人請客，大家隨便吃，隨便喝。老闆，老闆哪？」
「來了，來了。」店老闆趕忙從後面跑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曼格隊長啊，您有什麼吩咐？」
曼格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道：「今天我們這麼多人在你在吃飯，給打個七折吧。」
「好好，包您滿意。」店主忙不迭的答應道。
飯店內擠滿了衛所的官兵，幾個小兵傲慢的走到一直低著頭吃飯的黑衣人身邊，不耐煩的敲敲的桌子，道：「你，搬那桌去和他們擠擠，這裡我們用了。」
黑衣人抬頭厭惡的看來幾個士兵一眼，哼了一聲，把盤子一推站起來就想走。
「嘿，我說這小子還挺橫。」衛所士兵炸炸嗚嗚的說道，然後一搭他的肩膀，拉住了黑衣人，道：「你別走，這樣讓別人看到了說我們欺負了，咱們衛所是保衛百姓的，可不是欺壓百姓的。給你，拿走！」
士兵從兜裡掏出兩枚銀幣扔向黑衣人，黑衣人一晃，震開士兵的手，然後一側身避過了，銀幣掉在地上，發出頂頂的聲音。
士兵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胳膊，兇惡的叫道：「怎麼，給臉不要臉，給我撿起來。」
數個士兵捏著自己的拳頭，從四面圍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看離門口的距離，然後眼冒寒光，一瞪跟前的士兵，道：「早看你們這些狗腿子不順眼了。欺軟怕硬的混帳東西。」
「什麼？」衛所士兵一捋袖子，大吼道：「揍他。」
然後眾人揮舞著拳頭向著黑衣人衝了上去。
黑衣人輕蔑的一笑，矮身迅速躲過正面一拳，手一伸打在士兵的肚子上，出手迅捷凌厲，衛所的一眾士兵都沒有反應過來，對面的士兵酒杯打中了。
士兵悶叫一聲，向後倒去。
黑衣人乘機一步跨出來，向著門口衝去。
眼看黑衣人就要奪門而出了，一條腿帶著「呼」的風聲，從側面踢了過來。
黑衣人倉促之間一沉腰，雙臂舉起擋在身前，一腿踢在他的手臂上，那股大力傳來，黑衣人不住後退，直到撞到桌子上還控制不住身形，匡噹一聲撞翻了桌子，滾倒在地上。
黑衣人迅速的爬了起來，順帶著掏出了靴統裡的匕首，滿臉的驚駭的看著擋在門口的衛所士兵。
只見這個衛所士兵又拉了拉帽簷，將自己的臉蓋住，面對著黑衣人一動不動。
黑衣人面色猙獰，眼睛裡冒著陰毒的光，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衛所裡面沒有如此身手的人。」
黑衣人面色一滯，恍然道：「你們是從我來的。」
對面的人衛所士兵也不說話，擺擺手示意其他士兵退開，一步步向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咬咬牙，抬手舉起匕首就向著自己的胸前扎去。
他剛舉起手臂，還沒等落下，只聽背後傳來「唔」的一道風聲，後腦門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眼睛一黑就軟倒在地。
曼格隊長將手裡的桌腿一扔，拍了拍手，對著地上的黑衣人呸了一聲，道：「哪蹦出來的神經病。」
曼格隊長不耐煩的揮揮手，對身邊的人說道：「拖走，拖走，把這個礙眼的傢伙扔垃圾場去。
今天可是總隊的大人請客，壞了大人心情，讓你們都出去喝風去。」
旁邊過來兩個士兵，架起黑衣人，拖著從後面出去了，這裡正有一輛馬車等著。
皮裡安克推開馬車的門，兩個士兵將黑衣人往馬車裡面一扔，也不說話扭頭就走。
皮裡安克從座位下面拽出一捆繩子，很猥瑣的對著黑衣人嘿嘿一笑。
洛林現在的工作，就像是在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
地鼠不停的冒出頭來，洛林就需要拿著錘子打它們的頭，打了就得一分，打不中了就丟一分。
半獸人的部隊就是這些地鼠，面對這如雪片一般飛來的求援信，洛林得首先分辨，那些是緊急的，那些是可以暫緩的，需要派出多少兵力，需要將後援佈置在什麼位置。
如果能堵住半獸人侵襲的部隊，想砍瓜切菜一樣將他們嘁哩喀喳的都剁了，洛林就得了一分，半獸人的實力有削弱了一點。
如果沒堵住，讓他們跑了，甚至更嚴重的是，他們搶了幾個粗心大意的小鎮，殺了幾十個奈安人，結果還是逃掉了，洛林就失掉了一分，在半獸人的腦袋又多記上一筆帳。
雖然洛林的壓力很大，手下的三個軍團也一直疲於奔命，但從目前的形勢看來，幾個重點城市基本上還是安全的，半獸人也沒有集合起大部隊和洛林大決戰的意思。
其實洛林最擔心的不是半獸人這樣子跟他玩游擊戰，而且半獸人真的搞大兵團決戰。
餘下的十萬半獸人要是分成左右兩路，打鉗形攻勢，那洛林只有麻爪，搞丟卒保車哪一套，放棄大量的中小城市，力保幾座大城了。
可是半獸人天生的仇恨注定了他們沒有這樣的機會，只能各自為戰，各做各的打算。
洛林早已經向茹曼城和臨近的各省求援，向軍務部請求最少十個軍團的援軍。
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看洛林這裡的情況還不算危急。
洛林在遞給軍務部的例行軍報裡面，詳細的描述了目前的戰況，到現在奈安也沒有哪座重鎮失陷。
軍務部可能據此認為洛林手上的兵力還能應對目前的局面，只是發了一道模糊的命令，讓臨近幾省盡快派出部隊支援奈安省，甚至都沒有規定發兵期限和規模。
畢竟目前軍務部的重點是德倫北伐戰，首相拉塞爾要求馬雷頓侯爵在嚴冬到來之前，再發動一次大規模進攻，軍務部為此每天都在皇帝陛下跟前和首相大擂台。
洛林只好一邊感歎著：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一邊靈活的運用手上的兵力，到處去補窟窿。
克羅尼城以西在維欽及托列克敗退之後，就進入平靜期，這裡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半獸人聯軍活動。
奈安軍隊在這裡只部署了數量不多的偵查部隊，來回馳騁在鄉野間，提防半獸人的突襲。
遠處，秋末的風捲起枯黃地上的沙土，輕易就扯起一道寬寬的沙塵，飄飄蕩蕩的懸浮在空中，久久不曾落下，迷的人睜不開眼睛。
一隊騎兵們百無聊賴的沿著大道縱馬小跑。
這時，就遠處的沙塵當中突然顯露出幾個黑影。
騎兵隊長一驚，急忙勒緊韁繩，高聲斷喝道：「前面是什麼人∼！」
在他身後，那些久經沙場的士兵們飛快地抽出馬刀或架起弩弓。
此時風沙滾過，從那煙霧當中顯露出幾個半獸人寬厚的身軀。
他們正拍打著自己的衣服，呸呸的吐著嘴裡的沙子。
隊長舉起馬刀就要帶人衝上去，就聽見對面的半獸人用熟練的茹曼語叫道：「別放箭，別放箭，我們是自己人。」
幾個半獸人趕著兩輛大車慢悠悠的走近騎兵。
當前的一個看著人類的騎兵，就像見到親人一般，激動的說道：「終於見著自己人了。弟兄那部分的？我們是阿奎丹人，特遣隊的。」
「站住，站住，站在那裡別過來。」騎兵隊長連聲叫道，他看著對方好像沒有一點敵意的樣子，疑惑的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嚷道：「你們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騎兵們只見一個小孩子一推車門，從裡面跳了出來。
等他落地了，大家才看清，這那裡是什麼小孩子，分明是一個長著小小個子的老傢伙。
一個騎兵驚慌的大叫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對面的小個子氣得都蹦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叫道：「混帳∼！沒見過這麼帥的地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