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大，你傲嬌了 文 / 虎牢
第三百四十九章老大，你傲嬌了
稅吏們跟著洛林和雷歐，這次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些井底之蛙們以前還一直認為自己玩刑訊逼供也是個系統裡面的一把好手了，現在見了洛林的手段，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那些刑具，很多都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這些稅吏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
禁衛軍的士兵們熱情的為稅吏們做演示，在一邊手把手教會他們。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了，什麼美國大兵在阿布格來布監獄虐待囚犯的先進經驗了……
看的那些個稅吏們不住讚歎，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格雷坦他們的這些稅官，抱著參觀學習的態度，命令手下認真觀察記錄，等到以後了，照搬過來，也用來對付那些逃稅的。
大家紛紛說，有了這一套先進的刑訊設備，只要一搬出來，不用上刑，光是嚇，都能把他們嚇尿了，這以後能省多大的功夫？
而在此同時，訊審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奴隸販子嘴裡掏出來的情報，很快就在洛林這裡彙集起來。
洛林抓到的這些人，是直接負責捕捉奴隸的。
他們是整個販奴網絡中的骨幹，除了賣出奴隸之外，一切實質性的工作都是由這些人在做，從線人那裡收消息，下手捕捉奴隸，和被收買的關防人員討價還價，直到將奴隸運到上家手裡。
從這些人的嘴裡，敲出來的都是最有用的消息。
洛林按著到手的情報，將它們在黑板一一列出，畫成一個網絡圖。最終畫出了一個從捕獲奴隸，到運輸，到販賣的完整網絡。令人觸目驚心的網絡∼！
販奴在奈安一直存在了幾百年了，雖然在帝國廢除奴隸制後轉入地下，但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偏僻省份，販奴甚至一直都是半公開的。
洛林也預想到這會是一張根基很牢，牽扯甚廣的大網，但還是低估了這張大網籠罩的範圍。
上家和下家，向捕奴者提供情報的，直接參與搶獲奴隸的，掩護他們的地方官員，負責運輸的，負責接貨的，負責販賣奴隸的，坐鎮幕後指揮，在其中分成拿錢的，在黑板上很快明晰起來。
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和表示他們關係的箭頭，洛林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格雷坦和那些稅官們這時也是不停的吸著涼氣。
每當他們以為挖出一個夠份量大魚的時候，很快就會接著出現更大的魚，越來越多這幫稅官們熟悉的名字被寫在黑板上。
他們看到洛林眼中冰冷的目光，立時知道他這是動了真火。
一想到半個月前還和自己在一桌上喝酒的人，馬上就要成為這位年輕總督的刀下鬼∼！
推己及人，格雷坦他們這幫稅官心裡都是毛毛的，這些稅官們看洛林的眼神越來越恭敬起來。
看著標在名字後面的官職，洛林笑的越來越冷，心裡暗道：好，好，正好。借爾等頭顱一用了。
格雷坦卻也是心裡暗歎，奈安的一場大震動看來是不可避免了∼！
從地方上的商人，走街串巷的雜貨郎，普通村民開始，到地方公務員，然後再到某個地區的中層官員，再到城主的門客，輔官。
從駐軍的一般士兵，到小隊長，再到駐守某地的中隊長。衛所的官兵，關卡上的士兵和軍官，甚至還有部分地方的稅吏。
貨棧的老闆，旅館的店主，富裕的莊園主，奈德爾城裡的大商人，甚至包括一家世襲的貴族和洛林會議桌上的兩個人。
洛林轉頭突然轉頭看著格雷坦和那些稅官，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們，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所有參與行動的稅務人員不得離開這裡半步，禁衛軍會看著你們，事關重大，到我解除命令為止，踏出莊園者就地處死，你們明白嗎？」
格雷坦他們這幫人被洛林嚴厲的命令嚇了一跳，齊齊的吞了口唾沫，他們也明白問題的嚴重性，連忙點頭說道：「是，是，一定遵命。」
「嗯，」洛林點點頭，緩和一下表情，溫和的說道：「難為諸位了，稅務部門在這次的行動中立下了大功，本總督是不會忘記諸位的功勞，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向茹曼城為諸位請功。
依靠我在茹曼城的關係，我也不說大話，諸位大人就等著高昇吧。」
打完一棒當然也趕緊給個棗了，這些手段洛林現在玩得忒熟了，這幫稅吏在這次的抓捕中十分盡力，面對奴隸販子這幫亡命之徒，都沒有後退過，當然這也是因為洛林和雷歐在一邊看著的原因。
洛林帝國第一小白臉的名號，這些稅官們可都清清楚楚的，對洛林說的能從茹曼城為他們弄來獎勵一事，這些人都深信洛林有個能耐，就算洛林沒有，凱瑟琳長公主殿下也有這個能力。
就憑挖出的這些大魚，黑板上這個長，那個長的職務，這一趟他們這些人的功勞也是明擺著的，和陞官發財比起來，在這個小地方窩上幾天，簡直不算是個事。
這些稅官們當即笑著，恭敬的向洛林彎腰，道：「全憑總督大人照顧了。」
「大人的恩德，我們永世不忘。」
「……」
大家對了洛林又是一陣大拍馬屁。
格雷坦也知道洛林和財政次長羅昆德男爵的關係不錯，而財政次長，可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到時候，有洛林為他美言兩句，在茹曼城那個豪華的稅務部辦公樓裡，說不定很快就有一間辦公室在等著他了。當下也是顧不得許多，趕緊拍洛林的馬屁，笑著說道：「有這一次的功勞，總督大人的威名將被奈安人傳頌。」
洛林謙虛地淡然一笑，然後點點頭道：「一切都是為了帝國和奈安的百姓。」
「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啊！」
「有您在我們奈安，實在是我們奈安百姓的福音。」
「就是，我們代奈安百姓感謝大人，除了奈安這一個毒瘤。」
「就是，就是，感謝總督大人。」
「……」
下面眾人又是對著洛林一陣大拍馬屁。
「有嗎？」洛林哈哈笑著說道：「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雷歐這時從門外跳進來，看著下面人使勁拍洛林馬屁，而且洛林還一副被拍得很舒服的樣子，不識趣的切了一聲，道：「還好意思說我那，老大，你傲嬌了！」
格雷坦他們幾個想笑又不敢笑，趕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洛林當下歎了口氣，撇撇嘴，然後轉頭問雷歐道：「怎麼不在那屋裡玩了？」
雷歐歎了口氣，道：「那些傢伙們一點都不配合，我連地溝油都沒動，剛換兩件東西，他們就不行了了，翻來覆去的就會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的，連個喊『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都沒有，無趣極了。
「對了，下面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沒？」
洛林一指黑板，道：「你最喜歡的，抄家。」
雷歐轉頭看著黑板，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當下精神一振，又是興奮的兩眼放光，驚呼道：「這麼多！全都是？」
洛林點點頭。
「好耶」雷歐歡呼一聲，兩步跳到黑板跟前，抬起小腦袋掃著上面的人名，摩拳擦掌的說道：「終於可以好好過過抄家的癮了，這幫傢伙，居然敢挖帝國牆角，黑本少爺的錢，我讓你們知道花為什麼是這樣紅！老大，說吧，我們從哪開始？」
洛林道：「不急，我們先回城，需要調集人手太多了，駐軍和衛所的士兵現在都不能相信，我們只能用禁衛軍。」
洛林和雷歐帶著厚厚的一摞證詞，連夜乘船出發，返回奈德爾城。
此時已經是半夜，洛林將凱瑟琳和阿黛兒從床上拉了起來，菲利普將軍也命令禁衛軍們緊急集合。
凱瑟琳和阿黛兒穿著睡衣，打著哈氣翻著洛林帶來的東西，看過兩張之後，兩個女孩的睡意就全沒了。
阿黛兒扔下手裡的供詞，驚歎道：「真是的，沒想到會牽扯這麼多人。洛林，販奴的利潤究竟有多大？」
洛林想了想，道：「他們那些捕捉奴隸的，帶上工錢，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一千多金幣，像這一次抓到了六十六個奴隸，總計大概能賣到兩萬金幣吧。現在他們大都是抓女人，尤其是少女和幼童。
十三四歲的女童最值錢，一個大概都能賣到千把金幣，其他那些女人大概都是三百金幣左右。
而那些男性奴隸，除了一些特殊的，一般每一個還不值五十個金幣。而像今天救出的那幾個矮人就比較特別，他們都是工匠，每個人也值個三五百。
最讓人噁心的是買賣那些男童們的，長的好點的男童現在都是有價無市，有人都開到三千金幣要買一個。
尤其是我們開始打擊女奴之後，奴隸的價錢已經翻了一倍了，就算除下那些打點官員，買通關防的錢，他們這樣出去一趟，最少能掙到兩萬金幣。那些奴隸販子兩個月能跑三趟，算下來，一年就是三十五萬以上的金幣，比搶劫快多了。
我們在弗裡敦抄那個山賊和男爵，統共算起來也不到十萬，跟這幫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買賣，不值一哂。」
阿黛兒奇道：「男童？」
洛林在一邊，擺出「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點點頭。
阿黛兒咦了一聲，嘴角抽了抽，捂著小嘴，道：「太噁心了。」
「啊？」雷歐板著指頭算了一會，一甩手，氣憤的說道：「我辛辛苦苦的干個鹽場，費了老大的勁，玩得還是資本和技術雙密集產業，一年也掙不到二十萬，這些人……這些人……真是太可恨了。」
嘴裡念叨著可恨，其實雷歐眼裡全是嫉妒，雷歐從椅子上跳起來，揮舞著拳頭，嚷嚷道：「居然挖本少爺的牆角，每年還挖這麼多錢，我要讓他們一個個全都給我吐出來。」
凱瑟琳和阿黛兒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的震驚。
凱瑟琳一撫光潔的額頭，歎了口氣道：「奈安一年的稅收也不過才三百萬出點頭，三十五萬，二十倍的利潤，難怪奴隸貿易在奈安一直打不掉，為了這些錢，何況是這個男爵，就是茹曼城那些公侯也會毫不猶豫的插進去一腳。」
雷歐焦急的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們現在就去抄了那幫傢伙的老巢。」
凱瑟琳將手裡的文件一扔，道：「黛兒，把咱們的劍拿出來，這幫奈安人也算夠有面子了，對付阿爾摩哈德人，本小姐也沒有親自上陣。」
「好勒，」阿黛兒一拍桌子跳起來，道；「那些醜男人就不說了，美麗的少女是用來疼愛的，這些人居然把她們當貨物一樣買賣。不可原諒∼！」
洛林楞了一下，撓撓頭，吶吶的說道：「這句話，好像是該我說的吧？」
凱瑟琳和阿黛兒換上一身武士的勁裝，看起來英姿颯爽，凱瑟琳的細劍和阿黛兒的雙刀也掛在腰間，就連哈欠連天，迷迷糊糊的薇拉都是一身準備出去打架的裝扮。
洛林看著武力值突然飆升的幾個少女，苦笑著說道：「雖然你們這樣穿很漂亮了，不過有我和雷歐就夠了，你們幾個還是在總督府坐鎮吧。」
阿黛兒白了洛林一眼，道：「虧你還當過將軍，我們這是一種態度，是在激勵士氣，懂不懂？在楓葉丹林打群架的時候就這樣過來的。」
洛林趕忙嗯嗯的點點頭，心裡暗道：激勵不激勵士氣，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妖精已經激的我心裡癢癢的了。
緊身勁裝包裹出完美的身形，還有那只堪一握的小蠻腰，洛林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凱瑟琳和阿黛兒看著洛林的豬哥像，就知道他腦子裡沒在想什麼純潔的東西，上前齊齊在洛林的兩腳上狠踏了一下。
洛林道：「你們可要老實呆在家裡，穿成這樣出去，給別人看到我就虧了。」
凱瑟琳和阿黛兒齊齊啐了洛林一口，面色惱怒，不過心裡還是樂滋滋的。
洛林他們來到一樓的大廳，將菲利普將軍招了進來。
菲利普將軍進門一敬禮之後，大聲的說道：「殿下，大人，除去擔負任務外出的一個小隊，禁衛軍九百人已經集合完畢。
凱瑟琳點點頭，道：「菲利普將軍，留下一個小隊守衛總督府，其餘的人聽洛林調配。」
菲利普將軍又一敬禮後，說道：「請恕我難以從命，殿下，保護兩萬殿下是禁衛軍的首要職責。」
凱瑟琳愣了一下，道：「菲利普將軍，在奈德爾城裡不會出什麼事的。留一百人足夠了。」
菲利普將軍一梗脖子，說道：「殿下，禁衛軍不能出錯。」
凱瑟琳看看洛林，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將軍說該留下多少人？」
「一中隊將全部留守，餘下的人可以聽從洛林大人的命令。」菲利普說道。
凱瑟琳手指彈了彈將要抓捕的目標，道：「二十人一個分隊，就六百人，有點不太夠用吧。」
雷歐突然跳出來說道：「要不我把飛鷹公司的保安隊招來，那可有六百號人。都是能打能扛，還是老頭的老部下，個個忠心耿耿。」
凱瑟琳甩手在雷歐腦袋上敲一個暴栗，道：「去，也不看看場合，這種情況下能動用私人武裝嗎？」
「殿下，」菲利普將軍突然說道：「雖然可以調動的禁衛軍不多，但是我們還有千多人的禁衛軍侍從，他們也都是合格的士兵，我想，執行抓捕任務，他們還是勝任的。」
洛林一拍腦袋，道：「就是，怎麼把他們給忘了，這些人還是臨時工，鬧出事來也不怕。好，就讓他們上。」
聽洛林這麼說，菲利普的嘴角輕微的抽了抽，心說：「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是總督，真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凱瑟琳瞪了洛林一眼，然後無奈的撇撇嘴。
洛林對菲利普將軍說道：「那這樣吧，每十名禁衛軍士兵帶領二十名侍從，按照這張名單分配任務，然後讓他們的隊長來我這裡領手令，憑手令可以命令地方官員和駐軍。
到了地方之後，你們直接去找地方長官，命令他們配合禁衛軍行動，有不從的按照違抗軍令處置。我給你們先斬後奏的權利。
還有，我現在就會下令，奈安所有的關防和港口戒嚴，他們都會聽從禁衛軍的命令。」
菲利普聽到洛林給他們完全便宜行事的權利，知道洛林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收拾他們，也沉聲說道：「是，大人。請您和殿下放心。」
禁衛軍的士兵和他們的侍從們立刻行動起來，從洛林手裡拿到手令之後，帶著手下翻身上馬，沿著奈德爾城的大街呼嘯而去。
雷歐一直眼巴巴的在洛林身邊等著，看到人都派出去了，拉著洛林道：「老大，老大，該我們了吧，說吧，我們去抄誰？」
洛林搓著下巴，嘿嘿一笑，道：「上次我們抄了一個，這次我們再抄一個男爵，拉斯莫爾男爵，他就是那個一年掙三十五金幣的奴隸販子頭。」
阿黛兒緊張的說道：「會不會很危險？那種奴隸販子頭，手下有得是亡命之徒，我們這裡沒多少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