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27章 終極決鬥 文 / 清風逐月
第127章終極決鬥
南宮宇從聽風樓出來後一直很小心地跟著那人,只見那人在大街小巷裡七拐八彎,便進了一間民宅裡,南宮宇守在民宅外,沒有進去,因為,從那人的步伐來看,內力純厚,他的身手尚且不敵,所以,他打算等那人出來,再進去查探一番。
總覺得那人的身影給他一種好熟悉的感覺,他直覺裡認為他一定認識那人,卻又不知道是誰,但那人偷偷地混進聽風樓裡,而今看到場面混亂,卻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退了出去,舉動實在讓人起疑,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他不由地跟了上去。
不多時的功夫,那人從裡面出了來,臨走時還叮囑屋裡的人小心看管著,屋內的人對他很恭敬,應該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見那人離開了,南宮宇四下望了望,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沿著這座民宅的外牆,一個輕縱,躍了過去。
這民宅很是普通,園內一顆老梧桐,稀疏的葉子透過光線灑了下來,頗有股荒涼的意味。
南宮宇躡手躡腳地悄悄地潛在了窗戶之下,聽著屋內的動靜。
只聞得一聲細*膩溫婉的女聲響起:「我有點渴了,能給我點水嗎?」
屋內的人猶豫了一下,終是冷冷地說道:「沒有水,你忍著吧。」
女子沒有動怒,也沒有生氣,仍是平靜地說道:「你們將我抓來有用嗎?用我來作人質,未免高估了我的份量。」
屋內人沒有再答話,也許是面對著被劫為人質,不僅沒有一點害怕,還如此鎮靜的女子,心下也生出一分敬佩,只是搖了搖頭,輕聲歎息後,便出了房門,留下女子一人在室內。
南宮宇心下生疑,屋內女子的聲音好似在哪裡聽過,不太熟悉,但卻有印象,等屋內那人離開後,確定他已經走遠了,南宮宇才閃身進了去。
屋內女子見有人輕身躍入,也不驚慌,如今她已為魚肉,再差也就是一條命了吧,她還怕什麼?
「是你!」
「怎麼是你?」
待兩人對視後,同時驚訝地開口。
原來屋內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霜兒,本來她要去聽風樓與蕭寒月一行人會合的,不想在半路卻被人擄了去,那人也沒有說擄她幹什麼,但她心裡卻知道,必然跟蕭寒月他們一行有關,怕是想用她來要脅蕭寒月就範。
別的她都不擔心,她這條命隨時都可以為了蕭家而獻出,只是怕自己的犧牲沒有價值,連累了蕭寒月,她會一輩子不安心的。
剛才,有一人來看過她的情況,那人說話的聲音特別壓低,那樣子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人,但看守她的人卻對那人十分恭敬,想必不是綁架她的主謀,也是一個大人物吧。
她試著想從看守她的人口中套出蛛絲馬跡,但那人卻死活不願多說話,現在恐怕更是被她煩得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在看守她的人離開沒多久,門口便有細微的動靜,接著一人便閃身進了來,待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此人正是南宮浩的雙胞胎弟弟南宮宇。
為什麼她不會認錯他們倆人呢?恐怕是因為眼神吧,南宮浩的眼睛清澈如大海,儒雅飄逸,雖然長著一樣的面孔,這南宮宇卻較莽撞,有點像個大男孩,他們倆人不難分辨。
「南宮宇,你怎麼會來?」
霜兒疑惑地問道,他是怎麼發現她的,這種聰明的行為不像是眼前的人所為啊。
「憐星宮主,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宇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霜兒,他對她的身份瞭解只限於知道她是無花宮的副宮主憐星,在那次無花宮的開宮儀式時,便是這個女子負責接待安排眾人的,凌厲的手腕,大方得體的舉止,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憐星宮主?霜兒不由地在心裡暗笑,除了無花宮裡的人,蕭寒月他們可從來沒有這麼稱呼過她,今天聽南宮宇這樣叫她,心裡怎麼有發笑的衝動,如果不考慮到現在所處的環境,她還真有逗南宮宇一番的心情。
「呃……這個我待會再向你解釋,你能帶我出去嗎?」霜兒急聲問道,她怕晚了一步,那人會對蕭寒月他們不利。
頓了頓,霜兒又道:「他們見我沒有武功,只有一人看管我,現在,我們快走。」
「好,我們快走!」說罷,南宮宇便一把牽起了霜兒的手,向屋外走去。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輕暱地拉著手,霜兒略有些不慣地掙扎了下,但是南宮宇毫無所覺,仍然將她的手握得死緊,如此,她只有作罷。
兩人一開門,赫然見一黑衣人持劍站在了門口,劍身泛著寒光,這黑衣人便是看守霜兒之人,見自己不見的一會功夫竟然被潛進了一人,如果人被救走了,被主公知道,他也不要想活命了。
當下,什麼也沒說,黑衣人便揮劍攻了過來。
「憐星,你快走,我來抵擋一陣。」南宮宇一把將霜兒推向了一邊,抽出隨身的佩劍便迎了上去。
劍身相撞,激烈的火花四濺,兩人纏鬥到了園內,身形上下躍動,劍花舞動,衣袂翻飛。
霜兒看著那打鬥的倆人,心裡也是一陣焦急,那看守她的人武功不低,她不知道南宮宇這只菜鳥能不能敵得過?
怎麼辦,她要走嗎?南宮宇也讓她快走啊?但是她能走嗎?她走了南宮宇會不會有事?
但是她在這裡不僅幫不上南宮宇的忙,更可能還會拖他後腿,只是,她走了,南宮宇一定會沒事嗎?
霜兒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南宮宇是在為她以命相搏啊,她怎麼能棄他於不顧呢?
一個瞟眼,見霜兒仍然在那裡猶豫不決,南宮宇也急了,吼道:「還不走,快走啊!別管我!」
霜兒握緊了拳頭,那個白癡,竟然敢吼道,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是,這個時候,她的心緒卻波動不已,小手中似乎還能感覺到南宮宇手掌的溫熱,霜兒咬緊了唇,甩了甩頭,對著南宮宇大喊一聲:「南宮宇,要活著回來!」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跑去。
黑衣人眼見霜兒就要逃了出去,頓時劍鋒一轉,便挑向了霜兒的方向,主公說過,如果霜兒要逃走,寧可重傷她,只要留住她的一條命即可。
眼見黑衣人的劍身轉向,南宮宇也直直地追了過去,一劍挑開了黑衣人的劍,護在了霜兒的身前,但此刻黑衣人劍勢更顯凌厲,下一劍避無可避,他抱著霜兒一個轉身,手臂被重重地劃傷,帶出一絲翻飛的血跡。
南宮宇顧不得自己的傷,一把將霜兒推出了門去,喝道:「快走!」便又回身迎向了黑衣人。
總算,把霜兒送出了門,南宮宇的心裡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久戰下來,恐怕遲早會敗,但是,如今沒有辦法了,只能戰到最後。
希望,她能平安!
霜兒看見了南宮宇那帶血的手臂,那是為了護衛她才受的傷,但她卻被推出了門外,眼中的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看著那緊緊閉著的門,霜兒心裡酸澀不已,抹著眼淚,急步地跑開了,她要找人回去救南宮宇,不然,他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出門沒跑多遠,霜兒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當她抬頭一看,頓時一陣驚喜,這人,不正是失蹤了的莫寒嗎?
溫存過後,無名的心情恢復了大半,唯一還耿耿於懷的便是他沒有親手懲治那個女人,如今,康晨已死,過往的一切便已煙消雲散,不論誰欠了誰,誰負了誰,也不用再去追尋,只要今後,他還能如往昔一樣伴著蕭寒月,他便已心滿意足了。
清晨,一大幫男人已在飯廳早早地候著我們了,與無名相攜而去,這一次的心境卻遠遠地不同,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再也不會將無名推開,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再也不會讓他傷心。
原來分離的痛是兩個人的傷,我當時好傻,不想面對便一味地逃避,直到錯過了,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心裡有多痛。
所以,即使師兄沒能回來,只要我們幾人在一起不分開,那麼我就會一直地追尋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的,而在我的心裡,一點也不相信師兄會不在了,他一定在,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師兄是大富大貴之人,絕不是短命相。
接過小雨為我盛的一碗清粥,我才喝了一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遂問道:「霜兒呢?昨天在聽風樓沒有見到她,她去哪裡了,現在人呢?」
小雨幫蕭寒月布菜的手頓了頓,疑惑道:「小姐,我以為霜兒小姐跟你說了她的去向,我沒見過她啊。」
「沒,我昨天就沒有見到過她了,宮裡的人呢?都不知道嗎?」我心下隱隱不安,霜兒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交待,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呢?
見小雨也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便轉過來問著幾個男人,「你們有誰見過霜兒?」
眾男也搖了搖頭,他們眼裡只有蕭寒月,至於其他女人,他們哪有時間去多注意呢?
正在我們都在疑惑著,想著霜兒的事時,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小雨攔下了他,一番問話後,才知道有人送來書信,並且指明要交給我。
我的手不由地握緊了,難道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會是什麼在等著我?
急急地拆開信,裡面只有幾行小字:欲救憐星,速攜青風劍至日陽山頂。
我一下子懵了,愣在了當場,信紙也從我的指間滑落,飄落在地。
理了理思路,我才轉向眾人,低聲說道:「霜兒被綁架了。」
「什麼?」眾人驚訝地起身,沒想到霜兒竟然會被人給擄了。
無名輕輕拾起地上的信紙,快速地瀏覽後,遞給了身旁的人。
「一定是殺盟干的,他們想要青風劍,再加上我們最近凌厲地打擊了他們的分部,所以,這次是他們的報復,我看這事不簡單。」無名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他們心裡一定記恨著我們,這次,恐怕不止是想要青風劍,更是想要我們的命。」
我知道無名的分析正確,但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思考其中的利害,只能迅速做出反應,「無名哥哥、司徒各回你們的地方調集人手,我與冷絕他們先行去日陽山,總之,不能讓霜兒出事。」
「不,月兒。」無名出聲道:「這次,我要陪你一起去,我不能再和你分開。」
「那聽風樓的人怎麼辦?誰去?」我問道,這次恐怕是最後的決鬥了,殺盟必然也是集齊了最後的兵力,這一戰,再所難免,人多勝算大。
無名取出腰間的令牌,遞給了雲若凡,道:「若凡拿我的令牌去聽風樓調集人手,我們就先上日陽山。」
雲若凡接過令牌,點了點頭,便與司徒擎天速速離開了。
餘下我、無名、冷絕、南宮浩、任逍遙五人一起,小雨我讓她坐陣無花宮,如果有什麼變故她可以及時處理。
好在回絕頂時,青風劍沒有交回師父,一直是冷絕佩帶著。
一行五人策馬急急地向日陽山趕了過去。
日陽山頂
殺盟主公依然標誌性的一身黑衣,而另一玄衣的中年男子,劍眉星目,雖然人到中年,卻依然健朗如青年,歲月的痕跡在臉上刻化,但卻依稀可見年青時的風神俊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騰君逸的師傅天禽。
殺盟主公抱劍環胸,天禽負手而立,遠遠望去,倆人的身形何其相似,就是不知道那隱在面具上的臉孔是不是也與天禽相似了。
兩人的視線都向山下掃視而去,那上山的道路上赫然奔馳著四匹駿馬,天禽的嘴角不由地向上扯了扯,這次,他們一定讓這幫人有去無回。
「都準備好了嗎?」天禽低聲問道。
「當然,這片山林就是他們的葬身之處。」殺盟主公冷冷地說道,他不會忘記那一幫人給他的恥辱,讓他潛心培養的殺手組織幾乎全軍覆沒,看來,以前果然是小瞧了這幫年輕人的能力。
在快到山頂時,我便已瞧見了殺盟主公與另一名玄衣男子,下馬時近看,那身形極熟悉,難不成他就是騰君逸的師傅天禽?
眼見著蕭寒月五人慢慢地步向了崖頂,待殺盟主公看清來人後,面具下的臉卻是一滯,他怎麼會來這裡?
天禽也注意到了其中那一人,心下也有幾分愕然,但表面上卻仍未流露什麼。
我冷聲道:「前輩,這次竟然改了德行,不綁男人,反而去綁那沒有武功的女人,我看殺盟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妹妹呢,人在哪裡?」
殺盟主公冷哼一聲,壓低聲音道:「小丫頭,你以為老夫還像上次一樣傻嗎?人交給你了,劍也沒了。這次,先交劍,劍到我手,人自然會現身。」
「小丫頭,沒有你選擇的餘地。」天禽也冷冷地說道,竟然上次蕭寒月落崖都沒有死,那這次他一定親手送她歸西。
「你……你是天禽?騰君逸的師傅?」我一掃那玄衣男子,的確這個可能性最大。
「不錯。」天禽點了點頭。
「你的佩劍,是明月劍?」冷絕觀察了一陣,突然低聲說道,以他對劍的瞭解,那把劍佩帶在天禽身側,那股氣勢一點也不輸於殺盟主公手中的無雙劍與他手中的青風劍,那麼,此劍很可能是一直未現世的明月劍。
「不錯,冷絕果然是劍癡,好眼力。」被冷絕點破,天禽沒有否認,隨即還將劍拿在了手中,輕輕抽出,青光閃閃,劍氣逼人,果然是把好劍。
「明月劍?」怎麼會?明月劍應該隨著秦天一起消失了,怎麼會出現在天禽的手中?
等等,我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秦天,天禽,相同的諧音,不過正反倒過來念而已,難道天禽就是秦天?這個消息不是更勁暴。
「天禽,難道你就是消失了二十五年的秦天?你沒有死?」我大膽地推測著,如果這個時候天禽還否認,那麼我會找一萬個理由來證實。
二十五年前,三把寶劍引起的風**及甚廣,雲若凡的父親,曾經的江南巨賈劉一風無故死去,金日國的九王爺宇文毅重傷身亡,武林至尊秦天消失不見蹤影。
但如今,隨著無雙劍的出現、被盜,再加上青風劍的現世,一切的一切,在我腦中重新組合,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賞劍大會時的無雙劍便是被他們所盜,接著師兄出現,憑著那酷似他父親宇文毅的樣貌,秦天一定認了出來,但又不見青風劍在師兄身旁,所以,他們雙管齊下,一方面以騰君逸為人質要脅我們交出青風劍,一方面卻又出奇不意地偷襲師兄一行人,以致於師兄跌落望崖之角。
但是轉了一圈後,不僅沒有得到青風劍,還因為我的落崖而被無名他們重創,如今,他們抓了霜兒做為交換條件,如果青風劍真的到手了,恐怕不僅霜兒危險,我們也跑不了了。
「呵呵,小丫頭果然是聰慧有佳,才能吸引一幫男子的愛慕吧。」
天禽,不,現在應該叫做秦天了,他冷冷地笑道:「老夫消失了那麼多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當年沒有得到三把劍的遺憾,看來今天,老夫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到時候一統武林,甚至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果然是他,原來秦天的野心如此之大,不僅想統領武林,更想號令天下,那很可能劉一風及宇文毅都是他下的殺手,只是兩人提前有了準備,才沒讓這劍齊齊落在秦天的手中,不想,過了二十五年,這三把劍卻也重新聚在了一起。
如果,三劍齊集秦天之手,恐怕這片大陸就要風雲變色了,不行!
「既然閣下真的是秦天,那麼,我們如若把青風劍將給了你們,恐怕也沒有命活著出去了吧?」我冷冷地說道:「為了奪劍,你連結拜兄弟都能痛下殺手,又怎麼會放過我們呢?」
「既然你們不交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血洗日陽山!」秦天寒聲說道。
殺盟主公一聲哨響,頓時從四面八方跳出一群黑衣人,但未蒙面,一數,竟然整好十八人,我冷哼一聲,難道憑這十八人就想殺了我們,到底是低估了我們,還是看高了他們?
「十八死士!」看著圍著他們的十八人,冷絕沉聲說道。
「十八死士?什麼玩意?」難道這些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值得讓冷絕如此地重視。
「傳說殺盟的十八死士勇猛無比,而且打不死!」無名護在我身邊說道。
打不死的人?還有這種人,難道是銅牆鐵壁不成?
我掃了掃那些人,只見他們表情目然,雙眼無神,那樣子就像活死屍,彷彿受人操控的木偶一般,毫無一絲人氣。
「他們應該被餵了藥,失了心智,沒有痛感,而且力大無窮,所以待會千萬小心。」任逍遙觀察了一陣,也在我耳邊說道。
於是,四人男人將我護在了中間,嚴陣以待。
殺盟主公又是一聲哨響後,那些死士便齊齊攻來,四個男人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冷絕使青風劍,無名與任逍遙使軟劍,南宮浩以他的玉簫為武器,與一幫死士搏殺起來,但卻都護在我的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任憑那些死士再凌厲的攻勢,都沒有人退讓開來。
刀光劍影間,卻只見那黑衣與玄衣之人坐看冷笑,被護在中間,我也不能施展武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怎麼行?
真正厲害的角色還沒有出手,他們用十八死士消耗我四個男人的戰鬥力,等到他們體力不濟的時候再行出手,不是就可以輕而取之,我怎麼可以讓他們如願?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不讓那兩個老傢伙出手,戰局就不能分出輸贏,而且如若他們一直護我在中間,有所顧忌,他們的武功也不能盡數施展,到時候,才是真正中了他們的計,在一波一波地體能轟炸下最終會不支倒地。
想到這裡,我一掃周圍,頓時騰空而起,銀鞭倏地被我抽出,緊握在手中,直直地襲向了秦天,我最恨他,虐待騰君逸,殺了師兄和雲若凡的父親,他死千次都不足以洩憤。
「月兒!」見到蕭寒月自他們的保護圈飛身而出,無名不由地驚呼道,隨即一個旋身,打開了進攻的死士,便奔蕭寒月的方向而去。
剩下的三個男人迅速散開應敵,三人對十八人,勉強應付,最可惡的是這些人就算受了劍傷都還是勇猛無比,怎麼打也打不倒。
「任逍遙,有沒有辦法?」冷絕沉聲問道,這些死士武功也不低,再這樣不將他們打趴下,他們早晚會玩完的。
「我用金針封他們的穴,看能不能止住他們的動作。」任逍遙一把摸出腰間的金針,在冷絕及南宮浩的掩護下,對黑衣人的大穴施起針來。
而這廂,蕭寒月已經與秦天打在了一起,而後來的無名也與殺盟主公交起手來。
秦天這老東西果然很厲害,加上有明月劍在手,氣勢凌厲,所向披靡,我只能盡量地與他糾*纏著。
無名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他的軟劍雖也是千年玄鐵所鑄,但是在與無雙劍的對抗下,劍身竟然隱隱多出了幾個缺口。
我與無名背靠著背,各自面對著秦天與殺盟主公。
我低聲極快地說道:「無名哥哥,制伏殺盟主公,那些死士就沒用了,我盡量纏住秦天,看到空隙,我會對殺盟主公射銀針,制住一人,另外一人就好辦了。」
「那你要小心。」無名沉聲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隨即倆人又迎了上去,那明月劍劍氣霸道狠厲,恐怕這也跟使它的人有關,心不正劍也帶著邪,有好幾下,我的衣裙都險險地被劍身擦過,差一點就見血了,我可是很寶貝我的身體,更何況現在是一人帶倆,雖然胎很穩,但也不能像以往打鬥的那樣全然不顧。
正想著怎麼找一個契機,那明月劍在一個擦身之後,與我相過,隨即轉身,秦天又挽起一朵劍花向我襲來,我一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銀針,一手持銀鞭而上,撤去貫注於鞭上的內力,銀鞭頓時軟去,入靈蛇一般地纏上了明月劍,制住了秦天的動作。
就是這個時候,我大喝道:「無名哥哥!」
無名應身而閃,我一把銀針犀利地射向了殺盟主公,他躲避不及,銀針連指他的大穴,頓時,一口血劍噴射而出,好了,他內力被我所傷,無雙劍便也使不出原先的力道,無名有勝算了。
「你這丫頭,竟然使詐害人。」秦天見到了殺盟主公被銀針所傷,眼中頓時閃過狠色,用盡內力一震,竟然生生地將蕭寒月的銀鞭給震斷了。
「啊,我的銀鞭!」
看著銀鞭四分五裂,在我的手中斷作無數,只餘下銀鞭的把手還握在我的手中,另一端已空無一物。
這根銀鞭跟著我十年了,不僅是我的貼身之物,我已經將它當成我身體的一部分了,如今竟然沒有了,我用什麼當武器?
還來不及哀悼我逝去的銀鞭,明月劍又襲向了我,我一個翻身,在草地上翻滾了一圈,險險地避過,還沒有喘過氣,那明月劍又急急地刺向了我,我不得不繼續在草地上翻滾著,那劍也緊緊地追了過來,終於,我碰上了一塊大石,再也翻不動了,看著劍直直地向我刺了過來,我絕望地閉上了眼,準備受下那一劍。
「月兒!」
幾個男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已顧不得身邊重重地包圍,都欲急奔至蕭寒月的身邊,可是,以他們的距離,是怎麼也趕不上的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明月劍刺下,刺向他們最愛的女人蕭寒月!
「受死吧!」
看到蕭寒月絕望地閉上了眼,秦天眼中閃著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落下。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物體直直地飛了過來,打在了明月劍的劍身之上,將秦天震了開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我睜開了眼,見秦天竟然退後了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的後方,我也連忙轉身,想看看到底是哪位高人救了我。
「師傅!」
在看清來人後,我欣喜地叫道,沒有想到師傅竟然下山了,還有師娘,他們倆人都來了,太好了。
「莫為!」
秦天冷冷地說道,剛才用一顆小石子打開他劍身的人竟然是莫為,那個和他一樣消失了二十五年的武學奇才無為老人,而且沒有想到的是蕭寒月竟然是他的徒弟。
「秦天,二十多年沒見了,怎麼一見面就要斬殺我的徒弟啊?」
無為老人與春十三娘相攜走來,眼中是散不開的笑意,但對著秦天時,那眼底的冰冷卻也讓人不寒而慄。
「你徒弟?我管她是誰,擋我者,死!」秦天陰鷙地說道,眼中殺氣四射。
「那如此多說無益,我們手底下過真招。」無為老人沉聲說道,他這筋骨,成天在天山絕頂上蹦來蹦去,看這樣子,也應該舒展一次了。
無為老人對身旁的春十三娘暖暖一笑,讓她放心,隨即便折了一根樹枝當作武器,飛身迎上了秦天。
我也輕輕地走了過去,立在了春十三娘身旁,挽住她的手臂甜甜地說道:「師娘,你和師傅來了就好了,那個秦天老欺負我,剛才還差點殺了我,讓師傅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這個小調皮!」
春十三娘曲指輕敲蕭寒月的額頭,雖然這十年來她沒有醒來,但是身邊總覺得有一個女孩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吵著她,醒來後,才知道這個小女孩如今已經長成絕色少女,而且還是無為老人的徒弟,那種相伴十年的親切感讓她一見到蕭寒月便喜歡上了她,對她也猶如自己孩子一般地疼愛。
見到突然的情勢逆轉,剛才一撥心提到嗓子眼的男人們才算安心下來,見蕭寒月沒事了,這才繼續自己手下的打鬥。
任逍遙的金針果然能夠制住那些死士,被他金針扎過的人,頓時倒地不起,但也沒有死去,只是失去了站起來的力道。
而殺盟主公被我銀針所傷後,雖然還負隅頑抗,但是內力發揮不全之際,也被無名擒下。
頓時,場中便只見無為老人與秦天打鬥翻飛的身影。
想著師傅以樹枝對秦天的明月劍,在我看來是便宜他了,不過,在秦天看來,便是師傅看不起他了吧,哼,氣死他!
無名點了殺盟主公的穴道,將他押了過來,冷絕三人也迅速回身到了我的身後,還好大家都沒事。
「秦天,你戾氣太重,心不平,神不寧,你如何勝我?」
無為老人用樹枝輕巧地挑開了那明月劍,但仍然沒有對秦天下殺手。
連我都看出來師傅要高一籌,以前沒見過師傅真正與人過招,我還笑話他,如今見識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即使一根小小的樹枝,也可化為殺人的利器,竟然還能對抗當世三把名劍,那比的便不是劍的本身,而是兩人的武功修為了。
被無為老人這樣一說,秦天更顯急躁,本來今天他們是穩操勝券,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們的好事,眼見殺盟主公被擒,他們所有辛苦的一切,難道就要在今天化作泡影了嗎?
不行,他絕不放棄,就算死,他也不會放棄!
想到這裡,秦天執劍狂舞,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再徘徊與攻防之間,而是棄防,全力而攻,抱著拚死一搏的決心,竟然一時讓無為老人連連後退,手中的樹枝也應聲而斷。
「師傅,接劍!」
眼看秦天越打越瘋狂,竟然折斷了師傅的樹枝,我連忙從冷絕手裡接過青風劍,扔給了師傅。
無為老人飛身而起,一把緊緊握住了蕭寒月扔來的青風劍,在空中一個轉身,劃出一圈森寒的劍氣,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凌厲地向秦天刺了去。
青風劍在手,無為老人更是舞得應手,幾個會合,便已打得秦天不敵。
「鏘」的一聲,隨著明月劍落地,也宣告著秦天的落敗。
秦天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自己手中掉落的明月劍,他怎麼會敵不過無為老人了呢?二十五年前,他與無為老人還並稱為武林雙傑,倆人劍法不分伯仲,而如今,他卻敗了,而且敗得如此地徹底。
失敗的打擊,失去所有的打擊讓秦天頹然地滑落在地,雙眼也失去了神采。
「秦天,你可知你為什麼會敗嗎?」
無為老人收劍,負手而立,沉聲道:「因為敗給我的不是你的武功,而是你的心。你的心夾雜了太多欲*望,早已不復當年對武的執著,試問,心中有著如此多雜質的你,又怎麼能勝得過心如流水的我,所以,今天,你注定了失敗!」
聽到無為老人的話,秦天的肩膀抽了抽,頭重重地低下,終是沒有了語言。
曾幾何時,他從一個朗朗少年變成如今這付樣子?
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過美麗的夢想與希冀?
曾幾何時,那對武學的癡也轉變成了對權與利的欲?
奈何,命運的手,權力的欲,將他推向了無邊無盡的深淵,竟然還害了他的兄弟,這一切,到底是誰錯了,是他,還是那玩弄著眾生的命運之手?
「放了他,我願意一死。」秦天抬起了頭,眼中是悔恨的血絲。
放了誰?放了殺盟主公?有沒有搞錯,我怎麼能放虎歸山,那不是後患無窮,對了,還不知道這面具下的臉到底誰,我到很想知道一下。
「無名哥哥,揭開他的面具,讓我們看看他是誰。」我對著無名說道,現在殺盟主公在我們的手上,要殺要剮都是我們說了算,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人的真正身份。
「不!」
殺盟主公突然發出了一聲近似哀求的聲音,這聲音不像是刻意壓低過的,倒像是他本來的聲音,聽著,卻有一絲耳熟。
聽到這個聲音,南宮浩的心裡卻是一震,那身形,不管是秦天,還是殺盟主公,他都覺得隱隱透著股熟悉,但卻沒有多想,但聽到這個聲音,他的心裡卻猶如被冰浸透了一般,寒意直往上湧,他邁著的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殺盟主公,蹲下,與那面具後的眼睛對視著,顫聲地話語溢出了薄唇:「父親,真的是你嗎?」
面具下的臉驀然一滯,那雙眼不由地羞愧地看向了別處,不敢再直視南宮浩如水的眼眸。
是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浩的親生父親南宮俊,也是殺盟的殺手統領,那一幫十八死士的主公。
南宮俊?
統領殺手的主公竟然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是那個自詡為正義的南宮俊,這個消息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當然,最震驚與心痛的莫過於南宮浩了,他從小的信仰,他一直崇拜著的父親竟然會是殺盟的主公,竟然是欲掀起這一場江湖風暴的幕後主使,這讓他怎麼接受,這讓他情何以堪?
曾經,父親高大的形象,便是他兒時的夢想,做一個如父親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便是他終生的目標,而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心中高大的形像轟然崩塌,碎裂成一塊一塊,撞擊著他的心,讓他止不住的痛,仿若窒息了一般。
我心痛地看著南宮浩失神的樣子,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我說不出話來,怎麼說?讓他不要傷心,讓他不要難過,這種深埋在他心裡的痛,恐怕誰也不能代替。
我輕輕地走近南宮俊,從他迴避的眼神中,應該就已證實了他真的就是武林盟主南宮俊,真的是南宮浩的父親。
我揭開了那個面具,果然,面具下的臉孔赫然是我在無花宮見到的那個精神抖擻,風神玉朗的中年男子,只是,現在那面上的表情卻只剩下被兒子撞破後的羞愧與難堪,眼神中也含著絲絲悔恨。
「為什麼?前輩,為什麼你會是殺盟的主公?」我解開了南宮俊的穴道,讓他可以自由地活動,當然,也能夠回答我的問題。
我問出了南宮浩不敢問出口的話,感覺到他在我旁邊的身子輕輕一顫,我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給他溫暖和鼓勵。
「為了名,為了利,為了天下第一!」
南宮俊直直地看著我,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名利之於天下人是何等地誘*惑,就算他是武林盟主,又怎麼能夠拒絕。
這個理由應該是所有想得到三把寶劍的人所追求的,南宮俊這樣想也沒有什麼錯。
只是,我不瞭解的是……
「為什麼你會和秦天在一起,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南宮俊看了秦天一眼,保持了沉默。
這時,秦天卻站了起來,緩緩地走了過來,低聲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來說吧。」
我站了起來,眾人的眼光也齊齊看向了秦天,此時的他彷彿已經看透了一切,眼神悠遠而飄渺,「南宮世家歷來有雙胞胎的先例,而我和南宮俊也是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眾人面面相覷,南宮俊和秦天長得一點也不相像啊,怎麼會是雙胞胎?
「難道你們是異卵雙胞胎?」有這個可能,同卵雙胞胎長得相像,但異卵雙胎胞卻長得不盡相同。
「異卵雙胞胎?」聽到這個新名詞,眾人又是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這個以後再做解釋,就是說這個世界上也會有長得不一樣的雙胞胎,所以,秦天說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簡單地解釋了一番,這個科學問題還是不要深究得好,讓他們瞭解字面上的意思,保持神秘感。
秦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與南宮俊自小失散,也是憑著我們身上所帶的相同玉珮才得以相識,但是當時的他已是武林盟主,而我亦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所以,對於一切,我們都維持了原樣,也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一切的改變要從得到那三把寶劍開始,我本醉心武學,知道三把寶劍裡可能隱藏著至尊的武學,我心裡就想把它們據為己有,是我用利益誘使南宮俊讓他一起加入這個計劃,殺盟也是我與他一起建立起來的。不過,沒想到的是,我們殺了劉一風與宇文毅之後,竟然沒有找到那兩把劍,為了洗脫我的嫌棄,我當然也只能與明月劍一同消失,而隱藏在了我之前秘密建立的無極宮裡,至此,江湖中再沒有秦天,而只有天禽。
後來的一切發展相信你們也知道到了,我便不再多說了。」
聽了秦天的話,眾人都了然了,只是眼下卻不知道怎麼處置這南宮俊與秦天了,真的殺了他們嗎?
他們一個是南宮浩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他的親叔叔啊,站在這裡的眾人又有誰能下得了手?
但是,秦天與南宮俊卻也是雲若凡與莫寒的殺父仇人,他們能放手嗎?
「對了,霜兒呢?」我突然想起,霜兒一直沒有出現,他們到底把她藏在哪裡了。
南宮俊這時才苦笑一聲,說道:「恐怕憐星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我吩咐過,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趕回,就將她處死,而且,聽風樓與玄天門想必也已經被我們安排的人盡數殲滅了。」
「什麼?」
不僅是我,無名也震驚了。
霜兒不在了,那雲若凡和司徒擎天是不是也凶多吉少了?
怪不得,怪不得對付我們的人那麼少,怪不得,雲若凡與司徒擎天遲遲沒有趕來,難道他們也出了意外?
我頓時手腳冰涼,不敢去想會有的結果。
「月兒……」身後一聲呼喚拉回了我的意識,我心中頓時欣喜不已,這聲音不是霜兒還是誰?
我猛然轉身,卻也愣在了當場,不止是霜兒,我還見到了雲若凡、司徒擎天,以及師兄……
我不敢置信地摀住了唇,淚花已經醞釀在了眼眶之中,只是固執地遲遲不肯落下,我怕淚水會模糊了我的雙眼,我怕我會看不清眼前的人,我怕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空……
霜兒沒死,雲若凡和司徒擎天也沒事,更好的是師兄竟然完好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與幸福,我在乎的人,都是好好的,他們都平安地在我的身邊,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能讓我欣慰?
再也止不住地邁出了步子,奔向了那向我張開雙臂的手,撲向了那曾經溫暖了我十年的胸膛。
所有的男人都寬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莫寒沒死,竟然奇跡般地再次出現,他們的心下大石也放了下來,特別是無名,此刻莫寒的出現也讓他的心裡不再有介懷,能夠坦然地面對蕭寒月了。
秦天與南宮俊看著眼前的一幕,深深動容,幸好沒有鑄成大錯。
那一群人裡面有他們曾經失去的溫暖,親情、友情,但這一切,終在利與名的驅使下煙消雲散,這一生,他們爭到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最終,心卻空了,兩人相似一笑,雙胞胎心中的靈犀一通都讓他們瞭解了彼此想要做的事情。
倆人各自手握著明月劍與無雙劍,也許,像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人世,給人們以貪念與妄想,讓人們去追尋他們本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掀起江湖浩劫,這是冤,也是孽啊!
一切的一切,由他們開始便由他們來結束吧!
兩人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之前,已經慢慢地退至了崖邊,萬丈懸崖邊,風聲獵獵作響,掀起了兩人的衣袍,一黑一玄,卻也是那樣地惹眼,不再年青的臉龐上早已盈滿歲月的風華,卻也掩蓋不住那曾經有過的鮮明的稜角。
「鏘」!!!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均將目光的焦點集中在了懸崖旁的兩人身上。
只見無雙劍與明月劍兩相撞擊,激烈的火光四濺之下,這兩把當世名劍竟然硬生生地斷成了四截,曾經有過的輝煌也在此落敗,從此,世間再無明月與無雙!
南宮俊用不捨的眼光看著南宮浩,說道:「浩兒,父親對不起你,讓你蒙羞了,我們曾經犯下的罪孽就用我們的血來洗刷吧!」
秦天也是一臉淡然地說道:「丫頭,告訴逸兒,我對不起他,讓他保重!」
說罷,在所有人都還不來及阻止前,兩人已經縱身跳下,不帶一絲留戀,甚至那唇邊竟然撅著一抹釋然的微笑,也許,此刻,他們才是真正地放開了。
只願來生,再也不要重複今生的路!
「父親!」
南宮浩的身形陡然而起,想要抓住那一抹黑影,最終,卻只是抓住了空氣。
秦天與南宮俊,他們選擇了自己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一生,至於他們所犯下的錯誤,也將隨著他們的逝去而被人們淡忘,最終,也只成為了曾經,變成了過去……
人,始終是要向前看的,如今一切落下了帷幕,我的男人們都回到了我的身邊,未來的路有他們相伴,相信,我也會逍遙一生!
後記:
後來我才得知,莫寒當日掉下望崖之角時,竟然被金日國老皇帝的暗衛所救,原來,早在莫寒出現在無花宮後,金日國的密探便將這個消息發回了皇宮,而憑著那與宇文毅有九分相似的模樣,老皇帝卻也知道了這是他弟弟的親生兒子,遂派人一路相護,所以能在莫寒有危難時挺身相救。
不過,自從那次被救之後,莫寒與老皇帝秘談,方知二十五年前的血案不簡單,之所以留在宮中沒有及時去找蕭寒月他們,也是為了秘密追查當年之事,而根據種種線索,順籐摸瓜,也追查到了秦天與南宮俊身上。
從而,也及時地救下了霜兒與南宮宇,而霜兒為了照顧南宮宇的傷勢,所以當晚才沒有返回無花宮。
而莫寒早已洞悉了秦天與南宮俊的陰謀,遂帶同宮中侍衛及時解了玄天門與聽風樓之危,將殺盟餘黨盡數殲滅。
如今,逝者已矣,雲若凡與莫寒也不再追究當年的事情,而南宮浩也在我的陪伴下慢慢地釋然。
因為要潛心養胎,所以無花宮的事情也交由霜兒全權打理,而自從南宮宇與霜兒上次共歷生死之後,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生出了絲絲情愫,但每次問到霜兒,她卻矢口否認,但從南宮宇經常跑無花宮的殷情勁來看,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看出了端倪。
爹爹和娘親逍遙的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就連我告訴他們我懷孕的消息了,他們也說等生了再回來看看,真是不負責任的外公外婆,不過能夠見到他們如此幸福地攜手相伴遨遊天下,我的心裡也很是高興!
在我們都平安之後,師傅與師娘也攜手暢遊天下去了,彌補他們這二十多年來的遺憾!
我也將騰君逸從聽風樓裡接了回來,安置在無花宮裡好好調養,經過任逍遙的獨門秘方調理後,他也恢復得極快,慢慢地也展露了往日的風華,而無極宮在風冥的管理下也是井然有序,騰君逸大有將無極宮交於風冥的意願,以後只願忘記前塵過往,與我一生相伴。
在我懷孕期間,冷絕也經常往返於南蠻與中土,將中土先進的技術與豐富的物產引入了南蠻貧瘠之地,大大地改善了那裡人民的生活,冥族也在冷絕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地重建起來,美好的家園,富足的生活,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有了新的希望!
在我生下孩子之後,也與冷絕一起返回了迷霧森林,竟然在那裡意外地發現了魅姬早已腐爛的屍體,原來,這個癡情的女子真的聽進了我的話尋到了這裡,可是,終於還是沒有能見到白遠的遺體,歿在了這片森林中。
想想,魅姬也算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感動於她對愛情的執著,我們便也將她葬在了這山洞之旁,讓她能永生永世地陪伴在白遠左右吧!
話說回來,還沒有報告我的孩子們的情況,懷孕五個月之後,我的肚子越來越大,竟然比起一般的孕婦都還要大上一倍,而且整整懷了十一個月才生下孩子,更離奇的是還一次生下了三個孩子,也就是說,那兩天兩夜的纏綿,我真的懷了三個男人的孩子,女兒長得像騰君逸,與他一樣有著邪魅勾魂的桃花眼,兒子一個像無名一樣,有著深邃的眼睛,另一個有著雲若凡一般細緻的五官,這讓三個男人激動不已。
為了紀念我與騰君逸的月下相識,女兒取名叫騰月影,雖然那第一次的見面不是那麼令人開心,但卻深深地刻在了我們的腦海裡;無名的兒子取名無霜,是希望他能夠不像他爹爹那麼酷;雲若凡的兒子取名雲落塵,希望他能落凡塵而不染。
剩下的男人們見到無名他們有了自己的小孩,心下也是羨慕不已。
故此,在恢復身體後我便又被他們重新拉上了戰場,當然,不是真正的戰場,而是愛與欲的戰場,他們一刻也不放棄與我造人的機會,看來,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