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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25章 婚禮受阻 文 / 清風逐月

    第125章婚禮受阻

    就快要回到聽風樓了,只要將我眉心的一滴血滴入無名的口中,就能破解欺月之咒了,一路上我的心都是激動的,但卻隱隱含著不安,怕會有差錯,怕時間會來不及。

    這種隱隱的擔憂說不出來是為了什麼,但卻在心裡往外泛著,漫延到四肢百骸,陣陣生疼,讓我的不安越來越重。

    終於,在要趕回聽風樓的前一天,我們收到了霜兒傳來的消息,信裡說無名要和康晨成親,婚期就定在明天,而且廣邀江湖中人,地點也定在了三國之中的金日國分部,無花宮也在受邀之列。

    收到消息,我心下一滯,如果我們不能找到解咒的方法,如若我們不能及時返回,難道無名就真的要和那個康晨成親了嗎?

    我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好在,還有一天時間,我們趕得上阻止婚禮。

    三個男人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唏噓不已,沒有想到無名和康晨速度這麼快,沒有多少日子就傳出成親的訊息,看來,這個康晨對無名志在必得,就想急急地拴住他,讓蕭寒月斷了這份心思。

    雖然表面上我仍然鎮靜著,但藏在衣袖下的雙手卻緊緊地握著,我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在發抖,我在害怕,是的,我擔心,我擔心萬一我解不了咒怎麼辦,我在擔心萬一我喚不回無名的記憶怎麼辦,我難道能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成親嗎?

    冷絕看出了蕭寒月的異樣,緊緊地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月兒,不要擔心,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管明天會怎麼樣。」

    任逍遙也蹲在了蕭寒月的身前,輕輕地握住了她顫抖的手,給她溫暖,給她鼓勵。

    我看著任逍遙淡然的笑容,心下突然平靜不少,或許,真的是我太杞人憂天,我們歷盡艱辛尋得的解咒之法又怎麼會不行呢,是我太心急了,果然,觀心則亂,現下,理清思緒最重要,確定明天要怎麼做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

    好在御劍山莊和無花宮也在應邀之列,如果趕不上和霜兒一起去,我們還可以隨著雲若凡這位御劍山莊的莊主前去,聽風樓樓主大婚之日必定戒備比往日森嚴,無名恐怕絕不允許他的婚禮有什麼閃失吧,而那個康晨活了那麼久,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實在不行,就讓雲若凡和任逍遙拖住康晨,我和冷絕把無名擄走,在聽風樓樓主大婚之日,將新郎搶走恐怕很是震憾吧,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也是最後一招。

    如此計劃一番,今夜我卻是輾轉難眠,想著明天的行動,心裡就止不住地抖著,今夜是任逍遙陪著我,另兩個男人自動選擇了其他的客房。

    見我心緒不寧,任逍遙給我服了鎮定安神的藥後,便將我摟在懷裡,安撫著我。

    任逍遙是那麼地溫柔,他的懷抱是那麼地溫暖,讓我止不住想起了和他在絕情谷中歡快的日子,這個如詩如畫的美好男子,最終也成為了我的愛人。

    我愛極了他如沐春風的氣質,也喜歡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還有他那如仙人一般的風姿也讓我愛戀不已,此刻,兩人相擁著,我也漸漸安靜下來,也許,今夜就是因為有任逍遙在,我才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迎接明天的挑戰。

    聽風樓

    此刻的聽風樓到處懸掛著刺眼的紅,門口掛著兩個大大的紅燈籠,階梯上的紅色地毯一直鋪到了內庭,新郎官無名也是一身喜氣的紅色,站在門口迎著賓客的他臉上卻無半點喜色。

    無名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今天是他成親的日子,他應該高興才對啊,他終於娶到了康晨,但是心裡卻像有什麼失去了一般。

    在記憶中,他曾經對一個女孩說過,他要穿著一身歡喜的禮服來迎娶那個絕美的她,女孩甜甜地笑了,還和他拉著小指打勾勾,永遠都不許反悔。

    可是,那個女孩去哪裡了呢?他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為什麼他娶的人不是她呢?

    每當他要往記憶深處探究時,就會頭痛欲裂,就像有什麼壓住了他的記憶一般,他也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這個熱鬧的日子,不乏心懷不軌的人會藉機鬧事,當然,也包括那個被無名他們滅了所有分部的殺盟。

    殺盟主公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本來以為分部在極短的時間被凌厲攻破之後,總部也會受到打擊,但沒有想到,無名他們就這樣停止了動作,也給了他時間重新休養生息,重新部署安排,就等著這樣一個時機給予反擊。

    殺盟的所有剩餘殺手都在這次全部出動,埋伏在聽風樓的里外,只等那殺盟主公發令,血洗聽風樓。

    一場腥風血雨就在悄無聲息間慢慢地逼近。

    第二天,我們清晨一早起來便開始急急趕路,卻無奈中途馬車被陷進沙地耽擱了一陣,等我們趕到聽風樓時,已是華燈初上,高朋滿座。

    我急急地跳下了馬車,一下奔了上去,門口那高懸的紅色燈籠,地下那紅色的地毯,滿目的紅色刺傷了我的眼,以前,或許我還會對紅色有著期待,此刻卻極致地討厭著它,紅得那麼鮮艷,紅得那麼刺眼,也紅得那麼討厭,因為是它們見證著無名與另一個女人本不該存在的姻緣。

    在雲若凡亮出御劍山莊給他傳來的請帖之後,我便急急地奔了進去,拉住一個過路的侍衛急聲問道:「他們拜堂了嗎?」

    侍衛略有菜色地看著蕭寒月,勸慰道:「還沒有,不過快了,蕭姑娘,還是另覓良人吧,我們樓主恐怕是真的要負了姑娘了。」說罷之後,侍衛還輕歎了一聲,言語中對蕭寒月儘是同情,樓主以往對蕭寒月的情誼他們都看在眼裡,如今,卻不想物是人非,可憐傷心人斷魂啊!

    我沒有和侍衛計較,他哪裡知道箇中的因由啊,不過,沒拜堂就好,我心中一喜,忙往前趕去,身後的一干人也急急地跟了過來。

    剛剛趕到正廳時,卻已見人山人海,無名果然是江湖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來參加他婚禮的人真不少,我正往裡擠著,想看清無名在什麼地方,三個男人也及時地護在了我的身旁,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外界的力量抵擋在外,護著我往裡走去。

    突然司儀高呼了一聲:「新娘到!」

    我們幾人都被圍在人群中,卻還沒有能見到無名的身影,聽到這一聲高呼,所有的人都將頭轉向了一邊,只見一身鳳冠霞披的女子被喜娘攙扶著緩緩而來,她沒有蓋上頭巾,絕美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淺淺的幸福的微笑,盈盈地步向了正廳。

    人群中響起讚歎以及驚訝,讚歎的多半是因為新娘是少見的冷艷美人,驚訝的卻是這名女子竟然不顧禮教,在還未拜堂便揭下頭巾,更令人唏噓的是這名女子竟然不是江湖傳聞中與無名形影不離的無花宮宮主妖月,而是一名不見經轉的女人。

    三重驚訝,震憾了在場的所有人。

    人群自動地分開成兩邊,讓出中間一條長長的鋪就著紅色地毯的道路,而道路的另一端,赫然站著身著一身喜服的無名。

    透過人群,我靜靜地注視著無名,他的眼神是那麼專注地看著康晨,但眉宇間卻是化不開的愁,他如果真被康晨迷了心志,那麼,此刻他應該是滿心歡喜的啊,可為什麼還會愁呢,難道他的潛意識裡還是記得我的,記得我們曾經有過的誓言?

    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禁雀躍起來,是啊,我回來了,我就是來將無名帶回我的身邊的。

    這時,司儀尖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新娘新郎拜堂啦!」

    我一下回神過來,在人群中高呼:「且慢!」

    頓時,所有的目光便齊刷刷地射向了蕭寒月,見到這大呼之人竟然是無花宮宮主妖月,有人在竊喜著,有人在議論著,有人以看好戲的心態淡淡地倚在了一邊,但所有人卻動作一致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直通新郎與新娘所站之地。

    我含著笑,儀態萬千地走了過去。

    康晨再次見到蕭寒月,眼中的寒意更盛,她果然低估了這個女人,沒有想到被無名打了一掌後,她竟然還敢再來,而且還挑在她的大婚之日,果然不除了這個女人,她是不會死心的。

    再次見到蕭寒月,無名的心中震了一震,他沒有想到她會再來,以為自那一日被他傷了後,她不會再出現了,但他在冥冥中卻有一絲期待,如今再次見到她燦爛的笑臉,他的心裡竟然有絲絲暖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感覺為何如此之怪,在他的大喜日子裡,他沒有對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康晨感到絲絲歡喜,卻在期待著這個女人的笑臉,他是瘋了嗎?

    無視於康晨快要噴火的冰眸,我盈盈淺笑,對著無名說道:「無名哥哥,你不能娶這人女人,因為她對你施了咒,所以,你才會忘記了一些事,而你真正應該娶的人,是我。」

    下咒?怎麼會?康晨對他下咒?可她應該是他最愛的女人啊?這是真的嗎?

    無名不可置信地轉向了康晨,疑惑地問道:「晨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康晨心中一驚,原來蕭寒月已經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她所習的南蠻巫術裡面都沒有記載過解咒之法,就算她知道了,也莫奈何。

    聽到無名的疑惑,康晨對著蕭寒月冷然一笑,道:「當然不是真的,我這麼愛你,怎麼會對你下咒呢,一定是這個女人眼見我與你成親,心有不甘,才會刻意前來搗亂。無名,你要相信我。」說罷,康晨緊緊握住了無名的手,眼中滿是堅定,對無名,她絕不放手。

    是啊,他怎麼會懷疑康晨呢,但他的心卻在偏向那個女人,彷彿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叫著,相信她,相信她。

    見到無名似有些搖擺不定的神情,康晨有些心慌了,她不能讓無名在這個時候動搖,就差一步了,她馬上就要成為無名的妻子了,這是她一直盼望的事啊。

    「無名,不要想了,我們趕快拜堂吧。」康晨無視蕭寒月,直接拉著無名便要在堂前行禮。

    看著康晨的動作,我也知道她是心慌了,我又怎麼會讓她成事。

    腰間銀鞭倏地帶出,一鞭劃下,重重地隔開了無名與康晨的距離,我寒聲說道:「康晨,你這個冥族的叛逃之人,有何顏面存於天地間,今日竟以遠古咒術迷惑人心,讓無名強娶了你,他朝,無名清醒過來,你所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我必定如數奉還。」

    冥族?

    聽見這個古老的民族再一次在眾人面前提前,康晨鎮靜的面孔有了一絲崩潰之色,是的,雖然她是在冥族分亂之時離開的,但她作為聖女,族亂之時沒有挺身而出,反而遠走北疆,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她是叛族了,但,是有如何,以前的一切生活都是壓抑的孤獨,如今,她好不容易尋得了自己的幸福,她怎麼會因為蕭寒月的幾句話就放手呢?

    而眾人在聽到蕭寒月說出康晨是冥族之人後,席間便一片嘩然,對這個古老悠遠的民族,大家都是充滿了好奇,卻沒想到這新娘子竟然還是冥族的叛徒,經蕭寒月這樣一道破,頓時,議論聲、譏笑聲四起。

    康晨本是不願理這江湖中人的議論,但言語卻字字指向她,任憑她再冷再沉著的心也被激怒了。

    我看著康晨的樣子,那冰冷的眼裡,滿是對我止不住的恨意,我深知我已經觸及了康晨的底線,恐怕她馬上就要對我痛下殺手了。

    腳步一移,退後兩步,我對三個男人使了使眼色,計劃開始。

    頓時,任逍遙便與雲若凡一起襲向了康晨,拖住她的步伐,而我卻一把拉住了無名的手道:「無名哥哥,想知道真想,就跟我走。」

    感覺到手間的溫度,無名有瞬間的失神,但看著康晨被雲若凡和任逍遙圍攻,他馬上又反應了過來,一把甩開了蕭寒月的手,寒聲說道:「你們若傷害了晨兒,我絕不輕饒。」

    說罷,便躍身加入了康晨那邊的戰局。

    我在心裡翻了翻白眼,果然脾氣倔得,只有來硬的,擄人了。

    「絕,我們上,擄到他就走。」我對身旁的冷絕低聲說道,他點了點頭,倆人便迅速地加入了戰局。

    一時之間,整個喜堂之中只見兩個翻飛的紅色身影被蕭寒月一行人困在了中間,兩人對一人,無名他們頓時只能招架,而無還手之力。

    而立在一旁看著場中情景的一名男子倒是陰險地笑了,沒想到他還沒有出手,他們就先窩裡反了,正中下懷,想到這裡,那名男子的身影便頓時隱沒在了人群中。

    南宮宇這次是代表著他父親出席這場婚宴的,眼見著蕭寒月從人群中走出,他卻也不好上前搭話,因為他知道蕭寒月本與無名是親密戀人,今天發生的一切也讓他很是費解,但見形勢突然轉變,一場喜宴竟然變成打鬥,前來觀禮的眾人都退到了一邊,紛紛避讓。

    而這時,卻有一個人悄悄地退了出去,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但南宮宇卻發現了,他只覺得那個人的身影他好熟悉,遂也跟了出去。

    而這時的南宮浩與司徒擎天才一起匆匆趕到,南宮浩因為怕父親反對,所以離開聽風樓後便一直沒有返回南宮世家,在司徒擎天的善意相邀下,便一起前往了玄天門,而倆人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點事情,所以耽擱了一陣,致使趕到的時候便見到了堂中打鬥的六人。

    關於無名中了康晨欺月之咒的事情,雲若凡在信中也與他們說了,故而,兩人便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打鬥中蕭寒月的陣營。

    與無名過招我的心裡當然不會好過,但是咒不解開,他也聽不進我的話語,故而我只有使盡全力了,銀鞭被我收了起來,我不想傷到無名,而冷絕也和我一般,都是空手在和無名過著招。

    即使這樣,在無名的攻勢下,我們竟然一時之間也攻不下他,看到司徒擎天與南宮浩加入了進來,我心中一喜,大喝道:「司徒,去幫若凡他們纏住那個女人,浩,幫我們一起擒住無名。」

    本來無名想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這是他應敵時的習慣,但見蕭寒月在對他時卻一把收了銀鞭,而冷絕卻也沒有用劍,他們分明是不想傷了他啊,可是,為什麼呢?他疑惑了。

    但儘管這樣,他們的攻勢卻沒有減弱,沒有武器,也是招招直逼著他,應付冷絕一人還可,但應付兩人卻也有些勉強,聽到蕭寒月大喝要擒住他,而南宮浩也加入了進來,在三人的攻勢之一,他很快顯出敗勢。

    見南宮浩加入進來後,無名節節敗退,見到一個空檔,我的手如靈蛇一般,瞬間便襲了上來,在無名震驚的眼神中,「啪啪」兩下便點住了他的穴。

    我拍了拍小手,真不容易啊,無名太強悍了,總算制住他了。

    我揮了揮手,對南宮浩說道:「浩,將無名哥哥帶上我們在門口的馬車,小雨在車上,快去,我和冷絕一會就來。」

    無名掙扎地看著蕭寒月,卻不能言語,無奈地看著自己被南宮浩帶了出去。

    「走,去收拾你們冥族的叛徒。」無名被我擄了,心情好多了,接下來,就輪到這個女人了。

    對著打鬥的人,我高聲說道:「若凡、司徒,你們去和南宮浩一起守著無名,別讓任何人搶了去。」

    聽到蕭寒月的聲音,雲若凡與司徒擎天迅速退了出來,對蕭寒月點了點頭,倆人便閃身不見,尋著南宮浩而去,而我與冷絕卻頂替了他們的空缺,和康晨周旋起來。

    康晨眼睜睜地看著無名被人點了穴帶走,卻是分身乏術,與他纏鬥的任逍遙、雲若凡、司徒擎天個個都不是簡單人物,即使她功力深厚,也只能與他們勉強戰成平手。

    「康晨,冷絕是冥族族長,我勸你還是就此放,不要在隨意地使用咒術。」一邊於康晨過著招,我也一邊勸導著她,如果她能知難而退,那麼念在她也算是冷絕的長輩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她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出殺手鑭了。

    聽了蕭寒月的話,康晨只是冷哼一聲,在初見冷絕時,見到那與白遠相似的臉孔,她便猜測冷絕可能是白遠與林雪兒的孩子,但那又如何,她早已經棄冥族而去,如今,再返冥族也是不可能的了。

    「對無名,我勢在心得。」康晨冷聲說道,一掌襲向了蕭寒月。

    我一閃身,險險地避過,沒有想到康晨暴發後,速度是那麼地快,差點我就被她打中了,我現在是有孕在身,可不能與她這樣硬拚,想到這裡,我便飛身躍起到了一邊。

    冷絕與任逍遙補上,糾纏著康晨。

    既然我給了她機會,她不知道珍惜就不要怪我了。

    在見到聖巫之術時,憑我的過目不忘,我記住的豈止是欺月之咒的解咒之法,我更知道這康晨容顏不老是習了這白巫術,而湊巧我也記住了白巫術的解除之法,康晨執迷不悟,我只有給她這重重地一擊。

    但是,我還需要一樣康晨的東西。

    找準空檔,我大喝一聲,「看掌!」人便也飛身而上襲上了康晨,見我襲來,康晨當然順勢一躲,與我擦身而過,這當然是我要的,手輕輕一帶,一根康晨的髮絲便已經握在了我的掌心。

    目的達成,我咬破手指,一滴血混進了康晨的髮絲,我默默地念起了那記憶中的咒語:「天地乾坤,諸法不變,時光回溯,還她真顏……」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念著,突然,康晨痛苦地倒地,捂著臉不斷痛苦地低吼著,身體也不斷地在地上捲曲著扭動。

    冷絕與任逍遙見此情況連忙退至蕭寒月身邊,冷絕低聲問道:「月兒,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冷絕當然見到了剛才蕭寒月那虛晃的一掌,料到她是有什麼打算。

    「嗯。」我點了點頭,攤開了自己的掌心給他們看,說道:「我取了她一根頭髮,然後用在密室裡看到的白巫術的解法,還她真顏而已。」

    一干人等都默默地注視著倒在堂前的康晨,只見她摀住臉龐的手背慢慢地出現了細細的皺紋,越來越多,直至兩隻本來白*嫩的小手佈滿了蒼老的鶴皮,烏黑的青絲間或飄著縷縷白髮,她的容顏果然在瞬間便衰老了,不,應該說是恢復了她本來的面目,這樣永遠不老,不是妖怪是什麼。

    一切逆天而行的咒術與巫術,抗衡天力,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魅姬和康晨都是最好的例子。

    康晨不敢置信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感覺到手上的凹凸不平,這再也不是自己引以為傲的美麗面孔了,怎麼會?怎麼會?她所知道的白巫術並無破解之法啊,為什麼蕭寒月會知道?難道,難道他們知道了聖巫之術?

    痛苦過去,康晨支持起她老態龍鍾的身體,那蒼老的佈滿皺紋的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但卻也止不住她射向蕭寒月眼中的怨恨。

    現在,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美貌沒有了,無名也沒有了,她恨蕭寒月,她恨不得將蕭寒月拆筋剝皮,她要給蕭寒月致命的一擊。

    突然,康晨周圍真氣的漩渦凝聚,紅紅的衣袂獵獵作響,黑白相間的髮絲不斷地翻飛著,所有的人被這股巨烈的氣流排開在外,當下便只能直愣愣地看著康晨的動作。

    只見康晨雙眼緊閉,口中唸唸有詞,猛然睜開了眼,眼中充斥著紅色,整個人看起來萬般妖異,手中凝聚著一團火紅,猛地向蕭寒月射了過去。

    不好,血色暴怒,這是冥族巫術的死亡之咒,這一個咒術,冷絕倒是記下了,被襲者絕無生還之力,想到這裡,他的身子毫不猶豫地飛了過去,一把摟抱住蕭寒月,用他的後背接下了康晨襲來的致命一擊。

    被康晨紅色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我竟然不能移動分毫,我知道她這一次是衝著我來的,那一團火紅眼看就要襲上我了,我眼睛一閉,卻只覺得一抹溫暖瞬間包圍了我,睜眼一看,卻是冷絕擋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團火紅便襲上了他的後背。

    「冷絕!」我失聲地叫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堅定抱住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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