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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07章 謫仙任逍遙 文 / 清風逐月

    第107章謫仙任逍遙

    睡夢中,我只覺得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長長的籐條將我緊緊地纏繞,密佈週身,任憑我怎麼掙扎,卻不能掙開分毫,籐條越收越緊,勒住我,幾乎讓我窒息。

    就這樣昏迷了過去,再次有了感覺後,卻已置身在漫漫的花海,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得好遠好遠,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那男子白衣勝雪,飄然如風,淡然如雲,竟有一種不真實感。

    我不禁細想,是不是我已經死掉了,因為我見到了天上的仙人,只是仙人的距離是那麼地遙遠,又豈是我們凡人可以觸摸的呢?

    在我遠遠地看著仙人,作陶醉狀時,仙人卻突然轉身,對著我輕輕一笑,那模糊的笑容是那麼地不真切,但我卻也知道了他在對我笑著,我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向他走了去,但剛剛要接近他了,快要看清他的容貌之時,濃霧四起,籠罩著他,當我拔開一叢叢的霧氣時,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小手不自覺得在濃霧中摸索著,亂舞著,口裡也不斷地叫著「不要走,不要走……」

    卻只覺得手中一暖,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小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醒醒,姑娘……」

    我猛地回握住了那只溫暖的大手,眼睛努力地,緩緩地增了開來,我看見一個男人含著笑看著我,那笑容就像三月的清風一般,輕輕柔柔地吹進了我的心裡,一襲白衣下的他,明眸閃亮如繁星,瓊鼻高高挺立著,薄唇是那麼地有型,一笑勾起的弧度有著令人心醉的魔力。

    「仙人……」我喃喃地念著,我一定身在天堂了吧,不然怎麼會見到這樣一個飄逸出塵的男子,他不是仙人會是誰。

    任逍遙聽到蕭寒月喃喃好似夢幻一般的囈語,唇角的弧度向上拉了拉,溫柔地輕撫著她的小手,「我不是仙人,姑娘。」

    任逍遙的聲音溫潤而清冽,好似一絲清麗的甘泉一般,注進了蕭寒月的心田。

    蕭寒月已經昏睡了七天了,在這七天裡,任逍遙細心地照顧著她,看著她的臉色慢慢轉好,看著她的傷口一點一滴的痊癒,他的心情也一天一天地變好,就在等待著蕭寒月的醒來,他想知道,有著這樣美麗面容的女人,會有一雙怎樣無雙的眼睛。

    而蕭寒月額頭的小月牙印卻又讓任逍遙愛不釋手,常常在她熟睡的時候坐在床邊看著她,一看就是一整天,還會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月牙印,那淡淡的粉色印子勾起了他心中的絲絲溫柔,讓他更加地想看看它的主人睜眼時的無限芳華。

    而今天坐在床邊的任逍遙,看著蕭寒月那雙在空氣中不斷揮舞著的小手,心中一喜便握了上去,他知道,蕭寒月快要醒了,而他,是她醒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她竟然叫他仙人,這讓他不免低低的笑道,雖然他喜著白衣,但是卻是個世俗之人,怎麼會像那天上的仙人呢?

    那氤氳著霧氣的眸子終於睜開了,雖然不太真切,雖然不太澄清,但是任逍遙卻知道,這是剛清醒時的迷濛狀態,這眸子的主人現在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看一切都不太真切,所以他便輕柔地撫著她的小手,告訴她,他不是,他不是她口中所說的仙人。

    我的意識漸漸回籠,眼睛撲閃撲閃地眨了幾下,感覺到手裡的暖暖的溫度,看到眼前仙人般的笑臉,我努力地想要起身,誰知一動,肩膀卻好痛。

    「別動,你肩膀受傷了,傷口正在癒合中,你這樣動會重新撕裂傷口的。」任逍遙見到蕭寒月掙扎著想要起身,連忙傾身按住了她另一邊的肩膀,讓她不要亂動。

    可惡,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傷口還在痛呢?

    肩頭被仙人輕輕地按著,那溫潤的指間觸感彷彿透過了薄薄的寢衣,竄進了我的皮*膚,透進了我的心裡。

    仙人的動作真是溫柔啊,細看下,那皮*膚,竟然柔嫩光滑地好像女子一般,我不禁伸出了小手撫上了他的臉龐,觸感果然很好,呵呵,真的死掉了,我還輕薄了仙人一下。

    「姑娘……」任逍遙的臉輕輕被蕭寒月的小手撫上,頓時便紅得像花一般,卻又不知道怎麼樣退開才好。

    「別走,仙人,讓我摸摸你。」我喃喃地說道,好吧,就算我是帶著傷死的,現在派個仙人來照顧我,也是好的。

    聽到蕭寒月大膽的話語,讓任逍遙窘得不知如何是好,那在他臉上游*移的小手更是帶給他全然不同的體驗,心彷彿被什麼牽引著一般,體內有一股熱熱的火,好似什麼地方像要噴湧而出一樣。

    這種感覺讓任逍遙心動卻又不知所措,只能保持著那個動作,任由著蕭寒月對他上下其手。

    肩膀上的傷在這一刻被我淡忘了,我的腦子裡,眼睛裡都是眼前這個飄逸俊雅的仙人。

    小手放在仙人的臉上,我含笑望著他,隨口念出了一首詩:「瑤宮寂寞鎖千秋,九天御風只影游,不如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是啊,這個飄逸的仙人,我多想拉住他一起回歸紅塵中啊,與我攜手遨遊千山萬水,而不是只做一個不識情愛的仙人。

    聽到蕭寒月隨口念出的詩句,任逍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反應過來,恐怕她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任逍遙的大手溫柔地覆上蕭寒月放在他臉上的小手,柔聲說道:「姑娘,我真的不是仙人,這裡是絕情谷,你沒有死。」

    嗯?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卻聽到了那三個字絕情谷!

    我瞬間清醒過來,眼神恢復清明,看向被我強制地帶向身邊的男子,再往他身後望去,有桌子,有板凳,有屏風,有窗戶,這儼然就是一間寢臥……

    我沒有死?

    天啊,我真的沒有死!

    那麼,這裡真的是絕情谷嗎?這個如仙人一般的男子又是誰?

    我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小臉頓時一紅,以為自己死了,以為他是仙人,所以我才放心地吃他的豆腐,看他那個樣子,一定沒被女人摸過,搞得我像個女色狼似的,汗!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抱歉地說道,小手窘得藏回了被子之下,「我以為,我以為我已經死了,我以為你真的是仙人。」

    他真的好像從畫裡走出來的謫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聖潔如朝露一般,這世間竟然有這種男子?

    下一刻,我不禁在感謝蒼天,這種男人都被我遇上了,還像個小白兔一樣,讓我的小心肝不由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就像大灰狼遇上了小紅帽的感覺。

    那份純真,那份淡雅,讓我止不住想要染指他的欲*望。

    終於被蕭寒月放開了束縛,任逍遙重新坐回了一邊,漸漸平息著心中的劇烈波動,淡然一笑道:「姑娘醒了就好。」

    「是你救了我嗎?你是誰?還有,這裡真的是絕情谷嗎?」消去了先前的窘迫之後,我辟里啪啦地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如果這裡真的是絕情谷,那就太好了,我還以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這個地方了,沒想到陰差陽錯地落崖之後,卻能讓我奇跡般地找到這個地方,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

    師傅,這下你和師娘團聚有望了!

    聽到蕭寒月炮轟似的問話,任逍遙也是不惱,一一耐心地解答:「是我救了姑娘,而這裡確實是絕情谷,我叫任逍遙。」

    「任逍遙……」我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這個名字真的就如同他的人給我的感覺一般,逍遙塵世,忘情山水,淡泊、幽遠,只有他才配得上這個名字。

    「那請問,任孤行任谷主在嗎?」我急切地問到,過了那麼多年,那個谷主還健在嗎?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如果他都蹺辮子了,那我找誰去醫好師娘。

    「家父已經仙逝多年了。」任逍遙雖然納悶蕭寒月為何一醒來便打探他父親的下落,但還是如實作答,只因,她所提出的問題,他都沒有辦法拒絕,不想拒絕,也不忍拒絕。

    他想寵著她,就像他寵著琉璃和水晶那倆個丫頭一樣,不,或者更甚,他想要一直寵溺著她,看著她在她身邊暢快地笑著,看著她在他身邊健康起來,重新恢復活力。

    啊?我腦袋頓時當機。

    任孤行死了?

    任孤行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我真想仰天長罵,md,我掉崖差點死掉,好不容易掉到絕情谷裡,竟然讓任孤行先死了?

    老天,你是不是在跟我開個天大的玩笑?

    等等,任逍遙說任孤行是他的父親,那麼他有沒有繼承他父親的衣缽?

    「任逍遙,你的醫術好嗎?」有可能,我身上除了肩膀上的大傷以外,身體其他地方都有落崖時的擦傷,但除了我在掙扎的時候微微扯動了傷口,其他時候都感覺到不到痛,那麼,這個任逍遙的醫術也必定不凡。

    「略通。」任逍遙笑著回答,他的醫術算好嗎,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父親留下來的那幾箱疑難雜症的醫學典故都被他翻了個通透,連他父親一生行醫所記錄的實操手冊他也爛屬於心,無奈一直居住於谷底,平時醫治的就谷裡那三個人,還有谷中的小動物,沒有比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醫術算不算是好。

    我翻了翻白眼,古代人說話都是那麼含蓄,那麼謙虛嗎?

    看我的傷口,我就知道任逍遙的醫術豈止是略通,要是他是略通的話,那外面的大夫都不要混了,如果任逍遙出谷了,不是搶別人的飯碗嗎?

    當下我的心中便生出了一個想法,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將任逍遙收作我的家庭醫生,而且他又是那麼秀色可餐,放到外面去,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垂涎他的美色,太不安全了,還是跟著我混比較好。

    既然任孤行已經不在了,就算騙的我也要將任逍遙給帶出來,不管是為了師娘,還是為了我自己,一定要讓任逍遙出谷。

    我隱去了眼中算計的光芒,柔柔地對著任逍遙笑道:「任逍遙,任逍遙,我叫你逍遙哥哥好嗎?」

    首先第一步要打好基礎,拉近關係,給任逍遙留下良好的印象。(清風:貌似你剛才狼爪襲上任逍遙臉的時候就全毀了吧,現在補救,晚了!寒月:娘啊,看在這個男人這麼可口的份上,你就讓女兒吃一口吧,要我捨身成仁,也在所不惜。清風:態度不錯,我考慮下先,呵呵!)

    看著蕭寒月的笑靨如花,任逍遙的心情彷彿也飛揚起來,她叫他逍遙哥哥,從她嚶嚶小口裡喚出他的名字,彷彿是世間最動聽的音樂一般,讓他不由地沉醉。

    見到任逍遙含笑點頭,我趁機接下,小手握住了放在床沿的那只溫暖的大手,「逍遙哥哥,我叫做蕭寒月,你可以喚我月兒。」我撒嬌似地說道,美男如斯,讓我不變柔弱一點都難啊。

    「月兒……就和你額頭的小粉月牙兒一樣,你的名字,很美!」任逍遙讚歎地說道,天生的月牙兒胎印在蕭寒月那如花似似玉的臉上,是那麼地美,那麼地契合。

    「那月牙兒美,人不美嗎?」我將任逍遙的大手靠近我的臉蛋,小臉在他的手心裡蹭著,感覺到任逍遙輕輕地一顫。

    呵呵,如花美男啊,肯定是不識情愛滋味,任逍遙真是純潔啊!

    沒有料到蕭寒月有如此直白地一問,已經消退的紅潮又再次浮上了任逍遙的面頰,他知道蕭寒月是美的,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美,可這個問題讓他如何回答,任逍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略微不自在地將頭別向了一邊,避過了蕭寒月緊緊盯著他的眸子。

    那完全清明之後的眸子果然如他想得一般,靈動,俏皮,彷彿有一股吸力,盯著她的眸子便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深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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