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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76章 凶險萬分 文 / 清風逐月

    第76章凶險萬分

    一眼環視四視,多了幾雙幽深的綠眼正閃著寒光,緊緊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但卻不敢上前半分。

    一定是夜晚出來覓食的野狼群被這濃烈的血腥味吸引了過來,我全身戒備,就看這些畜生是不是敢上前,今天,我就大開殺戒!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想著師兄肯定受了傷,我急切地詢問著,腳步也向著師兄摔倒的地方慢慢退去,眼睛卻戒備地掃著周圍。

    野狼群見到我往後退去,遠離了浴血的蛇身,它們便一步一步地向著莽蛇的屍身前進,有幾隻大膽的野狼跳上了莽蛇肥大的身軀,用狼爪在莽蛇身上抓了抓,確認莽蛇已經死了,這才發出一聲嚎叫,呼喚著同伴一起過來品嚐莽蛇的滋味。

    「師妹……我沒事,受了點內傷,休息一下就好。」莫寒擦乾了嘴角的鮮血,還在回味著剛才看見的情景。

    透過莽蛇幽深深的鱗光,莫寒只見當時的蕭寒月狠厲地出手,竟然將莽蛇從頭到尾地開膛剖肚,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蕭寒月的另一面,森冷、肅殺,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仿若浴血修羅一般,讓周圍的野狼群震懾,不敢上前。

    我一手往後面摸去,確定抓住了師兄的手,一把將他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眼睛卻始終注視著野狼群的方向,沒有看向師兄。

    雖然現在野狼群找到了食物,但難保它們不會對我們再起殺意,這個地方不宜久待,要盡快離開,如若野狼群真正飽餐完了莽蛇,恐怕接下來就該到我和師兄了。

    而剛才我怒殺莽蛇的剎氣雖然在一時之間震懾住了野狼群,但畢竟不是長久之法,而經過剛才的大戰,又加上那麼久沒有進一點水和食物,我的體力快不行了,現在師兄又受傷了,我們要另覓休息之地。

    我知道野狼是最狡猾的肉食動物,它能看出你是不是害怕了或是體力不行了,它們往往善於蹲守,就這樣一直纏到你疲憊,纏到你不想現逃,直至最後成為它口中的食物。

    「師兄,待會你先退出去,我來斷後。盡可能再尋得一處地方,沿途留下記號,我會跟上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野狼群,雖然它們似乎都在搶著食物,但卻有幾頭野狼頻頻抬頭,幽綠的眼光直直地掃著我們退後的方向。

    「不行,師妹,要走一起走。」莫寒咬了咬牙,他怎麼能再讓蕭寒月為自己犯險呢?

    「聽我的話,先走,尋一處地方等我,我隨後會跟上的,師兄。」我一手重重地握緊了師兄的大手,他掌心的溫度讓我心頭一熱,師兄,你是那麼美好,那麼純淨的一個人,我要好好地保護你,絕不讓這些畜生傷了你。

    「我……好吧!」莫寒無奈地答應了,他受傷了,如果跟著蕭寒月反而跑不開,不如自己先走,不給蕭寒月造成負擔,而且,他相信蕭寒月一定會沒事。

    「師妹,一刻鐘後,你沒有跟上來,我便來尋你。」莫寒最後放下一句話,暗自提起自己尚存的內息,朝野狼群相反的方向飛掠而去。

    確定身後的人已經離開,我繼續與野狼群對峙著,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我抽出了腰間的銀鞭,一手執銀鞭,一手持匕首,銀針對於這些畜生來說不能一招斃命,我就懶得用了,浪費!

    突然,我猛地轉身往師兄走的方向飛躍而去,身後的野狼察覺我的動向,剛剛還在專心啃食的它們,猛地全都躍了起來,向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

    果然,這些野狼都在作假,隨時注意著我的動向,要不是我在前面一動不動地擋著,眼中嗜血的寒光一直威懾著它們,恐怕剛才師兄退去的時候它們就想撲上來了吧。

    早已經料到身後的動靜,我一個回身,手中的長鞭如銀蛇一般在空中舞動,嗖地一聲捲起一頭野狼,猛地往旁邊一帶,只聽一聲慘叫,那頭野狼被我的銀鞭捲著撞死在大樹之上;又一頭野狼從我的正對面撲了上來,我飛身一躍,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它那聳拉的腦袋上,猛地撥出,白色的腦漿和著紅色的血光飛濺而出。

    轉瞬之間喪失了兩名同伴,野狼群開始騷動起來,在一聲貌似野狼群首領的嚎叫聲下,群狼再次發起猛攻,我的銀鞭飛快地舞動,將欲近我身的野狼捲出老高,再重重摔下,那一隻一隻的野狼被我捲起後,落下來或撞擊在大樹之上,或撞擊在岩石之上,當然都是我計算好的,讓它們都是頭部先受到撞擊,如此的力道,保證它一擊斃命。

    看著堆積著的狼屍,一隻一隻,越來越多,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我不能倒下,我要殺光它們,不然,一定會後患無窮!

    殺了一陣,最後只剩下那隻狼首領和三隻野狼,已經顧不得剛才被狼爪劃傷的手臂是否疼痛,已經顧不得去想自己還能戰到多久,我只知道,現在不能露出一點疲態,我要一戰到底。

    剩下的野狼見到自己的同伴死傷慘重,狼心受到極度地震懾,恐怕它們絕對沒有想到如此嬌小的一個人兒,今天竟然會讓它們全軍覆沒,懾於我的氣勢,野狼不由地往後退著。

    不容細想,銀鞭舞出,我飛身上前,捲住餘下的野狼,狠狠甩出,沉重的撞擊聲再次響起,最後只剩下了這隻狼首領。

    見自己的部下全數陣亡,自己也是避無可避,這個女人太瘋狂了,狼首領只能放手一搏,只見狼首領一個俯身,接著後腳一蹬,一個飛躍,深深的狼爪向我飛撲而來。

    這個時候,破釜沉舟般的狼首領氣勢驚人,我腳上一滑,險險避過,手臂再次多了幾道血痕,我放開銀鞭,緊緊握住匕首,等待它的下次進攻。

    狼首領在一爪之後,再次回身躍起進攻,我也在此時騰空而起,躍得比它高,在空中一個橫劈腿,手中的匕首對著它的腦門全力紮下,擺出了仿若鞍馬運動員跨馬時的造型,將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它的腦袋,狼首領落地之後,幾個抽搐,便挺直不動了。

    終於死完了,這群狼,終於被我殺光了。

    心中的防備一下轟塌,我一下子倒在了草叢之中,體力耗盡,再也動不了分毫,師兄,只要你安全了就好,心中閃過最後一個想法,我便暈了過去。

    一刻鐘的時間過得很快,莫寒已經重新尋得了一處乾淨的樹洞,經過他仔細地檢查,這裡沒有其他動物留下的痕跡,應該很是安全。

    坐在樹洞裡,莫寒吃了一顆自製的丹藥,調理了一下內息,雖然胸口被撞的地方還是生疼,但比起剛才好多了。

    莫寒焦急地等待著蕭寒月的到來,一分鐘的時間就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坐立不安,心中七上八下的,雖然蕭寒月很厲害,但是對著野狼群,她真的會沒事麼?

    想起她單薄瘦弱的身子怎麼能抵抗住野群狼呢,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麼?怎麼就真的聽了她的話,先走了呢?

    不過那時候他不走又能怎麼樣,他還不瞭解蕭寒月的脾氣麼?本來就是絕頂小霸王的她,最討厭別人不聽她的話,想起蕭寒月曾經說過一句話:我所作的判斷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說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不然我絕不饒你!

    當時,莫寒只當是蕭寒月是隨口說說,但看到她認真的態度,嚴肅的口吻,犀利的眼神,他也不由得不答應,誰知道,如今,真的一語成讖!

    不敢不聽蕭寒月的話,莫寒一直在守望,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終於艱難地熬過了一刻鐘,沒見到蕭寒月歸來,他迅速起身,朝著剛才那處地方急奔而去。

    莫寒此刻已是心急火燎,蕭寒月從來不會爽約的,蕭寒月從來就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是那麼果敢,但又是那麼決斷的一個人,蕭寒月的話他都是深深地相信著的,從來也沒有覺得她會錯。

    但蕭寒月為什麼會過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呢?莫寒不敢細想,也不敢直視心裡慢慢凝聚而起的恐慌,白色的身影急急地在林間飛縱,樹枝劃破了他的衣,刮傷了他的臉,他渾然未覺,一顆心全奔著蕭寒月所在的地方而去。

    腳步一收,穩穩地落在了濃密的草叢之中,濃郁的血腥味漫延開來,加上那些流露在動物身體之外的腸肚、爆裂的腦漿,混合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腥臭。

    一絲絲月光透過密林的間隙,照射在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野狼屍身上,泛出點點血光。

    「師妹,師妹,你在哪裡?」確定這裡已經沒有活著的野獸,莫寒大聲的呼喊著。

    迷霧森林進行的這一場大戰驚醒了林間眾多的動物,但對於那個浴血而出的女人,哪一隻動物都沒有膽量來踩這趟渾水,雖然見到那個女人倒下了,但難保她不會在下一刻又突然站立起來,今天夜裡,蕭寒月如死神般肅殺的氣勢給迷霧森林中的各種動物帶來了震憾的一幕。

    以前,在這迷霧森林裡面稱霸的大莽蛇被這個女人給開膛剖肚了,作威作福的野狼群也被她殺的一個都不剩,現在的蕭寒月對於迷霧森林的動物來說,是比大莽蛇更恐怖,比野狼群更可怕的存在。

    靜靜倒在草叢中的女人,已經沉沉地暈了過去,但卻沒有動物敢上前分毫。

    沒有人應他,沒有動靜,莫寒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師妹,你在哪裡啊?

    千萬,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不然,他怎麼可以原諒自己?

    莫寒一邊在心裡祈禱,一邊在周圍茂密的草叢中翻找著,找到了蕭寒月的銀鞭,鞭上還有點點的血花,這銀鞭,蕭寒月從來不離身的,她……

    半人高的草叢很是挨眼,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莫寒揮動著銀鞭,將周圍的叢草撥起,扔在了一邊,他彷彿不知疲倦地來回舞動,一會兒功夫,附近的草叢基本被銀鞭給剷平。

    銀鞭的力道捲起一陣不小的勁風,隱藏的動物們聞風而動,四處竄逃,勁風帶起一小片衣袂的翻飛。

    衣袂?師妹?

    莫寒喜上眉梢,迅速地朝著剛才衣袂翻飛之地奔了過去,只見到蕭寒月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般,那麼安靜,那麼美麗。

    血在蕭寒月的裙上綻開一朵一朵的嬌艷的紅花,在靜夜下有種妖異的魅惑,她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握住匕首,彷彿只要感到有危險靠近,她就會嗖地一聲撥地而起一般。

    蕭寒月的肩膀受傷了,手臂也劃著血痕,看到這裡,莫寒心中一痛,眼中一酸,淚花一滴一滴地灑在了草叢中,晶瑩,剔透……

    莫寒甚至還能記起蕭寒月那熠熠生輝的大眼睛,曾經還那樣撲閃撲閃地望著他;還有那挺俏圓潤的鼻頭,是那麼地惹人憐愛;那薄薄的誘*人的紅唇在一張一合之間總是帶著無限的誘*惑;還有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風情無限……

    可現在,蕭寒月就那樣躺在那裡,眼睛緊緊地閉著,細細地睫毛上還掛著點點的血珠,紅唇緊緊地抿著,透著堅毅,整個小臉上或多或少地覆蓋著絲絲血跡。

    整個人,仿如破敗的木偶一般,沒有了生氣。

    莫寒站定,不敢靠前,雙唇咬得死緊,牙齒深深地扎進了薄唇,咬破了,流血了,他渾然未覺。

    只是帶著霧氣的眼睛那樣深深地,死死地盯著蕭寒月……

    只是盯著,不敢上前,害怕錯過一絲一毫她會有的動作,她會有的表情……

    身上雖然沒有力氣的,但是我仍然感覺到有人在向我靠近,手死死地握住匕首,微微動了動,如果有危險靠近,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上對方一刀。

    他不是看錯落吧,莫寒揉了揉了眼睛,他彷彿看見了蕭寒月握著匕首的手輕輕地動了動,但只是那麼一下,卻又不動了,但是莫寒覺得他沒有看錯,心裡頓時狂喜,整個人一下奔到了她的身邊。

    潛意識裡感覺到靠近我的人沒有危險的信號,再被他輕輕地摟在懷抱中,感受著這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師兄來了,但是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危險解除,意識放鬆,帶著笑意我再次睡去。

    這時,莫寒才敢靠近蕭寒月,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她的身體是溫熱的,她是有氣息,感謝老天,蕭寒月終於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真是太好了。

    莫寒一手搭上蕭寒月的脈,確定沒有內傷,只是體力透支暈了過去,但是看著她傷痕纍纍的身體,心裡的怨,心裡的痛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他讓蕭寒月受傷了,他讓蕭寒月保護了他,而傷了自己。

    他是一個男人,卻讓蕭寒月為自己受傷,這一刻,他是如此地懊惱,如此地悔恨,他本應該為她撐起一片天,保護著她,愛護著她,卻不想再次見到她,她卻頻頻為自己涉險,莫寒此刻的心痛地無以復加,恨不得能代替她。

    莫寒輕輕地抱起蕭寒月,朝著自己尋得的那處樹洞而去。

    將蕭寒月放在樹洞頂上,莫寒用樹葉盛了一點水,撕下自己的衣角,沾著水輕輕地擦拭著蕭寒月沾血的小臉,他擦得是那麼地認真,那麼地專注,彷彿在對待著珍寶一般,看到那白*皙的小臉慢慢露出本來的面目,莫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蕭寒月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她的美,甚至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每次閉上眼,他的腦中便會閃現她燦爛的笑臉,嬌羞的神態,盈盈的笑語,她的怒嗔,她的開懷,她的一切,都是他所珍惜的。

    蕭寒月傷口處的衣服已經破裂,莫寒索性將她手臂的衣袖整個撕下,細心地處理著那一道一道的傷口,摸出自己懷中的藥瓶,撒上藥粉,再用衣料包紮起來,做完一切後,將她摟在自己懷裡,莫寒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個擁抱,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次,在絕頂,在無花宮,莫寒還把自己當作是蕭寒月的哥哥,寵溺著她;但經過這次歷險後,他對她的擁抱,不是親人,不是哥哥,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

    是的,他愛她,能夠靜靜地摟著她一輩子,這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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