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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74章 人在旅途 文 / 清風逐月

    第74章人在旅途

    與無名、雲若凡戀戀不捨地分別後,我、師兄、霜兒、司徒擎天便踏上了前往金日國的旅途。

    因為司徒擎天有傷在身,不能受到顛簸,所以我們選擇了實用又方便的「麒麟馬車」,還是自家改良過的馬車好啊,寬敞又舒適,裡面就像一個小客廳一般,容納十個人都綽綽有餘,鋪設了可供休息的軟塌、精緻的小方桌,方桌下還設有暗閣,放些可以吃的糕點,還有一些解悶的小玩意,讓這一路不再無聊。

    無名不放心,還特意安排小雨跟著我,照顧我。

    沿途我們不想太惹眼,將「麒麟馬車」外部做了小小的裝飾,看起來有些破舊及簡潔,至少不會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三國權貴都爭相購買的「麒麟馬車」,而車伕也是無名安排的,當然是既能識路又能護身的好手。

    低調,低調,一行六人悄悄上路!

    司徒擎天的臉色比起兩天前好多了,一路上他還是被我下令盡量平躺著,休養身體,大半時候他都在輕睡或是閉目養神中,這小子應該也在暗自調息,想要快點好起來吧。

    經過這次司徒擎天明顯學乖了,知道我吃軟不吃硬,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這兩天在做些什麼,總之,對於連續兩天我都沒有去看望他,他也破天荒地沒有抱怨,只是安靜地呆著。

    霜兒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書,時不時抬頭瞟一眼師兄,隨即又極快轉開,真是彆扭啊,我要不要幫忙呢?想起就比較鬱悶!

    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一頭靠在小雨的肩上假寐,所以才能觀察到霜兒的眼神。

    其實本來想靠著師兄的,雖然我和師兄肯定都不會介意,但是我怕霜兒會誤會什麼,畢竟,有些事情沒有說明前還是留點餘地的好。

    最討厭的就是和好姐妹爭男人,然後反目成仇,這是我最不屑的事情,天下美男何其多啊,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

    不想,靜觀其變。

    一路上,大家各懷心事,也無心觀賞車外的風景,都窩在了馬車裡不言不語。

    中午時分,馬車行致一處上好的乘涼之地,車伕王師傅請示是否在這裡休息一下,隨便吃點乾糧,晚上才能趕到鎮上住客棧,不然這一路就沒有那麼好的休息地方了。

    稍稍做了休息後,覺得體力恢復了七八成了,雖然酸痛依然,但是整個人要精神些了,詢問了一下大家的意見,得到一致認同。

    馬車裡面呆久了,是應該出來伸展伸展。

    我率先跳下了馬車,回頭瞟見師兄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霜兒下了馬車,心裡突然一陣刺痛,我這是怎麼了,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我妹妹,我在想什麼啊,鄙視自己!

    「小雨,看看司徒擎天醒沒,和王師傅一起扶他下來吧,透透氣,一直悶在裡面也不好,病人可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刻意忽略了心裡的感覺,將思緒轉移到司徒擎天身上,我會好過一些。

    「是啊,師妹說得對,司徒門主透透氣是好的。」聽到這一說,莫寒看到被兩人扶出來的司徒擎天,對著蕭寒月微笑地說道。

    為什麼,師兄明明笑得是那麼燦爛,那麼溫暖,我卻覺得異常得刺眼,因為,剛才這微笑,也對著霜兒笑過,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眼中交流的暖意,莫名的一陣懊惱,避過師兄,我向著司徒擎天靠攏。

    接過王師傅的手扶住司徒擎天的一邊,我和小雨將他放在了靠樹的一邊,像是故意一般,我從小雨身上抽出了她隨身的絲帕,(因為這些女孩家的東西我帶著嫌麻煩,不過在霜兒的要求下,我一併讓小雨裝她那裡了,以備我不時之需。)溫柔地對著司徒擎天一笑,隨即輕輕地擦拭著他因為剛才使力略微出汗的額頭。

    司徒擎天受寵若驚地瞪大了雙眼看著我,一時驚喜地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神泛著柔柔的水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感受著我細微的動作。

    旁邊的小雨張大了嘴巴,或許也沒有見過蕭寒月對誰那麼上心吧,就連無名,在小雨面前蕭寒月可也沒這麼做過,今天是怎麼了?

    我用眼神射向小雨,制止了她欲脫口的話:住嘴!

    莫寒一時間詫異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得罪了蕭寒月一般,不然,為什麼她不理他了?

    他過濾了這幾天的事情,沒有啊,他根本沒有惹過蕭寒月生氣,在出發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那蕭寒月是在氣什麼呢?

    看著對於自己的話蕭寒月完全無視,還走向了司徒擎天那一天,親暱地扶著他坐下,還體貼地為他拭著額頭的汗,莫寒突然感到心中一滯。

    為什麼?他明明是不介意的,他也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他知道蕭寒月身邊已經有了幾個很出色的男人,自己和蕭寒月的感情也應該一直是屬於兄妹的感覺。

    但是,真的看到蕭寒月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親暱的動作,自己的心裡為什麼會覺得痛呢?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蕭寒月?

    「擎天,你餓了嗎?我讓小雨給你拿點乾糧和水,好不好?」一眼瞟向師兄,看到了他眼裡的詫異和震驚,我的心裡更來勁了,誰叫你剛才笑得那麼燦爛,哼!

    「小雨,還不去!」看著小雨又繼續張大的口型,我曲指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這丫頭該回魂了。

    「喔……好的,小姐。」被我這一彈,小雨才反應過來,立馬上車上取了些乾糧出來,悉數分給了我們幾人。

    霜兒接過後,竟然拉著師兄坐在了一旁,倆人旁若無人的邊吃邊聊起天來。

    我感覺自己火氣上升,怎麼心裡想的和實際說的完全不一樣,我不是不和霜兒爭嗎?我不是要靜觀其變嗎?怎麼才一下就沉不住氣了?

    我……難道我喜歡師兄?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他是我師兄啊,就像我哥哥一樣?不行的,感覺像亂倫一樣,不行!

    我的腦中正在激烈地打著架……

    一邊是邪惡的聲音在誘惑著我:喜歡他,愛他吧,你不是喜歡美男嗎?你師兄那麼帥,那麼溫柔,對你又那麼好,你怎麼能不收了他呢?不是你說的麼,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邊卻是理智的繩索拉著我:不行啊,他是你師兄,你們只是兄妹,這麼多年了,你們的關係都像兄妹一樣,一旦打破這種關係,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那以後你們該怎麼相處下去?而且,你的妹妹,霜兒喜歡他呢,你怎麼能和妹妹搶男人呢?

    唉,腦袋被兩種思緒拉扯著,終於鬧暈了,我挫敗地低下了頭。

    「小姐,小姐……」旁邊小雨小聲地喚著我,聲音中還帶著一點隱忍的笑意。

    我頭一轉,有些兇惡地掃向她,你小姐現在正惱著呢,別煩我!

    卻見小雨想笑卻又不敢笑的用眼神掃了掃司徒擎天的方向,我回過頭一看,「啊!」原來剛才我一邊想問題,一邊餵著司徒擎天吃東西,卻把東西喂到了他的眼睛上。

    那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看著司徒擎天出糗的樣子,我一下就笑了出來,剛才的煩惱一掃而光,看來這一路有了司徒擎天我怎麼也不會無聊了。

    想不到他還那麼能任勞任怨忍,都被我這樣了,還一點沒有怒火,看到我笑得那麼開心,他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從蕭寒月突然轉變對他好起來,甚至還主動幫他擦拭額頭的汗,司徒擎天心裡已經納悶了,雖然心裡是很高興被她這樣對待的,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司徒擎天雖然現在看似虛弱,但眼睛還是賊尖,他可沒有錯過蕭寒月偶爾飄向莫寒的眼神,而那眼神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喜歡,妒嫉,愛戀,掙扎……

    這種眼神司徒擎天是深有感觸,在「無花宮」時他再見到蕭寒月時的眼神就是如此,對著蕭寒月,他是喜歡與愛戀,但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又無可避免地妒嫉。

    又見到蕭寒月彆扭地拿著他當擋劍牌,刻意迴避和莫寒的接觸,司徒擎天心裡已經明瞭,她,應該是喜歡著莫寒的,喜歡著她的師兄,但是,那掙扎的眼神?司徒擎天再次掃了掃莫寒的方向,看到他正和霜兒相談甚歡,恐怕蕭寒月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也喜歡莫寒吧,所以在猶豫,在掙扎……

    其實,當司徒擎天見到莫寒的第一眼時,便感覺到深深的壓力,來自男人之間的比較和衡量。

    而且憑著男人的直覺,他覺得這個莫寒也是喜歡著蕭寒月的,只是倆人之間沒有人先一步說破,或許也把這份感情當成兄妹之情了吧。

    司徒擎天自從那天清醒後見過蕭寒月後,她便再也沒有出現,而這兩天都是莫寒在照顧著他,他才知道是莫寒救了自己,為自己療傷,心裡雖然有些介懷,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畢竟也算欠了莫寒一份情。

    而且司徒擎天也想清楚了,蕭寒月身邊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如果自己真的想成為其中一個,讓蕭寒月真心地接納自己,那麼就勢必要改變自己以前的做法,讓她開心,讓她能慢慢地喜歡上自己。

    看著司徒擎天眼睛上,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我弄上去的乾糧碎沫,而他整個人卻不覺得傻笑,這小子,轉變多了,收斂了暴虐的氣息,卻多了一份小孩似的天真及傻氣,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你,我喂到你眼睛上了怎麼不說,傻了啊?」我一邊用剛才那張絲巾為司徒擎天抹掉那些碎沫,一邊嬌嗔道。

    司徒擎天只是寵溺地一笑:「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溫柔,但是,對像卻只針對蕭寒月。

    這司徒擎天,自從上次我那樣說了他之後,他都不再叫過我的名字,小月牙兒,這是他對我的專用稱呼吧,可是太長了,短一點我倒可以接受。

    「司徒,以後你喜歡就叫我月牙兒吧,我本來也是啊!」指著我額頭淡淡的月牙兒印,我對著司徒擎天眨了眨眼睛。

    其實,不討厭他了,也不是那麼難做到,至少,現在,我們處在一起,讓我心裡也很是舒心,緩解了我剛才心裡的不適。

    「真的可以叫你月牙兒?月牙兒,我真高興!」司徒擎天一激動就緊緊握住了蕭寒月的小手,欣喜地再次確認。

    「是啊,我答應你了,好了吧?」看這小子,樂得像什麼一樣,不就一個名字嗎?有那麼開心嗎?

    不過被司徒擎天的大手包住,我也沒有甩開,我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內心的激動,他是真的開心,真的高興,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而正在和霜兒相談正歡的莫寒無意中一瞟,卻見到司徒擎天緊緊握住了蕭寒月的手,頓時心裡一窒,那雙小手,他也曾經無數次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啊,只因為她怕冷,所以以前總是賴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大掌為她的小手取暖,他甚至仍然能夠記起她小手滑嫩的觸感。

    但是,今天,那樣包裹著蕭寒月小手的人卻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了啊,這個意識讓莫寒覺得心裡一痛,一時間對於旁邊霜兒的問話也恍若未聞。

    「怎麼了,莫寒哥哥?」霜兒見到莫寒突然表情微變,心痛的眼神一閃而過,隨即人也呆在了那裡,彷彿顯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一樣。

    順著剛才莫寒的眼光,霜兒也望了過去,月兒?和司徒擎天?還有莫寒?

    原來是這樣,她懂了……

    畢竟她也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基本的察顏觀色她又怎麼會不懂?想起月兒和莫寒之間的彆扭,她就什麼都明瞭了。

    看這個情況,月兒和莫寒一定是因為互相喜歡著,但是月兒卻顧忌著自己,而沒有做出什麼表示吧,這不像平時月兒的性格,怪不得今天覺得她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其實,她對莫寒不過只是停留在年幼時的印象,曾經的那個翩翩少年,不過也是自己的夢罷了,夢往往都不真實,她也從來沒有去希冀過夢想會成真。

    她再也不是那個青澀的少女,她是蕭寒霜,她是叱吒風雲的「璇璣夫人」,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看遍了世人,看淡了世事,對愛情,她從不強求,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而且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才不想像月兒一樣被那麼多男人綁得死死的,月兒還說以後要和自己去逍遙天下,估計這個願望只有自己獨自去完成了,帶上那麼多男人,她能走哪裡去,而且,自己也不願意夾在中間做電燈泡。

    對於電燈泡這個詞,她還是從月兒口中知道了,原來夾在相愛的男女中的第三者就叫電燈泡,她可不樂意做。

    不過,看月兒和莫寒之間彆扭的樣子,誰都不肯走出這第一步,或許,她可以好好捉弄月兒一下,說不定也就促成了他們呢?

    當然,也可以滿足自己的一點點看好戲的心態,為了月兒自己那麼拚命,安排點餘興節目來消遣一下,無傷大雅,只是希望月兒知道自己是故意的時候不要氣得太厲害,呵呵!

    實在不行,到時自己就先閃人!

    打定主意後,霜兒笑得那個更是一臉燦爛,在莫寒的失神下,又往他身邊靠近了幾分,倆人坐在身下的衣擺無可避免地挨在了一起。

    倆人坐得很近,從蕭寒月那個角度望過來,就像靠在了一起一般,關係透著親密,讓人不言而喻。

    一時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寒,沒有聽到霜兒對自己的問話,更沒有發現霜兒偷偷地往自己身邊靠了過來,直到感覺到衣衫被輕輕扯動,才看向霜兒,一臉疑惑。

    「莫寒哥哥,你怎麼了,剛才我問你,你一直不答話呢?」霜兒當然知道莫寒是為了什麼而發呆,心裡暗自偷笑,但表面卻溫柔地笑著,儼然一副優雅的淑女姿態。

    「沒,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莫寒迅速恢復過來,但仍然不能忽視那心口殘留著的淡淡的疼痛的感覺。

    轉頭再次看了看在一旁說笑的司徒擎天和蕭寒月,莫寒「嗖」地一下起身,「我去林裡尋點藥草,待會師妹問起就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莫寒沒有向蕭寒月說,卻是對著霜兒淡淡地交待著,隨即幾個起落,人便消失在了林間。

    看著莫寒消失的方向,霜兒露出神秘的一笑,她可一點沒有忽略當自己靠近莫寒時從月兒那裡射出的精光,雖然只是一瞬,卻讓她給捕捉到了。

    再次看時,司徒擎天與月兒那邊已恢復常態,仿若剛才的那凜冽的一瞥,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快得讓人不真實,心有所思的霜兒當然沒有錯過,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寒卻毫無所覺。

    雖然眼前正和司徒擎天在說著笑,但心思一會還是飛到了師兄那邊,當注意到霜兒有意地挨著師兄坐得那麼近,我心裡又是不爽,但現下只有忍,為了霜兒,罷了,我不和她爭,師兄成為我的妹夫也好,總算是我的親人,雖然不是我擁有他,至少我也沒有失去他。

    如此這般想,我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一些。

    畢竟,他們倆個在我的生命中都是如此的重要,一個是我親愛的妹妹,一個是我尊敬的師兄,他們倆個,我誰都不想失去。

    莫寒離開了,霜兒便向蕭寒月這邊走了過來,也挨著坐了下來。

    涼風習習,坐在樹蔭下,伴著清風,微微送來清草的香氣,心情也舒暢起來,閉起眼睛感受自然,原來忘記一切,全心陶醉的時候,也可以是這般地愜意!

    我回頭對著霜兒微微一笑,「霜兒,師兄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他去哪裡了?」其實我明明是注意到了師兄的離去,但我怎麼好明說呢,說出來不是明擺著說我一直在注意著他們的動靜麼,不打自招。

    「呵呵,莫寒哥哥說要去林子裡給我採一些野花呢!」霜兒笑得一臉幸福,小女人的嬌態盡顯。

    莫寒哥哥?採花?

    我的心彷彿被人揪了起來,莫寒哥哥,叫得多麼親密,好多年了,我都沒有這樣叫過師兄?採花,師兄都沒有為我採過!(蕭寒月,那是因為天山絕頂沒有花好不好,只有天山雪蓮,你總不能要求莫寒采一束雪蓮送你吧,那可是無為老人的心肝,春十三娘的續命良藥。)

    手上的絲巾被我緊緊地握在手裡,悲慘地被我蹂躪著。

    「呵呵,是嗎?師兄好興致啊,在這地方還想著採花,可不要遇著什麼毒蛇猛獸。」我笑得一臉僵硬,去吧,還採花,讓毒蛇咬你一口。

    「哎呀,擎天,對了,你躺著幾天了,也要走走活動活動,來,我扶你吧,我們去散散步。」既然師兄都可以為霜兒跑去林子裡採花,那麼,我和司徒擎天去散散步有什麼,不給他們當燈泡,說不定他們會更開心呢,哼!

    「小雨,去那邊陪王師傅聊天去,他一個人挺悶。」我指揮著小雨,既然我和司徒擎天都離開了,也把小雨主動支開,給師兄和霜兒倆人製造機會。

    「霜兒,你在車裡休息一會吧,等師兄回來。我們轉轉就回!」霜兒,到時候別說姐姐沒幫你,我咬牙切齒地想到。

    小雨雖然不明所以,叫她去和王師傅聊天,王師傅那一張冰臉,平時在聽風樓就話都不多說一句,小姐讓她過去和他聊什麼啊,但接收到蕭寒月狠狠的目光,小雨還是乖乖地過去了。

    「去吧,月兒,你和司徒門主不要走遠了。我和莫寒哥哥等著你們回來喔!」看到蕭寒月眼中隱忍的怒氣,卻要強顏歡笑,霜兒笑得更賊了,最後還不忘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句,不無意外地看到蕭寒月握緊了拳頭。

    這霜兒,就算他們倆情投意合,郎情妾意,也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啊,欺負我現在沒有男人在身邊是不是,哼!

    我的小拳頭不由地使勁,收緊,再收緊……

    「月牙兒……」頭上傳來司徒擎天微微有絲痛苦的聲音。

    「幹嘛?」我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我痛苦好不好,司徒擎天這小子還要來插一腳。

    「那個……我的手……很痛……能不能輕點……」聽到蕭寒月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司徒擎天本來理直氣壯的話,說出來卻矮了一半的氣勢,因為,蕭寒月現在握緊的是他的手臂,她尖細的指甲已經掐進了自己的肉裡,那可不是一般的痛啊。

    「嗯?」順著司徒擎天的眼神,我往自己手上一看,原來剛才讓我洩憤的是他的手臂,我捏得帶勁的那充滿彈性的東西是他的肌肉。

    我連忙放鬆了力道,但是兩手還是攙扶著司徒擎天,略微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擎天,剛才我一時沒有查,不痛吧,讓我看看!」

    心裡確實覺得對司徒擎天有些抱歉,好像他總是為了我而受傷,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也會在我身邊溫順地像個小綿羊一樣,他對我的寵溺讓我想起了無名和若凡,天啊,我真想他們,如果他們在我身邊多好,剛剛離開半天,我卻已經在思念他們了,還叫他們不要太想我,原來我也同樣捨不得他們。

    我用手小心地為司徒擎天揉捏著剛才被我掐痛的地方,思緒卻已經飄到無名和雲若凡那裡了,感受著手下糾結緊實的肌肉,竟然讓我不可自抑地想到那兩天兩夜裡和兩個男人的抵死纏*綿,臉蛋不由得一紅。

    「沒事!」雖然心裡已經痛得想哀號了,他是招誰惹誰,受傷後自己可是一直很安靜,卻不想頻頻遭遇到小小的「創傷」,不過看著蕭寒月輕柔地幫自己揉捏著,而且臉上竟然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司徒擎天心裡也像開花了一般,心想:她終於發現了我的好處了!

    生得壯,有肌肉,能吃苦,最耐打,絕不怨!

    想到這裡,司徒擎天還不忘把自己總結的優點在心裡默念了一遍,不免好好得意了一把。

    就這樣,兩人一路閒逛,一個全心地沉浸在佳人難得的溫情中,一個的思緒卻早已飄回百里之外的美男身上。

    一路無語,安靜的氣氛更透著寧靜與和諧,隨著不經意地轉變,倆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在慢慢拉近,拉近……

    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兩人,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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