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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東宮卷 第一百五十九節回府省親(2) 文 / 朱七七

    第一百五十九節回府省親(2)

    太傅府。

    薛如墨聞知宇文輝駕臨太傅府,連忙帶著闔府家眷到前廳迎接。

    「微臣薛如墨參見太子殿下。」

    「太傅不必如此多禮。」宇文輝連忙上前攙扶薛如墨。

    「都怪妍兒這孩子,本來回府省親是莫大的榮耀,可惜卻病了。還要勞煩太子殿下親自來探視真是罪過。」

    「太傅說哪裡話,薛妍是我的妻子,我來看她是應該的。」宇文輝謙遜道。雖然對薛妍沒有愛意,但宇文輝卻待她如親人一般。

    「那就有勞太子了。」薛如墨道。

    在薛如墨的帶領下,宇文輝來到了薛妍的閨房。

    薛妍的閨房裝扮得十分雅致,牆上掛著歷代名家的書畫,案上還擺著一張古琴。此刻薛妍正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妍兒,太子來看你了。」薛如墨道。

    薛妍聞言張開雙眼,連忙起身施禮道:「臣妾不知太子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恕罪。」

    宇文輝握住薛妍的手道:「太子妃正在病中,不必如此多禮。」

    薛妍柔弱道:「臣妾只是偶感了風害不礙事的,太子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可曾傳太醫前來診治?」宇文輝問道。

    翠喜道:「太醫已經來過了,開了藥方。不過這心病還要心藥醫,太醫的藥治不好太子妃的心病。」

    宇文輝聞言不禁大感意外,問道:「太子妃有什麼心病?」

    薛妍斥責道:「翠喜,不得胡說,還不下去。」

    翠喜卻跪下稟告道:「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太子妃這病全因太子殿下而起。」

    宇文輝愈發感到奇怪,問道:「此言何意?」

    「翠喜,你還不給我出去,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薛妍怒道。

    翠喜卻不管不顧道:「太子妃對太子早生情愫,嫁入東宮之後一心想與太子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只可惜太子不明白她的一番心思,對太子妃很少顧及,太子妃便抑鬱成疾。此番省親回到家中偶感風寒引發前面的心病,所以便一病不起了。這首《一剪梅》我見太子妃抄了數遍,或許這最能表達太子妃的心意。太子請看。」說罷便遞上薛妍手抄的一闕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蓮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宇文輝聞言心中一顫,他沒有想到薛妍對他用情已深,沒有想到自己的不經意居然成為薛妍的心病。的確大婚之後,他將一腔愛意全部放在蝶舞的身上,對薛妍無暇顧及。如今回想起來,的確有失之偏頗的地方。畢竟薛妍並沒有錯,愛上他也沒有錯。

    「是我疏忽了你,對不起。」宇文輝飽含歉疚道。

    薛妍連忙道:「太子,這些都是翠喜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的。這首《一剪梅》是臣妾平時喜歡的,所以經常抄著玩,太子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輝抓住薛妍的手道:「你不必解釋,我明白這都是我的錯。現在你病了就該好好休息,其他的就不必多想。我會留在這裡陪你。」

    薛妍聞言心中暗喜,嘴上卻道:「我這只是小病罷了,太子日理萬機,切莫為了我耽誤了公事。」

    「好啦,我今日是專程來看你的。你若是不喜歡,我這就走便是。」宇文輝笑道。

    「太子——」薛妍不好意思道。

    「好啦,我會這裡陪著你,你不要再去向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宇文輝認真道。

    「那奴婢這就吩咐安排酒菜。」翠喜乖巧道。

    「翠喜這丫頭還真是伶俐。」宇文輝誇道。

    「這丫頭就是有些小聰明。」薛妍不好意思道。

    「太子妃的這張古琴好像有些年份,應該音色不錯。」宇文輝又道。

    薛妍道:「這是用千年的古桐木請名師製作而成,音色沉穩有力。不如就讓臣妾為太子彈奏一曲。」

    「你生病未癒還是不要勞心了。」宇文輝體貼道。

    「太子來了我的病就好了,就讓臣妾為您彈奏一曲吧。」薛妍笑吟吟道。

    宇文輝盛意難卻,便道:「那就有勞太子妃了。」

    薛妍讓翠喜點燃檀香,自己則端坐在案前,撫動琴弦。

    琴聲悅耳動人,讓人渾身舒暢,似乎忘卻了一切的煩惱。宇文輝一邊聽著優雅動聽的弦律,一邊輕打著拍子。雖然他不愛薛妍,但也並不討厭。薛妍端莊大方不像呂薇那樣刁蠻難纏,愛使性子,又多才多藝,不失為一個可以交心之人。

    一曲終了,宇文輝仍覺得餘音繚繞,回味無窮。

    「太子,我再為你舞一曲霓裳曲好嗎?」薛妍道。

    宇文輝點點頭,此刻的他顯得興致很高。

    薛妍翩翩起舞,那舞姿讓宇文輝想起了初見蝶舞時,她翩翩起舞的模樣。就是因為那只舞蹈讓他的父皇記住了蝶舞,才會將她從呂廣維的身邊奪走。或許在那時,她的舞姿也撥動了他心底的那根琴弦,讓他對她的愛一發不可收拾。

    薛妍越舞越急,最後跌入宇文輝的懷中。

    「太子,其實妍兒一直對你十分仰慕。如蒙太子不棄,妍兒願一生侍奉太子。」薛妍的臉上展現出難得的嬌媚之色。

    宇文輝此刻只覺得眼皮沉沉的,眼前的薛妍的笑容彷彿是蝶舞的笑顏。

    「蝶舞——」宇文輝喃喃道。

    薛妍臉色一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不過這一切轉瞬即逝。宇文輝面對的始終是薛妍燦爛的笑容。

    「太子,我愛你——」

    「蝶舞,我也愛你——」宇文輝幽幽道。

    房內的燭火適時地吹滅,紅帳內一片旖旎風光。

    翌日清晨。

    宇文輝從睡夢中醒來,覺得頭有些疼,睜開雙眸只見薛妍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太子,昨晚睡得可好?」薛妍顯得有些嬌羞。

    宇文輝見兩人赤裸相見,便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心中一陣羞愧,尷尬道:「太子妃,昨夜——」

    薛妍將頭親密地依偎在宇文輝的肩頭,無限幸福地道:「太子關心臣妾前來探望,後來就留宿在此了。」

    宇文輝雖然有些懊悔但這也是他的責任,他只好道:「今早父皇還要召我入宮議事——」

    薛妍何等聰慧,馬上道:「那就讓臣妾為太子更衣。」

    宇文輝雖然覺得彆扭,還是順從了。

    薛妍細心地為宇文輝整理好衣裝,又吩咐道:「翠喜,將早膳端上來。」

    翠喜滿臉喜色地走進來,甜甜道:「奴婢給太子、太子妃道喜了。」

    薛妍不好意思道:「你這丫頭就你知道耍貧嘴。」

    翠喜卻笑道:「難道這不應該道喜嗎?」

    薛妍正顏道:「太子要入宮議事,還不趕快服侍太子用早膳。」

    翠喜不敢再耍貧嘴,忙前忙後地服侍宇文輝。

    此刻的宇文輝一片茫然,只希望早些離開這尷尬之地。

    離開薛府之後,宇文輝頓覺心情沉重。雖然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召幸薛妍,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讓他覺得對不起蝶舞。他和蝶舞在一起那麼久卻從未雷池半步。昨晚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無言以對蝶舞。

    「太子,我們這是要進宮嗎?」小元子見宇文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安地問道。

    宇文輝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我們去龍府。」

    「太子的意思是去龍君悅龍將軍的府上?」小元子問道。

    宇文輝無力地點點頭,這時候他迫切想見到蝶舞,想得到她的諒解。

    對宇文輝的突然到訪,龍君悅與蝶舞都覺得十分意外。按規矩,還要再過三日才是蝶舞回東宮之日,宇文輝為什麼這麼快就到府上,難道出了什麼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龍君悅和蝶舞出門迎接宇文輝。

    「太子,你怎麼來了?莫非是有什麼要事?」蝶舞問道。

    宇文輝疲憊地搖了搖頭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

    宇文輝說到此處望了龍君悅一眼,龍君悅會意,道:「太子,微臣府中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太子了。蝶舞,你陪太子說說話。」

    待龍君悅離開後,宇文輝才道:「我只是有些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蝶舞聞言心中一暖,沒有想到宇文輝對她的感情如此之深,才分別兩日就按捺不住來到府中見她。想到此處,她柔聲道:「輝,你如此說真是讓蝶兒感到汗顏。」

    宇文輝想起昨夜與薛妍發生的事,心中就更加愧疚,不禁問道:「蝶兒,如果有一日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會不會不再理我?」

    蝶舞笑道:「輝,你怎麼會作對不起我的事。就算有那麼一日,我也會原諒你的。因為我相信你——」

    蝶舞的回答讓宇文輝更覺羞愧,他只是緊緊握住蝶舞的手道:「蝶兒,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心中只有你,不管過去,還是現在——」

    宇文輝的表白讓蝶舞心中溢出一絲甜蜜,不管今後他們是否會成為敵人,至少他們現在還是知己。

    「我明白你的心意。」此刻蝶舞的心中洋溢著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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