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宮卷 第一百一十一節 緣來緣去(1) 文 / 朱七七

    第一百一十一節緣來緣去（1）

    儲秀宮。

    今日呂薇進宮給呂碧瀾請安。

    「太后那裡去過了嗎？」呂碧瀾問道。

    呂薇笑著點點頭，道：「姑母放心，我早早過去給太后請了安之後才到儲秀宮來的。」

    呂碧瀾滿意地微微頷首，道：「太后她老人家最喜歡嘴甜心善的小輩，你以後多多去慈寧宮請安，多陪陪她老人家。」

    呂薇知道呂碧瀾這是為她打算，便道：「薇兒明白，聽說太子去了關中，不知何時才會回京？」她心中十分惦念宇文輝。

    「皇上此番是讓太子出去歷練一番須關中局面安定之後才會回來。你也不用太過心急，太子回來之後你自然能見到他。再說，太子選妃的事這次也要定下來了。」呂碧瀾對呂薇說著體己話。

    呂薇聞言心中一喜，一年之前呂碧瀾就想趁太后還朝之機提太子選妃之事，好讓自己鳳臨東宮。但因宇文輝百般拖延，才一直拖到今日。

    見呂薇喜上眉梢的模樣，呂碧瀾提醒道：「本宮自然想親上加親，但大事未定之時切莫得意忘形，免得壞了大事，一切有本宮為你做主。」

    呂薇明白呂碧瀾的用心，甜甜道：「薇兒一定謹言慎行，萬事小心。」

    呂薇乖巧的模樣讓呂碧瀾的心略微放寬了些，為了呂家，為了自己，她一定會讓呂薇坐上太子妃的寶座。

    她們正在閒話家常的時候，呂嬤嬤氣喘吁吁地從外面進來，臉上帶著驚慌的神色。

    呂碧瀾見狀秀眉微蹙，呂嬤嬤也是她身邊的老人了，見過不少風雨，很少有這樣驚慌失措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未等呂碧瀾開口詢問，呂嬤嬤上前低聲稟告道：「娘娘，大事不好，長韻公主失蹤了。」

    當呂碧瀾氣喘吁吁地趕到慈寧宮的時候，只見宇文桀陰沉著臉站在一班跪倒的奴才面前一言不發。太后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隱約的淚痕似乎預示著她沉重的心情。雖然呂碧瀾還不知曉內情，但見此情景，她這個作皇后的又豈能坐視不理，一言不發呢？

    「可繡，你是怎麼伺候公主的，還不趕緊將知道的事如實稟告，否則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就是有十條小命也不夠擔待的。」呂碧瀾厲聲喝斥道。她知道可繡是長韻公主的貼身侍女，往日裡被長韻公主視為心腹，她應該不會不知道長韻公主的行蹤。

    此時的可繡早已哭得跟淚人似的，自從早上發現長韻公主不見了，她就在宮內四處尋找，希望能夠發現長韻公主的蹤跡。可是忙活了半日仍然是一無所獲，這下她可慌了神，連忙跑到慈寧宮來稟告。她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如果公主找不到，不要說她自己了就連宮外的父母族人也要遭殃。此刻見呂碧瀾如此詢問，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又細細說了一遍。

    「這些日子公主與往常無異，就是不太愛說話，不愛搭理人。奴婢還以為是因為慧明法師的緣故，便沒有往心裡去。公主只是吩咐將一些衣裳首飾收拾好，說是過一段時間就準備搬回慈寧宮去。卻沒有想到公主早就有了出走的念頭。今日公主比往日起得晚，奴婢便心下有些奇怪，就沒有聽她的吩咐偷偷進去瞧了一眼，卻見公主的床褥動都沒動，看樣子昨夜根本沒有睡過。奴婢心中想或許公主心中煩悶睡不著便到御花園中走走，便遣人到四處去尋找，可是都落了空。奴婢這才知道大事不妙，便急急忙忙趕來慈寧宮稟告。」自從蕭晨然離京之後，長韻公主就獨居在敏秀宮，圖個清靜。

    呂碧瀾聽可繡如此說，心中大概有了數，不過堂堂公主居然在宮禁之中失蹤傳出去只會讓外人恥笑，便陰沉著臉道：「你這該死的奴才你的差是怎麼當的？公主有異動你居然不向本宮與太后稟告，現在哭又什麼用？本宮問你公主失蹤的事有多少人知道，不許扯謊，不許隱瞞！」

    「奴婢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敢亂嚼舌根，現在知道就是公主的幾個親信之人，都在這裡跪著呢。」可繡誠惶誠恐道。

    呂碧瀾凌厲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厲聲道：「公主失蹤的消息一個字都不准對外洩露，誰敢亂嚼舌根，本宮就割了她的舌頭。」

    那班跪著的奴才一陣寒慄，他們都知道皇后所言非虛，便諾諾地應承。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至於公主那就說公主報恙在身，不見外人。」呂碧瀾乾淨利索地處理好這個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