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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宮廷卷 第二十一節 刀光劍影(3) 文 / 朱七七

    第二十一節刀光劍影(3)()

    來到農家的門前,宇文輝輕扣門環,喚道:「有人在嗎?我們是過路的客人想在此借宿一宿。」

    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婆婆,她上下打量了宇文輝與蝶舞一番,問道:「兩位客官,這是打哪來,要到哪裡去啊?」

    蝶舞連忙接話答道:「我們兄妹是要回外婆家探親,不想在半路遇上了土匪,落難到此,還望婆婆行行好,讓我們在此借宿一宿,我們明日一早就走。」她知道不便將宇文輝與她的真實關係向外人透露,就胡謅了他們是兄妹的關係也好讓人信服。

    那老婆婆果然沒有起疑,好心道:「怪不得我見你們二人衣著華貴怎會到我這窮鄉僻壤來,原來是遇到了土匪,那些挨千刀的真是作孽啊。好在你們人都安然無恙,快進屋來梳洗一下吧。」

    老婆婆熱情地招呼他們,又給他們拿來了乾淨的衣服讓他們換洗,讓蝶舞與宇文輝都十分感激。蝶舞因為沒有身帶銀兩便將自己頭上插著的一根玉簪拔了下來,遞給老婆婆道:「這是我們兄妹倆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那隻玉簪通體碧綠,一看就是稀罕之物,那還是呂碧瀾賜給她的禮物。

    老婆婆卻擺了擺手道:「姑娘如此倒是見外了。我這裡窮鄉僻壤的,平日裡只有老伴與我二人,你們來了等於也是給我們做個伴。再說,你們現在是急需用錢的時候,我怎麼好收你們的錢?」

    宇文輝忙道:「婆婆盛情款待我們已是感激不盡,沒有什麼好感謝的,這支玉簪請一定要收下。」他平日都是被人伺候慣的,近日遭此劫難才倍感老婆婆的熱情。

    「你們不必如此客氣,我老婆子知道你們明裡說是兄妹,其實上是私奔在外的小情侶,如此又遭了難那就更需要錢了。這個你們還是收起來吧,否則我老婆子就要生氣了。」老婆婆笑呵呵地道。說著就又把玉簪插入蝶舞的髮髻中,然後又轉身笑著對宇文輝道:「你這小媳婦活脫脫就個是美人胚子,你真是好福氣。」

    宇文輝見老婆婆誤會,忙解釋道:「婆婆您誤會了,我們的確是兄妹——」

    老婆婆笑道:「兄妹也好,情侶也罷,反正我老婆子心裡有數。你們今晚就放心在此休息吧。我幫你們準備晚飯去。」

    「那就有勞婆婆了——」蝶舞柔聲道。

    此時屋中只剩下蝶舞與宇文輝二人,宇文輝因為剛才老婆婆之言有些尷尬,低首不語。

    蝶舞知道他是因為剛才老婆婆誤解他們是情侶之事而心存芥蒂,便主動解釋道:「太子不要介懷,剛才老婆婆的戲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輝淡淡一笑道:「蝶舞,你多心了。老婆婆如此好心,我怎會放在心上。今晚還是抓緊時間多多休息,明日也好趕路。」

    蝶舞點點頭,道:「太子,你的傷剛好也不要太勞累了。」

    老婆婆倒是手腳麻利,做了幾道小菜,蒸好了米飯。或許是從未品嚐過山野小菜,這頓飯讓宇文輝與蝶舞覺得格外可口。

    「多謝婆婆,讓您費心了。」宇文輝感激道。他想回到官府之後,定要讓地方官重重答謝老婆婆。

    「不要那麼客氣,我老婆子做的飯你們喜歡吃我就很高興了。對了,因為這裡只有兩間茅草屋你們就將就著過一夜吧,反正你們也是小夫妻倆。」老婆婆熱情道。

    聞聽此言,宇文輝與蝶舞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也曾共處一洞,但那時是落難山野,情非得已,如今已然到了平地,他們之間還是要恪守禮法的。

    老婆婆收拾好屋子之後,就領著宇文輝與蝶舞來到屋內,道:「地方簡陋,你們倆今晚就將就一下吧。」她也是好心,想著他們私奔在外擔驚受怕的不容易,便想讓他們在一起睡個安穩覺。

    蝶舞一想不妥正要回絕,卻聽宇文輝謝道:「多謝婆婆美意。」

    老婆婆走後,蝶舞忙道:「太子今晚你睡床榻,我就在地上將就一晚。」雖然他們在巖洞內朝夕相處,但現在已經脫險,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避諱。

    宇文輝笑著搖搖頭道:「男子漢大丈夫怎有讓女子睡地鋪的道理。再說,我沒有拒絕婆婆的好意,是怕她起疑。反正只有一夜,就請娘娘將就一下。至於睡地鋪還是讓我來吧。」

    蝶舞不好意思道:「這一路來多煩太子照顧,這一次還是我來睡地鋪吧。」

    「娘娘不必謙讓,我也累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宇文輝沒有商量的餘地。

    蝶舞只好幫他鋪好地鋪之後,合衣躺在床上。

    夜顯得格外寧靜,床上床下的兩人都久久未能入眠。

    宇文輝冥思苦想仍未猜透黑衣人的來歷。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神秘莫測,顯然不是烏合之眾。究竟是什麼人糾集這些武功高強之士?他如此費心地連番追捕他們的目的何在?宇文輝覺得其中大有文章,只不過一時難以理出頭緒。還有如果宇文桀已然脫離險境,為何未派人來尋找他與蝶舞,莫非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心中的疑惑與愁緒讓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無意間望見床上蝶舞的背影,心中的思緒有如飄飛的柳絮萬千飛舞。剛才老婆婆誤會他與蝶舞是一對情侶,他並不怪她唐突,相反反倒生出幾許甜意。他這是怎麼了?雖然他們這幾日朝夕相處,難免對彼此心生好感,但這並不等於他能夠對蝶舞萌生其它的情愫。他是當朝的太子必須規範自己的言行,千萬不能作出什麼愧對父皇的事情來。想到此處,煩躁的心情反而坦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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