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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62章 笨笨地相愛 文 / 曾囈

    第62章笨笨地相愛

    「哦,」我忙是愣過神來,回道,「沒事。只是剛剛這口酒喝得急了一點,嗆了一下。」

    「呵!」她竟然是撲呲一樂,「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怎麼喝紅酒也會嗆著呀?」

    我淡然一笑,回道:「也沒有了,其實我的酒量也就一般而已。其實就算是酒量再好,喝多了也會醉。」

    「呵!」她又是撲呲一樂,「你還真是幽默哦。真是太像我的初戀男朋友啦。」

    「嗯?」我愣了一下,不禁問了句,「你的初戀男朋友貴姓呀?」

    「姓曾。」

    「啊?!」我猛地一怔,「不會就是我吧?!」

    「呵!」她再次撲呲一樂,「沒準哦?」

    「可是我記得我小時候不認識什麼叫焦言的女孩呀?」

    「那就是你的錯了咯。」她莫名開心地媚笑著,瞧著我,「不是有這麼一句歌詞嘛:你說過兩天來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連名字你都說錯。」

    我忍不住捧腹一笑:「哈!焦言女士呀,我覺得…你好像…好像有**的嫌疑哦?」

    聽我這麼的說,她的兩頰有些微微泛紅了,略顯羞澀地一笑,回道:「好啦,言歸正傳吧,不逗樂啦。說真的,曾先生,你真的跟我的初戀男朋友很像。當然啦,說他姓曾,那是開玩笑的啦。至於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就不說了吧,反正現在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啦。只是我看曾先生長得跟他太像了,所以一下子就勾起了我青春的記憶而已……」

    說著,她忽然輕歎了一口氣:「唉~~~」

    隨之,她感慨道:「我記得……最初的季節,白流蘇一樣的年紀,正經過的青春看起來像是一條條密匝的幕垂,鬆鬆緊緊地遮掩著所有的夢境與現實。我在其中亦真亦幻地徐走,心也就隨之深深淺淺地敏感……夜裡讀書,最喜歡念古典的詩句。唐時風,宋時雨,魏晉明清裡的紅塵情事,看一次,痛一回。然後猜測自己的前世便是這樣一個女子低眉、緘口、素手、寸腰……直到轉過整整一個季節,才翻過青春裡的一夜,也才明白斜風原本不依細雨,所有的惆悵都只是樹梢上輕愁樣的霜打,拂曉一來,便消了蹤跡。從此,我開始把一切的來來去去看成是緣。用心聽了,念了,悟了,記了,卻來不及更深刻地思索。表面的張揚,亦或細膩,只是因為,我在成長……心底的相冊裡,保存著一個女孩子仰望天空的留影。那個女孩子,是我。我在渴望。渴望回到過去,或飛向未來,但請一定一定不要就停在此刻……在身外的情與物中寄寓了太多的暇思,自己的身體就總是輕飄飄的……那時,我感覺江南是一雙濕漉漉的翅膀,它飛向你;秋天是一隻可尋可探的手,它觸摸你;古典的物什或者但但只是『古典』兩個字,它是你的名字;更多的時候,感覺愛就是愈來愈深的痕跡,卻在不經意的時候,才漸漸恍然再深的一場情也不過是紅塵裡的一絲淺愛……無聲無息地,就睡了,就醒了……曾經的青春終成了一場屬於過往的夢境。而我……始終,一半醒來,一半睡去。」

    聽了焦言女士的這一番感慨之後,我有種懵然的感覺,但又被莫名地給帶入到了一種傷感的境地……

    真的難以想像像她這麼成功的女士,對待情感竟是如此般細膩的感受,一個典型的江南小女子。

    我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了一句:「你不會還在等待他的出現吧?」

    「嘻~」焦言女士淡淡一笑,雙眼瞧著我,「你覺得呢?」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嘻~」焦言女士又是淡淡地一笑,「也許曾先生覺得我是位成功的女士,其實,我一直都是孤獨的、寂寞的……」

    說著,她又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唉~~」

    隨之,她莫名地低沉道:「記得……我第一次觸摸寂寞,源於一本借來的書。此後,不再關心朝花幾時開,夜雨幾時歇;只想要一個懷抱,讓我一睡千年……開始渴望自己涼涼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掌牽起,沿著那舊舊的街道穿行而過,許多陌生的面孔在兩側來來去去,但除了身邊的人,都是與自己無關。有時候……懶懶地想著心事,天就黑了,人就累了。爬上床,竟然開始失眠。有人說,失眠是愛情的眼睛。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翻閱那些略顯陳舊的相冊,一遍一遍地看,在第n遍的時候發現在這本青春的相冊裡,我早早地瘦成了短短的一行。夜裡,便開始需要燈,或者把棉花攢在胸口開出骨朵,摩挲自己。再或者打開一些聲音,射向我,但不是自己的聲音。或者另一顆心跳聲。我迷惘在另一個世界裡,遇不見哪怕一場救贖。於是……我開始尋找半個失眠的枕頭那麼大的地方,讓寂寞脫手。天亮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對我的心說:晚安,親愛的。那麼晚安吧,我只允許我失眠一半,為了一個字。」

    又聽了焦言女士的一番細膩的個人情感傾訴之後,我竟是開始有點兒憐憫我眼前這位成功的女士。

    真的難以想像裕強電子集團的總經理焦言女士竟是如此的一個女子典型的江南小女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成為她所傾訴的那位親愛的,可是……我畢竟只是一個人,我只能娶一個老婆,所以我不敢輕易地說出憐憫之語,予以承諾什麼。

    此刻,我也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好了?

    只是我的手機忽然傳出了『嘀嘀』兩聲聲響,似乎一下子打破了房間內的凝固氣氛。

    當我掏出手機的時候,焦言女士在一種莫名的眼光瞧著我,像是希望我集中精力聽她的心聲似的。

    但我還是打開了手機短信……

    我原本以為是吳芳發來的信息,結果竟然是連心那妞發來的信息:「如果許願可以靈驗的話,本姑娘這就許個願:祝你個臭流氓下樓梯跌倒滾下去,喝水被蛤蟆卡在喉嚨,和女朋友逛街埋單時你沒有帶錢包!」

    呃?連心這妞是怎麼了?怎麼就是一直恨我呢?真是鬱悶!

    瞧著這條信息,我皺眉想了想……

    就在我想要回信息的時候,焦言女士忽然小聲地說了句:「曾先生,你可不可以將你的手機關了,認真聽我說話呀?」

    聽她這麼的說,我忙是一怔,有些窘態地抬頭瞧了瞧,甚是尷尬地一笑,然後也就忙關了手機,沒有理連心那妞了,最後才微笑地對焦言女士說了句:「好了,已經關機了。」

    見我如此,焦言女士莫名開心地一笑:「嘻~~」

    然後,她端起茶几上的紅酒杯,又是衝我微微一笑,言道:「我們再碰一杯吧。」

    「好的。」我忙是微笑地端起酒杯來。

    待碰杯後,她又是緩緩地將杯口貼向她那嬌滴的紅唇,抿了一小口紅酒。

    這時,我有些邪惡地瞄了一眼她粉頸下方那道白嘩嘩的乳溝……

    她那對豐碩鼓蕩的白胸口一大半呈現在外,甚是招眼。

    瞧著,我都有一種邪惡的念頭了,我身體的某處也是蠢蠢欲試,但是,我還是抑制住了,畢竟此刻的氣氛過於凝固。

    為了給自己降降溫,我便是『咕咚』一聲將杯中紅酒倒入了胃中。

    然後,焦言女士傾身向茶几,拿起酒瓶,又是分別給倒了三分之二杯紅酒。

    瞧著她緩緩地擱下酒瓶,我暗自想了想,忽然問了句:「焦言女士,除了你初戀的那個他,你就一直沒有再談過戀愛了嗎?」

    聽我這麼一問,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淡笑地看我,回了句:「除了他,還沒有遇上我心動的男人。」

    「那……」我又想了想,「既然你這麼愛他,那為什麼沒有去尋他呢?」

    「很多年了,已經……聯繫不上了。」

    「那後來就再也沒有他的音訊嗎?」

    「後來?」她微微一怔,忽然一聲冷笑,「嘻~後來,我就聽到一首歌《後來》。」

    說著,她又隨之變得傷感了,用一種憂傷的目光看著我,言道:「念叨『後來』這兩個字,我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蒼老,和越來越遠離的愛情。常常不知道該去問誰,我在這裡,你在哪裡?當我連可以思念的人都沒有的時候,心更容易老去。孤獨地存在。身邊的朋友漸次有了歸宿,我開始學會了更深的獨處。有時和閨中密友去逛街,喜歡走在前面,喜歡聽背後密友的嘮叨,好似一種掛牽。不是習慣了孤獨,只是孤獨習慣了我。開始做夢,做很多的夢。清晨醒來,我感覺很累。眨眨眼睛,努力搜索夢中可有一縷甜蜜?恍惚著,感覺總是夢到一個人,這個人只給我背影。我知道,自己夢到的是他在離開。成長和愛情總是相伴著許多苦楚與迷離,那是我不敢細想的。有時我會問自己,我到底要什麼?其實很明白,自己要的許多人給不起,如若可以多些粉俗,多些**,我想,此時此刻,在我最美麗的華年裡,我總能讓身邊的人有一種功德圓滿的感覺。可我的**那樣淺,淺到只需要一個久久的擁抱;分明它又是那樣深,一擱腳,陷進去的是自己。其實,我多簡單,我只是一個為愛而生的女子,我只想要一個滿足**的擁抱。而很多時候遇到某個人,我會想,你能給我什麼,我能給你什麼?**的念頭,像濕漉漉的翅膀,負重飛行。如果一個細節沾染了愛情,回憶的時候,它就是愛的全部。我在努力地放大它們,以此衡量幸福的深度。關於愛的願望,我只說過一次,用很小的聲音對自己說,然後牽扯著一生那樣長的時光,繼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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