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潛龍在淵》 第九十二回：眾文武日漸騰達，某夫婦逐步發家(下) 文 / 文衍
玄黃五年新春之際，趙矜大宴在京百官，又派使者遍賜在外戍守的將軍們酒宴。新的一年，準備好好休養，好好屯田，積聚實力，再圖進取。
卻說說炎漢各地以及外國的情形。
近畿地區、北地地區、伏東地區都已經成為鞏固的根據地，處於國防屏障四大都督府的保護之內，可以安心發展經濟。憑著開國時眾多良匠的底子，還有大發明家黃道姑的到來，安漢府的製造業、紡織業等都得到長足發展，安漢府的熟練工匠在國家組織之下分批移居周邊城市，發展更多的工業基地。
這其中最重要的新興工業基地便是斡州、連城府。斡州是開國以來第一個大量遷移工匠並培訓當地居民而發展起來的工業基地。憑著優良的礦藏資源，因地制宜發展武器、工具、農具製造業，有力地支援國家軍事力量提升與各行各業發展。在這個鐵器還相當昂貴的時代，炎漢的軍人能夠大量使用耗費許多鋼鐵的武器鎧甲，連農民也能普遍用上鐵製的農具，全托了烏拉爾地區豐富而且優質的礦藏之福。可以說，如果不是在這個地區發家，炎漢的發展難以有這麼順利。
連城府不但是重要的工業基地，也是重要商業中心，可以說是炎漢國內地理位置最優越的交通樞紐。連城府新舊兩城夾著伏爾加河，向北經水路可通伏東、伏西、北疆三個地區的沿河諸城——薩州、留州、明州、賽州、保州、喀州；向南順流而下可通葛州、贊州，入裡海，通澤州、曠州、傑州；向西通過伏頓運河，可經過羅州入海；向東則以陸路承接歐亞商路的北路。這真是四通八達！難怪會成為炎漢第二個直轄府。從北疆地區砍下來的木材順流而下，在連城府造車造船，十分便利，因此連城府成為製造車船的重工業基地，在炎漢的工業佈局中亦佔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除此之外，伏爾加河畔的贊州、明州、薩州與烏拉爾河畔的澤州皆地處炎漢腹地，既安全又交通便利，是重點建設的工商業重鎮。炎漢當前的七大工業中心排名：安漢府（綜合）、斡州（礦產加工）、連城府（車船製造）、薩州（農產加工）、贊州（牧產加工）、明州（農產加工）、澤州（牧產加工）。七大商業中心排名：連城府（樞紐要地）、安漢府（京師要地）、羅州（出海要地）、薩州（區域重鎮）、奔州（區域重鎮）、贊州（區域重鎮）、明州（區域重鎮）。七大農業中心排名：安漢府（軍墾區）、羅州（頓河沃野）、喀州（北疆沃野）、海州（頓河沃野）、奔州（河西平原）、保州（北疆沃野）、連城府（軍墾區）。七大牧業中心排名：曠州（山海牧場）、蒼州（蒼原牧場）、安漢府（王城牧場）、贊州（伏爾加河口水草地）、澤州（烏拉爾河口水草地）、葉州（北地牧場）、薩州（河西牧場）。
除了腹地三個地區之外，邊疆四個地區各由一個都督府鎮守。鎮北都督府負責北疆地區；鎮西都督府負責伏西地區；鎮南都督府負責山海地區；鎮東都督府負責烏東地區。
與北疆地區相鄰的外國主要是諾夫哥羅德大公國與莫斯科公國。
諾夫哥羅德大公國暮氣沉沉，不足為慮。覬覦大公之位的權貴們為著爭奪選票勾心鬥角，只能迎合選票持有人的意見，沒有誰有真正的遠見卓識為國家長遠發展著想。最有力的爭奪者仍莫過於德米特裡?亞歷山大羅維奇與安德烈?亞歷山大羅維奇兩兄弟——即是莫斯科公爵達尼爾?亞歷山大羅維奇的兩位哥哥。1276年，大哥德米特裡上台；1281年，二哥安德烈將大哥擊敗，登上了大公寶座。今年已是1284年，明年1285年要換屆選舉，安德烈將竭力謀求連任，而德米特裡發誓要奪回寶座。
莫斯科公國趁著基輔大公國焦頭爛額、諾夫哥羅德大公國無心進取，加快速度發展。去年初吞併了梁贊公國之後，達尼爾公爵收兵休養，把注意力轉向北面。到了夏季再度出兵，順利打下了一個小公國——烏格利奇公國。烏格利奇也算一座名城，也有著與梁贊一樣漂亮的塔樓。達尼爾正帶著夫人安娜在塔樓上欣賞風景，突然便聽聞立陶宛大公國出兵攻打基輔大公國的消息。
達尼爾聞訊大為振奮，尋思片刻，握著夫人的手，說道：「看來，我可以帶你去更高的塔樓上看看了。」
安娜驚喜地問道：「你又有什麼目標？哪裡還有更高的塔樓？」
達尼爾微笑道：「弗拉基米爾城裡。」
「弗拉基米爾城！」安娜驚叫一聲，感到不可思議。在蒙古統治東斯拉夫的年代，弗拉基米爾城就是整個東斯拉夫的中心。蒙古人把最順從他們的君主封為弗拉基米爾大公，居於所有東斯拉夫君主之上。塔樓象徵著地位，整個東斯拉夫最高的塔樓就在弗拉基米爾城裡，沒有再高的了。
呆了半晌，安娜還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問起來：「您真的能夠拿到弗拉基米爾城？上一次您以許多領土交換弗拉基米爾城，可是基輔大公國不肯答應。」
達尼爾胸有成竹地答道：「沒問題。而且這一次，我並不用土地交換，基輔大公國會乖乖地把弗拉基米爾城送給我。」
打算已定，達尼爾即派使者前往基輔，對基輔大公斯維亞托斯拉夫、攝政夏塔尼耶夫提出：莫斯科公國可以幫助基輔大公國擊退立陶宛軍，但要以弗拉基米爾城作為交換條件。達尼爾聲稱，他可以親自率領八萬軍隊前來助戰。
這下子，基輔方面，既喜又懼。喜的是，立陶宛軍攻勢十分凌厲，基輔大公國的三座重鎮明斯克、平斯克、布列斯特，皆先後被立陶宛軍攻陷。基輔當前正是十分危急的關頭，莫斯科肯出兵幫忙，那是再好不過；懼的是，如果不接受莫斯科方面的條件，萬一達尼爾翻臉，八萬軍隊不是去打立陶宛，而是來打基輔……
無知小子斯維亞托斯拉夫一臉迷惘，夏塔尼耶夫的臉色則極度不好看。直到現在，達尼爾公爵的實力已經相當強大，卻還保持著恭順的面容。他絲毫沒有說要翻臉的意思，但夏塔尼耶夫心裡可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在如此關頭，不能不答應。夏塔尼耶夫臉色煞白，反覆思考再三，終於咬著牙同意了。
達尼爾不費任何交換物，得到了弗拉基米爾城及其周邊地區，割掉了基輔大公國最重要的一塊飛地，而且是根本重地。然後他開始履行諾言。
達尼爾以先前攻打梁贊所獲得的許多財物——都是老費奧多爾大公多年積攢下來的，作為懸賞，征發大軍。國內大小領主、騎士、僱傭兵們，聽說可以得到可觀的軍餉，而且打了勝仗更有犒賞，都很樂意地再度聚集起來。達尼爾糾集起四萬多人馬，號稱八萬，借道斯摩稜斯克公國，出其不意殺入立陶宛東部國境！
（待續第九十三回：海峽咫尺我難往，火台連綿君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