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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五章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含笑九泉家的小院,還是如同昨夜那般安靜,靜得他睡不著覺。

    也不知是九尾的查克拉的原因,還是木葉的花草工人突然勤快了多灑了些殺蟲劑什麼的。總之,以前的蟲鳴消失了,鳥語不見了,空留下寂寂的院落,如同鬼宅般沒有生氣。

    晚上的時候,宇智波乾突然醒來,含笑九泉這才鬆了口氣,像是找到主心骨般。

    「發覺自己身上的異常了嗎?」宇智波乾突然道。

    含笑九泉想了想,的確有些異常,早上起來之後,不但莫名其妙地獲得了寫輪眼,而且還能夠釋放出瞬身術這樣的上忍忍術。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這是宇智波乾做的,但還是不如宇智波乾親口說出來得真實。片刻後,含笑九泉點點頭,道:「這紅色的眼睛是三勾玉寫輪眼吧。」

    「不錯!」

    「寫輪眼開啟我能理解,但為什麼我今天突然能夠釋放瞬身術了呢?」含笑九泉心裡還有一個顧慮沒有說出來,早上的時候他懷疑對方與自己融合……

    「我用一種封印術,將一些忍術的釋放方法封印到你的身上。比如瞬身術,便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個實驗。」

    原著裡,宇智波鼬將天照封印到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裡,便是這樣一個道理。這裡引用一下。

    「哦……下次記得跟我說一下。」含笑九泉聲音似乎變得有些低沉。

    「我明白了。」宇智波乾淡淡地說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含笑九泉似是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他說:「乾啊,你……有夢想嗎?」

    半晌,就在含笑九泉以為宇智波乾不會再回答的時候,宇智波乾如同夢囈一樣的聲音,低低地道:「夢想啊……是做夢的時候所幻想的東西嗎?」

    含笑九泉想了想,這話也有些道理,的確是夢裡所幻想的事情:「嗯,那你有過這方面的……嗯、『幻想』嗎?」

    「有過,但都會被現實所破滅。當我明白這一切的根緣之時,我卻已經死了。」低沉的聲音。的確是這樣,當宇智波乾明白運氣為什麼這麼差的時候,已經掛了。

    「哦。我的夢想是寫出屬於自己的忍術卷軸,你說,我的夢想會實現嗎?」

    「會,如果不行,我也會幫你實現。」

    …………

    靜謐的夜晚,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人睡不著覺。特別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桀驁的人,他們總是在生活中被現實所擊敗,遇到挫折之後,心裡總會更加嚴厲的要求自己。而當長期以來的桀驁被人擊破之時,心靈深處只會更加自責,然後更加嚴厲地要求自己。

    眼睛望著前方不遠處。那一片被黑暗籠罩的地方。

    黑暗如山,厚重地壓下,從未有過的厚重。旁邊分明點著明亮的路燈,但那一片卻如同能夠吞噬光明的黑洞,彷彿任何的光芒也無法將它照亮。

    宇智波乾的居所……就在那一片黑暗處。

    深深吸了口氣,宇智波佐助壓著心裡的活躍暴躁。平靜地向著那一片深深不可見底的黑暗行去。

    那一天的葬禮,他是參加過的。也就是那幾天,這座宇智波家的小院裡,有人進去過。

    或許是錯覺,但宇智波佐助就是固執的認為,這座小院的變故是與那幾天的有過關聯。

    緩緩推開未上鎖的破損大門,圍牆上延展的薔薇花籐枝已經長滿了木門,推開時有一些阻力,為了不讓它提前退休,宇智波佐助推它的時候很是輕柔。拔開路前的籐枝,腳下的雜草也長得有人高……

    突然,宇智波佐助驚愕地看著前方,就在不遠處,那棵長年累月不停飄散著櫻花花瓣的櫻花樹,此刻竟是……高大的櫻花樹泛著粉紅的清輝,如同黑夜裡的長明燈,蘑菇雲一樣的粉紅燈籠。在這個靜寂的夜裡,如同雪花一樣飄散於空中的花瓣,粉紅色的淡淡清輝,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兒,翩躚起舞,為路人點亮前方的路途,並跳著精靈的舞蹈祝福著……

    絮飛滿天,櫻舞飄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智波佐助自言自語地說著,滿眼的疑惑,看著前方的那棵熟悉的櫻花樹在夜裡的異常。在幾天前分明還好好的,今天怎麼……

    他想著想著,竟有股惡寒在內心傳蕩,腳下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嘎……吱。」

    宇智波佐助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院門,突然關閉了!

    他身子一震,心臟「咚、咚……」地不停跳著,在這寂寂地院落裡顯得格外清晰。

    心跳的聲音,好快!

    他猛然轉身,向著院門衝去,雙手同時也不停地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明亮的巨大火球突然自宇智波佐助的嘴裡噴薄而出,拖著長長的尾焰,將整個詭異的院落給照得透亮,隱隱蓋過櫻花樹所發出的光芒。身隨火走,一刻不停地向著院門衝去。

    只是下一刻,他停住了。怔怔地看著火球的前方,這路面,在火球的炙熱溫度下,竟是連一絲焦黃感也沒有,甚至於,路旁的雜草上還溢著淡淡的水霧……

    「該死!」

    怒罵一聲,宇智波佐助繼續向著院門衝去,拳頭捏得緊緊的。在加速度下,腳下猛然一蹬,人躍在空中一拳向著院門砸去。

    「砰!」

    他雙眼通紅著,剛剛推門時生怕把門弄壞了。自己全力之下,現在竟是連它的表層也不曾砸破一分。黯然地看著手上流出的鮮血,上面只是自己破損的皮膚,連門上的一絲灰塵也沒有沾染……或者說連一絲灰塵也無法擊落。

    冷汗「簌簌」地流著,眉梢處一滴汗珠劃落眼角,格外難受。身上才換的衣服也被濕透了,也不知是空氣裡太過濕潤,還是單純的汗水便將他澆了個透……他眼見得無法回去,又回頭看向那棵櫻花樹。他覺得:一切根緣的所在。聯繫上宇智波乾生前對這棵樹的喜愛,以及那幾天來住在這裡邊的人對這棵樹的緬懷……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指針指向了它。

    他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棵櫻花樹。不,他的眼睛裡,分明是一個人的倒映……

    在清秋的風吹起的日子,在看到家中松盛綠的日子,在他撒著嬌要求哥哥教他忍術的日子,在他的哥哥背叛家族前日漸冷漠的臉頰,在風中飄灑著新鮮血液的夜晚,在回憶往昔哥哥抬頭低頭只對著他綻放的笑容間……在孤獨與仇恨的時光裂縫中掙扎的生命裡。這是最殘酷也是最溫柔的囚禁,將他牢牢地鎖定在六歲之前……

    他抬頭,眼神冷漠,目光中唯有冰冷的仇恨。

    櫻花樹下的那人,依稀與他的年紀相仿,鼻樑兩側有淡淡的血色劃痕,眼睛裡綻放著紅蓮的微笑,萬花筒寫輪眼的腥紅恐怖在他的表情下也變得不再可怕。身上穿著暗部那套黑色的緊身服,額頭上戴著的木葉護額乾淨整潔地束縛著頭上向兩邊散開的碎發。英俊的臉龐如刀削斧鑿,泛著剛毅。

    「佐助,你還好嗎?」少年宇智波鼬笑著對佐助問道。他的笑容有如盛開的彼岸花,有著淡淡的邪氣,但眼神卻是溺愛的看著佐助。

    「哥哥,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大家……為什麼要……是假的,對嗎?是假的吧!……」佐助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的時候,僅僅幾句話,僅僅一個笑容,便將他拖回了過去。

    ……

    「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在我的家鄉,有著這樣的一個傳說:傳說中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天,陽盛陰極的一天。不管是身在地府或身為陰靈呆在人間遊蕩的鬼魂,它們都會擁有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機會,因為每當這個時候,鬼魂的力量將會被放大的到極致。那時,會有無數的鬼魂想要復活……這一天,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特徵:圓月的周邊,會圍繞著一層妖紅……你,不想出去看一下嗎?含笑九泉。」宇智波乾的聲音似乎在笑,這笑容裡似乎有著陰謀得逞的成就,也隱隱含有著絲絲的虧欠……當然,僅僅是絲絲罷了。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含笑九泉,誰給你取的名字,今天你恐怕會真的含笑九泉了呢!」

    含笑九泉此刻已經控制不住身體了,他一步一步,不由自主地向著窗前走去。他不甘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你們陰靈不是必須說話算話嗎?否則就會扭曲心靈,變為惡靈,逐漸失去自我嗎?」

    「當然,如果我還是陰靈的話。」宇智波乾淡淡的說著。

    站在窗前,抬頭望天,星光落滿他的眼睛,一輪圓月散發著金黃的光芒,只是邊緣似有一層妖紅……含笑九泉突然發出一聲尖嘯,聲嘶力竭,不甘心地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對我!……該死的木葉,該死的忍者,該死的亡靈,該死世界。……老天爺!你為什麼不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

    他話未說完,宇智波乾便冷冷道:「上天為什麼要再給你一次機會?」

    含笑九泉的身體搖晃顫抖了幾下,終究還是倒下了。過了半晌,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口中呢喃道:「放心好了,你的夢想我會幫你實現的,不就是寫幾本卷軸嗎?」

    他抬頭看了下天,突然便怔住了,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看到自己以前所居的宅院一片黑暗,沉寂中帶有一股渾厚,泛著一股邪惡的詭異。

    「想不到還有東西能夠和自己一樣呢……」

    ………

    宇智波鼬面色痛苦,聲音瘖啞,訴說著:「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死!他們逼著我殺死我最心愛的人,殺死我最最熱愛的朋友,殺死幫助過我的人們,殺死我最忠誠的部下……一切地一切,他們就只是為了一個無聊的理由……就為了這雙骯髒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寧願失去這雙眼睛,也要、也要讓他們開開心心地活著!」

    宇智波佐助怔怔地看著哥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拳頭捏地緊緊的,眼神裡滿是掙扎。苦笑了一聲,宇智波鼬接著道:「宇智波家族的歷史,你當時還小,可能不明白。現在我就明明白白地說給你聽:宇智波一族是醜惡的,當我看見他的族史之時,便厭惡著他。宇智波這個姓氏,就是為了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不惜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為了得到永恆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並一直以得到此力量為榮的污穢一族。而在你出生在這一族之中的那時開始,你也注定要被這骯髒的命運捲入其中。……我已經死了,我的眼睛便埋葬在這棵櫻花樹下。」

    怔怔地呆愣在那裡,宇智波佐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許是前面那些話對他的震撼,也許是最後那句話給他……他的淚水「簌簌」地流下了,流下了。

    「我的弟弟,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過了今夜,我便要離開這裡……」宇智波鼬的聲音不知何時帶了一絲誘惑:「得到那雙萬花筒,你便能夠得到永恆之眼,你便能夠掙脫命運賦予你的枷鎖。」

    宇智波佐助當真向著宇智波鼬走了過去,只是眼神已然開始迷離、茫然、呆滯。

    越來越近了,還有五步,四步,三步……

    「砰!」

    正當這時,靜謐得只有宇智波佐助腳步聲的院落裡,突然一聲巨響。剛剛還牢不可破的院門被人一腳踢開。

    「佐助,不要過去!」

    來人猶如一道閃電,瞬間便瞬身來到了宇智波佐助的前面。與『宇智波鼬』對視著:「泉奈,就算是為了復活,也不用拿老子的眼睛作為獎品吧。或者說……」宇智波乾聲音陡然變厲:「你打算復活之後,直接拿來『玩玩』?感受一下你那愚蠢哥哥所獲得的力量?!」

    「你讓開!我……」宇智波佐助突然大聲吼道。只是他還未說完,便被宇智波乾一眼干翻。

    「笨蛋!」宇智波乾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佐助,便轉過頭來,繼續與泉奈對視著:「想怎麼死?魂飛魄散?還是永恆囚禁?或者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泉奈這時相貌陡然一變,重新變回了宇智波乾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只是這次更加的……真實!

    「呵呵,你真的以為現在就能夠殺了我?要知道現在可是陰極之時呢!」泉奈輕輕笑道,眼神嘲諷地看著宇智波乾,繼續道:「但過了今天,只要我不出櫻花樹,你就別想殺我……相信你也不會毀掉你爺爺留給你的唯一遺物吧。」

    「或許吧,只是作為櫻花樹的主人,我想給它換一個房客。」宇智波乾漠然說道,抬起手來,手上托著一個淡淡的人形光影,赫然便是含笑九泉掙扎怒吼的魂魄,它的身上泛著洶洶的殺氣,只是感受著它的不甘、它的恨、它的怒、它的殺意,便如同一個亙古以來的惡魔。「它,似乎比你還強呢!?」

    泉奈驚恐地看著含笑九泉,真實的面容也變得扭曲起來,一種恐懼感惶惶如天降神威,軾神惡魔,使他無法正面看著含笑九泉。

    「你……」

    泉奈只來得及說上這麼一句,宇智波乾便將含笑九泉的靈魂丟了過去。單手提起宇智波佐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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