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九章 裝死,很好玩嗎?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從未曾想過,擁有不死之身的小黑會這麼毫無徵兆的死亡,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
上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同秋水的眼眸中泛著深深的不信,她狠命地搖頭,但卻無濟於事。於是,她憤怒,低垂著頭,如瀑的髮絲搭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那顫抖著的身體,卻能夠說明她的心。
暗淡的月光透過層層阻撓,終究還是射下了一絲細微的月華,寂寂照在了上天的淒清身影上。帶來的,是絲絲的寒意,令她的身影顯得更加的淒涼。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天將頭抬了起來,轉身,抬眼。然後,她竟是與眾人同時望向了『宇智波乾』,那躺倒在地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生氣。但『宇智波乾』卻是現場唯一的一個--死人!
想起了剛剛的那一陣詭異的陰風,那深深如九幽的惶惶,一切的一切,都將那黑手指向了--死人,現場唯一的一個。
感受著同時望向一個方向的眾人,目光又不約而同地望向彼此,都深深感覺到了疑惑,以及不解。上天懷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邁著稍顯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向著宇智波乾的屍體走去。
「砰、砰、砰、砰!」
正當這時,早已開啟的祭台,終於完成了它的蓄勢。連續四聲沉悶的響動,自四方的石柱傳來,劇烈顫抖著的石柱彷彿就要就此斷裂。就在此刻,石柱的外壁忽然出現了一層有如實質的金光,直將眾人的眼都耀花。
上天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是不知是黑暗還是光明中昏眩。
隨之而來的金光將整個祭台都充滿了,隨即便詭異而突兀地消失,連帶著消失的,是宇智波鼬、鬼鮫、大蛇丸、真田幸村、阿聯酋、上天等人。還有躺倒在地的--宇智波乾。
……
沉眠中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一絲細微的白光自眼角處透進,上天身子一顫,那白光雖不刺目,但她感覺自己的雙眼已經如隔世已久般,似在黑暗中居住了無數年般,不敢睜開眼睛。
漸漸地。
緩緩地。
睜開了雙眼,然後,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仍舊是那個祭台,彷彿不曾動過,但它的外面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深心處竄起。舉目四望,這裡,幾乎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遠方白雲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廣場中央,卻是一個古舊的石碑,泛著蒼涼與古老,碑上青苔斑斑,點點綠光,顯得神秘而詭異。
整個廣場呈八角形,共有八面,每面都有一道古怪的巨門,哪怕在如此遠的距離也能夠看得清晰,巨門之上都只寫著一個牌匾,上書一字。四下環顧,八面分別對應著:「生、死、幻、滅、地、火、水、風。」
單單是望著那幾個字,上天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彷彿這些字都含有莫大的威能!
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這裡的空氣清新異常,聞之令人提神醒腦。她下意識地朝祭台四下打量,卻發現原本祭台上的人,竟都還在這裡,就算是宇智波乾的屍體也似被傳送了過來。
等等!
上天似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掃了眼祭台四周,卻發現小黑的錦鯉屍體並沒有傳送過來。不由得,她緩緩走向宇智波乾,一股莫名的情緒自她的深心處泛起。似乎,那個躺倒在地的身影,有著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詭異地吸引著她。
上天靈動的眼眸漸漸失去了神采,變得空洞了起來,但她依舊邁著那緩緩的步伐,向著宇智波乾走去。忽然,在她接近宇智波乾不到三米的距離時,有人突然在她的肩膀拍了一下,猛然驚醒,轉過頭去,竟是宇智波鼬。只見他皺著眉頭,冷聲道:「你也是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嗎?!」
原來,剛剛宇智波鼬正與他們僅餘的幾人商量怎麼回事,並沒有發現上天已經醒了過來。但就在剛剛,宇智波鼬欲再次打量四周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正在向著宇智波乾走去的上天,心中不知怎麼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彷彿對他死去朋友的不敬,是不可原諒的!
上天不明所以,怔怔地看著宇智波鼬,如水的眼波在她的眼眸裡流轉,似是有些疑惑,卻又帶著些委屈。宇智波鼬一見,不知怎麼,心裡的一些想要脫口而出的重話,卻是說不出來了。在深心處沉重地歎了口氣:「或許她根本就沒打算對宇智波乾怎樣吧。」
感覺無言,宇智波鼬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宇智波乾的屍體,但見雲霧蒸騰,繚繞週身。過了這麼許久的時間,竟是仍舊沒有一絲要**的意思。心頭不由有些疑惑,但也僅僅只是在心裡閃過罷了,隨即他看著宇智波乾倒下的身影,又想到了被自己用枷杭之術困住的鐵扇,向旁側掃了眼,發現果然也被傳了過來。宇智波鼬有些慶幸,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他隨即便不管正在愣愣看著自己的柔媚女子,小跑著走了過去。
鐵扇此刻正與在魔界時那個祭台時一樣,躺在離宇智波乾不遠的地方。鐵扇雖然不能移動說話,但卻是一點也不影響她觀察周圍的能力,看到宇智波鼬終於想起了自己,微微鬆了口氣,要知道一直保持這種植物人狀態,是個人都會很不爽。
淡淡的雲氣,如同溫柔的薄紗,輕輕拂過人的肌膚,有一絲溫暖的感觸。
宇智波鼬不過片刻便走到了鐵扇面前,他蹲了下來,面對著鐵扇,雙手不停地開始結印,速度極快,僅僅能夠看到一道道的殘影,約莫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宇智波鼬口中大喊一聲:「解!」
使用這個術的時候不覺得累,但解除這個術,卻是累得要死!宇智波鼬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泛著熱氣。
這個時候,解除了術的鐵扇,也生澀而緩慢地控制了身體,她站起伸了個懶腰,偉岸的兩峰,幾欲噴薄而出,本就曼妙的腰肢一扭,更是花枝亂顫,散發出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頓時被宇智波鼬這個正坐在她面前的少年看到了,兩隻通紅的眼睛頓時看得直了。鐵扇似未所覺,好奇地向四周看去,但見雲霧朦朧,清氣習習。四下是一片八角形的巨大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廣場中央,卻是一個古舊的石碑,泛著蒼涼與古老,碑上青苔斑斑,點點綠光,顯得神秘而詭異。廣場八面卻是奇怪的八扇巨門……
鐵扇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只覺得這個地方很美,如若仙境,如能夠一直生活在這裡就好了!但不知怎麼,卻又想起了已死的宇智波斑,心中不由得又想到了宇智波斑的禁術『伊邪那歧』。
這一刻,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心中覺得,就算宇智波斑騙了她,用假死來擺脫自己的恨,只要他能夠在這裡復活,並答應與自己一起歡歡喜喜地在這樣一個仙境中生活,哪怕讓她放棄心中的仇恨……
她不知何時,就這麼怔怔地呆站著,眼中時而冒出幾分欣喜、幾分快樂。又時而顯露幾分憂愁、傷感……
忽然,感覺有目光似一直在盯著自己,忙循著第六感回頭看去,卻是那個令自己刮目相看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剛剛不知怎麼,心神失守,怔怔地循著鐵扇的曼妙身姿不停打量,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深深吸引著自己的地方,此刻見鐵扇突然回轉,臉不知怎麼,竟然有些發燙,心中甚是奇怪,但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轉過頭之類,只是通紅著臉看著鐵扇的臉。口中卻是一如往日的漠然,道:「你在想什麼嗎?」
鐵扇默然,不答,轉身離去。
宇智波鼬看著鐵扇遠離的背影,嘟噥道:「搞不懂,難道是傳說中的更年期?好像已經過了嗎,乾好像說的是四十歲爆發的。在那個時期的女人,擁有強悍到逆天的能力,特別是在心理上,更是扭曲的變態。如果乾說的是實話,那……」
不知何時,上天已經來到了宇智波鼬的身後,且剛好又聽到了宇智波鼬的話。彷彿間,有幾分朦朧不懂,又有幾分似懂非懂。似那幾句話有多麼深奧的含義般。不由問道:「四十歲的時候,爆發的是什麼樣的力量?更年期是什麼意思?」
正當宇智波鼬正在沉悶地發牢騷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有一道聲音傳來,清脆悅耳,婉如斷冰切雪。宇智波鼬似沒有反應過來,只下意識地答道:「曾有人言:『更年期者,謂天地初開時那一縷戾氣,凡萬物生於天地,母性者,皆天生攜此戾氣;隔四十年爆發一次,是為天地戾氣之一輪迴,一輪迴後,戾氣遂流於虛空,待有緣人,再續前緣。』所以說,更年期是天地的戾氣,是不可逆轉的,逆天的效果,你知道嗎?和更年期爆發一個效果!」
上天聽得更加朦朧了,只覺得這話中有千般道理,卻又朦朧不可盡知。頭腦不禁有些發痛,剛剛才忘卻掉的痛,卻又浮上了心頭
這時,宇智波鼬才在恍恍惚惚中驚醒過來,猛然轉頭,卻見上天雙手抱頭,樣子極為痛苦。雖然是敵對關係,但現在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敵對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忙問道:「女人(和宇智波乾學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就直接叫女人。),怎麼了?!」
聲音急切,但宇智波鼬的喊話方式,卻是有些讓人不爽,特別是一些有著特殊自尊的女性,就更加不爽了。上天聽是敵對勢力的人說話,而且說話這麼不好聽,彷彿就直接是在侮辱她似的。下意識地,道:「我不叫『女人』!你在叫誰呢?」
宇智波鼬一聽,心中隨即便是不爽,但天地之中醍醐甚多,不小心便吸進了一口,恍然大悟,道:「女魔,怎麼了?」
「……」
「女魔?你不是有什麼大問題吧?!」
「……」
「女魔?你、你難道更年、年期發……」
「砰!」
『作』字尚未出口,宇智波鼬便覺得全身被一股恐怖之極的力量給吹飛了起來,然後,便是飄啊飄,飄到雲輕霞……
遠處,一縷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沒有事,你有事了!」宇智波鼬從半空摔落,跌坐在漢白玉的地板上,又聽到那個更年期女人的聲音,心中鬱悶不已。下意識地看了看四面,周圍被雲氣所繚繞,但覺清香陣陣,似是雲氣所發。半晌,宇智波鼬苦著臉,吃力地用手撐著地板,爬了起來,嘴角似有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跡。
默默然,向著祭台走去。
祭台之上,真田幸村目睹全過程,只覺得宇智波鼬太過單純,唏噓不已。暗歎宇智波鼬沒有好好像老師學習。鬼鮫則是和宇智波鼬一樣,完全沒有搞懂,只覺得那個站在那裡的樣貌極柔媚的女子,很是不可理喻,心頭還在為宇智波鼬打抱不平。剛剛還想要上前去教訓一下那個一腳踢飛宇智波鼬的野蠻女人,卻被真田幸村與大蛇丸拉住,說什麼宇智波鼬太不會說話之類。氣惱之下,只得恨恨瞪著上天,好似恨不得將她吃了。
正當眾人在評論剛剛那場鬧劇之時,遠處宇智波鼬正向著祭台行來的身影忽然一滯,隨即便是一聲驚呼。似是極其驚訝一般,宇智波鼬那個有些單薄的身影站在雲霧之中,竟是一動不動,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宇智波鼬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虛空,眸中的萬花筒,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欣喜。半晌,宇智波鼬冷哼一聲,方才開口,道:「裝死,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