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章 死亡前的怒吼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被雷龍所擊中的深淵惡魔緩緩站起了身來，他用意志打破了生命的常規。「只有站著死的魔，沒有躺著掛的魔！」深淵惡魔的生命氣息已然弱得可怕，無法言諭的感覺充斥於空氣之中，下方那炎熱的岩漿並沒有帶給浮空的大殿以炙熱，只是那股淡淡的憂傷卻溢於眾人的心底。

    是啊，人有尊嚴，可是，身為魔的深淵惡魔，難道說，它與人類一樣，都存在著思想？都存在著尊嚴？都存在著感情？

    默默地轉過頭來，望向正在緩緩立起的快要死亡的魔，宇智波乾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其餘幾人也同樣這般鞠了一躬。

    魔，強撐著快要關閉了眼瞼，望向眾人。心中說不出的感慨，緩緩張開了有些沉重的狼嘴，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終於向人類證明了魔也有尊嚴，並非只是為了屠戮生靈而存在。魔，也是有感情的！你們，只是不明白罷了！」

    看向天空之上的那塊通往異界的橋樑，不甘的說道。

    記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沒有人知道。在鬼之國尚未建立之前，這件事就已然發生了許久，甚至當時的忍界根本存在。六道的神話尚未降生，人間被一種稱為魔的生物所侵略。深淵惡魔就是其中的一個王者，它用強大力量征服了鬼之國的魍魎，使其成為了它手下的第一員大將。

    依稀回憶著，那是一個初秋的天氣，雨後的初秋空氣格外的清新，風雨之後的彩虹在天際之上映照。它，深淵惡魔，作為魔族的一個王子，來到人間尋找人類作為食物。

    作為魔族，它們的食物只能是人類，不是它們魔族的變態規定。而是，它們的存在天生就是與人類所對立的，它們的生命從來都是依靠食用人類來維持，它們的生命是無限的，而它們的數量卻是越來越多。所以每次來人間食用人類都是要限制的，空間的通道那邊，連接著魔族的地盤，沒有人類活著離開過那個地方，隱約用一些八卦的魔透露而出的消息指出，都被魔王吃了。

    走在初秋的林蔭之中，想要尋找一個食物。可是因為當時的人類戰火連連。人類屍體堆積成山，它不願吃屍體維持。

    漸漸地，它走到了一個小村莊之外，那裡也被遭受了戰火。

    望向無盡的殺戮，死亡的鮮血已然乾涸，但那留在大地之上的那一抹紅色，卻是擦不掉的罪惡。「沒有被魔殺死，卻因為自相殘殺而亡，真是可笑！」深淵惡魔不禁感慨萬端，這，的確是可笑的，不過，由魔說出來，那卻是人類的悲哀了！

    「切，看來又要餓肚子了！」魔自言自語地說道。

    轉身欲走，卻不知為何，好似一股無形中的力量，讓它回過頭來，看著遠處的那一片硝煙，硝煙已然消退了許多，但仍有一些仍然在燃燒著，顯然還沒有被滅多久。

    「或許會有吧！」

    空著肚子也不是辦法，深淵惡魔緩緩地向著那邊步去。說實話，它並不喜歡人類的味道，它更喜歡一些異類動物的肉，可是，它的父親告訴它：『如果魔不吃人類的話，並不會餓死！』

    『那為什麼還要吃人類呢？』

    『魔的力量由來，便是必須要靠吃人類來維持，所以這麼多年來，魔界依然存在著，並沒有因為人類的減少而餓死，但作為魔族的王子，你必須要去！為了王族的威嚴！』

    「是啊，威嚴，為了威嚴，父親是不會錯的！」

    輕輕地步入了寂靜的村莊之中，肅殺的氣息早已消逝，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悲哀。大地之上的屍體，各種各樣的食屍蟲爬在其上，盡情地吞噬著死者的痕跡！

    「啊，看來沒有活著的了！」魔，轉身欲走。

    「請等等！」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令魔不禁有些奇怪，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但這並不能令魔感到奇怪。而是她，為什麼敢叫魔停下來呢？

    深淵惡魔走向那個依舊緊閉的大門，用它那充滿了力感的右手狠狠一劈，頓時，房門碎裂成了數塊。一個漂亮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漂亮的感覺，只是在看到她的一剎那之間便形成於魔的腦海，

    「啊，有食物了呢！」深淵惡魔可不管這個女人漂亮與否，並不是一種生物的它，你能夠指望人類喜歡自己的食物豬嗎？魔也一樣，儘管它並沒有把人類當成豬這一類食物。

    「魔王，請等等！」似乎，這個女人並不害怕眼前的魔，她轉身向屋內走去。而深淵惡魔也沒有阻攔，在它的眼前逃脫掉，而且是一個虛弱的女人，如果這樣的話，它，可以『自殺』了！

    半晌，女人從屋裡帶出了一個小孩。有些哀求地說道：「請您將這個孩子送到人類的聚集地去，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您吃了也沒有意思。不如把他帶到人類那裡，等他長大了之後，人類的成員之中又多了一個，到時候你們魔族也就多了一個食物了嗎？如果他還生了孩子，而且生了很多的話，不是為你們魔族的食物來源增加了很多嗎？所以，拜託了！」

    深淵惡魔聽了之後，不明所以，那個女人，與其說是她的話語驚人，倒不如說，魔，被她一次性說完了這麼多的話，所驚訝。

    於是，它第一次違背了父親的話，沒有把看到的人類吃掉。

    於是，它第一次違背了魔族的規則，帶著那個女人與小孩行去。

    「你們真的要跟著我一起去魔界？」

    「嗯，千真萬確！」

    「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一行終於到了這個浮空的大殿之上。

    「啊！惡魔大叔，好壯觀！」

    「當然！這可是魔族花了不少錢弄的！嘿嘿！」

    深淵惡魔有些愛憐的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那個小孩似乎也很享受惡魔的撫摸。

    「就是這裡了嗎？通往魔界的通道？！」女人的語氣有些清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的。」

    就在魔回答了是之後，魔，就感覺到了，它的背後，有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傳來。緊接著，它的腦袋便昏昏沉沉的了。

    「為什麼？！」

    「因為我是人，你是魔！」女人有些顫抖著回答，她顯然也不想這樣做，只是，那顫抖是什麼意思？不忍，開什麼玩笑！做都做了，還在那裡裝做很善良的樣子？

    「你那顫抖的樣子，波瀾起伏的雙峰，真是令魔……」

    「去死吧！」深淵惡魔大吼一聲，右手狠狠地插入了女人的胸口。一篷鮮血浸染了這魔族的聖地。

    女人沒有動，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歎息，歎息自己殺了魔族的唯一好人。這溫暖的鮮血將魔的冰冷的右手帶來一絲溫熱。

    它感覺得到，自己快要沉睡過去。邁著艱難的步伐，向著王座搖曳而去。

    最後的力量，它終於坐在了王座之上。對它而言，王的威嚴，魔的魔格，是它一生所要追尋的偉大理想。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出入魔界！因為，我是王！」深淵惡魔死亡前的一聲咆哮，將眾人所震懾。

    過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眼見著時間不多了。鼬大著膽子，向深淵惡魔走去。摸了摸它的鼻息，感覺一片冰涼，並沒有生命的感觸。輕輕將它那圓睜著的雙眼撫下。微微歎了口氣：「走吧！去打開通往異界的大門！」

    帶領著眾人，乾走向了王座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