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藝術家的悲傷(上)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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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之國，歷來有山多石美之名，其中，山最多，石最美的地方莫過於土之國的政治中心土隱村。

    土隱村所在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許多人只知道，那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完美要塞，四面都是山林，而土隱村就在山林的高處。每天都會有專門的忍者出來使用他們特有的土遁術將周圍的地形改變，多是改變的沒有動植物的要塞緩衝地帶。而土隱村所在的最高處，有一座最高的山峰，因為其地勢太高所以並沒有土隱村的人住在上面。其高度與土隱村所謂的高處一比較便是可以得知，土隱村與其他山林相比或可稱之為高處，但與這座山峰相比較之下卻是矮得可憐。只到了其半山腰的位置。而土隱村所在的山林的頂端的這座山峰卻有一個令人膽顫心驚的名字，－－不見天。

    在『不見天』之上，扔下去的石頭從來沒有人聽到過回音。其名字的主要來源卻是因為其上常年被霧氣所籠罩，不見日月，不見星空，自然也就形成了所謂的『不見天』了。

    一名身穿黃色夾克的少年正站在『不見天』所在的頂峰，凜冽的山風不能令他的身體有絲毫的移動，從他額頭處的護額可以認出，他來自土隱村，而護額中央處的一道深深的劃痕能夠判斷出，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是一個叛忍了。

    他今年不過十二歲，因出生在土隱村首領土影大軒的家裡，且是大軒的孫子的緣故，在出生後不久，土隱村的人們都稱呼他為『迪達拉』少爺。

    此時此刻，『迪達拉』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時而顛狂，時而憂傷，時而癡笑。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他那發自內心的興奮。

    6年了，自從6年前他被一個外來的黏土製造師看中，並收為弟子之後，他就成為了一個黏土製造師。自從兩年前他的老師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對黏土藝術的追求卻是永恆不變的！土隱村是他的家，而土隱村的黏土藝術就是他的一切！

    突然，『迪達拉』臉色驟然一變，但很快又釋然了，有些哀傷的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二十一道身影，二十一道黑色的身影，宛如閃電一般從山腰處的土隱村之中朝著『不見天』所在的方向而來，這二十一道身影的主人，年紀最小的也超過了50歲，一個個神色凝重，他們身穿的黑色緊身服代表了他們長老的身份，只有長老以上的級別才能在戰鬥的時候穿這種緊身服！緊身服胸口上面的一塊山嶽的標誌便是代表著長老的身份。

    土隱村長老包括土影在內，一共有6位是影級的實力，而其餘的也皆都是准影級的實力。就算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他們也不曾完全出動過。要知道，他們中年紀最大的已經有80歲了！

    這些土隱長老的忍術，無一不是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轉眼的工夫，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山頂。

    若是其他土隱村的忍者見到這些長老，只有跪地迎接的份。就算像『迪達拉』這種土影孫子的身份，也得上來見禮才是。但此時，『迪達拉』沒有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臉色凝重的長老來到自己的面前，擋住了所有的去路，而在他背後，便是『不見天』的懸崖所在。

    放下十幾個匆匆製造完成的黏土藝術，其中有蜘蛛、蟑螂、飛鳥、螞蚱還有螞蟻等等。迪達拉投下最後那戀戀不捨的一眼，嘴角處流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他畢竟找到了，努力了六年，他終於找到了真正的藝術所在，明白了藝術的真理。那種滿足的成就，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此時此刻，迪達拉覺得對自己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違背土隱村的規則也好，不孝也罷，生命的意義在此刻他已經完全的明瞭，那就是最完美的盛開，在那剎那間尋找其中的藝術所在。有些心痛的看著對面所在的土影大軒，他的爺爺，他最不想背叛對方，哪怕永遠不能明白藝術也好。可是，他終究還是尋找到了，他所追尋的藝術！所以，他無法再乞求對方的原諒。如果不明白還好，一旦明白了，作為藝術家。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追尋！那剎那間的完美……

    望著眼前這數十個黏土藝術，黏土藝術，這世間最霸道的藝術誕生在自己手中，還有什麼比浸『淫』黏土藝術一生的迪達拉更加興奮的呢？沒有什麼能夠比擬他所存在的藝術！

    「我知道，偷入禁地，偷學土隱村的禁術罪無可恕，規則所不容。但我迪達拉可以對天發誓。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藝術，說我背叛也好，說我無恥也罷，為了最完美的藝術，哪怕讓我就此獻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古語有云：『朝聞道，夕死可矣！』今我已悟道，雖死不悔！」

    迪達拉此時的情緒很激動，或許，這是他一生之中最激動的一刻。眺望著遠方土隱村裡面那古色古香的建築，感受著這屬於土隱村的氣息，迪達拉的眼睛濕潤了，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劃落，落在了略顯濕潤的土地之上，與泥土混為一團。自從他懂事那天起，可以說，就是為了藝術而生，而此時，也該為了一生追求的藝術終結而去了。

    長老們都沒有說話，他們此時還沒能從迪達拉的藝術品所帶來的腦殘狀態中清醒過來。聽著迪達拉的豪言壯語，就連不懂得藝術的眾人也都感動不已。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黏土藝術終於出現在了世上！這意味著什麼？這霸絕天下，炸遍天下無敵手的藝術，連土隱村的最強土遁也無法抵擋的絕世藝術，代表的絕對是土隱村的一個巔峰的來臨！

    看著長老們低頭不語，迪達拉顛狂的笑了出來，「迪達拉的一切都是土隱村給的，不論是生命還是所擁有的能力，都是土隱村所賦予，不論什麼時候，迪達拉也不會針對土隱村進行攻擊，所以，哪怕我將要死在你們這裡，我也不曾還手！我知道長老團是不會原諒我那顆為了藝術的心的，哪怕我是土影的孫子也是一樣的。我也知道長老團是不會允許我一個觸犯規則的人的屍體真正掩埋於土地之中，多半又會變成你們這些人的研究對象。我那追求藝術的心，你們無法體會，但是，既然你們無法理解我的心，那你們也別想理解我的屍體。傳說，從『不見天』跳下去的人，從來沒有人見到過其屍體，可見，這個地方只允許天地間一瞬間的綻放！我的屍體也只能是為了藝術而存在的，就讓我的屍骨化為天地間最完美的藝術吧！」

    迪達拉那顛狂甚至有些悲涼的聲音終於將土影大軒驚醒，「迪達拉，等一下！」話音未落，迪達拉那追求藝術的心已經使他跳下了『不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