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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6章逃之夭夭 文 / 周玉

    第166章逃之夭夭

    一把火燒盡齊國都城十七里,一片汪洋火海,那炙熱的火色,在這黑夜裡直衝天際,半邊天都為之顫抖,為之火紅連綿。

    四城封鎖,生路阻絕,滿齊國文武大臣沒有一人逃了出來,齊氏皇家,沒有一個同姓之人逃出升天,火紅連天,鬼哭狼嚎。

    繁華盡,塵緣消。

    一座屹立幾百年的都城,在這一把通天大火中,以最絢麗的顏色,在他最後的舞台上濃妝艷抹了一把,綻放出最淒厲的美艷,揮舞著他的退台。

    火光綻放,淒美之極。

    城外,齊之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通天大火,那黑夜中的火紅,映襯著他的眼越發的血紅一片。

    他精心打造的一切,他盡力匡扶的一切,他為之奮鬥半生的一切,在這把大火中焚燒已盡。

    瞇了瞇眼,咳嗽了一聲,齊之謙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決絕,齊國的江山沒有人能夠奪走,除非他不要,他精心打造的一切,沒有人可以毀滅,除非是他自己。

    「殿下。」邊上的黑衣人之首輕輕的喚了齊之謙一聲。

    「走。」齊之謙閉上眼靠在軟椅上,冷酷之極的扔下一個字,沒有在看向眼前半邊天都為之燃燒的大火。

    齊國,既然容不下他,好,那他就帶走他所建立的一切,看看是沒有他的齊國會亡,還是他沒有齊國會亡。

    「是。」嚴肅的應命聲響起,軟椅掉轉方向,黑壓壓的士兵在漫天大火亂串中,快速朝楚國的邊界而去。

    撲騰的信鴿,快速的朝著領兵晝夜兼程回歸支援的上將軍呈裡羽翼二人飛去,沒有了齊國都城怕什麼,他齊之謙還有三十萬大軍,他所在就是齊國,他存在就是齊國存在。

    暗夜大火,震驚天地。

    寒風呼嘯而起,捲著漫天大火直衝雲霄,連綿十幾里,縱然百里開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寒夜炙火,狂浪滔天。

    而此時力求兵貴神速,以免齊之謙回齊國都城後,在生起絕大波瀾的獨孤絕和雲輕等人,留下兩萬人收歸綠城,領著三十八萬人晝夜兼程,此時已經到了百里開外。

    「陛下,齊國都大火通天。」夜色中,墨離飛馬轉回,沉聲稟報道。

    行至中軍的獨孤絕沒有說話,前方齊國都城的方向,半邊天都火紅一片,若他不瞎,自然就可看出那方的異狀,齊國都城雲城,此時離他們恐怕還有百里之遠,如此遠的距離,居然都能夠看見那火紅的半邊天,可想而知那方此時的景象。

    「怎麼回事?」雲輕驚訝的微微睜大了眼。

    「安營,紮寨,不用在走。」獨孤絕冷冷的看著前方半響,突然沉聲道,眼中精光閃動,一片深沉。

    雲輕聽言轉頭看了獨孤絕一眼,晝夜急行是他的主意,此時離雲城只有百里之遙,卻要安營紮寨,什麼意思?就為這大火?不由仰首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景色,突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雲輕面色一變,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好狠的手段,好決絕的作風。」仰首望著遠處通紅的半邊天空,聖天域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讚歎還是在鄙視。

    「如何說?」娃娃臉的宮四皺眉不解。

    騎在黑色大馬上的丁飛情,看著火紅的天空,面上又是憤怒又是不忍,最後卻只歎息了一聲,緩緩道:「如此大火,若不是雲城整個焚燒殆盡,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聲勢,齊之謙把一切都毀滅了,他真狠的下這個心。」

    如此大火,若是放在燕國翡翠山脈,估計也就是燒了幾匹山的事,沒多大的害處,而齊國地處東方,沒有高山起伏,丘陵跌宕,要生成如此大火,沒有絕對的基準那有可能,這般百里之遠由能看見,所發生大火的地方怕要連綿十幾里,才有可能有如此大的聲勢,而齊國都,也不過十幾里大。

    話音落下,宮四等人齊齊變色。

    「齊國是你的了。」掃了默不作聲的獨孤絕一眼,聖天域緩緩的道。

    焚盡齊國都城,一國之中心點被毀滅乾淨,不管齊之謙是出於任何的考慮,或者有什麼別的意思,這齊國已經是屬於獨孤絕的了,國都都沒有了,齊國焉能不亂。

    獨孤絕沒有說話,只眼中鐵血之色更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此時早已經明白過來的雲輕,伸手拉住獨孤絕的手,微微打了一個寒戰,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太冷,而是火太熱。

    伸了個懶腰,聖天域翻身躍下馬來,淡淡的道:「短時間走不了了,找個地方睡覺去。」邊說邊就朝一旁走去。

    「少爺,話說明白點。」宮二翻了個白眼。

    「休息吧,雲城貫穿東西,橫與南北要道之間,如此大火沒個十天半個月熄滅不了,我們過不去。」丁飛情閉了閉眼,翻身躍下,朝另一邊走去。

    雲城乃是齊國四方彙集的中心,它這一把火焚燒起來,左右道路都不通,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短時間繞過它朝北方去,獨孤絕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從空中飛過去,只有等了。

    宮一等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他們生在南域,還沒到過齊國,真還不知道這齊國都城的環境,此時聽言眉眼中都是亮光一閃。

    「好厲害的人物,到這個時候還能做如此應對。」宮八沉聲扔下一句,也跳下了馬。

    「只是太過狠辣,一城百姓,一座城池就這麼毀了。」宮五搖了搖頭,跟著下了馬去。

    為了洩憤,也為了阻止獨孤絕跟進,他耗費了一座城池的代價。

    這夜雖然火光通天,卻也寒冷的要命。

    月上中空,寒風凌烈,一襲淡藍裘衣在寒風中微微飛舞。

    丁飛情撫摸著一直沒有在用,卻隨身攜帶的短笛,立於寒風之中,望著那火紅的遠方定定的出神。

    雲城,那是她的家鄉,那是生她養她的家鄉,縱然她離去這麼多年,那份思鄉的心卻沒有變過,齊之謙狠,真狠,一把火焚燒了一切,燒掉了所有的思念。

    寒風刺骨,麗蓉蕭索。

    遠遠看著一切的雲輕,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姐姐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縱然丁飛情剛才沒有流露任何的感情,她卻明白那份心情,因為那裡也曾經是她的家鄉。

    緩步跨出,還沒行到兩步,身後鐵臂一攬,不等她反應已經靠上了一寬闊的胸膛,微微轉過頭,雲輕看著身後的獨孤絕。

    獨孤絕摟緊了雲輕,挑眼朝著一旁示意了一眼,雲輕見此不由斜眼看去。

    只見另一個方向,聖天域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抓著一棋盤,正慢條斯理,似笑非笑的朝丁飛情走去。

    雪夜下棋?雲輕微微一揚眉。

    不等她這個念頭轉過,身後的獨孤絕突然一把攔腰就抱起了她,炙熱的嘴唇貼在她耳邊:「我們可好久……」

    細微的聲音傳入耳裡,縱然這黑夜無邊,也紅了雲輕的雙頰。

    夜,可以是無情的,也可以是溫情的。

    大雪紛飛,在這寒冷的季節裡,一道火熱的消息震驚天地,朝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出,齊國都城一夜大火,焚燒殆盡,齊國朝不保夕。

    整個剩下的幾國,立刻如若寒蟬,惶然之極。

    已經發兵朝秦國而去的趙,燕兩國,此時幾乎嚇破了膽,然在這嚇破膽下,也越發的破釜沉舟,傾國兵力全力朝秦國攻了過去,秦,燕,趙,三國混戰,即將拉開帷幕。

    而尚屬龍頭的楚國,此時也緊鑼密鼓的佈置著,與墨雨的三十萬大軍戰了兩個回合,不輸不贏,誰也沒佔到便宜。

    這個冬天,風雲變幻,舉世震驚。

    風動四方,相比齊國的飛雪濕地,秦國此時卻已經白雪覆蓋,幾乎齊腳腕那麼厚實了。

    白茫茫一片的雪花的秦王宮。

    「齊之謙率領三十萬大軍丟棄了齊國,去了楚國?」獨孤行看著眼前的戰報,微微皺眉。

    楚雲點點頭沉聲道:「棄國而走,沒有了屏障,卻也沒有了負擔,若是讓他跟楚刑天的兵馬合在一處,這後果……」

    話沒有說完,只邊上的獨孤行,墨廷,墨潛都明白裡面的意思,楚國目前還有四十五萬兵馬,若是與齊之謙的三十萬兵馬匯合在一起,七十五萬兵馬囤積在楚國,秦國想吞併楚國,這可是大大的硬仗啊。

    大殿中一片沉默。

    「所以,我們必須在楚刑天露面於楚國的第一仗,就滅了他。」墨潛一指點在了楚國的地圖上。

    同一時候,墨廷手中的硃砂筆,在楚國的地圖上劃了一個叉。

    「我已經派人去了。」蘸了點紅色的硃砂,墨潛緩緩的在指尖蹂躪著那抹紅色。

    獨孤行聽言與楚雲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點頭。

    「趙燕兩國你們對付,楚國,本王親自上陣。」眉眼中鐵血之色一閃,獨孤行一字一句道,不是徵求,不是商議,而是命令和決定。

    沒有任何的反對,楚雲,墨潛,墨廷,彷彿獨孤行這決定本就是天經地義,再是自然不過。

    窗外的雪花越發的大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天地間都是一片銀白。

    前任秦王獨孤行,在這份銀白中,輕裝簡從,朝著楚國晝夜兼程而去,楚國,血債血還。

    寒風呼嘯,天地皆冰。

    楚國與燕國交界的邊境第一道關卡的小鎮上。

    暖暖的太陽,難得的在寒冬臘月露出一個笑臉,金燦燦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白雪鋪滿的地面,反襯著陽光,閃閃爍爍,剎是好看。

    偏安一隅,雖然這個天下,此時四處都是戰火紛飛,時不時都是滅國滅家之禍,但是人總有惰性和幻想的天分。

    楚國如斯強大,與秦國交戰了兩次都沒有一敗,何況這處地處燕國和楚國的邊境,戰火完全沒有蔓延到這裡來,因此,這小小的小鎮上,此時一點也見不到混亂和驚恐,依舊熱熱鬧鬧的,反而因為今日難道的好天氣,不少的人走上街道來,曬曬太陽。

    小鎮上唯一一座酒樓,此時中午時分正是上客時候,居然也坐了個九層滿,人來人往,口沫橫飛,剎是熱鬧。

    「來了。」坐在二樓面對著樓梯口的暮靄,突然以酒水在桌上寫下兩字。

    邊上一身普通燕國人裝扮的飛林,微微點了點頭,神色不動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也沒看酒樓上才上來的一眾人,細細的品了一口裡面的燒酒,這地方小歸小,酒水到是不錯。

    邊上各自喬裝了的小左和小右默不作聲的捧著手中的燒雞,大口大口的吃著,一臉的饞相,跟那逃難來的人忒像,暮靄見此不由失笑。

    不過也難怪,一路追蹤著楚刑天從燕國的翡翠山脈中穿出來,嘴裡早就淡的什麼味道都不剩,要知道群獸經過,兔子野雞這些本來冬天就看不見的食物,更加是萬徑獸蹤滅,要有也被群獸們吃完了,一路行來他們就沒見肉食是什麼東西,頂多打了兩隻鳥雀嘗了嘗味道,此時白虎王等隱藏在十里之外的翡翠山脈上,他們可是饞的要死了。

    「來十斤牛肉,十斤燒酒,你們店中的好菜都端出來……」冷冷的聲音從隔壁桌上傳來,開口之人卻是鐵豹,圍桌而坐的正是楚刑天一行人。

    飛林背對著楚刑天等人,聽言眉眼微微一動,還以為楚刑天會趕時間打包食物帶走,沒想居然敢就這麼坐在這吃,不過也好,更加便利他們做事。

    彷彿從荒原中走出來的一般,楚刑天等一桌人幾乎狼見了羊,一上菜,就見筷子橫飛,在不見其他東西,卻比他們還要狼狽不堪,暮靄見此不由嘴角幾不可見的勾勒出一絲笑意。

    「在來十斤燒酒。」寒冬臘月裡,燒刀子是個好東西。

    「哎喲,我的牙。」跑堂的正端著酒水過來,小左突然就是一嗓子,捧著手中的燒雞,捂著臉頰砰的一下跳了起來,周圍桌子上的人齊齊嚇了一跳。

    「噗。」捂著臉,小左從嘴裡吐出一顆鐵釘子,齜牙咧嘴的直吼道:「什麼東西?你們謀殺人是不是,這什麼烤雞,我的牙啊,好疼,好疼。」一邊叫囂,一邊怒火沖天的就朝正端著酒水,準備朝他們旁邊楚刑天一桌走去的跑堂把手中的燒雞扔去。

    「他,你們居然敢害我兄弟,我打死你們。」小右見此,砰的一掌擊打在桌子上,震的桌面上的菜盤一跳,滿口髒話起身就朝跑堂的撲去,神色間兇惡之極。

    那跑堂的見此,立刻一連串的道:「怎麼會有鐵釘子?對不住,對不住,肯定是烤的時候師傅沒有挑出來,哎喲,不關我的事啊……」一個照面被小左的燒雞正中面門,跑堂的手一顫一跤坐到在地,手上的酒水灑了一地,在看小右凶神惡煞的朝他撲來,年紀尚輕的跑堂,立刻連滾帶爬的就朝後滾去,大叫著與他無關。

    「你陪我的牙齒,你賠……」

    「不關你的事,的,不關你的事,管誰的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老子要跟他算賬。」小右一身野蠻氣十足。

    頓時,酒樓裡亂作一團。

    那酒樓的掌櫃見此連忙上得前來,又是作揖,又是賠禮,偏偏小左小右就是不依,推推嚷嚷的硬是撞到了楚刑天一桌上去。

    「好了,既然是無心之失,那就算了,別驚擾了別的人。」暮靄見此,起身走上前去,拉過小左和小右,袖風拂動,絲絲粉末無聲無息的灑入上官勁和雪姬面前的酒水裡。

    掌櫃的又陪了好些好話,送上幾隻燒雞,小左和小右方罵罵咧咧的與暮靄回歸原座。

    舉起酒杯朝一直端坐不動的飛林示意了一下,暮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已經進入了楚國地界,要是在不救出上官勁和雪姬,那就真正給楚刑天做了人質了,這可不是他們要的。

    周圍的客人見這邊鬧場平息,沒什麼看頭了,方平靜下來依舊吃喝。

    沒想還沒平靜到片刻,上官勁突然臉色發青,摔了手中酒杯,一下站了起來,手指楚刑天大聲喝道:「酒中有毒,你們,你們……」一話還沒有說完,身形踉蹌著就朝後倒。

    而同一桌的雪姬,見上官勁如此摸樣,瞬間臉色雪白,唰的一聲站起,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形一軟,當頭就朝後倒去,嘴角隱隱約約滲透出一絲血絲。

    「毒死人了,酒中有毒,毒死人了……」邊上的食客們一瞬間的寂靜後,突然猶如沸騰的油鍋裡,濺入了大量的水,一下就炸騰了開來。

    頃刻間,滿酒樓的食客臉上齊齊變色,挖喉嚨的挖喉嚨,催吐的催吐,嚇呆的嚇呆,如此小鎮平日裡就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當街喝酒毒死人,這還是頭一遭碰上,不由臉上具無人色的同時,整個的混亂了起來,朝樓上跑的,朝樓下衝的,亂成一鍋粥。

    借此時機,飛林,暮靄等也都站了起來,趁著混亂朝上官勁和雪姬的方向擠去。

    「怎麼回事?」一臉風霜的鐵豹一下站了起來,就準備朝上官勁和雪姬查看去。

    「嗯。」他身形還沒動,一直端坐不言的楚刑天突然一聲悶哼,臉上瞬間血紅,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了滿桌的食物上。

    「爺,爺。」鐵豹,鐵虎一見下臉色狂變,齊齊朝楚刑天撲去。

    混雜在人群中的暮靄一愣,他只給上官勁和雪姬下了藥物,楚刑天怎麼會出事?是誰動了手?

    快速的與飛林對視一眼,這個時候楚刑天要死了,與死在秦國和南域邊界有什麼區別,那是起不了一絲風浪,肯定不是他們的人出的手,這是……

    一念轉換,飛林,暮靄同時雙眼精光一閃,有詐。

    念頭才在腦海中閃動,那一邊鐵虎突然狠狠的一跺腳,木質的樓板砰的一聲裂開個大洞,連桌子帶人,整個的就朝樓下落了下去,瞬間,樓下一片混亂,罵人聲,呼痛聲,此起彼伏。

    「殺人了,殺人了……」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大叫聲,立刻讓本來就已經混亂的不能在混亂的酒樓越發的亂了起來,裝束各異的人,倉皇失措鬼哭狼嚎的就朝酒樓外跑去。

    一個飛身閃到洞口邊,下方一片亂騰,卻哪裡還有楚刑天的影子,飛林眉眼一挑,嘴角勾勒出一絲邪笑,楚刑天居然在跟他玩把戲。

    朝著四方打了一個手勢,一直跟著他的獨孤絕的鐵騎,立刻散開,跟著追蹤而去。

    飛身從大洞中躍下,暮靄嘴角間夾雜著一絲冷笑,這個楚刑天居然在玩花招,看來也不是個傻子,只是可惜面對的是他和飛林,他們兩個聯手要是讓楚刑天溜了的話,那也不用活了。

    酒樓外有密佈的獨孤絕鐵騎,進關卡向楚國內部的兩條道路都早就埋伏的有監視的人馬,楚刑天,你插翅也難飛。

    外間沒有信號,楚刑天沒出酒樓,那就一定在酒樓裡,如此方寸之間,還想擺脫追蹤?身形閃動,暮靄和飛林直接朝酒樓內房追了進去。

    酒樓小小的地窖內。

    「陛下,快走。」三兩下把楚刑天華陽太后和鐵豹塞進了密道,鐵虎沉聲大吼道。

    「鐵虎。」楚刑天此時那有剛才那中毒的樣子,緊咬著牙低吼了一聲。

    「快走。」鐵虎一掌按上地窖旁的機關上,滿臉青筋蹦起,大喝道。外面兵器撞擊聲飛速的傳來,飛林和暮靄已經追了過來,憑借武功,他們的黃泉鐵衛和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是飛林和暮靄的對手。

    楚刑天見此狠狠一咬牙,雙目血紅,一拳頭砸在密道旁的牆壁上:「我會給你報仇。」話音落下,楚刑天在沒看鐵虎一眼,轉身就朝密道內瘋狂的朝前跑去,華陽太后沒多說什麼,緊跟而上。

    鐵豹跟隨在後,對著鐵虎重重的點了點頭,反身就追隨楚刑天而去。

    這樣的密道在楚國與燕國,韓國,趙國的邊關都設的有,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聊作脫身之用,他們今日就是特意的。

    風聲驟起,飛林暮靄一個閃身衝進地窖,對上了身前擋著的鐵虎,鐵虎面對著兩人嗜血的一笑,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的機關上,瞬間地窖整個開始垮塌,密道口開始崩潰,大塊大塊的石頭砸下來。

    「拿命來。」手中長劍揮動,鐵虎不要命的朝飛林和暮靄衝了上來,竭力爭取著時間,避免飛林和暮靄去追楚刑天。

    「砰。」眼看如此情景,飛林和暮靄臉色也是一沉,直接兩人同時全力出手,雙雙對上了鐵虎,誓要一掌滅了擋路的鐵虎,只聽砰的一聲,兩掌一劍撞在一起,一道狂烈的勁風四射而出。

    喉頭一甜,鐵虎一口血箭射出,整個人朝後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密道口上,鐵虎縱然有一身武功,卻那裡是飛林和暮靄聯手的對手。

    「追。」一掌橫掃,擊飛從頭頂上落下來的大石,飛林冷著臉喝了一聲。

    豈料話音還沒落,地窖一陣晃動,密道口還剩不多的空間,砰的一聲整個的垮塌了下來,密道口這一下完全的被封住了。

    「哈哈,想殺我們陛下,休想。」眼見密道完全被封,張狂的笑聲從鐵豹的嘴裡狂飆而出,整個人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居然還笑的萬分猖狂。

    飛林,暮靄,同時一皺眉。

    「楚國必勝,陛下必勝。」血紅著雙眼,鐵豹一聲大吼,反手一劍,血花瞬間從他頸項間飛射而出,高高的濺起,高亢的大吼在地窖中轟然迴響,伴隨著大石落下的聲音,鐵血而長歌。

    人至死,依舊橫在密道門口。

    「砰砰砰砰。」地窖垮塌的越發的厲害,幾乎有整個崩塌的可能。

    飛林暮靄深深看了至死也不退的鐵虎一眼,死,也是『自殺』,而不是被他們殺,這樣鐵血的人才,估計也就獨孤絕手下的幾個人可以比擬,

    微微搖了搖頭,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就朝地窖外射去,不能在追,也無法在追。

    兩人身形才閃出地窖,整個地窖轟的一聲完全的垮塌了下來,要不是飛林和暮靄動作快,鐵定已經被埋在了裡面。

    「怎麼樣?」已經醒過來的上官勁,雪姬,小左,小右,都已經聚集在了地窖外。

    揚了揚眉,飛林苦笑了一下,他們都低估楚刑天了,這個人恐怕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卻一直不動聲色的按著他們的預想朝楚國狂奔,楚刑天啊,楚刑天,不愧是獨孤絕的對手啊。

    密道內,楚刑天華陽太后和鐵虎如飛一般朝密道深處衝去,身後密道在不間斷的垮塌著,這本就是自毀模式的密道,以自我毀滅來求取生存。

    鐵牙緊咬,身形如電,楚刑天一臉冰冷的宛若閻羅,他早就察覺了一切,只是在等時機,在尋找時機,今日得出升天,獨孤絕,想要吞併我楚國,好,那就來一決高下。

    密道不斷的崩塌,楚刑天,鐵豹身形如電,遠遠而去。

    寒風捲地,楚刑天消失不見的消息,伴隨著寒冬臘月的寒風,朝著獨孤行,獨孤絕飛速傳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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