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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59章狡兔三窟 文 / 周玉

    第159章狡兔三窟

    丁飛情一聽齊之謙如此樣說,不由眉眼一凜,緊了緊抱著的大寶貝,面上不露怯色,雙眼深處卻蘊藏起了戒備。

    而睜著圓溜溜的雙眼咕嚕嚕轉的大寶貝,卻反而咯咯一聲笑了出來,一地殺氣中,清脆之極。

    齊之謙見此咳嗽一聲,靠在椅子上看著丁飛情懷裡的孩子,緩緩笑了笑道:「櫻花胎記,這女孩兒長大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丁飛情知道齊之謙一直以為她抱著的大寶貝是女子,也一直沒有分辨,要是讓齊之謙知道他帶走的是秦國以後的太子,不定這籌碼又要高多少了,此時聽齊之謙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頓時皺眉沉聲道:「你少打他的主意。」

    齊之謙聽言輕輕的笑了一聲,縱然此時面色蠟黃,一臉病弱之氣,卻也不掩飾那份儒雅清淡的神韻,若真是憑他的面相和氣質,這人實在是大大的好人。

    沒有回答丁飛情這一句話,齊之謙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光放晴,竹林聲聲,窗外一片大好天氣。

    「楚王沒有消息,十有**是出了狀況,依他走的路線,我看應該是被獨孤絕的人追上了吧,否則秦國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攻打魏國,挑起戰火。呵呵,楚王不在,楚國形同虛設,此時不攻更待何時。」話鋒一轉,齊之謙突然轉換了一個話題。

    丁飛情聽著齊之謙的話,沒有插嘴,縱然面前這個人手段不堪,但是那腦筋謀略絕對是一流的,不用親見也能把事情猜測個**不離十。

    頓了頓,齊之謙沒有等丁飛情發話,淡淡的接下去道:「我被困在這裡,齊王沒什麼作為,等於現在的齊國是空,這麼好的機會,獨孤絕要是不會利用,也就妄為秦王了。」

    靠在椅背上,齊之謙嘴角帶著淡淡的卻冰冷的笑容,輕聲道:「我算算,從秦國分兵攻打我齊國,吃力不討好,得不了什麼實惠,嗯,才得來的南域可以派上用場了,此時,想來南域的兵馬應該已經到了韓國,準備朝我齊國去了。走韓國直逼我齊國,這條道路好啊,多便利。

    分兵兩處,趁我們不在,一舉殲滅最大的兩個敵人,少了齊楚兩國,韓國現在已經是秦國的囊中物,魏國沒有其他國家的幫忙,怕也抵擋不了幾天,剩下趙,燕兩國到時候還成什麼氣候,高明,真是高明,一統霸業就這麼成了。」

    抬起手輕輕的拍了兩拍,齊之謙緩緩點著頭,看起來也不知道是在贊同獨孤絕的手段,還是在讚揚他自己的聰明。

    丁飛情深深的看了齊之謙一眼,緩緩的道:「齊太子就是齊太子,是個明白人。」

    這般的進退用兵,好似一切齊之謙都親眼見到的一般,聽起來匪夷所思,她完全沒有想到,但是仔細盤算下來,卻絕對有可能,這個齊之謙。

    陽光從窗戶外投射進來,灑在齊之謙身上,頗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

    而此時,窗外不遠處的竹林上,一人一襲青衫斜臥在一枝翠綠的竹枝上,身形隨著竹子忽高忽低,彷彿沒有重量一般,輕若無物。

    「少爺,這齊之謙不簡單啊。」坐在另一條竹枝上的宮八,對斜斜臥著的聖天域比了一個手勢,壓低了聲音道。

    聖天域在竹枝上翻了一個身,眉眼中閃過一絲亮色,點了點頭。

    如此境況下,居然能把事情想的如此的透徹,這個人物難怪在七國能夠興風作浪,使獨孤絕吃了很多的虧。

    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聖天域的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絲好似幸災樂禍,又好似棋逢對手,卻又好像等著看好戲的笑容,邪氣的緊。

    恰巧竹林邊上,一黑衣人端著幾碗解藥經過,聖天域手一揚,一縷清風拂過,好似沙粒塵卷而上一般,微微瀰漫了一片塵土。

    黑衣人見此一個閃身避開清風帶起的塵土,托著手中的藥碗,依舊朝在丁飛情房間裡的齊之謙等人而去,什麼異樣也沒有發現。

    「少爺。」黑衣人沒發現什麼,蹲一旁竹林上的宮七卻是看了個清楚,那小小的解藥粉末已經融進了那幾碗解藥中,不由微微揚了揚眉,轉頭看著斜臥在竹枝上的聖天域。

    聖天域伸了個懶腰,笑的一臉無辜,好似他剛才什麼事情也沒做,宮八等幾人對視一眼,回轉身形依舊坐竹枝上曬太陽起來,他們家少爺興起,獨孤絕要倒霉了。

    屋內齊之謙聽著丁飛情的話,溫淡的一笑道:「是啊,明白人,可惜明白的晚了一點。」

    「齊太子,事到如今我勸你早點投降,也好有個好下場。」丁飛情抱著大寶貝,看著齊之謙沉聲道。

    齊之謙一聽一下就笑開了起來:「好下場,咳咳,丁飛情,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胡話了,這麼點見識,可做不了韓國的上將軍。」

    丁飛情聽言臉上微微一紅,齊之謙這個立場,這個角色,注定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獨孤絕也不會放過他,兩者只能存活其一,她這話說的沒腦子了。

    齊之謙看著微窘的丁飛情,收斂了大笑,緩緩的道:「真可惜,既生你何生她,若是沒有她,你這性情我也極是喜歡,恐早已是我的太子妃了,何至於走到今日這一步。」微微搖了搖頭,齊之謙歎息了一聲。

    丁飛情聽言面色一沉,豎起眉頭道:「那你還為難雲輕?齊太子,你的手段我實在不敢恭維,利用家人,利用親情,搶奪小小嬰兒為人質為難與她,你處處以她為箭靶,你這樣也敢說喜歡?也配說喜歡二字。」

    齊之謙聽丁飛情怒言相向,也不動氣,手指頭敲打在桌邊,淡淡的道:「丁飛情,你錯了,我用什麼手段與我喜不喜歡她不能混作一談,就算我用盡了手段,也不能說明我不喜歡她。」

    頓了頓齊之謙接著道:「不過恰巧她身後附帶的關係比較複雜,我縱然不想動她也不能不動,別忘了,我是齊太子,不是其他人,我有我的立場,因喜歡而誤國,這不是我的作風。我還希望她就一普通人,那樣我也不必如此費神。」

    淡然的話說出來,丁飛情臉色鐵青,這人怎麼能把如此不要臉的話說的面不改色,正經無比。

    「沒被你喜歡上實在是我的榮幸。」鐵青著臉,丁飛情從牙齒縫了冒了一句。

    齊之謙一聽頓時搖頭失笑,笑罷,揮了揮手,身後立刻有人送來上好的飲食,丁飛情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早晨不算早晨,中午不是中午,送哪門子飯,這麼豐盛,除了斷頭飯可沒這個規矩。

    當下雙眼一凜,冷冷的道:「怎麼,想找我陪葬。」

    獨孤絕此時已經四面包圍,齊之謙插翅難分,想要她的命,他也鐵定活不了,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緩緩的搖晃了一下手指,齊之謙好似累了般的閉了閉眼睛,慢條斯理的道:「狡兔三窟,我佈置的地方豈可能把我自己困死,雖然獨孤絕佔了先機,我要走他也攔不住。」

    丁飛情一聽瞬間面色一正,齊之謙這話的意思……

    「殿下,地道的入口已經清理出來了。」還不等她念頭轉過,一黑衣人稟報的話已經不用再說太多。

    「赤龍陣勢,獨孤絕不敢進,任由他那麼圍困住這裡,總是我的一個事情,由不得,只有請他自己進來,給我留個出路了。」

    齊之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丁飛情:「還要靠你幫忙了。」話音一落,身後跟著他的黑衣人突然一個猛撲撲向丁飛情,三人六手對付丁飛情的對付丁飛情,搶孩子的搶孩子。

    早在齊之謙說話的當口,丁飛情就提起了警戒心,一見黑衣人動作,立刻往後就滾,同時手中銀針一挑,就欲借點大寶貝的血。

    然她的動作快,那三個黑衣人動作更快,天天被餵食藥物,使丁飛情渾身無力,這當口怎麼抵擋的了三個精衛,丁飛情只覺得眼前一花,孩子已經被奪了過去,她反手被捆綁了起來。

    伸手接過不哭不鬧的嬰孩,齊之謙低頭看了眼後,抬頭看著冷冷看著他的丁飛情,緩緩站起身來:「別怨我,是你們逼我入絕境。」說罷,端起旁邊正送上來的解藥,一口飲盡後,抱著孩子緩慢的就朝外走去。

    身後,丁飛情被三個黑衣人捆綁起來,直接提了出去。

    桃花林中央的空地上,一高高的旗桿聳立在上方,旗桿最上方丁飛情被牢牢的捆綁在了上面,而旗桿下方堆積滿了柴草,寒風吹起,一地灑灑聲響。

    「殿下,真有用嗎?」玄知看著旗桿上,面色冰冷,到目前為止別說驚恐就是其他異樣表情也沒有的丁飛情,喊了一聲齊之謙,他們什麼消息都沒給獨孤絕傳,獨孤絕會知道丁飛情的情況嗎?

    齊之謙抱著不哭不鬧,就那麼盯著他,雙眼骨碌碌轉的大寶貝,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被高高捆綁起的丁飛情,冷冷的道:「他定會知道。」

    說罷,抬頭看著丁飛情,齊之謙緩緩的道:「如果獨孤絕他們來的快,你自能活命,若是來的慢,那就不要怪我。希望還能見到你,我曾經的太子妃人選。」話音落下,齊之謙一轉身,身後的黑衣人立刻攙扶著他快速的離開。

    火把,在空中飛出一高高的弧度,落在乾燥的柴草上,跳躍起紅色的火花,沒有在黑夜下的絢爛,卻同樣可以焚燒盡一切。

    人快速的退了下去,這一片天地只剩下高高捆綁在上的丁飛情,火花在她的身下飛揚,寒風吹起她的黑髮,紅和黑交織著。

    一臉平靜的丁飛情望著遠方,眼中閃過擔憂,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雲輕和獨孤絕,這赤龍陣勢若是獨孤絕能進,他早就進了,不會拖到現在,擺明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倘若真的如齊之謙所說,雲輕和獨孤絕會衝過來,那豈不是會要了他們的命,一想到這丁飛情擔憂的心越發的重了,都怪自己沒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都怪自己。

    火越來越大,包圍著丁飛情的下方燃燒了起來。

    而此時韓王宮卻一片歡騰,滿殿朝臣對著高高在上的雲輕和獨孤絕又是恭維,又是賀詞的,那叫一個謙順啊。

    正贊禮間,一獨孤絕的鐵騎突然上殿,湊在獨孤絕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大火?」獨孤絕瞬間臉色一變,整個的沉了下來,雲輕挨著他近,也聽了個清楚,臉色也是一變。

    「什麼方位?」獨孤絕快速詢問道。

    「中央。」

    「中央?」獨孤絕皺著眉頭眉眼不斷的轉動,雲輕見此緊緊的盯著獨孤絕,她知道他在算方位。

    「該死的,被發現了,他們危險。」眉眼一利,獨孤絕唰的一聲站起,臉色瞬間鐵青,一揮袖袍身形如電一般的朝殿外射去。

    據赤龍陣勢的方位來推算,中央應該就是齊之謙他們居住的地方,那裡起火,定然不可能是丁飛情放的,丁飛情知道他的意思,那麼除了丁飛情就只有可能是齊之謙,齊之謙放火,又不是大面積全部燒燬,只一點上,預示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雲輕不知道獨孤絕算出方位後,這大火預示了什麼,但是那一聲他們危險,卻叫她整個心提了起來,他們是誰,這根本不用想。

    轉身一把把懷中的女兒塞給上官凌天,雲輕一個縱身就追著獨孤絕而去,定然是齊之謙發現問題了,姐姐和她的兒子……

    「走。」一聲冷喝,大殿外立刻鐵蹄聲聲,狂飆而去,獨孤絕,雲輕和他們的鐵騎如飛一般朝王宮外狂捲了出去,留下殿內不明所以的所有人。

    來去如風,片刻之間獨孤絕和雲輕就已經到了遠城外的桃花林,滾滾黑煙從桃花林深處衝上天,不大,但是絕對讓人揪心。

    「跟著我。」一聲狂喝,獨孤絕身形如電就朝桃花林中衝了進去,身後雲輕和鐵騎們如飛一般跟上。

    曲曲折折,很快來到竹林邊,這一眼觀望過去,雲輕的心幾乎都停了,那樹林深處,高高挑起的旗桿上,迎風吹舞的不是丁飛情是誰,雖然只遠遠的一眼,但是她絕對不會看錯,絕對不會。

    「姐姐,姐姐。」雲輕面色瞬間蒼白如紙,縱身就欲衝進竹林。

    「不准亂闖,要亂動就給我出去。」獨孤絕面色一沉,一把抓過雲輕兇惡之極的吼道。

    「知道了。」獨孤絕口氣雖凶,雲輕卻明白是為她好,當下立刻應承道。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硬闖。」獨孤絕見此一聲厲吼,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他專研了赤龍陣勢這麼幾天,只是微微有點頭緒,要破陣還遠遠不夠,此時不能猶豫,只能硬闖了。

    身後沒有人回答,他的鐵騎們以實際行動在做最好的詮釋。

    「走。」揮劍一劍橫空,獨孤絕領頭就朝赤龍陣勢裡衝了進去。

    入目,一片石頭亂陣,這裡一堆,那裡一堆,荒涼而冰冷。

    縱身撲入,眾人才一腳落下,那一堆一堆的石頭突然無風自動的臨空就朝獨孤絕等擊打來,好似石頭雨一般,夾雜著風雷之聲。

    雲輕見此眉眼一厲,十指在風吟焦尾上急速翻飛,重重疊疊的音刃朝著四面八方射來的石頭就迎了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無形的音刃撞上疾飛的石頭,一陣石屑漫天亂飛,朝著四面八方飛射了遠去,而就在石頭被炸成粉末的一瞬間,周圍再度射來漫天的大石,比之前一刻還要大,來勢還要勁急。

    獨孤絕一見手中軟劍橫空擊出,就朝大石上攻了過去,同一時間身後所有的鐵騎兵器出鞘,對上周圍的異石。

    霎時,一地殺氣,碰碰之聲大作。

    劍氣縱橫,琴聲激越,一片銀光閃爍,一片石屑紛飛。

    人影浮動,強攻硬突。

    遠處高高挑在旗桿上的丁飛情,由於身處竹林制高點,又是面朝南方,因此把林子裡的異動看的清清楚楚。

    遠遠看見前方塵土飛揚,漫天石屑中人影晃動,那清脆卻帶著極怒和焦急的琴聲,穿破空間飛揚在她的耳邊,是獨孤絕和雲輕來了。

    丁飛情緊緊咬住下唇,笨鈴鐺,明知道破不了陣勢,卻還是來了,這兩個笨蛋,兩個笨蛋。

    身下火焰越來越高,熊熊火花在她的腳下跳動著,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一片炙熱,炎熱的溫度堪比當年聖女宮第三宮,烤的她幾乎汗都已經出干了,周圍的寒風一點用處都沒有,不但將不了溫,反而吹的火焰越發的洶湧了。

    「嗖。」利箭橫空射出,密密麻麻的好似蝗蟲一般,朝剛剛硬衝出石陣的獨孤絕等人射去。

    一抱抱住雲輕,獨孤絕來不及多想,就地連連打滾朝著箭頭的死角射去,同一時間被獨孤絕抱著的雲輕,琴聲如水一般狂瀉而出,對上滿天的利箭,霎時,辟辟啪啪的大響不斷的響起。

    「走坤位,踩離位……」

    「進坎位……」冷酷的命令聲不斷的響起,獨孤絕領著鐵騎如滾筒一般前進,陣勢能破解就破解,不能破解就硬闖。

    「轟。」一聲炸響,獨孤絕前方本來明朗的道路,瞬間分裂開來,一股濃煙從地面下升騰了上來,而在那濃煙中,雲輕清楚的看見前方裂開的地面上,全是一尺來長的鋼針倒豎在上面,黑色的針頭,在陽光下讓人發寒。

    「陛下,走。」身後緊跟的鐵騎一見,立刻四人四人的一搭手,第五人站立於上,四人聯手運力就把第五人臨空朝前彈了出去,頃刻間黑影朝著前方濃煙兩邊的竹林就射去。

    手抓韌竹,還沒落下的身形一借力再度就朝前方彈去,鐵騎們身體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朝前射去,而這個時候獨孤絕一抱抱起雲輕,飛身就踩上那被彈出去的鐵騎,腳尖連點,在他們身上如飛一般朝前射去。

    被彈出的鐵騎角度不同,速度不同,幾個借力間就把獨孤絕和雲輕送到了前方,沒入了樹林,而身後鐵騎們如法炮製,連連飛射而過。

    離丁飛情越來越近,近的雲輕幾乎可以看見那猙獰的火焰,快要包裹住丁飛情,幾乎可以看見丁飛情一臉的血紅,那身後的黑髮幾乎要燃燒起來一般,在空中狂舞。

    心緊緊的糾成一團,雲輕幾乎不要命的朝前衝,然而這赤龍陣勢不僅是機關陣勢,更是困陣,明明看著就在前方,一轉身就又離的老遠,怎麼走也走不到近前,急的雲輕一雙眼完全血紅。

    「姐姐,姐姐,不要怕,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了,等我。」焦急擔憂的聲音遠遠傳來,幾乎響徹在整個竹林中。

    看著拚命往前衝的雲輕和獨孤絕,丁飛情眼中微紅,神色中沒有一點慌亂和驚恐,臉上反而洋溢著微笑,高聲回道:「好,我等你,慢點兒,我現在還好的很,你們可要當心。」

    伴隨著丁飛情的這一聲,雲輕和獨孤絕的前方竹林,突然轟的一聲,枝枝竹幹上稟射出尖利的三角刀,整個一片竹林朝著獨孤絕和雲輕就合攏過來,寒慄的三角刀在陽光下,散發出冰冷之極的寒氣。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就是赤龍陣勢的厲害之處。

    「小心。」高高在上的丁飛情一見此等情況,平靜的臉色大變,焦急的狂呼出聲。

    然而就在她這一聲下,那一直被熊熊大火包圍的旗桿,再也經受不起上方的重量,卡嚓一聲斷裂了開來,丁飛情瞬間直直的就朝下方的火海中落了下去。

    「不……」撕心裂肺的叫聲狂飆而出,雲輕一揚身再也顧不上其它,身形一閃就朝樹梢上衝去。

    「不准過來。」墨發紅顏,如星月墜落,卻鐵般厲喝出聲。

    齊之謙說過,赤龍陣勢,空中才是它最危險的地方。

    淡藍的衣群獵獵飛舞,在火中宛若一隻藍色的鳳凰,堅強而大無畏,醞釀出了她最美麗的風采。

    輕輕閉上眼,等待著炙熱的溫度把她包圍。

    「真讓我失望呢,小小陣勢都闖不過。」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丁飛情只覺得身體被一雙鐵臂突然臨空抱住,一溫涼的身體貼了上來,強健而有力,不由唰的一聲睜開眼,眼前,一人淡淡的邪笑著,絕色姿容,不是那聖天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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