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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8章怪異品種 文 / 周玉

    第148章怪異品種

    夜越來越深,一輪明月掛在半空中,清清淡淡的光芒籠罩在大地上,醞釀出一地朦朧。

    忽高忽低的叫聲在帳篷內壓抑的響起,帳篷外的一眾人們,心也隨著這聲音拔高低下,沒個停歇之時。

    快四個時辰了。

    帳篷內丁飛情手背上絲絲鮮血緩緩的流下,整個手已經烏青,卻彷彿一點知覺都沒有,仍由雲輕緊緊的握著,此時滿臉焦急的連聲喊道:「鈴鐺,鈴鐺。」

    眼前,雲輕的臉上早一絲血色也無,整個蒼白的嚇人,雙唇早已經咬的鮮血淋漓,一片烏紫,渾身上下好似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幾乎擰的出水來,晶瑩的汗水從雲輕的額頭上快速的流下,幾乎好似身在雨中,而此時,雲輕雙眼微閉,氣若游絲,好似昏了過去。

    「不行,不能讓小姐昏過去。」邊上幫忙的伊水,由於底下有幾個弟妹,多少知道一些婦人產子時候的禁忌,當下狠狠的掐在雲輕的人中上,輕輕的拍打著雲輕的臉。

    丁飛情看著雲輕的人中被掐的烏青一片,不由整個眼都紅了,緊緊的咬住銀牙,怎麼會如此辛苦。

    「將軍,不好,陛下力氣幾乎用盡了,這孩子卻卡在宮口出不來,這……」一直不斷壓著雲輕腹部的一老婦,此時滿頭大汗的低聲急道。

    孩子太大,折騰了四個時辰,卻只出來了一點,而且還只是『臀』部,這胎位不正啊,三個穩婆對視了一眼,額上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難產,她們的陛下是難產。

    「你們是穩婆,快想辦法,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抵命。」丁飛情一聽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在難看,滿身殺氣稟射而出,此時不呼雲輕的小名,卻是拿陛下的聲威了。

    人參也用上了,各種姿勢也做了,她是個女孩家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她也是破天荒頭一遭遇上。

    三個穩婆一聽不由嚇的一個哆嗦,對視了一眼。

    「嗯……」輕輕的哼了一聲,伊水掐了半天人中,才換來雲輕的微微一哼,甚至連眼都沒有力氣睜開。

    「小姐,不能昏,快用力,孩子出不來,你必須快點用力,否則……」說到這,伊水一話卡在喉嚨裡,卻哽咽著說不下去了,若是這樣子繼續的話,孩子大人都不能活啊。

    「快啊,還楞著做什麼?」丁飛情一聽瞪著三個穩婆的眼,幾乎要噴出血來。

    三個穩婆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婦人,沉吟了一瞬間,咬牙戰戰兢兢的道:「將軍,陛下是難產,我們辦法也用盡了,將軍,恕婦人死罪,孩子和陛下,這等情況下,只能……只能保住一個了……」說罷碰的一聲跪了下來,渾身顫抖不已,身旁的兩個穩婆見此也跟著跪了下來,滿臉驚恐。

    胎位不正,陛下力氣用盡,這樣子拖下去,兩個人都沒有活理,若是早點決斷也許還能保住大人的命,若是在拖下去,她們也無能為力了。

    丁飛情一聽猶如一盆冰水從頭頂上轟的倒了下來,冷的她打了一個寒戰,只能保一個,怎麼會只能保一個?雲輕對這孩子有多寶貝,她跟在她身邊這麼久,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卻要捨棄,雲輕若知……一個激靈,丁飛情幾乎不敢往下想下去。

    「將軍,快做決斷,時間不等人,在這麼下去……」年老的穩婆戰戰兢兢的開口道,沒多少時間了。

    回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帳篷,那外面有等的正著急的獨孤絕,若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丁飛情甚至不用多想,她明白的,獨孤絕絕對一點猶豫都不會有,他會選擇雲輕的,孩子沒有了可以在有,雲輕若是沒了……

    「保大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丁飛情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孩子們對不起,保不住你們。

    「不,我要……生下……來……」丁飛情的話音才落,微閉著眼的雲輕突然極輕極輕的道,伴隨著這一句,睜開的雙眸,已經失去了神采,但是卻堅定的不能動搖。

    「鈴鐺,你……」丁飛情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雲輕對上丁飛情的眼,極緩極緩的搖了搖頭。

    「小姐,你這是何苦,太危險了,孩子,以後你們還會有的。」伊水見此跪蹲在為雲輕臨時搭建的床邊,緊緊咬著牙齒,眼中的淚水劃過面頰,滴落在雲輕的另一隻手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輕沒有回答伊水和丁飛情的話,轉眼看著前方的三個穩婆,極輕聲的道:「幫我生下他們,我還有力氣,我能行的。」一口氣說完,雲輕就欲撐起身子,在來一遍先前做過的姿勢。

    她不捨得,孩子是她的,她不捨得,她怎麼能殺了他們,而且她知道獨孤絕有多喜歡這個孩子的,雖然獨孤絕沒有怎麼說,但是她明白,這兩個孩子,他們會珍若性命來愛的,怎麼能捨棄,怎麼能放棄他們,如果放棄,這會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傷的,這是她生命的延續啊,放棄了他們,不是也等於放棄了她自己。

    微微撐起一點身子,雲輕手腕一軟復又躺了下去,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四個多時辰的巨疼,她真的耗費了所有的能量。

    紅了雙眼,丁飛情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雲輕身子為什麼會這麼弱,還不全都是因為懷孕時期經歷了太多,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是卻對雲輕的身體有太多的傷害,這些傷害潛伏到今日,完全爆發了出來,本來絕對可以繼續支撐下去的雲輕,此時虛弱的身體卻是撐不下去了。

    「幫我……」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響起,那雙眼眸中滿是懇求和堅決。

    「聽見……沒有……」丁飛情高高的揚起了頭,死死忍住眼中的淚水,這個鈴鐺,這是為了什麼啊。

    三個穩婆聽言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

    「老身有個土辦法,是民間新婦難產的時候用的,雖有效果,但是卻相當危險……」

    「用。」話還沒說完,雲輕已經斬釘截鐵的扔出了一個字。

    「快去。」丁飛情見雲輕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卻如此堅持,不由仰頭吸了好幾口氣。

    「不要給絕……說……」不知道是什麼土辦法,但是應該好不到那裡去,雲輕雖然早疼的沒了力氣,神智卻還是清楚,此時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丁飛情見雲輕這個時候,還把獨孤絕念在心裡,怕他知道會痛心,不由緊握的拳頭中指甲更加深的刺入手掌中,絲絲血跡蜿蜒而下,卻不抵心中的痛惜。

    重重的點了點頭,丁飛情沒有在說一句話,她們說話都說的很小聲,邊上還伴隨著盆,桶等撞擊,替換,水聲,就算獨孤絕等人本事了得,恐怕也是聽不見她們說了什麼的。

    年老的穩婆見此,不及洗手,快步就朝帳篷外走去。

    「怎麼樣?怎麼樣?雲輕怎麼樣了?」一出帳篷,等候在外面的獨孤絕一下就衝了上來,連聲問道,身邊的暮靄飛林等也齊齊圍堵了過來。

    「沒什麼事情,一切順利,我只是需要一點工具。」穩婆竭力堆積上笑臉,朝獨孤絕回復了一句,便扭頭朝邊上等候的侍衛交代了一兩句。

    獨孤絕早先就聽見裡面沒什麼動靜了,以為雲輕好點了,此時聽這穩婆如此樣說,不由一顆心更加定了點,當下連連的點頭,快速道:「一定要母子平安,不能出任何的問題,聽見沒有?」

    「那是當然。」穩婆強笑著應了一聲。

    跟在獨孤絕身後的飛林和暮靄聽言也都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一群大老爺們,都是沒經過人事的,哪裡知道其中的隱晦,此時紛紛放下心來。

    若是這等時候有個成過親的男子在這裡,那麼也許就會發現,裡面的沉靜並不是一切安好的意思。

    一頭駿馬被拉進了帳篷,三個穩婆聯手,把雲輕放在了馬上,面朝黃土背朝天,雲輕挺著個大肚子,趴在了馬背上。

    年老的穩婆拉著馬韁緩緩的在偌大的帳篷中一圈一圈的兜著圈子,另一人在側面抓住雲輕的手,跟著行走,駿馬一晃一晃的走動,連帶著趴在它背上的雲輕,也被一下一下的抖動著。

    肚子上部胸口部位壓在馬背上,腹部則是低垂在一邊,駿馬每一走,就引起一絲抖動,給雲輕肚腹傳來一絲壓迫,那力量在朝下擠壓著肚腹中的胎兒,比之躺在床上讓穩婆擠壓,越發的有力。

    血,順著腿腳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黃土地面,緩緩的滲透了進去,在昏暗的燈火下,變的黑暗,變的深沉。

    一圈一圈的走動著,走上兩圈就放開雲輕,讓她喘一口氣,按按肚腹,在走。

    昏暗的燈火在帳篷中跳動著,陰暗而沉冷。

    靠在帳篷邊站立的丁飛情,緊緊的咬著拳頭,她害怕若是她不咬著,她一定會叫出聲來,雙眼早已經血紅,晶瑩的淚珠從面頰上快速的劃過,滴落塵埃,心疼,幾乎要讓她窒息。

    「宮口擴開了一點,露出半個身體了,快,繼續。」另一個穩婆一直在雲輕身後關注著動靜,此時見這民間的土辦法真的有效,不由雙眼一亮,驚喜的道。

    這土法子上不了檯面,也就是一些偏遠地方,實在是貧窮的請不了穩婆,遇上難產的時候自己想出來的法子,這根本就是要人命的方法,顧不上大人,只管小孩了。

    今日,被雲輕的堅持和境況逼的沒有辦法,才想起這民間的土法子,權當拿死馬當活馬醫,三個穩婆也是拼了命了,若是一屍兩命,她們估計也活不成,因此見居然真的有效果,不由三人立時欣喜之極。

    早疼的昏死過去幾次的雲輕,耳邊聽見穩婆的話語,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容,孩子,娘說過會保護你們的。

    帳篷外,獨孤絕急的滿地打轉,這都四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反而拉了一匹馬進去,這馬用來做什麼?而且裡面現在居然沒什麼動靜了,這真是急死人了。

    「陛下,使勁,快出來了,快出來了。」正焦急間,一道驚喜之極的大喊聲,從帳篷中傳了出來,獨孤絕瞬間心下一喜,要生了,不由腳步一錯,手中軟劍一劃,就在帳篷上開了一個小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一眼湊到小口上朝裡看去,什麼沒有,就看見丁飛情的背影,居然沒找對地方。

    伸出劍頭捅了捅丁飛情,示意她讓開,這個時候快生了,沒什麼好遮擋了吧。

    丁飛情回頭一看,見縫隙後露出獨孤絕的眼,瞬間眼中升騰起狂飆的惱怒和憤恨,若不是他,鈴鐺怎麼會如此?看著獨孤絕欣喜的眼,丁飛情突然覺得不能這麼放過獨孤絕,憑什麼雲輕在這裡疼的幾乎要死掉,他還滿臉欣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丁飛情緩緩讓開了身形。

    滿臉的喜悅對上眼前的情景,獨孤絕一下就懵了,那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面,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怎麼會……

    「難產,孩子大人只能保一個,她卻兩個都要保,她想給你生下後代。」低低的聲音傳來,丁飛情頭也沒有回的道:「她不讓我們告訴你,她不想你心疼,呵呵,心疼,她不願意你心疼,不願意你難受,卻只能苦她自己,這樣下去……這樣下去……」

    話到後來卻是哽咽的說不出來了,這樣的土法子,是拿命來耗啊。

    一個踉蹌,獨孤絕幾乎支持不住的退後一步,那眼中瞬間血紅一片,夾雜著震驚,夾雜著傷痛,夾雜著無法言語的驚恐,夾雜著濃濃的後悔和痛入骨髓的心痛。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血紅的眼中,霧氣快速的聚集,一滴透明的水珠,從虎目中滾落而出,沿著臉頰滑落,墜落入塵土。

    雙手瞬間緊握成拳,獨孤絕高高的揚起頭,閉上了雙眼,眼角一片濕潤,淚珠無聲無息的墜落,那裡面是他最心愛的人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獨孤絕身邊的聖天域,在獨孤絕聽見丁飛情的話時,他也聽見了,此時眉眼一動,一閃身湊過去一瞧,一見下驟然睜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

    丁飛情說的話聲不大,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飛林,暮靄那一個不是高手,都聽了個明白,兩人不由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一絲不好之感,齊齊撲了上去。

    「快,快把陛下抬上床,孩子要出來了。」驚喜的聲音在帳篷中響起,帳篷外卻是一地冰冷和驚恐,這般摸樣,這般摸樣……

    袖袍一揮擦掉眼中血紅,獨孤絕一劍劃開帳篷就走了進去,聖天域此時居然也不顧男女之防,也跟著就走了進去。

    欄腰一抱抱起雲輕,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獨孤絕一步登上床,摟抱住雲輕,一手蒙在了雲輕的雙眼上,一手緊緊的抓住了雲輕的手。

    沒有出聲,沒有嘶吼,只有靜寂無聲,她不願意他知道,那他就當不知道,但是,卻只能他來守護著她,只能他來,他要知道他的雲輕為了他受了多少苦,他要知道他覺得理所應當的一切,雲輕也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代價,他要知道,他要知道……

    「陛下,用力。」丁飛情,穩婆等此時也顧不上獨孤絕進來,朝著雲輕大喊著,孩子快出來了,在一把力,在來一把力。

    微微搖了搖頭,聖天域看著眼前的場面,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見過太多的生死,卻從不覺得動容,然而今天,卻讓他從心裡震驚,生命來之不易,然為了誕下這樣的生命,又需要多深的感情,多大的毅力才會這樣?而這種時候還在為對方著想,還在怕對方接受不了,這感情啊……

    快步走上前去,也顧不上此時的情況,聖天域手腕連揮,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夾著的鋼針,精準的刺入雲輕的幾大要穴。

    雲輕受此刺激,本來疼的已經昏沉沉的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死死的咬住牙齒,就開始用力。

    飛林站在獨孤絕身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指點在雲輕的百會穴上,一股渾厚的內力瞬間遊走遍雲輕的全身,內力對雲輕並沒多大幫助,若是有,丁飛情早就找他們了,不會等到現在,不過,卻有勝與無吧。

    「陛下,用力。」三個穩婆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男人進來了,朝著雲輕大聲喊道。

    聖天域聽言手腕連揮一指點在雲輕腹部,仿若穿花一般連連急點,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嗯……」然而就在聖天域的連點下,雲輕突然哼了一聲,整個身體躬了起來,劇烈的一震。

    「好疼,絕,好疼……」喃喃的幾乎自言自語的低叫,雲輕無意識的喊了出來。

    獨孤絕聽言眼中越發的紅了,一聲不吭的緊緊抱緊雲輕,獨孤絕低下頭,輕輕的親吻著雲輕濕透了的頭髮,眼中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雲輕的發間,與那汗水混合在了一塊。

    無聲,卻比任何聲音都讓人難受。

    邊上的聖天域,飛林,暮靄等見此無不搖頭歎息。

    「好了,好了,出來了,是王子呢。」歎息聲中,穩婆突然一聲驚喜的大叫,抱著一滿身血污的男孩,高高的舉了起來。

    邊上一直緊張注視著的丁飛情見此立刻撲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接過,看著那血污中皺皺的小臉,丁飛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嬰兒痛哭出聲,這是雲輕拼了命生下來的啊。

    「還有一個……」

    聖天域見孩子出來,本欲停手,沒想居然還有一個,不由挑了挑眉,手指再在雲輕已經小下去很多的肚腹點去。

    「嗯。」雲輕又是一個顫抖,悶哼了一聲出來。

    「啊,是個小公主。」悶哼中,第二孩子快速的落下地來,年紀最長的穩婆托著嬰孩,笑的幾乎合不攏嘴,她們的命終於保住了,邊上的伊水見此,雙眼含淚的撲上去抱住。

    耳邊模糊的聽著孩子安全出生了,雲輕心中一鬆,在也無力保持清醒,連出生的孩子什麼樣子,都來不及看,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

    「雲輕。」感覺到懷裡雲輕劇烈的一顫後,無力的垂落了下去,獨孤絕瞬間狂吼出聲,眼中的驚恐和懼怕幾乎滔天。

    「沒事,力氣用盡,昏過去了。」聖天域淡淡的出聲道,一邊手一伸強餵了雲輕一顆藥丸下去。

    飛林見此也停下手來,雲輕身體幾乎已經空了,全靠著嘴裡含的人參片提著氣,不過只要人沒死,有他們在就絕對不會有事,獨孤絕是擔心過甚了。

    獨孤絕聽言放開捂著雲輕雙眼的手,輕輕的把臉貼在雲輕的臉頰上,無言的緊緊抱著,只有那身體不斷的顫動,不斷的顫動。

    「孩子為什麼不哭?」一旁暮靄從伊水手中接過小女兒,突然沉聲道,孩子一出生要哭的,這點大家都知道,可這兩個孩子都沒哭。

    話音一落,帳篷中的人心都提了起來,難道孩子出了什麼事?瞬間幾人都朝兩個孩子湊了過來,連獨孤絕都抬起頭來,雲輕拚命生下來的孩子,他不能不在意。

    「他在笑?」聖天域一眼瞧見身邊丁飛情抱著的大兒子,那皺巴巴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圓溜溜的睜著,小嘴裂開著,居然在笑。

    「她也在笑?」飛林看著暮靄抱著的小女兒,也是一臉驚訝。

    聞言,帳篷內的幾人對視一眼,有誰聽說過一出生的孩子不哭還笑的?

    「啊……」沒等眾人弄明白其中蹊蹺,那三個一手鮮血的穩婆,突然一聲驚呼,一頭就栽了下去,緊跟著伊水也是一個跟斗載了下去。

    獨孤絕,聖天域等頓時一愣後朝四人看去,只見四雙手快速的變成黑色,開始朝手臂蔓延。

    「中毒?」暮靄張大了口。

    飛林則嘴角一抽筋,飛快的一個閃身來到四人身邊,揮指連點四人身上要穴,塞入解毒藥。

    「這是怎麼回……」丁飛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還沒說完,突然頭一昏朝後就倒。

    聖天域離的她最近,見此連忙一伸手抱住丁飛情,順手一把接過丁飛情手中抱著的大兒子,丁飛情的手也開始變黑。

    「天。」飛林面色開始難看的又朝丁飛情衝來,沒想丁飛情還沒服下解藥,暮靄突然一個咕咚坐了下去,嘴角抽筋的道:「血中有毒。」居然連他也毒倒了,飛林見此瞬間頭疼欲裂,轉身就欲去接雲輕的小女兒。

    聖天域見此一手安置下丁飛情,一邊往暮靄身邊閃去,同時快速道:「別接。」

    飛林見機也快,一個閃身讓開,聖天域從後接過那小女兒,暮靄就支持不住一個跟斗載倒在飛林身上,居然昏了。

    帳篷中一片靜寂,瞬間功夫,毒倒六個,留下面面相覷的聖天域,飛林,獨孤絕三個。

    「呵呵,呵呵。」小小的聲音響起,聖天域低頭一看,見兩小傢伙小嘴一邊吐血泡泡,一邊呵呵的笑出聲來,好像極是高興,不由第一次嘴角也開始抽筋,這獨孤絕和雲輕生了兩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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