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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2章溫情 文 / 周玉

    第142章溫情

    流言越來越兇猛,充斥於南域王勢力下的大街小巷,一人說乃是假,百人說乃半信半疑,千人,萬人,齊口傳言,就算不是真,他也是真了。

    一時間,本來戰後就不穩定的民心,瞬間大亂,無數的平民百姓請求覲見聖物,指望南域王給個答覆,然南域王這個時候在聖女勢力攻城略地,那裡管這些蜚短流長。

    他稱雄南域久已,況本就是真天子,如此小小流言根本不放在心上,聖物,豈是這些平民百姓可以覲見的,他一國之正牌君王給你小小百姓答覆這莫須有的事情,做夢。

    因此,答覆沒有,覲見更加不可能,只有一道旨意,誰敢在妄言,視同犯上作亂,誅滅九族。

    旨意飛渡九曲龍河而過,霎時,留守在平城的幾萬兵馬,直接開始武力鎮壓鬧事的平民百姓,同時,旨意傳達到南域王勢力下每一個城鎮,各地官員立刻開始跟隨其後,鐵血鎮壓輿論。

    鎖鏈拿人,火燒激進份子,斬首威嚇,稍有不服,立刻禍及九族,連坐刑法,各地牢獄裡面,短短幾日就塞滿了無數普通百姓,一時間血腥味飄揚在南域王勢力的上空,悲痛的嚎哭聲響徹在這方大地。

    然而,越是鐵血鎮壓,百姓就越是覺得你是假的,就越是反抗。

    不過幾日時間,南域王勢力下的各地,反抗的聲浪越來越高,斬的了十人,百人,你斬的了千人,萬人?

    不得不說,在南域,信仰是一個太高的高度,是一個根深蒂固深植入每一個人靈魂的東西,身為南域王,你可以殘暴,你可以鐵血,但是你不能是假的,你是假的還敢鐵血鎮壓,就怪不得這天下反了你。

    民怨四起,怒火滔天,各地平民百姓各自為政,火燒當地官邸,殺害當地官員,反了牢獄。

    當萬千百姓聯合起來的時候,官員,那不過是一隻紙老虎,或者連紙老虎都算不上,況且,有很多官員也開始質疑南域王的正統性,不但不抵抗百姓的反動行為,反而暗地支招。

    一時間,南域王勢力下鬧的沸沸揚揚。

    而這個時候南域王正在聖女勢力下取得了三連勝,揮兵直逼幽城,如此大好機會可以一統南域,這樣的豐功偉績,這樣的王圖霸業在等著他,他怎麼可能放棄目前大好的形勢,回頭鎮壓他的勢力內部的問題,而且小小民亂問題,完全不是什麼大問題,等他回頭的時候直接揮軍鎮壓就是了。

    因此,旨意一道一道從九曲龍河飛過,不外乎就是鎮壓,鎮壓,拖延,拖延,拖著他滅了聖女勢力,那時候還有誰敢說他的不是。

    初夏的微風吹遍山河大地,捲起一片腥風血雨。

    聖女勢力下億城,聖天域潰不成軍,三十萬大軍從九曲龍河退回來後,所剩下的兵士,四處逃竄,三十萬人不過幾天時間就逃竄的只剩下幾萬人,這小小幾萬人,那裡還能夠抵擋南域王的傾國兵力,這等於是給南域王敞開了聖女勢力的大門,讓南域王揮兵直入,幾乎完全沒費什麼功夫。

    這日,億城高高的城牆上,齊之謙皺眉眺望著前方幽城的方向,面上一片沉色,身旁楚刑天雙手抱胸靠在城牆上,面色冷淡而嚴肅,微風吹起兩人的衣角,獵獵舞動。

    「南域王快完了。」望著前方無盡的天空,齊之謙突然冷冷的道。

    楚刑天眉眼中一閃而過鄙視之色後,沉聲道:「有勇無謀。」說罷,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兩人都明白的意思。

    如此大勝後緊跟著而來的大敗,還一敗敗成這個樣子,簡直比紙糊的還不堪,有那個可能嗎?一個出色的將領就算大敗,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雖然他們收到消息,有勢力扣下了聖天域的一切後備軍需,不過絕對不會敗的這樣徹底,這明顯是請君入甕。

    一早就提醒過南域王不能追,這裡面可能有詐,沒想南域王不但要追,還不准他們兩個留下在他的勢力,要帶著他們一起打過來,明面上是要靠他們出謀劃策,可這局面只要是個小孩子都可以贏的仗,有什麼可以出謀劃策的,擺明是怕他們兩個在他的勢力動手腳。

    防同夥人,防的這麼嚴密,對外人卻豬油蒙了眼,看不清楚一切,簡直無能之極。

    「錯看了他。」齊之謙搖了搖頭,眼中冷光一閃,早知道這南域王好大喜功,有勇無謀,他根本就不會跟他結盟,浪費了他大筆的時間。

    「國內如此動靜,還置之不理,這幽城,估計就是他的絕地。」楚刑天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白雲,沉聲道。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民心失了,這天下就算得到了,也遲早玩完,這個時候不回去安撫民亂,還打這明顯看著有問題的仗,這南域王不完在這裡,沒有天理。

    再度對視一眼,兩人沒有在說話,緩緩轉身大步離開,是該另做打算的時候了。

    兩人的身後,一片光芒燦爛,藍天白雲。

    而這個時候,戰況又出現了變化,一直率領著幾萬人竭力抵抗南域王的聖天域,在一日晚間時候,掛印而去,只餘下半邊虎符掛在軍帳當中,人,消失不見。

    他一消失,他麾下的幾萬精兵,立刻跟著就散了去,南域王前方在無人抵擋。

    此時,一直按兵不動的聖女勢力下最後的二十萬兵馬,終於動了,在億城前方的鳳城擺下了陣勢,對上了南域王的四十五萬人馬。

    鳳城身後就是幽城,鳳城若是失守,那麼聖女勢力就完了。

    天邊一縷火燒雲在天際跳動著,那火紅的瑰麗的色澤,讓人為之目眩神迷,火紅,那是血的顏色。

    大戰,近在眼前。

    在南域王磨刀霍霍,欲一仗定勝敗的時候,他的南域王勢力也在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

    不知道是前天,昨天,還是今天,好似一眨眼之間,一股勢力突然崛地而起,以真命天子之名,連奪五城,座下兵馬十萬,所過之處,仁厚為先,賢德為輔,五城民眾俯首稱臣,視為真主。

    真龍乍現,一時間風雲直捲兒上,其勢猶如風暴狂捲而出,朝著南域王的勢力整個覆蓋而去。

    相信的,質疑的,沉默的,期盼的,種種情緒籠罩在南域王勢力下反抗的民眾中。

    然就在這樣的情緒下,這股勢力快速的掃蕩過南域王勢力接近九曲龍河這一方天地,在白城等幾城城頭插上了一龍蛇摸樣的旗幟,朝著平城快速的推進而來。

    這天下,風雲變換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雨城,白城後靠近平城的第一大城,身後不足十里就是南域王的國都,平城,此時城中鎮守官邸大廳中,獨孤絕,雲輕,飛林,墨銀等人團團坐在一起。

    獨孤絕指著案几上的地圖,沉聲道:「平城目前為止只有四萬兵馬,不足為懼,明日攻城,重點衝擊東城,這處是平城最大的弱點。」

    墨銀點了點頭應道:「問題不大,我已經做好了部署。」

    獨孤絕聞言嗯了一聲,四萬不得人心的兵馬對十幾萬,這仗沒什麼懸念,沉默了一瞬間,獨孤絕指尖划動指著平城身後,靠近雪山的地域道:「不過它身後靠近雪山聖山的地方,尤郡那處的平郡王手上,卻有十萬兵馬,現在他們離我們還有兩百里。」

    平郡王乃是南域王的叔叔,早年擁立有功,就劃了那一方勢力為他的管轄,允許私有兵力,十萬強兵悍將比之他們手中現在的十一萬平民百姓組成的兵馬,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十里對兩百里,只要他們能搶先一步進城,就算平郡王趕來救援,那一切也就難說了。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障礙,至少在拖他個一天沒問題。「小右滿臉嚴肅的道。

    獨孤絕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旁邊一直聽著沒說話的飛林,此時突然伸了個懶腰笑了起來,看著坐在旁邊大著個肚子的雲輕,笑道:「這有何懼,我們有真龍天子在這裡,小小十萬兵將,手到擒來而已。」

    此話一落,大廳中坐著的幾個人,一沉默後齊齊的笑了起來。

    雲輕撫摸著肚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絕,真龍天子,虧獨孤絕敢這麼放話出去,她是什麼真龍天子。

    「我說是,就是。」獨孤絕見此一揚眉,滿臉的狂妄,伸出手把雲輕抱過來坐在他腿上,輕輕的撫摸著雲輕的肚子,眼底深處是濃濃的溫柔。

    雲輕伸手覆住獨孤絕的手,靠在獨孤絕的頸項邊,微笑著道:「那真聖物那裡去找去?」

    不同於南域聖女勢力是信奉聖女和婆娑雙樹,南域王勢力下信奉的是龍蛇,那日在南域王的寢宮,她就看見那柱子上,裡面的擺設都是龍蛇摸樣的東西,流言好傳播,謊話也可以編造,若到時候真要她拿個什麼龍蛇,南域王的聖物出來,她到哪裡去找去?

    雲輕話音一落,飛林,小右,墨銀三人一下就笑了起來。

    小右從袖子裡抽出一淡紅的小蛇,在幾人面前甩過來甩過去,酷酷的臉上儘是笑意,映著那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那全身淡紅的小蛇,在強烈的光線下透出一絲淡淡的青色,那是加工過的淡紅色澤。

    聖物,現在他們手中用來坐實真龍天子身份的龍蛇,就一塗抹成淡紅的青蛇。

    所有人都知道南域王的聖蛇乃是一淡紅的蛇,具體長什麼樣子,卻誰都沒見過,不過同樣的,那些南域王勢力下的平民百姓,他們也沒見過,好哄的很,加之雲輕仁厚,又有那麼多本來隸屬南域王勢力下的平民百姓做說客,把這新真龍天子的寬厚散播的猶如神仙下凡,跟殘暴的南域王一對比,自然不在話下。

    獨孤絕看著小右取出來的小蛇,不由也笑了,淡紅的蛇,那裡找去,他這裡到有條全身通紅的蛇,可惜不是淡紅。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飛林搖頭大笑。

    「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等我們真攻入平城的時候,真的自然在等我們。」墨銀看著小右手中的菜花蛇,笑著道。

    獨孤絕聞言點了點頭,還是墨銀知他。

    「對了,姐姐,暮靄還有小左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一直都沒見人?」雲輕聽著墨銀的權宜之計,突然想起了丁飛情,不由出口問道。

    自她開始以這個真龍天子招搖撞騙之後,就派人到處的打探丁飛情和暮靄他們的行蹤,未想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她很肯定丁飛情和暮靄,小左沒有死在那場雪崩中,她還真放不下這個心。

    飛林聽言聳了聳肩膀道:「不知道,多半哪裡的酒好喝,留下不走了。」

    他們這麼大的聲勢,丁飛情和暮靄要是還不知道,那不如去死算了,而現在都還沒看見他們,只能說是他們自己耽擱,南域王不在這裡,齊之謙,楚刑天,聖天域,所有的對頭都不在這裡,他想不出他們會出什麼危險,唯一的解釋,估計半路跑路了。

    雲輕聽言無奈的看了飛林一眼,雖然知道卻是不大可能出問題,心中還是微微有點擔心。

    「好了,各自去準備,明日一舉拿下平城。」獨孤絕見雲輕微微皺眉,立刻知道她在擔心了,不由一把抱著雲輕站起來,扔下一句話就抱著雲輕朝房間走去,養胎期間,所有的問題交給他來解決,她就只管好好的做這個真龍天子,好好的養胎。

    飛林見此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旁邊小右則磨拳霍霍酷酷的一揮拳道:「明天拿下南域王的老巢,我也做個開國大將軍。」

    「想的還不錯。」飛林聞言大笑。

    邊上的墨銀見此笑道:「大將軍,走吧,還有地方沒部署完畢。」說罷當先就走了出去,他要做到萬無一失。

    抱著雲輕進入內室,獨孤絕輕輕的把雲輕放在了床上坐著,轉身給雲輕倒了一杯水。

    自從獨孤絕來後,雲輕的所有一切全部要經過他的手,他在不會讓雲輕受任何的傷害。

    接過溫度適中的茶水,雲輕眉眼中都是溫柔,雙手包裹著獨孤絕握著杯子的手,那眼中滿是溢的出來的柔情。

    獨孤絕見此伸手取過手中的杯子,一邊回握著雲輕的手,一邊一口飲盡杯中茶水,俯身吻上雲輕完全恢復血色的雙唇。

    茶水從兩人的嘴角溢下,纏綿之極。

    半響,獨孤絕方放開雲輕,伸手一抱抱起雲輕就朝屋中他早就吩咐放置的浴桶走去,明日又要出兵,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洗浴,穩婆可說了,最好能夠保持潔淨。

    「我可以自己……」微微臉紅的雲輕在獨孤絕的一瞪之下,最後一個來字,只好嚥了下去,這個獨孤絕,太霸道了。

    解開雲輕的衣襟,露出光潔的肌膚,獨孤絕看著雲輕越見長大的腹部,這才十幾天的時間,好似就大了一圈,長的好快。

    當下一抱抱著雲輕輕柔的放在了溫熱的水裡,一邊道:「累不累?」

    飛林說是雙脈,雲輕定然極辛苦。

    坐在浴桶裡,雲輕靠在獨孤絕的胸前,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累,他們很聽話。」這孩子好似知道他娘處在什麼環境一般,孕婦的害喜,虛弱等等跡象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委實聽話的緊。

    緩緩伸手撫摸著腹部,雲輕心下突然一酸,這孩子……

    「不許亂想,不准咒他們。」雲輕才神色微微一波動,獨孤絕頓時就察覺出來,手指點在雲輕的鼻尖,極是霸道。

    雲輕聽言深深的看了獨孤絕一眼,半響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她的孩子,她不能咒他們不好。

    獨孤絕見此低頭親吻了雲輕紅唇一下,彎下腰來,把手貼在雲輕的腹部,把臉貼在了雲輕的胸口,動作溫柔之極,滿含著說不盡的濃情。

    雲輕見之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伸手撫摸著獨孤絕的黑髮,靜默的房間內,飄逸出絲絲甘甜。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高興。」臉貼在雲輕的胸口,獨孤絕突然打破一室溫馨道。

    「不用說。」雲輕撫摸著獨孤絕的頭髮,嘴角勾勒出溫柔之極的笑容。

    不用獨孤絕說,她知道,她明白的。

    緩緩伸手拿過邊上的花露,一邊為雲輕開始擦洗,獨孤絕一邊微微搖了搖頭,抬頭看著雲輕,一字一句的道:「我真的很高興你孕育著我的子嗣,由我最愛的人,來孕育我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興。」

    聽著獨孤絕連用了兩個我真的很高興來表達他的情感,雲輕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溫柔了,雙眸中藏不住濃濃的深情。

    輕輕撫摸著獨孤絕的黑髮,她怎能不明白獨孤絕的想法,皇家無情,父母妻兒全部都圍繞著權力這個中心在轉動,父母不似父母,妻兒不似妻兒,把他們連貫在一起的,不是親情,而是權力。

    而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走在了一起,不為權利,不為榮華富貴,只為深愛著對方,只為能一起攜手與共,只為這單單純純的愛,這般的感情有多來之不易,獨孤絕的感觸應該比她還深。

    「我也一樣。」輕柔的聲音從那紅唇中吐出,溫柔而情意綿綿,雲輕在獨孤絕的臉上印下一吻。

    感激上天,讓她曾經遇上了他,讓他們能夠相愛,讓她能夠孕育他的子嗣,延續兩人的生命,這是何等的幸福,這又是何等的幸運。

    五指穿過獨孤絕的黑髮,黑髮如獨孤絕的人一般,剛硬而堅毅。

    抬手握住雲輕的手,十指交叉相握,糾纏在一起。

    一室溫馨。

    「現在我也很高興。」十指交握中,獨孤絕突然冒了一句。

    雲輕一楞後,見獨孤絕雙眼向下,注視著水中,雲輕瞬間明白過來,臉刷的一下紅的猶如傍晚的晚霞。

    扯回自己的手,雲輕羞紅了臉,一邊朝獨孤絕手中的花露奪去,一邊道:「你不正經。」

    雖然他們早已經是夫妻,但是這般情況卻沒有過,縱然雲輕淡泊,也紅了臉。

    「我為我的王后洗澡,何來不正經。」獨孤絕手一閃避開雲輕的手,揚手灑下一滴花露,伸手就順那曲線滑了下去。

    水是溫熱的,身體更加是溫熱的。

    握劍的手,佈滿了繭子,在光滑的肌膚上劃過,一點一點,一絲一絲,一處也不放過,略略有點粗糙的為雲輕洗滌著身體。

    手中的繭子劃過嫩白的肌膚,留下絲絲紅痕,在水汽的氤氳中,卻越發的嬌艷。

    孕育著孩子的雲輕,沒有了少女的青嫩,婦人的成熟和光潤在點點滴滴的綻放,那是一種屬於嬌艷的光澤。

    「咕嚕。」嚥了一口口水,獨孤絕突然覺得這是一場酷刑,一場只針對他的酷刑,好久沒跟雲輕在一起了,可現在雲輕懷孕,他可不敢有一絲的動彈,雲輕可已經吃了很多苦了,不能在有一絲的差錯。

    雲輕看著眼光異常火辣,手卻相當安分守己的獨孤絕,不由微微閉上眼,歪頭靠在浴桶上,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獨孤絕是疼她的,她知道。

    「滾。」升騰的熱氣中,獨孤絕突然一聲怒吼,極是惱怒。

    雲輕一聽忙睜開眼來,還有其他人在這裡?

    一眼掃到眼前的情景,雲輕一下就笑了,只見眼前貂兒蹲在浴桶邊上,正與獨孤絕對上在揮爪子,而浴桶的另一邊,紅色的小蛇,正從浴桶上準備蜿蜒而下,潛水過來,卻被獨孤絕抓住了尾巴,頓在水中。

    但見獨孤絕鐵青著臉,一把扔開紅色小蛇,同時一拳頭就朝貂兒轟去,下手極不留情,看來是把一腔火氣全部朝兩傢伙發出來了。

    電光一閃,貂兒閃身就跑,獨孤絕見此一聲冷哼,豈料冷哼聲還沒落下,旁邊被他扔遠了的紅色小蛇,已經再度竄上了浴桶。

    揚手一揮,紅色小蛇再度飛遠,而同一時間,貂兒又回歸落在了浴桶邊上,獨孤絕瞬間臉色難看之極。

    雲輕見此不由難得的呵呵直笑,要知道貂兒和紅色小蛇,那速度都是一流的啊。

    一室輕笑和怒罵聲交織,窗外天色緩緩暗淡了下來,夜,來臨了。

    明日,平城在等著他們,南域聖女做夠了,明天改做南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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