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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0章是福是禍 文 / 周玉

    第140章是福是禍

    我們都會活著,低沉的聲音在靜寂的茅草屋內響起,堅定有力。

    「別什麼死不死的,現在還為時過早,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我怎麼沒察覺到他有什麼異常,咦……」飛林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板著臉沉聲吼道,本來屬於安慰的話還沒說完,飛林突然面色微微一變,嘴裡的話生生卡住,皺眉盯著獨孤絕。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墨銀一見飛林臉色異樣,不由著急的一步踏前,定定看著飛林急聲道。

    飛林抓著獨孤絕的手腕,嘴角微微抽了抽,斜眼看了一眼床邊角落處,盤在一起低著頭,好似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正被貂兒訓的軟趴趴趴那裡的紅色小蛇,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露不解的道:「我真沒察覺到他有什麼地方不妥。」

    本來是安慰兩個人的話,沒想他真沒診斷出獨孤絕身上有什麼異樣,健康的很,連阡陌的毒素都察覺不到了,這是什麼意思?

    墨銀一聽也是一楞,沒問題,這……

    獨孤絕和雲輕同時也聽見飛林的話,雲輕不由眼中一喜,強撐著疼痛抬頭看著飛林道:「師傅……真的……」

    飛林把了幾次脈,得到的結論還是一樣,什麼都察覺不到,根本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一時間飛林眉頭挑的老高,對上獨孤絕警告的眼,在看了眼疼的已經面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卻緊緊盯著他的雲輕,眉間一轉,咳嗽一聲道:「我確實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話音落下,飛林飛快的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如此情況,要不是阡陌和紅色小蛇的毒相互抵消,反而以毒攻毒解了阡陌最後的毒素,那麼就是兩毒互相牽制,相互掣肘,一時半會看似平靜了,其實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等突然發作出來的時候,那後果可能就是致命的。

    這一點,稍微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這樣的脈象也許是福,更大的也許是禍,只是顯然雲輕這個時候被疼的腦子轉不過來了,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就先哄著她在說。

    雲輕一聽蒼白的臉上,陡然浮現一絲鬆了一口長氣的笑容,緊緊的拽住獨孤絕的?」

    緊緊的抱著雲輕,獨孤絕紅了一雙眼,面上卻惡狠狠的道:「笨蛋,若是有事,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你快給我關心你自己,聽見沒有?」

    雲輕聽著耳邊兇惡的吼聲,嘴角的笑卻越發的放鬆了,也是,紅色小蛇那麼毒,被它咬上一口,呼吸之間就沒了命,這可是她親眼看見的,而獨孤絕這麼久了都沒一點事,看來沒有騙她。

    握著獨孤絕的手,雲輕緩緩的閉上眼,好累啊,又好疼啊。

    「不許睡,給我把眼睛睜開,睜開,聽見沒有?」暴虐的話響徹在耳邊,伴隨著巨大的吼聲,雲輕只覺肩膀上一疼,獨孤絕居然一口咬在了上面。

    「我本來就疼……你還咬我……」低低的聲音響起,雲輕知道獨孤絕擔心什麼,不由盡全力睜開眼輕聲道。

    「不許睡,跟我說話。」獨孤絕死死的抱緊雲輕,一邊轉頭朝飛林狂吼道:「藥,你在幹什麼,快。」

    飛林此時也懶的跟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的獨孤絕計較,飛快的在身上尋找百年烏乾的肉,既然獨孤絕的脈象沒有波動,那他也就那麼點能耐,察覺不出什麼,他也沒辦法,目前先把雲輕穩定下來,總要先弄好一個在說。

    沒有,搜遍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被他一直收在懷裡的百年烏乾的肉不見了。

    飛林一瞬間臉色蒼白如雪,不見了,烏乾肉不見了。

    「師傅?」一直正對著飛林的小右,一見飛林臉色巨變,不由暗道一聲不好,忐忑的開口。

    獨孤絕一聽小右口氣,唰的一下抬起頭來,飛林蒼白的臉色瞬間落入他的眼中,如此臉色……

    「以內力護住她心脈,有鎮痛的藥先給她服一粒,這東西一定在路上,我馬上就回來。」不待獨孤絕開口,飛林一躍而起,馬上就回來之聲還飄蕩在茅草屋內,人已經衝進了雨幕。

    今日下午都還在,定然是剛才一陣混亂,弄丟在了奔來的路上,他去找。

    「跟我走。」雨幕外飛林的聲音伴隨著少量鐵騎狂奔而出的聲音,響徹在這一方雨幕中,夜晚的雨下的更大了。

    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獨孤絕快速的找了一顆用來鎮痛的藥物,輕輕餵了雲輕,他來的太匆忙了,安胎藥什麼的都在第三宮和雪姬的地方,他走的時候沒有那個時間去拿,現在週身帶著的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安胎藥。

    「不怕,不怕……」低沉的聲音緊緊的包圍著雲輕,讓人分外安心。

    「不怕。」雲輕竭力對滿眼血紅的獨孤絕露出一個微笑,拉著獨孤絕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腹部,輕輕的道:「孩子,娘讓你吃苦了,別怕,娘和爹都在,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

    輕輕的聲音在茅草屋內飄揚,似在安慰腹中的胎兒,又似在安慰獨孤絕,或者在安慰她自己。

    背後墨銀一刻不停的以內力為雲輕驅寒,獨孤絕身上現在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沒有人知道,還是不敢讓他動手,此時聽著雲輕這樣的話語,看著獨孤絕和雲輕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墨銀一陣唏噓。

    夜,好似飛速的過去,又好似一點一點的慢的驚人,天還是那麼黑,窗外的雨還是那麼大,飛林好像去了幾個時辰,又好像才去了一瞬間,風雨中的茅草屋,在期待著時間快速過去和越慢越好中,複雜而矛盾著。

    快子夜了,墨銀的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第八日上了,他們陛下的毒。

    「不許睡。」又是一聲炸響,這一晚獨孤絕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

    雲輕疼的幾乎已經沒有汗水了,腹部抖動的厲害,好似孩子不滿做娘的如此奔波,不把他們放在心上,所以肆意的折磨著。

    「好。」竭盡全力的從嘴角冒出一個字,雲輕強自撐開快要合上的雙眸,抬眼朝獨孤絕看去,想綻放出一絲微笑,面上的肌肉卻好似已經僵硬似的,完全不聽指揮,雲輕不由歉然的對上獨孤絕。

    「你……你……」一眼對上獨孤絕的臉頰,虛弱的雲輕陡然大震,疲憊的雙眼唰的一下睜大,雙眸中全是難以置信的驚恐。

    獨孤絕見此不由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袖子一揮一把遮擋住雲輕的雙眸,嘶啞著聲音道:「別看。」

    旁邊的小右聽見不對,抬頭朝獨孤絕看來,一眼下面上也是一變,直直跳了起來,一指指著獨孤絕說不出話來。

    墨銀頓時暗道一聲不妙,從雲輕身後轉出來,轉到獨孤絕身前,一見下心一下就緊了。

    只見獨孤絕妖艷的臉上,此時一半瀰漫著一層青黑色,而另一半則呈現出紅色,那薄薄的雙唇,一半黑一半紅,在這樣昏暗的燈火下,幾如鬼魅。

    「怎麼會……這樣?」墨銀話都顫抖的說不出來了,一直擔心的結果,難道是……

    「別小題大做,你們……嗯……」獨孤絕臉上一沉,呵斥的話才說了一半,突然身子一抖,一股針扎的痛瞬間從四肢百骸傳來,快的讓他沒有一點防備,不由猝不及防的哼出了一聲。

    「絕。」雲輕一下就慌了,抬身就要往起撐。

    獨孤絕當即一把把雲輕按下去,咬緊牙關竭力平穩的道:「你們好好看著她,我出去一……」

    「你要出去,我就跟你出去。」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雲輕那裡來的力氣,一把生生的推開獨孤絕的手,對上了獨孤絕的臉。

    「你……」獨孤絕眉頭一皺,反駁的話還沒說出來,身形陡然巨震,一個支撐不住就朝雲輕壓了過去。

    墨銀見此大駭,搶上前去一把穩住獨孤絕的身形,觸手之處,只覺得獨孤絕的身體一半火熱,一半卻冷的像冰,這是怎麼一回事,阡陌的毒是凍結血液,讓身體成冰,這火熱又是從哪裡來的?

    快速扶著獨孤絕倒在床鋪的另一半,強悍如獨孤絕,在一瞬間也被疼的整個人捲曲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紅色的血液順著指尖流淌下來,在粗布上點綴出朵朵紅梅。

    「絕,絕。」雲輕見此臉上煞白一片,是阡陌的毒,阡陌沒有化解,此時發作了,再也顧不上腹中的疼痛,雲輕強撐起身體,就去抓獨孤絕。

    小右見之忙一抱用被子包裹住雲輕的身體,抱著雲輕湊進了獨孤絕。

    「絕。」緊緊的抓住獨孤絕的手,感覺到獨孤絕的顫抖,雲輕瞬間雙眼血紅一片。

    冷,熱,不停的交加,不停的互相攻擊,一邊猶如火燒,一邊猶如置身冰窖,兩者不斷的相互交錯,相互侵略,互不相容,互不相讓。

    獨孤絕只覺得五臟六腑一瞬間都被夾攻在了這冰火兩重天之中,那種劇痛的感覺,比阡陌毒發的時候還要厲害,還要疼的讓人無法忍耐。

    想對雲輕說沒事,卻口都不敢開,他怕一出口就是哀嚎,保持不了平穩,保持不了鐵硬。

    「砰。」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床鋪上,不過頃刻間的功夫,獨孤絕已經滿身是汗,臉上的兩種顏色不斷的變換,不斷的浮浮沉沉,那野獸般的雙眸中,升騰起一片血腥的紅色,那是野獸被逼至絕境的猙獰。

    「啊……」猶如野獸負傷的嘶吼劃破夜幕中的雨聲,遠遠的傳揚了開去,獨孤絕暴動了。

    一把摔開壓著他的墨銀,劇痛使人瘋狂,獨孤絕一把撐起身體,狠狠一拳就要朝眼前的人砸去,雙眸中血紅一片,疼,所以需要發洩。

    「來人,快,壓住他。」墨銀一見如此立刻不顧性命的衝了上去,狠狠的壓在獨孤絕的身上,阡陌的毒越是動的厲害,發作的越快,不能動,不能動。

    「砰。」墨銀的命令聲才一落,外間的鐵騎砰的踹開虛掩的房門,朝著獨孤絕就衝了過來。

    一時間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困住身體的困住身體,十幾個人齊齊攻上,死死的把獨孤絕壓在了床上。

    「啊……」

    「解藥,解藥。」雲輕嘴唇幾欲咬出血來,一邊朝獨孤絕挪動,一邊朝著墨銀瘋狂的大叫。

    「不能吃。」墨銀一臉慘淡,死死的按著獨孤絕的手腕,第八日上不能吃,而且現在這詭異的情景,顯然還有那毒蛇的毒性也發作了,如此情景,怎麼敢亂用藥,亂吃的話是毒上加毒啊。

    「師妹,別太擔心,若是阡陌毒發,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要了他的命,而現在獨孤絕還能支持,看他的忽冷忽熱的情況,或許能硬抗的過來。」小右一邊按著獨孤絕的另一隻手,一邊快速的道。

    蠕動到獨孤絕的身邊,雲輕一把緊緊的抱住獨孤絕的脖子,看著那疼的已經扭曲的臉,雲輕覺得心都已經疼的無法呼吸,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滴入獨孤絕的頸項間,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咬我……一口……」嘶吼聲中,獨孤絕突然崩出四個字,腦海中猶如被萬千鋼針扎一般,在這麼下去,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若是他真控制不住,這裡的這麼多人不是他的對手,他不能害了雲輕,不能傷了她。

    狠狠一口咬在獨孤絕的頸項間,火熱的淚水伴隨著鹹淡的腥味流淌而下,潔白的貝齒深深的咬入最愛之人的身體裡,心,已經疼的無法自持,淚,猶如雨下。

    床鋪最邊角的紅色小蛇,見此場面居然靈性之極的順著床腳爬下,就那麼被貂兒監視著,一同溜了,兩個都是加劇毒發的始作俑者。

    沒有人想到,紅色小蛇,生長在極寒之地,如是沒有最火熱的根本,那裡能夠生存的了,生在極寒,並不一定屬性就是陰寒的。

    血順著嘴角流入了雲輕的嘴裡,蜿蜒而下,淚水混合血水被雲輕無意識的嚥入了肚中。

    此時,肚腹中的疼,她早已經感覺不到了,她只感覺到獨孤絕的疼,只感覺到那幾乎感同身受的,屬於獨孤絕的疼。

    一批一批的人換過,獨孤絕的鐵騎幾乎都輪番上陣了一場,獨孤絕太彪悍了,稍有差池就按不住他。

    窗外,大雨打在地面,濺起叮叮咚咚的聲音,夜,越發的深了。

    「砰。」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一身風雨的飛林狂衝而來:「找到了,快,快,咦,你們……」狂衝進來的飛林狂喜的神情,在看見屋內的情景後,不由一愣,緊接著面色一沉,飛身就撲了上來。

    「讓開,我來看。」一步擠開小右,飛林一把就捏上了獨孤絕的手腕,同時手腕揮動就欲朝獨孤絕的頸項上砍去。

    「咦……」還沒砍上獨孤絕的頸項,飛林突然一頓,面上一沉怒聲喝道:「你們幹什麼?又沒什麼事,做這個樣子,嚇我一跳。」說罷,一甩手扔開獨孤絕的手,轉手就朝爬在獨孤絕身邊的雲輕提去。

    「沒事?」墨銀反應最快,一聽飛林的話,當即一怔。

    「放手,他沒事,抓他這麼緊幹什麼?」一提雲輕沒提起來,飛林不由大力的拍了拍雲輕緊緊摟住獨孤絕脖子的手,莫名其妙的道。

    「他的臉。」飛林的話音才一落,被擠開的小右突然指著獨孤絕的臉,驚喜之極的大叫出聲道。

    屋內眾人立刻齊齊扭頭看去,那裡還是剛才那一張鬼魅似的臉,雖然面上有疲倦和蒼白,但那裡還有什麼青黑色和紅色,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一張臉。

    慎重的緩緩放開手,墨銀等見獨孤絕不在激烈的動彈,不由齊齊鬆了一口氣,這一氣松下去,眾人才發現手下的肌膚溫熱一片,這是正常人的溫度,完全不是剛才的冰冷和火熱。

    「太好了,太好了。」墨銀看著睫毛微動,緩緩睜開眼來的獨孤絕,一時間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挺過來了,他們的陛下挺過來了。

    「快叫她放手,胎兒。」飛林扯了雲輕幾把,見雲輕平日裡那麼柔弱的身子骨,這個時候居然他都扯不動,不由朝看起來經過一場洗禮的獨孤絕急聲道,獨孤絕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接下來在說,雲輕這裡可拖不得了。

    血紅的眼已經平靜下來,雖然還有一些疼痛,但是比起剛才,那已經太微不足道了。

    獨孤絕緩緩伸手撫摸上爬在他頸項邊的雲輕,沙啞著嗓子道:「我沒事了,乖,鬆口,很疼。」輕輕的撫摸著那柔順的長髮,剛才的一切他心裡都清楚,那手越發的溫柔了。

    感覺到獨孤絕的撫摸,聽著獨孤絕說疼,雲輕立刻鬆口,惶然的抬起頭來:「還疼不疼?還疼不疼?」

    「笨蛋。」獨孤絕看著雲輕那已經哭紅的雙眼,鐵硬的雙眼中,此刻幾乎溫柔的能溢出水來。

    「放手,他死不了,你還是關心你自己……你吃了什麼?」見雲輕抬起頭來,飛林一邊搬雲輕的手,一邊朝雲輕道,豈料話還沒有說完,飛林陡然看見雲輕嘴角的血液,面色瞬間大變,一把就把雲輕提了起來,怒吼出聲道。

    「怎麼了?怎麼了?」剛驚喜過來,把心落在肚子裡的墨銀,一見飛林變色,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飛林沒有理會墨銀,手指在雲輕嘴角一擦血跡,放在鼻尖一聞,臉色瞬間鐵青,轉眼看見撐起身體的獨孤絕頸項間被咬的傷口,整個人一瞬間幾乎老了幾歲似的:「你喝了他的血,他的血有毒,有毒啊。」

    此話一出,屋中之人臉色全變,剛歇息了一下的心又吊在了半空中,今晚怎能如此多事。

    雲輕,獨孤絕,怔立在當場。

    一指點在獨孤絕頸項間,挑出一絲血跡,顏色鮮紅,妖艷之極,那裡是毒血的黑沉,獨孤絕體內的毒血,清了。

    仰天一聲長歎,飛林陡然的坐到在床鋪上,捂著額頭緩緩的道:「百年烏乾乃蛇中之王,喜愛吃蛇毒,一身蛇香能引眾蛇前來,你服用過它的蛇膽,血液中自然帶這一絲特性,你這般咬在他要害處,他又中的有蛇兒的毒,豈能不相引,你說,你說,這下怎麼解?」說到後來,飛林幾乎有點發怒了。

    一屋靜寂,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是獨孤絕自己扛過了,豈料,卻是雲輕誤打誤撞吸食了去。

    阡陌的毒,紅色小蛇的毒,動了胎氣的身體,這……墨銀等人不敢想了。

    靜寂中,雲輕突然微微一笑,很平靜,很柔和,看著身旁那眼幾乎要醞釀出風暴的獨孤絕,輕聲道:「那也很好啊。」

    「你……」飛林一聽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

    伸手握住獨孤絕的手,輕輕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雲輕微笑著道:「真的很好,絕,真的很好,我很高興。」

    「我不高興。」獨孤絕一下就怒了,朝著雲輕就怒吼出聲,而那眼中卻是疼到極致的痛楚和絕望。

    「不疼,絕,我不疼了。」知道獨孤絕會發怒,雲輕握著獨孤絕的手,輕柔的道,同時握著獨孤絕的手,就往被子裡她的腹部帶去。

    「不疼了,難道胎兒?」飛林一聽唰的一下立起,緊張的抓住雲輕的手腕,不疼,難道是流產了?

    伸手緊緊的抱住雲輕,獨孤絕沒有在問怎麼樣,他們兩人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就這樣。

    雲輕回抱著獨孤絕,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很溫柔,很幸福。

    「奇怪,好好的,居然好了。」

    飛林摸著雲輕脈象,驚訝的挑起了眉,什麼藥都沒用,就安穩了,這怎麼回事情?

    一指挑出一絲血絲,鮮紅,沒有中毒後的暗紅,飛林腦子都大了,沒有中毒,那那些毒素跑那裡去了?

    飛林陡然覺得長這麼大,今晚實在是太讓他心力交瘁了。

    沉默,把脈,把脈,沉默,飛林的沉默,讓等著他答案的墨銀,小右等幾乎要瘋了。

    「到底如何?」小右實在忍不住了。

    沉吟了半響,飛林抬頭看著雲輕和獨孤絕,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揉著眉心哀歎一聲道:「我忘了,你吃過長生果,百毒不侵。」

    「對啊,怎麼忘了這一點。」墨銀頓時一擊雙掌。

    「雲輕吃過,孩子沒吃過。」墨銀話音還沒落,飛林下一句把屋中所有人都訂在了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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