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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36章稱霸之初 文 / 周玉

    第136章稱霸之初

    滿天夕陽如血。

    火紅的樹葉在頭間飄舞,這個春天,是血色的春天。

    一路砍殺過去,南域王埋伏在此處的正規士兵並沒有多少,要知道他們面對的不過是丟盔棄甲,一點戰鬥力也沒有的貧民,因此並沒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這上面,那知道這群平民裡面藏著雲輕和飛林,兩人聯手,百多士兵不過是一個擺設,頃刻間就衝出了包圍圈,朝連雲山林中衝去。

    一路狂衝,眨眼就把身後的南域王士兵甩在了後面。

    天色緩緩的暗淡了下來,夕陽西下,點點血紅隱沒在了天際。

    「休息一下。」雲輕見甩開了南域王的士兵,當下一拉韁繩停下了馬,回轉身去。

    暗淡的光線下,傷痕纍纍的新兵一個個再也支持不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滿身血污,一臉驚恐。

    去的時候是兩萬精神抖擻的新兵,這個時候怕剩下的只有幾千不到,雲輕被飛林從馬匹上攙扶了下來,看了一眼眼前的殘兵敗將,不忍的搖了搖頭。

    「嗚嗚。」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嗚咽的哭聲漸漸壯大開來,頃刻間一片哭聲響起,是心酸,是驚恐,是懊悔,是……太多的情緒摻雜在這哭聲中,一個個七尺男兒,爬在地上哭的不成人形。

    雲輕見此搖頭輕歎一聲,戰爭無情啊。

    「我們走吧。」飛林看了一眼眼前的殘兵敗將,在看了一眼雲輕,沉聲道。

    雲輕聽言抬頭看了飛林一眼,那沉色的目光中,雲輕已經明瞭了飛林的想法,琴笛合奏闖出,這已經透露了他們的身份,現在這個時候,趁兩軍還沒有對戰,還沒有合圍離開,方是上策。

    眉間微微的蹙了一下,他們兩若走了,這些人。

    「走。」飛林一見雲輕的神情,不由緊緊的握了一下雲輕的手臂,帶著不支持和鐵硬。

    這個時候他們兩趁著黑夜離開還輕鬆一點,若是在顧及眼前的這些殘兵敗將,那還怎麼走?畢竟這裡還是有那麼幾千人,要想不動聲色的離開,談何容易。

    飛林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喜歡幫忙,那就什麼事情都好說,不想幫,就是全死光在他面前,他也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

    一個走字落下,飛林轉身抓住雲輕的手臂就朝邊上的馬匹上帶。

    「不要丟下我們,不要丟下我們。」兩人才一轉身,離雲輕和飛林最近的一滿臉血污,根本看不出來本來面目的男子,踉踉蹌蹌的衝過來,咚的一聲跪在雲輕的面前,伸手就抓住了雲輕的衣襟。

    雲輕頓時一步停下,咬緊下唇看著眼前的男子。

    抓住雲輕的飛林見此面色微微一沉,這男人好敏銳的觀察力。

    「啊……」周邊痛哭中的殘兵敗將們,在一片哭聲中聽見這樣的一句,頓時都驚駭起來,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連爬帶滾的衝到雲輕和飛林的身邊,團團把兩人圍住。

    「不要丟下我們……」戰戰兢兢的祈求聲接踵而出,跪了一地。

    「你們先起來。」雲輕見此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不,求你答應我們,帶我們一起走,求你,我們不想死,不想死。」那緊緊抓住雲輕衣襟的男子,仰起頭看著雲輕,滿眼懇求。

    聲音清脆的很,飛林聽之微微皺了皺眉道:「你是女的?」

    雲輕聽言不由一楞,低頭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男子,他是女孩子?

    「是,我家窮。」滿臉血污的女子咬了咬牙,卻回答的相當乾脆,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抬頭定定的看著雲輕道:「我家裡還有四個妹妹和一個弟弟要照顧,爹死的早,我不能讓所有的膽子都挑在娘身上,小姐,求求你,帶我們離開,我們都是普通農家人,沒有任何戰場上的經驗,如果沒有你們,我們走不出去這個地方,小姐,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們。」

    雲輕一句話出口,這女子便已經聽出來雲輕是女的了。

    「求小姐不要拋棄我們……」嗚咽而驚恐的聲音傳來,周圍幾千平民齊齊匍匐在地上,朝著雲輕不停的跪拜。

    「起來,都先起來在說。」雲輕見此不由輕輕的歎了口氣,若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誰會在這個時候參軍。

    飛林聽雲輕口氣中有鬆動,不由皺了皺眉,突然沉聲喝道:「你們要我們不要拋棄你們,憑什麼?你們一群遇事只知道哭,上不了戰場,殺不了敵人,只能做拖累的人,憑什麼讓我們帶你們走?憑什麼連累我們?」

    冰冷的聲音冷冷的響徹在這一方山林中,冰冷卻直指要害。

    「沒有人天生就會打仗,我們可以學,我們可以拼,以命博命,我們不會輸任何人,只求小姐不要拋棄我們,從此後誓死追隨,啣環結草以報今日大恩。」滿臉血污的女子鏗鏘有力,無比堅決,反應極是快。

    「是,誓死追隨。」整齊而劃一的聲音響徹在天空中,不高卻含著最赤誠的感情,最決絕的誓言,那一張張抬起頭來的臉,不在卑微,不在恐懼,那雙眼中凝聚的是堅定,是經歷大風霜後的決然。

    寶刀鋒從磨礪出,經歷了大變動的一眾平民,在發生根本的變化。

    飛林聽言在看了一眼跪著的好似一瞬間變了個人的新兵們,微微搖了搖頭,誓死追隨,唉。

    「這樣,你們還要追了一句話的雲輕,把所有的話都收在耳裡,此時突然出手抹去臉上的裝扮,低聲緩緩的道。

    清麗絕俗的麗容,額頭上的櫻花胎記,就算在這暗淡的幾乎已經沒什麼光線的林間,還是被所有人收在了眼裡。

    一片寂靜,一瞬間什麼聲音都沒有,只剩下風過樹林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額頭上有櫻花胎記,那是南域聖女,在他們南域這方天地間,沒有人不知道額頭上有櫻花胎記這代表的是什麼,那是他們的敵人,那是他們敵人的王,是南域聖女。

    雲輕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靜寂的一眾新兵,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垂下了眼眸,飛林見此抓住雲輕的手臂,轉身就要朝邊上的馬匹走去。

    「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是你帶我們衝出了重圍,是你從我們的陛下手中,搶奪出我們的生命,陛下不仁,我們何義,從今以後我只認小姐,誓死追隨。」咚的一聲,那滿臉血污的女子重重的磕下頭去,決絕而擲地有聲。

    「誓死追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整齊的響起,帶著無與倫比的決然。

    天色越發的暗淡,黑夜緩緩的來臨,微風吹拂在樹梢上沙沙作響,映襯著一地五體投地的身影,無比的溫柔。

    而就在此時,遠處厚重的嗚嗚聲突然破空而起,響亮的鼓聲沖天而出,火光照亮了黑夜,喊殺聲驚天動地,不斷的朝這個方向湧來,聖天域的士兵和南域王的士兵交戰了。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抬頭,只有靜靜跪在地面的身影,時不時混雜在人群中的馬匹打個響鼻,與之不遠處的狂烈氣氛,完全迥異。

    緊緊握了握拳頭,雲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脆的聲音劃破天際:「上馬,跟我走。」

    「是。」整齊的應命聲狂飆而起,跪在地面的新兵們,一躍而起,雙眸中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喜悅。

    飛林見此緩緩的搖了搖頭,雲輕,一念之仁啊。

    當下一邊扶著雲輕上馬,一面冷聲喝道:「要跟我們走,就給我聽著,所有命令不得違抗,誰敢妄動不顧大局,格殺勿論。」

    「是。」齊齊翻身上馬,幾人一騎的新兵們縱聲應是,面上的神態謹慎而冷靜,這已經不是三天前那不知道戰場為何物的平民,從這一刻起,他們會成為一隻最精銳的隊伍。

    「走。」清冷的聲音揮灑在這片黑暗中,駿馬奔騰,急衝而走。

    夜色瀰漫,一輪新月掛在天際,溫潤的光芒照射下來,那麼優美,那麼柔和。

    戰場,聖天域三十萬大軍與南域王隱藏在連雲山中二十萬大軍對上,戰火,瀰漫在這一方天際,那蜿蜒的火光映照在天際,整個連雲山幾乎都要被燒起來似的,一片火紅。

    戰鼓聲,喊殺聲,驚天動地。

    雲輕縱馬站在連雲山的山脊上,看著下方的戰場。

    火紅的光芒幾乎把整個連雲山圍繞了起來,到處都是人,左邊在廝殺,右邊在拚鬥,幾乎沒有空隙。

    連雲山不大,卻也不小,但是五十萬士兵的戰場容納在這裡,卻顯得分外的小了,他們被困在這山中,想出去也是問題大大。

    「西北角上有空隙。」飛林執鞭指著西北角上一黑暗之地,整個連雲山就那出沒有火光繚繞。

    雲輕見此眉眼微微一動後搖了搖頭道:「不對,那裡不應該是空隙。」她記得很清楚,白日經過這裡的時候,那山窩中鐵灰色旗幟一閃的地方就是那裡,而現在這個戰況,那處一點火光也沒有,反而讓人生疑。

    飛林聽言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挑眉緩緩的笑道:「將計就計。」

    雲輕一聽不由也笑了,明眼人都知道哪裡肯定有埋伏,也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也難說。

    「小姐,東面有兵馬前來。」一直跟在雲輕身旁的女子,低聲提醒道,此時連雲山上到處都是兵馬,他們一路走到這已經遇上過兩隊。

    「嗯。」雲輕點了點頭後,低聲道:「聽著……」低低的吩咐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靜悄悄的黑夜,在一片火光撕殺中,這處分外的寂靜,但是這寂靜中,卻不斷的有人往來巡邏,甚是詭異。

    悄無聲息的接近,馬蹄上裹了厚厚的布,馬嘴上也被捆了起來,幾千人暗中潛伏了進去,黑夜是隱藏這方詭異的好時候,卻也是隱藏他們身影的好機會,幾千人分成三個小隊,各司其職,交叉而行。

    手起刀落,血色四濺。

    站崗放哨的士兵被一個一個做掉,無聲無息的換上了雲輕的人。

    果然,看似應該隱藏著大量兵馬的地方,其實沒有多少人把守,這是虛張聲勢。

    帶著新兵快速的在黑暗中穿插而過,朝前推進,只要過了這片地域,前方就出了連雲山的地界,不在兩軍的戰事包圍當中。

    一劍砍翻眼前一隊巡邏的最後一個人,飛林朝後比對了一個手勢,相當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有如此默契和速度,這一隊上百人,幾乎連一聲都沒有發出。

    一揮手,身後幾百新兵快速的跟上。

    雲輕走在飛林的前方,這飛林說什麼也不讓她自己帶一隊走其他路線,一定要跟在一起,她無奈卻也感激。

    月色揮灑在地面,朦朧卻也幽亮。

    「轟。」靜寂中,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一陣兵器交加的聲音,叫喊聲立刻響了起來,一下驚醒了黑夜中的一切。

    「該死。」飛林暗咒一聲,那個方向是那女子帶隊的方向。

    「走。」雲輕低低的一喊,翻身就上了拉著的馬匹,帶著一隊人馬就朝那個方向靠攏,形跡已經暴露,那就只有硬闖了。

    喊殺聲瞬間驚響在這一方天地,無數的兵士從四面八方湧現出來,朝著雲輕等砍殺而來。

    琴聲,笛聲,狂飆而走。

    火光瞬間燃燒了起來,滾滾濃煙直衝天際,這是在向遠處報信。

    「快。」雲輕一聲清喝,縱馬狂奔,一定要在這裡的後援來臨之時衝出去。

    兩隊人馬隔的並不遠,幾個猛衝間,雲輕和飛林已經衝到了那女子帶隊之前。

    「小姐,你看。」衝上來的女子,不等雲輕飛林出聲,一指指著那帳篷中的物事快速的道。

    雲輕藉著火光一看,糧草,那是他們押運過來的糧草,原來在這裡。

    「搶了它。」飛林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立刻沉聲喝道,糧草,這個時候他們也需要,人總要吃飯,他們帶這麼多人,總不能喝風去。

    滿臉血污的女子立刻快速的一點頭,手腕連揮,那些本來一邊廝殺,一邊搶糧的她的人,立刻動作更加的快了。

    「放火。」雲輕則看了一眼黑壓壓的糧草,打了一個手勢。

    這麼多糧草,他們肯定拿不完,那麼,燒了它,一則壞南域王的後備軍需,一則擾亂敵心。

    雲輕的命令一下,跟著她的人立刻四處開始放火起來,耀眼的火光轟的一下綻放在天際,兇猛燃燒起來。

    搶不了就燒,這群新兵對南域王仇恨入骨,那行動起來時既不要命,也利索的緊,頃刻間功夫,這裡就成了一片茫茫火海。

    從四面八方圍剿過來的南域王的士兵,立刻慌了手,開始搶著滅火,這樣一來,雲輕等立刻有機可乘,瘋狂搶了一層糧草後,縱馬就開始突圍。

    琴聲和笛聲一馬當先,無數的音刃破空而出,擊敵與先,所過之處,慘叫聲聲,硬生生闖出一條路來。

    「走。」飛林攙扶著雲輕的腰際,以內力抬起雲輕,不讓雲輕在馬背上被劇烈的顛簸,一聲大喝縱馬疾奔。

    身後合在一處的新兵隊伍,一邊瘋狂的見什麼燒什麼,一邊跟著雲輕和飛林狂奔而走,火光映照在他們的雙眼中,只見一片血紅。

    遠處,見到此處信號的南域王的兵馬,撇開聖天域的人,狂奔而來,蹄聲劃破黑夜,厚重而沉悶。

    「快。」雲輕飛林聯手出擊,帶著新兵就朝外沖。

    攔截他們的力量並不太多,留在這一方區域裡的南域王士兵都搶過去滅火去了,那麼多糧草,可非等閒。

    幾個迅猛的衝擊中,雲輕和著飛林狂飆而出包圍圈,帶著新兵隊伍瞬間隱沒入山林中。

    身後熊熊大火燃燒著,幾乎映亮了半邊天。

    追擊的蹄聲漸漸的遠去,消失,雲輕不由鬆了一口氣,豈料這口氣還停在喉嚨口,前方道路一轉,黑暗的空間中,列隊森嚴的士兵悄無聲息的攔截在前方,黑色的盔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陰冷的光芒,領頭之人一臉面無表情,橫刀立馬,威武天生,楚刑天。

    一把拉住馬韁,雲輕坐在馬上冷冷的看著楚刑天,身後的新兵齊齊停下,無聲的看著眼前列隊整齊的兵馬。

    不是一個級別。

    他們剛才能衝出來,一時出其不備,二是糧草比他們重要,現下如此局面,幾乎連拼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那可是楚刑天的黃泉鐵衛,七國中最精銳的一隻隊伍之一,飛林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楚刑天,微微皺了皺眉。

    身後,不過頃刻間,追擊的馬蹄聲再度響了起來,火光遠遠蔓延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沒有說話,沒有動手,雲輕只是冷冷的看著攔路的楚刑天,楚刑天也面無表情的看著雲輕,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有殺氣,有冰冷,還有……

    「小姐……」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了,馬蹄聲幾乎響徹在耳邊,滿臉血污的女子不由輕輕喊了雲輕一聲,而雲輕只是看著對面的楚刑天。

    靜寂不安中,楚刑天緩緩的抬起了手,身旁的鐵豹,鐵虎見此面上一閃而過詫異,卻也什麼都沒說的看了雲輕一眼,轉身退了開去,讓出了一條大道。

    「走。」飛林一見,一夾馬身縱馬就奔了過去,身後的新兵們面面相覷一眼,死命追上。

    「今天我放你一馬,來日,你我在不相欠,戰場在相見,別怪我無情。」冷酷的聲音在雲輕耳邊響起,沉穩而擲地有聲。

    插身而過,雲輕深深的看了楚刑天一眼,只一眼,馬匹已經錯身而過,一則停立在當地,一則縱馬背道而行,越來越遠。

    錯過,今生只是不斷的錯過。

    蹄聲遠去,消失於山林,楚刑天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的冷月,微微閉了閉眼:「走。」在睜開時,那雙眼除了平靜在無其他,一揮手,帶著身後的黃泉鐵衛,朝那追過來的南域王的人迎去。

    山林夜風,一地暗影重重。

    相對於雲輕所處的重重包圍,獨孤絕此時卻喜上眉梢。

    聖女宮第三宮中,獨孤絕看著眼前風塵僕僕的小右,和那火紅的火蓮花,整個人的臉上洋溢著無法述說的高興。

    「太好了,這下解藥有望了。」墨銀也是滿臉喜色,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右手中的火蓮花,快速的塞給身旁的雪姬。

    雪姬拿著火蓮花,眉眼中也是一片喜悅,連連點頭道:「有了它就好辦了,所有材料都齊了。」

    「快去配。」獨孤絕坐在紅色大椅上,快速的朝雪姬道,他迫不及待要離開這第三宮了,他要去見雲輕,他要去看他的孩子,他和雲輕的孩子,想到要不了幾天他就可以見到雲輕了,獨孤絕的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連前些日子被刺殺,一直沒找到對手的鬱悶,都扔在了九霄雲外。

    雪姬見此一笑,知道獨孤絕心急,當下也不且慢,轉身就和雪黎走了出去。

    馬上就能跟雲輕在一起了,獨處了幾個月的獨孤絕,心花都開放了。

    小右見此懶的理會這個傻笑的人,跟著就離開了去,要不是雲輕不准他說當時的情況,他肯定加油添醋一番,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夜色瀰漫,戰事越來越激烈了。

    「琴笛合奏,是他們。」背復著雙手站在山脊之上,聽著耳邊的報告,聖天域看著眼前的一片戰火紛飛,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笑容。

    「聖子,我已經下令追捕他們。」身旁的將領沉聲道。

    聖天域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越發濃厚,這麼些日子沒雲輕的消息,還以為她在雪山,沒想已經到了這裡,看來真是聰明的緊,明白他有什麼動作。

    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月色,山風吹拂起他的衣襟,飄逸若仙。

    「活捉。」

    「是。」

    同一時間,親臨戰場的南域王,眼見燒的面目全非的糧草,面上一片鐵青。

    「是她。」齊之謙聽著報備,琴笛合奏,那麼厲害除了雲輕和飛林還有誰,他可是吃了他們這一招太多的虧。

    「南域聖女,好,好,來人,給我全力搜捕,要活的。」南域王雙眸中殺氣狂飆。

    齊之謙一聽不由微微皺眉,這話的意思,只要是活的,傷殘不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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