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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25章追剿 文 / 周玉

    第125章追剿

    「一個也不要留,給我殺。」丁飛情緊跟著一聲大吼,揮動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前方,滿身彪悍。

    丁飛情為上將軍這麼多年,能征善戰,貫於領兵和為將,這一路跟蹤追來,早把一萬南域士兵訓的服服帖帖,此時聲勢所至,南域一萬將士無不鎮服。

    「殺。」立刻,震耳欲聾的叫吼聲狂飆而上,震響在這一方天際。

    霎時,風捲雲走,一萬鐵騎如出鞘的利劍,縱橫開去,直撲快速逃竄的齊之謙,楚刑天一夥人。

    雲輕一馬當先,臉色淡漠,一手操控著馬韁,另一隻一直按在腰間的鳳吟焦尾上的手,唰的一劃,一道銳利的音刃橫空而出,直擊前方狂奔而逃的齊之謙和楚刑天等人。

    因為用了藥,以為她一直昏迷,不會有異常,因為並沒有取下她腰間一直佩戴的鳳吟焦尾,此時,華陽太后楚刑天等人估計要悔不當初。

    清冷的琴聲響起,卻帶著絕對的肅殺。

    琴聲起,音刃出,瞬間幾聲慘嘶,那落在最後的幾匹馬雙蹄一軟,一個跟頭就栽了下來,身上坐著的幾個不知道是齊之謙的人,還是楚刑天的人,後背中心血色迸裂,一跤摔倒在地,身體動了兩動就不在動彈。

    同一時間,三個方向萬千利箭劃空而過,齊齊朝齊之謙和楚刑天等人射去,黑色的利箭在天空中劃過,混雜著金色的陽光,寒慄之極,嗖嗖聲破空而起,朝著齊之謙楚刑天等身後射去。

    齊之謙和楚刑天見機極快,在丁飛情等還立足未穩的時候,一點抵抗都沒有,第一時間就退,這樣的快速,頓時與雲輕的三方合圍拉開了一點距離,沒有被包裹在裡面,此時成一前一後之勢。

    齊之謙和楚刑天耳裡聽著身後的慘叫,卻停也不停,越發的快馬加鞭,朝著前方山勢起伏的丘陵地帶狂奔而去。

    手中利劍狂舞,劍氣所至,射來的利箭紛紛的被砍下。

    黃泉鐵衛和齊之謙的人衷心護主,不及顧及自己,斷後的斷後,抵擋的低檔,護衛著齊之謙,楚刑天,華陽太后就朝北方狂奔。

    「陛下,快走,快……」

    「殿下,快跑……」此起彼伏的叫聲響起,伴隨著一個一個倒下的人。

    齊之謙,楚刑天,華陽太后,沒有回頭,更加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以幾百對上萬,就算他們帶來的全部是齊楚兩國精英中的精英,也絕對不是對手,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

    只有入了前面的丘陵地帶,壓倒性的優勢才能夠體會不出來,生還是死,就看他們能不能堅持到進入丘陵地帶去。

    此時兩人臉色鐵青,馬鞭抽打在馬身上,幾乎恨不得坐下的馬匹能夠飛起來一樣。

    「左面包抄,右面夾擊。」丁飛情看著眼前的情況,縱聲大喝道。

    這乃是戰場對等勢力作戰的戰術,本來如此大的優勢,根本不用什麼戰術,直接壓倒性攻擊,不過齊之謙和楚刑天是什麼人,一切不能太過自持,就算目前佔有贏面,也不能自得自滿。

    飛林和暮靄遙遙聽著丁飛情的命令,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立刻照辦,江湖是他們的天下,戰場是丁飛情的天下。

    「錚錚。」厚重的琴聲響起的同時,清亮的笛聲如龍吟一般迎頭而上,與雲輕的琴聲匯合在一處,瞬間合擊在前方奔逃的齊楚陣營上。

    「啊……」一片慘叫聲響起,十幾個斷後的齊楚兵士,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幾百人,不過頃刻間就只剩下幾十人不到。

    雲輕和丁飛情離齊之謙和楚刑天最遠,而側面的暮靄卻是離得最近,此時暮靄一見如此,眉眼中光亮一閃,一把抓起身旁長弓,從背後抽出兩箭,搭箭與上,對準了齊之謙和楚刑天。

    寒弓,利箭,劃空而出,直擊楚刑天和齊之謙。

    「陛下當心。」護衛在楚刑天身邊的鐵虎眼角掃見,不由面色大變,狂吼而出道。

    「殿下,小心。」同一時間齊之謙身邊跟著他的貼身護衛,也狂喊起來,一邊狂衝著就朝齊之謙撲了過去。

    楚刑天聽之面色一沉,不及回頭細看,聽風辨位,反手一劍就朝身後暮靄的長箭對了上去,居然準確的讓人不可思議,可見楚刑天之強。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楚刑天只覺得手腕一瞬間發麻,心下大駭,這個人,這一箭居然比當日在秦國邊關,獨孤絕那一箭還要厲害,心下明瞭厲害,坐下的駿馬催動的更加快了。

    然比他快上那麼幾匹馬身的齊之謙,則沒有楚刑天這麼強悍的武功,耳裡聽見周圍的示警,齊之謙還不待作出動作,身後突然勁風撲面,一個人的身體猛的臨空撞上了他的後背。

    身體被撞的往前一傾,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右肩肩頭瞬間一股劇痛,一箭透體而過,從他的肩胛處穿透了過來。

    「殿下。」身後的貼身護衛一口鮮血噴在齊之謙的頸子上,頭一歪就垂了下去,他的背心一柄利箭的箭尾正斜斜插在上面。

    一箭穿透兩人,後面的楚刑天一眼瞧見,不由面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嘴角絲絲鮮血流出,齊之謙狠命咬著牙,面不改色的反手一劍就朝肩頭處穿透過來的箭頭砍去,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齊之謙一劍砍斷利箭,身體往前一扯,生生把利箭從他肩頭扯了出去,一後肘推下那死去了的貼身護衛,快馬加鞭,一點停留也沒有的朝前狂奔

    血狂飆而下,瞬間染紅了他整個半身,狼狽之極。

    「殺。」一眼見己方傷了對方首領,整個士氣越發振奮,鐵蹄聲聲,狂追而上。

    「快,快,走這邊。」楚刑天見此連連大吼道,不要命的朝前方的丘陵地帶衝去。

    齊之謙見此二話不說直接一拉馬頭,跟著楚刑天跑的方向就衝了過去,同時口中嗚嗚做聲,好似在召喚同夥。

    追在後面的雲輕見此,微微皺了皺眉,手中琴聲一劃,五六三十重疊加,狂飆的朝楚刑天齊之謙飛射而去,今日不能放過了他們兩人,以前諸多事情都是他們起的頭,今日如此大好機會,定然不能在放他們逃過,否則,以後終究還是心腹大患。

    音色迅速,比之利箭去勢還快。

    只見前方已經繞入山林裡的楚刑天,一個避讓不及,身形只來得及微微往旁邊一讓,實實在在的受了她一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從另一個方向衝過去的飛林見此,笛聲瞬間跟上,音攻最高級別,七七四十九重呼嘯著朝著楚刑天和齊之謙就追擊了過去。

    「王兒,快躲……」跟在楚刑天身旁的華陽太后聽之,不由驚駭出聲,一邊手腕連揮,無數音刃朝著飛林的音攻最高級別迎上去,一邊朝著楚刑天大吼道。

    她本就學藝於燕國的飛靈家族,這音攻的最高級別她沒有學過,但是並不表示她聽不出來它的威力,那是最高重啊。

    楚刑天和齊之謙一聽,來不及多想,同時一拍馬匹高高的躍了下來,朝著前方的陡坡就往下落去。

    然兩個人都受了重傷,那裡還有平日的厲害,高高躍起還不待怎麼著,一口氣提不上來,內力瞬間一窒,身在半空的身體沒有了內力做支撐,瞬間就從半空中直摔了下來。

    沿著兩人面前的高坡,咕嚕嚕的就滾了下去,瞬間灰頭土臉。

    同一時間,只聽一聲慘烈之極的長嘶,他們兩人坐下的駿馬,直接被飛林的七七四十九重音攻飛分解了來開,一片血肉模糊,血色迸裂。

    旁邊還倖存的鐵虎等人見此,不由大駭,若是楚刑天和齊之謙第一時間沒有避開,那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陛下……」

    「殿下……」

    不及過多的震撼,還只剩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就朝高高的土坡下追去。

    雲輕見此一揮手,全軍壓上。

    華陽太后此時落在最後,見情況已經危及到迫在眉睫,突然轉頭朝飛林大聲喊道:「飛林,秦國滅了你飛靈家族全族,你今天還幫著他們嗎?我怎麼也算你的師姑,你今天要殺了我?」

    雲輕正欲起的第二波攻擊,一聽華陽太后的吼聲,不由微微一皺眉,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手指間一頓,飛林的家人不是死於瘟疫?怎麼現在說是死於秦國人的手中?

    「我高興。」飛林看著華陽太后,直接扔下這三個字。

    華陽太后一聽不由怔然,看著飛林後面的話在也說不出來。

    「看的順眼我就幫,看不順眼我就滅了他,師姑,呵呵,別忘記了是因為誰,秦國才會滅了我飛靈家族一族人的。」飛林眼中閃過一絲深色,後立刻又恢復平日灑脫之極的調調,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淡淡道:「以前的事情是你們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追究,人難得活一輩子,要是整天陷入仇恨,那我可不幹。」

    頓了頓看了一眼遠處追過來的雲輕,飛林突然挑眉一笑道:「在說了,你怎麼算也只能算我半個師姑,這個可是我徒弟,怎麼著也比你親,沒辦法,我這個人幫親不幫理,所以,你那招對我沒用。」說罷,血玉短笛湊在嘴邊,呼的一聲吹出,一道尖銳的音刃就朝還站在高坡上的華陽太后射去。

    華陽太后見此反應也快,不及在跟飛林說話,也根本不跟飛林對上一招,直接縱馬就從高高的土坡上衝了下去,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裡。

    追擊上來的雲輕,遠遠看了飛林一眼,見飛林居然對她飛了一個媚眼,不由一楞後緩緩笑了起來,她的師傅,是不能用常理來評斷的。

    「嗚嗚。」一聲號角響起,雲輕立刻與丁飛情對視了一眼。

    「這是暮靄的方向,有敵人。」丁飛情頃刻間判斷出來,臉色當即一沉。

    話音剛落下,他們也已經衝上了剛才楚刑天等滾下去的土坡,高高的土坡後,是一片丘陵地帶,山勢起伏,雜草叢生,亂石嶙峋,而此間時候,最先一步從側面追上來的暮靄,正率軍與一隊普通人打扮的士兵激戰。

    雲輕瞬間眉頭微微一皺,暮靄對上的幾乎不下於他所率領的三千人,而在山嶺的前方,正蜂擁的朝這邊擁來越來越多的普通裝束的士兵,看樣子人數還不少,這裡有埋伏。

    眉眼微微一動,雲輕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剛才齊之謙嗚嗚做聲,召喚的就是這群人,看身量和氣息,這些人應該是南域王的人,這個齊之謙不管到什麼地方,後手總是留好了的,他這應該是不相信楚刑天,所以帶了這麼多人來準備對付楚刑天的吧,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他們救命的稻草。

    「姐姐,你留下。」雲輕看了一眼眼前的混亂戰場,沉聲朝丁飛情道。

    丁飛情看了一眼遠處已經快沒入山嶺中的齊之謙和楚刑天等幾個人,明白雲輕的意思,當下快速道:「好,這裡交給我,你去追他們。」說罷朝著後面一揮手,大喝道:「走。」縱馬就朝混亂的戰場中撲殺了過去。

    雲輕當即輕騎而出,不顧眼前的戰況,朝著齊之謙和楚刑天等逃竄的地方追去。

    遠處,飛林見此,朝著丁飛情打了幾個手勢,帶著一百多人就朝雲輕追去,身後的幾千士兵交給丁飛情來率領。

    穿林過山,一路追殺過去,這丘陵地帶山石嶙峋的極是不好走,前一瞬間齊之謙等還能看在眼裡,後一瞬間就被山石擋住看不見蹤跡,不過,兩人身上都有血跡,特別是齊之謙,滴滴血跡滴在山道上,雲輕想追丟也不可能。

    「不用慌,他們跑不了。」飛林沉聲對雲輕道。

    雲輕看了一眼飛林和他身後的人,點了點頭,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飛林帶來的人是獨孤絕從秦國帶來的他的鐵騎,最是精銳和厲害,追蹤什麼的都拿手,有這一百人,當的了幾百上千人。

    鐵騎過處,血色迸裂,無人可擋。

    那南域王護衛著幾人逃跑的手下,一個一個的倒下,想半路攔截他們,為齊之謙等人留下時間,簡直就是做夢,獨孤絕精心訓練的鐵騎,可不是南域王隨便一點兵士就能夠對付的了的。

    砰,一聲山石炸裂開來的聲音,雲輕一音刃擊打在一山石上,瞬間石屑亂飛,亂射而出。

    「快,他們追上來了。」齊之謙面色蒼白,一面躲避著亂射的石屑,一邊低聲吼道。

    楚刑天臉色難看之極,一邊狂奔,一邊仗劍沉聲道:「前方斷崖。」

    齊之謙聽之也不顧身上傷勢,不要命的就朝前方沖,但見兩人都是一身狼狽,血,灰塵,土壤粘在一起,幾乎辨別不出他們的面容,兩人一人為楚王,一人為齊國太子,從來只有他們算計別人的份,今天如此狼狽逃命,這麼多年還沒有過。

    「嘶嘶,嘶嘶。」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鐵虎,手指堵在嘴邊,很特殊的音色快速的傳遞開去,朝著遠方而去。

    「還有埋伏。」飛林遠遠聽之,眉眼一挑,這兩人是誰也信不過對方,還是怎麼的,都有後手。

    雲輕聞聲眉頭輕輕一皺,還有埋伏,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當下一掌撐在馬背上,一個飛身躍下,運起輕功就朝前面的楚刑天和齊之謙追去,這怪石嶙峋,到處荒草的地方,騎馬還不如她自己奔的快。

    飛林見此嘴角一勾,一個飛身飛下,縱身就朝齊之謙和楚刑天追去,他的輕功豈是雲輕可以比擬的,瞬間就把雲輕給扔在了後面,風馳電纜一般朝齊之謙等追去。

    「快,快走。」齊之謙和楚刑天的人,一見飛林居然縱身躍了過來,那速度幾乎快了他們兩倍,不由大駭,口中叫囂著,仗劍就朝追上來的飛林擊打去,他們已經是齊之謙,楚刑天身邊唯一能夠用來攔截敵人的人手了。

    一時間,幾百人的隊伍,就只剩下齊之謙,楚刑天,華陽太后,鐵虎,這四個人,但見四人猶如瘋了一般,瘋狂的朝前方的一斷崖處跑去,速度居然不比飛林慢。

    要知道四人心裡都有數,今日若是落在雲輕的手裡,就等於是落在了獨孤絕的手裡,死了也就算了,就怕獨孤絕利用他們收拾齊楚兩國,怎麼能不拚命。

    飛林見此一揚眉,嘿嘿一笑,居然慢條斯理的道:「逃命,果然比較快。」

    水聲,轟隆隆的水聲震耳欲聾,雲輕和飛林轉過一道山彎,那本來隱隱約約的水聲,瞬間放大了開來,幾乎震的人耳朵一片嗡嗡作響,一股水汽迎面撲來,九曲龍河。

    浪花撞擊在崖邊,波濤洶湧,聲威赫赫,不見其貌,卻先聞其聲,好生驚人。

    斷崖,眼前唯一路之盡頭,乃是一座斷崖,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對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雲霧繚繞。

    雲輕雙眼微動,這齊之謙楚刑天是跑到什麼地方來了,一邊思索,腳下卻也不停,朝著斷崖頂峰齊之謙等人的地方追過去,同時右手五指在鳳吟焦尾上一劃,一道音刃憑空飛出,直取前方的幾人。

    同一時間,身形在她之前的飛林,一道清亮之極的笛聲破空而出,兩音相合,猶如旋風一般朝斷崖頂端的齊之謙和楚刑天擊去。

    一口氣跑至斷崖邊的四人,此時對視一眼,氣也來不及喘一口,縱身就朝斷崖下跳去,居然決絕之極。

    「不好。」雲輕和飛林見此,同時沉聲喝道,身形連閃就朝斷崖頂端射去。

    懸崖下,一望無際的河面,根本看不見對岸,好似天地間就只剩下了這一條河流,黃色的波濤洶湧澎湃,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狠狠的撞擊在兩邊的懸崖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聲,聲勢驚人,水流一浪千里,速度快的讓人無法想像,這是,九曲龍河?

    不容雲輕震驚於眼前如此壯觀的大河,懸崖下方一不大不小的船,正停靠在那裡,上面一片忙亂。

    雲輕定睛一看,不是剛剛從斷崖上跳下去的楚刑天等人和黃泉鐵衛的首領之一鐵豹。

    「好一個後手。」飛林看著下方的楚刑天,齊之謙等人,眉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讚譽,一環接一環,好生巧妙和精細。

    「不能讓他們走。」雲輕清冷的目光一閃。

    這船不是楚刑天的後手,這是楚刑天用來載她離開南域的船隻,此時她沒用上,他們到是用上了。

    手起劍落,鐵豹一劍砍斷牽在岸邊的鐵鏈,瞬間,小船如流星追月,頃刻間一瀉千里而去。

    船上的齊之謙,楚刑天等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抬頭遙遙看著斷崖上的雲輕,面上一閃而過得意。

    雲輕見此抬頭與飛林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過一個各自明白的眼神。

    琴聲起,笛聲出,穿越破月,如電閃雷鳴朝著木質的船頭,狂飆而去。

    五六三十重疊加,七七四十九重疊加,全部只朝著一個位置,船頭。

    「砰。」只聽一聲大響,兩股音刃齊齊擊上了那木船的船頭,瞬間,木屑翻飛,整個船頭砰的一下炸裂了開來,被擊出一個大洞。

    剛剛還流露出得色的齊之謙,瞬間臉色大變,船中本坐著的幾人齊刷刷立起,頃刻間所有人臉上又是不敢置信,又是驚恐,又是蒼白,混雜在一起,無比詭異。

    湍急的,黃色的大浪瞬間一個浪頭就撲了上去,船頭有洞的木船,頓時在黃色的大浪中,一陣搖晃,緊接著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齊之謙,楚刑天等人顧不上傷勢,齊齊朝著浮木撲去。

    在一個大浪打過,木船和船上的人,一瞬間都消失在黃色的波濤中,浮在浮沉,不見了蹤跡。

    雲輕看著波濤滾滾的大河,眉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楚,定定的看著河水,河風吹拂起她的衣襟,獵獵飛舞。

    飛林見此也沒說話,只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

    「怎麼樣,怎麼樣?」正沉默中,暮靄和丁飛情一起拍馬跑了上來,他們已經解決了那南域王的士兵。

    「我們出手,還能容許有差錯,龍王爺那裡做客去了,當然,若是龍王爺放他們一馬,那我也沒辦法。」飛林揚眉一笑,朝後指了指波濤洶湧的九曲龍河。

    暮靄和丁飛情見此,面上都閃過一絲笑意,若是能夠把那兩個人解決了,那這天下就太平了一半了。

    「這就是九曲龍河啊,鈴鐺,那什麼龍筋不就是要在這九曲龍河中找,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丁飛情見雲輕定定的看著九曲龍河,知道淹沒在那裡面的華陽太后,始終是雲輕心裡的一根刺,今日如此這般,估計雲輕心裡不好受,當下跳下馬,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雲輕的脖子,笑瞇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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