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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4章真相猜測 文 / 周玉

    第84章真相猜測

    秋葉無心,芳草無情,轉眼便入了秋。

    碧綠的天地,緩緩的渲染上一層黃暈,秋天,多美好的時節,這是一個瓜熟蒂落,豐收的時節。

    高高的臨山峰上,一道纖細的身影飄然與上,一襲素白的衣襟,隨著山風輕舞飛揚,阡陌而孤寂,身旁站立著一頭白色的大老虎,背上馱著一小穿山甲和小小的貂兒,無聲的守護在側。

    風咋起,拂上那蒼白的,沒有表情的,靜靜凝望著遠方的麗容,帶起耳後的絲絲髮絲,飄渺,無塵。

    隨著她的眼神看去,那是正西的方向,那裡是秦國都的方向,那裡是秦王宮的方向。

    空洞的眼中一片悲慼,那日獨孤絕淒厲的嘶喊一直迴盪在耳邊,心裡,淚早已經流乾了,好想去安慰他,好想上前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好想跟他說,不要悲傷,還有我。

    但是,她有何資格去說,有何資格去安慰,若不是她,怎麼可能會那樣,她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她憑什麼去說還有我,憑什麼。

    靜靜的站在山峰上,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站在那人的身邊,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知道獨孤行到底是生是死。

    「要死不活的,我說你人長的不錯,腦子怎麼這麼笨。」一道涼涼的聲音驟然響起,一風度翩翩,滿身灑脫的俊美男子,提著一罈酒,吊兒郎當的走上前來,輕輕一躍,躍上那女子身旁一巨大的石頭,舒展四肢,拍開手中的酒罈,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撲鼻而來。

    淡漠的女子沒有理會他,依舊一身清冷的站在山峰上,飛林見此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才幾日時間,眼前的雲輕居然整個的瘦了一圈,那本來纖細的身子,現下更加的單薄,衣服穿在身上,被風吹的亂舞,給人一種好像隨時,只要風大一點,就能把她吹上天去的感覺。

    看了眼被他強行帶過來的雲輕,三天三夜就這麼站在這山峰頂上,一動不動,如此靜默,如此沉然,如此麻木,一種死寂圍繞在她的週身,那是傷到極致的悲慼啊。

    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當日在燕國若不是發現她居然學的是飛靈家族,不外傳的音攻心法,也不會有興趣去尋找那什麼從她口中詢問的婆婆。

    不過是機緣巧合,居然在韓國碰到一路急行,朝秦國進發的婆婆,暗地出手一試便知真假,那一線天下,躲避在一旁的他,把所有事情都看了個清楚,華陽太后,昔日燕國的郡公主,他爺爺的親傳弟子,居然是跟他們飛靈家有關係的人。

    一路跟著追過來,本來不過是看好戲,卻沒想真的看了一場大大的好戲,只是微微憐惜被傷害成這樣的雲輕,因此順手把她給帶了回來,沒想帶回來了個雕塑,還是冰凍級別的。

    「秦國都固若金湯,若是這麼輕易就容許外人帶兵潛伏入他心臟部位,而無所知,秦國早完了,還能屹立到今天。」閒閒散散的話聲傳來,一口酒一句話的飛林,彷彿自言自語的道。

    居高臨下,凝望著蒼翠山河的背影,緩緩震動了一下,這什麼意思?

    「秦國都,秦王宮,全部乃獨孤絕親自布下的兵馬保護,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皮,如此多的人聚集在秦國都城附近,如此大的陣勢,你當獨孤絕的人是死的,什麼都不知道。」鄙夷的話涼涼的傳來,讓背對飛林的雲輕一驚。

    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血色的雲輕,定定的盯著飛林,沒有說話,只是那死寂的眸子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波動。

    飛林也沒看雲輕,乾脆睡在大石上,仰頭喝了一口酒,慢條斯理的道:「齊之謙,鐵豹,這樣的兩個人,你當獨孤絕真不知道他們的狡猾和重要,會如此輕易的讓他們在他的地盤上施展殺手?動亂秦國?刺殺秦王?你真當獨孤絕這個人是擺設?就名聲響了點?手段狠了點?」

    一連串的問句扔出來,不等雲輕回答,飛林接著道:「我猜獨孤絕若不是布下了萬無一失的陣勢,他絕對不會離開秦國都,兒女情長重要,國家大事更重要,那個人可不是個會因小失大的人。」

    雲輕聽到這,微微挑了一挑眉頭,看著飛林,眼中無聲的問詢,那為何?

    彈了個響指,飛林不緊不慢的道:「既然獨孤絕什麼都佈置好了,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雲輕心下微微一動,這話的意思。

    「若不是獨孤絕的手下動亂,他齊之謙和鐵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們敢在秦國都,如此的興風作浪,如此的計算,如此的雷霆手段,還能得手。」一針見血,擲地有聲。

    雲輕瞬間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獨孤絕的手下背叛了獨孤絕。

    「不可能,絕的手下對他一片忠心,怎麼會背叛他?」

    「我有說他們背叛了獨孤絕嗎?」飛林斜斜飛起一眼看著雲輕,誰不知獨孤絕手下對獨孤絕死忠,稍有異心都不可能,說什麼背叛,奸細。

    雲輕不由一怔,這話什麼意思?不是背叛獨孤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你沒看最後的陣勢,獨孤絕和獨孤行都是輕騎出來,那後面重重鐵騎整個包圍了齊之謙和鐵豹的人,如此規模,從哪裡出來的?沒有獨孤絕和獨孤行的調動,除了獨孤絕手下執掌兵權的大將,誰能調動兵馬而來?如果那個時候能趕來,為什麼沒有早到一步?為什麼在獨孤行危難的時候沒有出現,而獨孤絕一出現,就整個的包圍了上來,讓齊之謙等功敗垂成,如此,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嗎?」涼涼的話說的很無意,卻夾雜著驚天動地的內容。

    雲輕心下一跳,飛林的意思,最後那一幕,那是早有準備,那是……雲輕突然有點不敢想了。

    飛林見雲輕沒有說話,不容她避諱,乾脆的直接挑出來道:「那是因為,他們要的是獨孤行死,而不是要獨孤絕死,知不知道,他們忠心與獨孤絕,所以不會把獨孤絕放在任何的危險之中,而他們不忠心於獨孤行,所以,怎麼算背叛獨孤絕。」

    涼涼的話刺進雲輕的心裡,把她不敢想的直接挑破,揭露出一片真實。

    「不會,絕,絕對不會這麼做。」雲輕抬頭盯著飛林,面上一片堅決和嚴肅,那悲慼的容顏一片憤怒,比前幾天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麻木樣子,簡直是生活的多了。

    飛林見此點點頭,提起酒罈來喝了一口,大馬金刀的坐在大石上,邪氣的看著憤怒的雲輕道:「我說了是獨孤絕動手的嗎?我說了是獨孤絕要獨孤行的命了的嗎?小傢伙,不要太衝動。」

    雲輕聽飛林話題一轉又是這樣說,不由眉眼微微的皺了起來,他剛才的意思不是說獨孤絕……

    「大秦翼王獨孤絕和秦王獨孤行,一脈而出,手足情深,秦王對翼王深信不疑,翼王對秦王忠心輔助,放眼七國都知道的事情,說獨孤絕會為了獨孤行滅了任何國家都可能,說獨孤絕要殺獨孤行,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本來我不大相信這點,不過前兩日那麼看來,這倒是真的。」飛林說到這撇了撇嘴,眉眼中閃過一絲讚譽。

    帝王之家,如此兄弟情深,放眼亂世幾百年,還沒怎麼聽說過。

    「那你什麼意思?」雲輕盯了飛林一眼,不愉的扭轉身不在看向飛林。

    飛林見此笑笑道:「重守秦國都,保護秦王獨孤行的力量,除了獨孤絕能夠調動,當事的幾大主將也可調動。」

    雲輕聽言,扭轉頭過來,沉聲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既然他也認為不是獨孤絕調動要殺獨孤行,那擅自如此,就是背叛,卻又說不是背叛,什麼意思?這飛林到底要說什麼。

    飛林見此一笑,閉著眼邊喝酒邊淡淡的道:「大秦翼王獨孤絕手下有七墨一楚,無不是安國定邦之人才。

    七墨,墨銀,墨離,乃獨孤絕身邊五萬最精銳鐵騎的統領

    墨之,秦國上將軍,手握二十萬兵馬,坐鎮京都;

    墨雨,秦國上將軍,手握三十萬兵馬,坐鎮秦國東面邊關;

    墨林,秦國上將軍,手握二十萬兵馬,坐鎮秦國北面邊關;

    墨廷,秦國戶部上大夫,執掌秦國錢糧;

    墨潛,秦王貼身侍衛首領,執掌秦國所有秘密諜報,情報第一人,操生殺大權。

    一楚,楚雲,上大夫,貼身跟隨獨孤絕,一代軍師,運籌帷幄千里之外,宰相之才。」

    「這又如何?」雲輕微微皺眉,這關他們剛才所說的什麼事。

    飛林頓時搖頭笑笑:「你太不關心廟堂之上,若是你早早關心,今日他們的所作所為,你就應該看的很清楚。」

    說罷,飲了一口酒水接著道:「你可知道秦國通國兵力不過也就這七十五萬,全部在翼王獨孤絕的手上,縱觀任何一國,縱觀這上千年的亂世,可有任何一大國,兵權旁落,不屬國主?

    而且,執掌兵權的同時,在掌戶部,監管天下錢糧,一國之命脈,就這兩條,這可全部是在親王手中,而不在君王手中。

    更甚者,秦王身邊的侍衛首領都是獨孤絕的人,執掌大秦所有密報,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獨孤行自己的人,而是獨孤絕的人。

    還有,宰相之才楚雲,不屬朝廷,而只隸屬獨孤絕私人,你好好想想,有那一國是如此?這秦王的王,到底是獨孤絕,還是獨孤行。」

    雲輕聽著此話不由心下一驚,她從來沒注意過這方面的事情,如此君臣倒置,縱然她不懂朝堂之事,卻也絕對不是好事。

    「你為何知道?」

    飛林在大石上翻了個身,很愜意的單手支額,搖頭看著雲輕道:「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這事情在七國都不是秘密。」

    親王大於君王,君權政要全部在親王之手,君王權利等於被架空,如此形勢……

    「秦王,不會在意這一點。」皺了皺眉,雲輕很肯定這一點。

    「他不在意,他手下的人會在意。」飛林回答的很自然。

    雲輕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跟著君王,卻無跟著翼王的手下權力大,這事情放任何人身上都會想不通的吧,這大秦到底誰是君王?」飛林淡淡的笑了一笑。

    「他們兄弟好,是他們兄弟,獨孤行和獨孤絕認為沒事,那是他們認為信任對方,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弱於君,天經地義,功高震主,君王能忍,隸屬於君王的勢力如何能忍,這是大忌。」飛林涼嗖嗖的望了眼天上的白雲。

    雲輕聽到這話心中有點譜了,不由打了一個寒戰,獨孤行,獨孤絕那麼好的兩兄弟,怎麼會……

    「獨孤絕三年沒在秦國都露面,應該不是不上朝,而是不在秦國吧。」飛林說的很肯定,把玩著手中的酒罈,緩緩的道:「三年風雲,秦朝廷內部到底如何明爭暗鬥,他多半是不知道,而獨孤行信任獨孤絕,自然更是不會提,獨孤絕一心輔助獨孤行,他下面的人自然更加不會給他說,這一股勢力要爭君權,一股勢力要保君權,這遲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雲輕緩緩的靠在了石頭上,看著茫茫草木,沒有出聲。

    這點她也明白,歷朝歷代多了去了,功高震主的權臣和君王,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不是權臣被君王殺了,就是權臣滅了君王,取而代之,另立門庭,楚國前身不也是這樣滅了當時的吳國,開闢了楚國這以後的一方霸主出來,臣大於君,絕非好事。

    「獨孤絕和獨孤行兄弟情深,他們互相信任,但是下面的人能確保心無芥蒂?一個強國,最是不能容忍這樣的雙王並立,那是在瓦解他們自身的根基和力量,何況秦國一直以來都是以吞併六國,一統天下為目標,內心不穩,如何統外?到底聽誰的。」飛林慢條斯理的說來,卻針針見血。

    「更何況,據說,當年上代秦王是有意傳位與當時還年幼的獨孤絕,被獨孤絕婉拒,推了獨孤行上去,這雖然是據說,到底是不是沒人知道,但是它的隱患卻很深,獨孤絕手下七墨一楚,只聽翼王令,不聽君王令,敢說沒有這原因存在。」

    雲輕原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瓜葛,她從不關心朝堂之事,現下聽來卻一陣陣心驚。

    「不久前,秦王為了救獨孤絕,毀了自己的皇陵,這事你也在場吧,事後這秦王一派可是大動肝火,要知道皇陵毀了,可是天大的不妥,為了一親王,毀了自己的皇陵,這到底是親王大,還是秦王大。

    獨孤行心甘情願,那一派系的可情願?自身利益攸關,那管他們是兄弟,是真心。權力,這是個沼澤地。」

    這話他可不是猜測,一認識的朋友的朋友,就是獨孤行這邊的人,那滿腹的抱怨和怨恨,可是傳到他耳朵裡的,當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哪管對方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哪管秦國沒了他,是不是會舉國動亂,不是所有人,都有遠見的。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雲輕皺了皺眉。

    「是不算什麼,不過,前些日子據說秦王一派撰了一本諫言書,書上百名官員聯名上奏,請求收回兵權,兵權歸君王有,翼王只能臨時調度,不能肆意取用,具體怎麼說的,不知道。

    不過引經據典,分析利害,把事情說的很通透,一統六國要提在日程上來了,秦國內部絕對不能在有任何分歧,貌似秦王有動搖的跡象。」

    雲輕聽飛林說到這,微微閉了閉眼,她整個的明白了。

    飛林見雲輕模樣,已然知道雲輕明白了,不由懶散的笑笑道:「獨孤絕手下七墨一楚,誰不是坐鎮一方的大員,誰不是手腕通天的人物,何況還有個本身就是執掌密報的統領墨潛,消息知道的最早定然就是他,那個人可是獨孤絕手下第一人物,心思極深,滴水不漏,要玩點花招,瞞而不報獨孤絕,自己處理,是什麼難事。

    第一步是消兵權,第二步會怎麼樣誰知道,坐以待斃,豈是他們的作風。這幾個人,誰不是跟獨孤絕學了一身的鐵血手段,先下手為強,真是被他們演繹的淋漓盡致。」

    雲輕聽到這,緩緩伸手拿過飛林手上的酒罈,喝了一口。

    她明白了,為什麼飛林說不是背叛獨孤絕了,他們是為了獨孤絕爭,為了保獨孤絕,他們不會背叛獨孤絕,他們在不擇手段的為獨孤絕爭位,雖然敵手是獨孤行,是獨孤絕最親的人。

    帝王場上,比戰場上更加血腥無情,風雲變幻。

    飛林見雲輕酒氣上湧,逼出了點點血色,不由搖搖頭道:「明白了嗎?你不過是棋子中的棋子,有沒有你,獨孤行遲早都會出事,你應該感到高興,若不是因你之事,墨潛藉機提前發動,獨孤行目前只重傷,在給他們時間準備,獨孤行絕對連重傷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去見閻王。」

    說到這,飛林仰頭灌了一口酒,眉眼中閃過一片讚歎道:「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齊之謙和楚刑天想一石三鳥,既滅了獨孤絕在滅獨孤行,在得你,可惜,墨潛是什麼人,反過來利用了他們,得到了那一旨傳位宣言後,再反手要滅了他們,最後得最大利益的反而是獨孤絕和秦國。從此後秦國有獨孤絕為王,滅六國,也許真的有實現的那一天。

    嘿嘿,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殺了獨孤行,換獨孤絕登位,簡直就是愚蠢,給自己自找滅國之禍。」飛林想起最後看見齊之謙那鐵青的臉,就不由笑出聲來,最後的贏家還是秦國。

    微微打了一個寒戰,雲輕抬頭看著秦王宮的地方,獨孤絕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傷心,他不期望這樣的贏家,她知道的,他沒那個心跟獨孤行爭的,他不過是盡自己的能力,壯大秦國,只是君王場上,博弈的不是他們兩個人,是他們兩派人,一人倒,便是一片倒,誰也不想倒下去,最後卻傷的是他們兩個人。

    心中一痛,雲輕轉身就走,她的獨孤絕這個時候定然傷心透了,她和他的手下,如此的雙重打擊,他怎麼受的了,不行,她要去待在他身邊,不管他如何對待。

    「我保證你不但見不到人,還會有去無回。」悠閒的聲音傳來,飛林很是有把握。

    雲輕聽言微微頓步,她想起那個男子叫她妖女,要殺她的事了。

    「現下七國都知獨孤絕有多愛你,有你就能傷他,你認為墨潛那些人還允許你接近他?當日要殺你,既是嫁禍,又是斷獨孤絕所有念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更何況你的事,現下秦國恐怕無人不知,你能去那?」

    雲輕背對著飛林靜靜的站立著,飛林也不在說話,悠然自得的喝自己的酒,寫意的很。

    山風吹起,素白的衣服隨風飄揚,舞起一片白浪。

    半響,雲輕緩緩轉過身來,走至飛林身前,單膝跪下一片堅定的看著飛林道:「請師傅收我為徒。」

    飛林高臥於大石之上,邪邪一笑道:「喔,我飛靈家可傳男傳媳不傳女,那個華陽太后雖然是我爺爺的徒弟,不過也沒傳最精髓的給她,你要我教你最精髓的,是不是想做我媳婦?」

    雲輕沒理會飛林的調笑,輕聲卻無比堅決的道:「我不是他的軟肋,我要成為他的臂膀,在他需要肩膀依靠的時候,能夠讓他依靠,想歇息的時候,有我來給他撐著,請師傅指點。」

    不過是山頂那麼一幕,飛林就幾乎完全的猜測出來了所有,好像親自參與了一般,這份心思,這份見地,非她所及。

    她不懂朝政,不懂帝王權術,更不明白朝堂之爭,但是,她可以學。

    飛林見此微微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態度,低頭看著跪在面前的雲輕,淡淡的道:「哪怕他不在愛你?哪怕他視你為敵?」

    「不變。」清淡的聲音,夾雜的是最堅定的執著。

    「好,和我胃口,來,乖徒兒,叫一聲師傅來聽聽。」

    清風捲上,一片清香。

    「公子。」正當口小左和小右遠遠走了來,飛林見之眉眼一亮,這兩小傢伙可是去秦王宮探聽消息回來了,當下仿若不經意的問道:「秦王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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