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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9章血衣 文 / 周玉

    第79章血衣

    庸和殿裡,齊之謙看著獨孤絕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平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秦國的天,果然要冷一些。」負手與後,齊之謙看了眼漆黑的天色,淡淡的,仿如自言自語的道。

    沒有在留意外面的嚴陣以待,齊之謙轉身看向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丁博然和丁茂申。

    「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不喜不怒的聲音傳來,爬在地上急速喘氣的丁博然和丁茂申,勉強的抬頭看著站在兩人面前的齊之謙。

    「知……道……」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知道就好,今日吃的苦頭也夠了,下去好生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齊之謙看著臉色煞白的丁博然和丁茂申淡淡的道。

    「是。」

    伴隨著這一聲是,殿內本來隱藏著的幾個齊之謙的隨身侍衛,顯身出來,提起兩人朝內殿走去。

    丁博然和丁茂申心裡明白,丁家在失去雲輕和丁飛情之後,已經跟齊國皇家牽扯不上什麼關係,早已經不是朝堂上的風雲人物,齊國的第一世家。

    這次齊太子能帶他們來,完全是看在雲輕是他們的女兒和孫女身份上,想讓他們勸說雲輕回齊國,沒想他們連這點事情也沒辦好,反而因為冒進,被獨孤絕扣在了這裡,今日能留一命,已然是絕大的恩賜。

    看著斷手,兩人眼中一閃而過毒辣之色。

    「太子,我們……」陪伴著齊之謙朝內殿走去的一中年黑衣人,皺眉低聲道。

    齊之謙手一揮打斷黑衣人的問話,淡淡的搖了搖頭,慢步進入內殿,沒有在說話。

    一片燈火籠罩著庸和殿,相對於殿外的燈火輝煌,殿內燈影搖動,陰冷森森。

    夜,很快的過去,黎明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耀眼的太陽光下,齊太子和楚國上將軍鐵豹相互勾結,謀害秦王,為翼王獨孤絕所擒,扣押與秦國,此消息如一陣風朝齊,楚,燕,韓,趙,魏,六國傳揚開去。

    挾太子以令齊國,扣鐵豹以震楚國,天下局勢驟然緊繃。

    然翼王府裡,湖泊邊上,楊柳深綠隨風而蕩,輕靈的琴聲飄蕩在蔚藍的天空下,一地清潤,完全不受外界緊張局勢的紛擾。

    八角亭中,雲輕一身淡粉長裙坐於竹椅上,身前的案几上放著鳳吟焦尾,懷中爬著懨懨欲睡的小穿山甲,貂兒蹲在雲輕的肩頭,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腦袋,看起來好像好夢正酣,腳邊白虎王直接欺在雲輕的腿上,龐大的腦袋靠著雲輕,閉著眼睛,悠閒的抓著鬍鬚,看起來愜意的很。

    早晨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來,碧綠的湖水反映著波光,映襯在八角亭中的一人三獸身上,猶如籠罩了一身金光,隱隱帶著神聖之感。

    十指輕按琴弦,雲輕停下彈奏,低頭看著圍在自己身上的三個傢伙。

    貂兒體積小,加之她又是帶慣它的,在身上還不覺得有什麼別捏,可小穿山甲和白虎王這兩個傢伙就有點費神了,不說別的,那重量壓的她腳軟,而且這乃夏末時節,雖然沒有炎夏那麼炙熱了,但是擁有厚實毛髮的白虎王,整個靠她腿上,也熱的實在是受不了。

    伸手摸了摸白虎王的頭,還不待雲輕有其他動作,那懷裡懨懨欲睡的小穿山甲,立刻揚起頭來,把腦袋湊到雲輕的手邊,雲輕見此微微笑了笑,縮回手來溫柔的摸了摸小穿山甲的腦袋,小穿山甲頓時滿意了,低下頭,繼續閉眼睡覺。

    而貂兒則不依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的貂兒,吱的一聲,朝雲輕揚起了爪子。

    這麼些年極瞭解貂兒習性的雲輕,見此立刻抱過貂兒,在臉頰邊蹭了蹭,親了一口,貂兒才示威一般的朝看似閉著眼,其實豎起耳朵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掃了一眼,身子一縮,很自然的溜雲輕懷裡去窩著。

    雲輕對上白虎王和小穿山甲驟然睜開的眼,不由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旁邊剛好行來的楚雲見此,不由失笑道:「還是王爺在好。」

    雲輕聽言抬起頭來看是楚雲,牽了牽嘴角復看了眼三個傢伙,若是獨孤絕在這裡,定然早就一腳一個踢開了,那容她這麼被霸佔著,因此這三個傢伙,特別是白虎王和小穿山甲,獨孤絕一不在,立刻整天的纏在她身上不下來,越發變本加厲的纏著她了。

    楚雲見此走上前來,自然而然的伸手為雲輕斟了一杯茶,一邊道:「別擔心,你姐姐既然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自然不會有事的。」

    雲輕那雖然溫淡,但是眉眼深處藏著的擔憂,他還不至於看不出來。

    雲輕見楚雲說破,也不反駁,微微蹙了蹙眉頭,看前方的碧綠湖水,輕聲道:「怎能不擔心。」

    昨夜聽說姐姐從她離開就離開了丁家去找她,她這麼些年有婆婆照顧著,還知道這世態的炎涼,外面的不容易過活,何況嬌生慣養的姐姐一個人離開,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雖然面對齊之謙的時候,能夠說的很淡然,但是真正內心卻止不住的擔憂,這世道如此之亂,姐姐到底在那裡?有沒有出事?現在怎麼樣了?越想越是擔憂。

    楚雲聞言清咳一聲道:「既然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不是。」

    雲輕聽之抬頭看了楚雲一眼,知楚雲這是寬慰她,不由對楚雲微微點頭,淡淡的鬆了鬆容顏。

    楚雲見此正了正顏色,正色道:「我們家王爺……」

    「哼。」楚雲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一聲冷冷的冷哼突然傳來,那本來愜意的爬雲輕身邊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立刻炸毛般的抬起頭來。

    楚雲頓時停下話來,能對白虎王和小穿山甲有如此威嚇力的,除了獨孤絕沒別人。

    冷哼聲上一步才在百米之外,下一步人已經到了身邊,那白虎王和小穿山甲也厲害,剛剛還閒散的模樣,瞬間抖擻,一個一聲虎嘯翻身就朝逼來的獨孤絕撲去,一個張開尖利的牙齒和爪子,卡嚓卡嚓的就朝獨孤絕咬去,兩傢伙居然配合的相當默契。

    砰砰兩聲悶響,雲輕還沒扭頭,勝負已分,身子驟然被一雙鐵臂圈住,一個轉瞬間已然坐到了獨孤絕的懷裡。

    看了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遵守勝者為王規則的小穿山甲和白虎王氣呼呼的蹲一旁,不再欺上來,而懷裡的貂兒抓著她的衣服,張著嘴吱吱的蹦跳,居然在幸災樂禍,雲輕搖了搖頭,任由它們笑鬧,轉過頭看著抱住她的獨孤絕,溫言道:「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腰間的那手收的更加的緊了,獨孤絕緊緊抱著雲輕,閉上眼把頭靠在雲輕的頸項間,聞著那淡淡的不知道從那裡散發的,屬於雲輕的香味,嘴角微微翹起,低沉著聲音道:「回來了。」

    從來不知道一句回來了,能讓他舒心至此,滿身的疲倦和異樣情緒,都在這三個字下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清爽和滿身的舒坦,好像這晨間的空氣都要舒爽幾分,璀璨的陽光都可愛的緊,那心裡滿滿的都是愜意,一身疲憊都煙消雲散,不知所蹤了。

    雲輕微微側頭,見獨孤絕閉著眼靠在她肩膀上,不由輕輕的伸出手,取下獨孤絕臉上的面具,溫柔的按摩著獨孤絕的太陽穴。

    獨孤絕那摟抱著雲輕的手,驟然更加的擁緊了,那沁人心脾的溫柔,那自然而然的動作,那如水的溫和感覺,他簡直要醉倒在這樣的溫情下,這是他的雲輕啊,這是滿腹心思只有他的雲輕啊。

    沒有人說話,無聲的沉默下,醞釀著一地的美好。

    跟著獨孤絕身後走來的墨銀和墨離見此,與楚雲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都閃過一絲微笑,靠站在八角亭邊,靜靜的欣賞這樣平和卻孕育了極深感情的畫面。

    「你不問我?」靠在雲輕的肩頭,獨孤絕依舊閉著眼,突然出聲道。

    這話雖然來的突然,但是雲輕明白獨孤絕的意思,這是獨孤絕在跟她說關於她姐姐的事。

    雲輕看著眼前閉著眼,嘴角微微勾勒著舒坦笑容的獨孤絕,溫淡的道:「你會傷害我?」

    「不會。」一點遲疑都沒有的回答,獨孤絕唰的睜開眼來,看著近在咫尺,正看著他的雲輕。

    「那還需要我問嗎?」雲輕微微一笑停下手,轉身取過楚雲給她沏的茶,遞到獨孤絕的嘴邊,一晚沒睡,身體受的住,至少應該渴了吧。

    獨孤絕聞言,手臂再度一緊,緊緊的抱住雲輕的腰,雙眸定定的看著雲輕,張嘴就著雲輕的手,一口吸乾杯子裡溫度適中的茶水。

    雲輕見此,也沒多言的轉身放置杯子。

    深深的看著眼前淡雅的雲輕,獨孤絕摟過雲輕的頭,按捺在自己的頸項邊,這個人,不曾懷疑過他一絲一毫,一旦相信就是決然的一心一意,絕不懷疑。

    「這才對,敢不相信我。」輕輕的在雲輕臉頰邊印了一吻,獨孤絕滿是囂張和自大的道。

    他沒欺騙過她,她相信他,本就是應該。

    雲輕聞言笑笑看著霸道的獨孤絕,獨孤絕不會故意騙她,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根本就沒注意她姐姐為什麼不見,這個人關心的只是他自己的人,其他的他一概視作螻蟻,不予理會,這點本性她還是瞭解的。

    「我給你找。」彆扭的扔下這句話,獨孤絕有點冒火的咬了咬雲輕的脖子,該死的什麼丁飛情,還沒出來就霸佔他妻子的全副心思,找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著,簡直可氣,要不是不想看雲輕擔憂,他管她死活。

    雲輕見獨孤絕不情願的扔下這句話,不由輕輕的笑了,他的獨孤絕是瞭解她的,當下伸手撫摸上獨孤絕的臉頰,看進獨孤絕的眼裡,輕聲卻堅定的道:「姐姐對我很重要,就如秦王對你一般重要無二,絕,謝謝你。」

    獨孤絕聞言突然冷哼一聲,瞪著雲輕。

    雲輕不由縮回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獨孤絕歉意的道:「下不為例。」

    「知道就好,在敢說謝,哼。」獨孤絕重重的摟了一下雲輕的腰,把整個人直接按在懷裡。

    雲輕靠在獨孤絕的懷裡,握緊了獨孤絕的手。

    她知道姐姐若是知道她在秦國,定然會前來找她,但是齊之謙現下已經以姐姐的名義來引她,保不準不會暗中找姐姐,齊之謙那個人她不大喜歡,姐姐要是落在他手裡,會很麻煩,現下獨孤絕答應幫她找,在秦國,齊之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估計也抵不過獨孤絕,姐姐的安危或可以保障。

    一想起齊之謙,雲輕從獨孤絕懷裡抬起頭來,看著獨孤絕,淡聲道:「齊太子這個人,我不看好他會安分,你要小心。」

    不動聲色間差點至獨孤行和獨孤絕與死地,這樣的人,滿腹心思,怎麼可能輕易被獨孤絕扣押在秦國做質子,雲輕雖然對國家大事沒什麼興趣,但是獨孤絕的安危,她還不想坐視不理,任由不管。

    獨孤絕聽雲輕如此一說,不由眼中一亮,抱起雲輕的頭,就狠狠的親了一口,雲輕關心他呢。

    雲輕見與他說正事,他居然……不由無奈的推開人道:「你這人。」

    「我知道。」被推開的獨孤絕,看著雲輕臉色一瞬間也正色起來。

    「齊太子那人,面似儒雅,實則手段狠辣,滿腹心機,若是他沒有依仗就來秦國,這一點誰也不敢相信。」見兩人談起了正事,楚雲便自然的在八角亭裡坐下,看著雲輕微笑著道。

    「對,這個人既然敢來就定有後手。」獨孤絕抱著雲輕坐於他腿上,朝後靠在椅背上沉聲道。

    雲輕聞言點點頭,看齊之謙的手段,應該不是莽撞之人:「那你們?」

    楚雲見雲輕微微皺眉,不由微笑著道:「他給了我們動手的機會,要是不動手,豈不是虧待了自己。」

    邊上的墨銀也笑著點點頭坐下來道:「楚國這個時候楚刑天剛登位,政權本就動搖不定,若是讓楚臣知道楚王和齊太子勾結,謀算我大秦,逼迫我大秦與他們楚國刀劍相向,必然有所動亂,而暗中跟齊太子結盟的楚刑天,自然也要懷疑是不是齊國出賣了他們,只要一生疑惑,結盟之勢立刻冰消瓦解。」

    「而齊國目前更甚,齊之謙在齊國的聲威可不是一個鐵豹在楚國的聲威可以比,幾乎完全架空了現任齊王的一切力量,只是沒登位為王而已,我們扣下他做質子,齊國必然動盪,不管齊之謙有沒有後手,這消息一傳出,齊楚結盟,定然無疾而終。」墨離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道。

    雲輕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齊楚結盟,沒聽說啊?

    獨孤絕見此摟了摟雲輕的腰,沉聲道:「剛收到的密報,齊之謙和楚刑天暗中結盟。」

    雲輕聽之看了獨孤絕一眼,齊楚結盟,對大秦太過不利,所以,獨孤絕會藉機生事,先下手為強,她有點明白了。

    獨孤絕見雲輕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知道雲輕明白了大概,不由點點頭冷冷一笑道:「他齊之謙和鐵豹不在我秦國都生事,我還能允許他多活幾天,若是被我抓到一點半點動作,那就是他們自己給了我以除後患的機會。」說罷,眼中殺氣一閃而過,血腥之極。

    雲輕此時終於是明白了,這獨孤絕是在等齊之謙和鐵豹動作呢,那謀害獨孤行的罪名雖然冠上,但是無真憑實據,齊楚若是大鬧起來,不好應對,若是這番齊之謙和鐵豹有任何的動作,那就是把真憑實據送到了獨孤絕的面前,自己把自己送上斷頭台。

    原來這一夥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雲輕見下不在擔心獨孤絕了,這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一切都在計算中。

    「我很高興。」獨孤絕見雲輕釋然,不由抱著雲輕重重的就親上去了,雲輕現下漸漸的開始關心他的一切,這是個好現象,真正好的現象,他喜歡。

    雲輕聞言握住獨孤絕的手,溫顏一笑。

    「對了,今日秦王有招天監算好日子。」墨離見那嚴肅的話題到一份上,突然冒出一句。

    楚雲和墨銀一聽當即看著獨孤絕和雲輕,臉上充滿了笑意。

    獨孤絕也一改剛才的正色,摟緊了雲輕,壓抑不住滿臉的喜色,看著雲輕道:「我的翼王妃。」

    雲輕微微一怔後,才明瞭獨孤行這是在為她和獨孤絕算大婚的日子,不由看著獨孤絕道:「這麼快?」

    獨孤絕頓時眉眼一豎,瞪圓了眼道:「快到什麼地方在?」

    雲輕見獨孤絕橫眉豎眼的瞪著她,眉眼中一片怒火,那麼樣好像要把她吞了,彷彿她要是真說快了,他一定會把她吃了,不由失笑的搖搖頭,並沒接獨孤絕這句話。

    「敢不嫁給我。」獨孤絕見雲輕沒有接話,幾乎暴跳如雷起來。

    雲輕看著怒火沖天的獨孤絕,嘴角微微彎了起來,邊上的楚雲,墨離,墨銀見此,不由齊齊暗笑,扭過頭不去看著急要娶老婆的獨孤絕,他家王爺也有今天。

    旁邊本來氣呼呼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看見獨孤絕如此的氣怒,瞬間舒心了,好整以暇的一坐一臥,看好戲一般朝獨孤絕張望著,那模樣,悠閒啊。

    而本來就一直待在雲輕懷裡的貂兒,安生的蹲在雲輕懷裡,小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小嘴裂開著,看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它好像在笑。

    雲輕眼角看見白虎王,小穿山甲和貂兒的樣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

    「你給我……」瞪圓了眼的獨孤絕抓著雲輕,飽含怒火的話還沒說出來,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嘯,直入雲霄。

    本來微笑著的雲輕,驟然一楞,唰的抬頭朝天空看去。

    蔚藍的天空下,一道黑影在天空快速的穿梭著,飛的不高也不低,速度幾乎快如流星,在秦城這一片天空上不斷的盤旋。

    雲輕懷裡的貂兒一見,突然一躍而起,轉眼就不見跑到那裡去了。

    「是鷹兒。「雲輕瞬間大喜,那鷹是婆婆養的,一直用來與她聯絡的,在溪邊後一直就不見了蹤影,今日重現,那婆婆一定就在近前。

    雲輕當即推開獨孤絕,一個閃身站在湖邊空曠之處,抿唇長嘯。

    獨孤絕,墨離,墨銀,楚雲等人都是見過雲輕這隻大鷹的,一見下,不由對視一眼,看來雲輕的婆婆有著落了,唯獨獨孤絕的臉比較黑,該死的,還沒見人,就見到一隻禿鳥,就推開他,怒。

    黑鷹聽著雲輕的嘯聲,立刻找準方向一個俯衝就衝了下來,對著雲輕長嘯不已。

    黑鷹幾時不見,又長胖了,這從空中對著雲輕直衝過來,那力量和速度,幾乎帶起地面的一股旋風。

    獨孤絕見此面色一沉,一個閃身躍至雲輕身邊,一把摟住雲輕的腰。

    手才碰觸到雲輕的身體,那黑鷹就直直的朝雲輕的肩上落下來,雲輕一個承受不住往後就倒,還好獨孤絕見機快,一用力支撐住雲輕的身體,一邊怒視著這只沒腦袋的禿鳥。

    「鷹兒,可想死我了,婆婆可好?」雲輕抱住大鷹,面上喜悅之色毫不遮掩。

    那大鷹也不知道怎麼著,一點也不安分的躁動著,對著雲輕不斷的鳴叫,伸出爪子對著雲輕快速的揮動,一邊還用尖利的嘴,不斷的啄著鐵色的爪子。

    雲輕頓時察覺到大鷹的不對勁,順著大鷹的動作朝鷹腳上看去,雲輕瞬間臉色一變,整個神色大動。

    獨孤絕順著雲輕的視線也看見了,鷹腳上胡亂綁著一條布巾,原本的暗灰色,現下呈現一片鐵黑之色,那是——血跡。

    雲輕吸了一口氣,飛速的解下鷹腳上的布巾,上面什麼都沒有,看模樣應該是倉促之間,直接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一解開布巾,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那色澤幾乎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

    「這是婆婆的。」雲輕驟然抓緊了手中的布巾,這顏色,這質地,這磨損程度,這是婆婆的衣服,雖然衣服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鷹兒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揮的了的,除了婆婆,它不聽任何人的話。

    「婆婆,出事了。」雲輕反手一把抓住獨孤絕的手,面上一瞬間幾乎沒有了血色。

    降落在雲輕肩膀上的大鷹,此時狠狠的抓了雲輕兩把,對著雲輕叫了兩聲,突然展翅就飛了起來,盤旋在半空對著雲輕不停的叫,朝著來路的方向,撲騰著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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