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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9章埋伏 文 / 周玉

    第59章埋伏

    水花四濺,暗潮洶湧,蘆葦下的暗河一片刀光劍影。

    獨孤絕一入暗河,還未見雲輕的身影,身旁兩側寒慄的長劍,一左一右勢如閃電的朝他砍了過來,一攻心臟,一攻下三步,全是必救之處,顯然是早有準備。

    獨孤絕眉眼中暴戾之色一閃,間不容髮之際,一個收腹含胸,生生挪動開一寸空間,猿臂一伸五指狠辣異常的一抓就朝右方之人擊去,只見水花一瞬間醞釀出一絲暗紅,獨孤絕的五指已經插入了對方的身體,同時用力一帶,扣著對方的身體,一個反手朝左邊之人扔過來。

    正好對上那一擊不中,再度揮劍砍來的另一個人的利劍,劍身輕鬆的插入了他們自己人的身體,獨孤絕藉機手腕一翻,一把奪過此人的利劍,狠絕的一揮,一股血水從那人頸項間秉射開來,一水暗紅。

    一個照面幾乎未作任何的停留,獨孤絕已經手握奪來的利劍朝雲輕被拽下的地方追去,他剛見識過這個地下暗河的寬闊和詭異莫測,雲輕要是被拽出了他的視線,想在找那不知道有多難了。

    同一時刻周圍嗖嗖的水流暗箭飛速的朝他射來,那裡面全部是冷絕的殺氣。

    獨孤絕眼角間看見雲輕被一團黑色的東西,飛速的朝暗河最深處拽去,雲輕離他越來越遠,頓時臉色鐵青,不及顧及面前朝他射來的暗箭,一個俯身如飛一般朝雲輕所在的地方追了過去。

    琴聲在水裡起不了作用,水波阻擋了琴聲對敵人的聽力擾亂,同時也折射了音刃的攻擊狀態和準確度,雲輕被拖下來的瞬間發出的音攻,雖然傷了敵人,卻無法第一時間給予最致命的打擊,水下,是她音攻的剋星。

    雲輕學習音攻的第一天,婆婆就告訴她水下是最不利於他們發揮的地方,所以早有準備,此時一邊不斷的朝抓住她的人,揮射音刃,一邊無比的鎮定,盡量掙扎,不讓對方輕易的把她拽下去,她知道獨孤絕追上來了。

    噗,一聲水流的暗撞,發出一片暗波蕩漾,雲輕感知立刻抬頭看來,灰暗的水下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雲輕只感覺到一道水浪飛快的朝她射來,而在那水浪的身周,幾道力量狠命的攔截。

    是獨孤絕,雲輕立刻明白,當下手腕一轉,不再攻擊下方抓住她的人,幾道音刃飛快的朝那攔截的力量射去,就算不能殺敵,好歹也能阻止一下。

    砰,輕微的水聲碰撞,擊起一片水色扭曲,少了她的攻擊,那身下拽著她的人,動作越發的快了。

    但是就是這樣的分心而攻,卻給了獨孤絕莫大的裨益,少了身邊攔截的力量,獨孤絕一個猛衝而上,一把抓住了雲輕的肩膀,手中寒光一閃,一劍揮下,無形的水被生生劈開一道裂縫,凌厲之極的砍上了拽住雲輕腳的幾人。

    暗紅,詭異的暗紅飛速的醞釀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眼週一片暗紅之色,血,飛速的蕩漾了開去。

    雲情感覺到腳上一鬆,那不斷拽著她往下拉的力量驟然消失,立刻腳腕一縮,轉身朝獨孤絕貼來。

    滾燙的手一把扣在了自己的腰間,獨孤絕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只一把提起來,攔腰就是一抱,緊緊的扣著她貼上他的身體,兩人之間無一絲空隙,那手臂那麼的堅強,那麼的有力,滾熱的溫度卻帶來無法言語的心安。

    沒有時間交流,更加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什麼,雲輕速度很快的取下腰間的古琴,雙手穿過獨孤絕的仂下,把古琴扣在了獨孤絕的背上,迎面對上獨孤絕身後的人。

    她在水下很吃虧,但是並不表示她就是累贅,近處的攻擊有獨孤絕,那麼遠處的攻擊就由她來,音攻最擅長的就是遠攻和群攻,就算不能殺敵,也要擾亂敵人的合攻。

    此時離水面已經很遠了,加之水面上到處都是蘆葦,幾乎遮擋完了視線,水下一片黯淡,基本沒有光線投射下來,一片黑漆漆,這個時候只有靠感覺和反應,來自保。

    水下一片波浪翻滾,黑影不斷的冒出來,波動的水流帶著暗劍和偷襲,源源不斷的朝兩人攻擊而來,遠處,水流還在不斷的推進,這水面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人。

    殺伐,雲輕看不見一切,只能感覺到周圍的血腥氣越來越重,視線中一片暗色,不知道是血水還是什麼。

    抱著她的獨孤絕不斷的在動著,尖利的殺氣猶如地獄閻羅一般,不斷的收割著生命,看不見的廝殺。

    第三弦,雲輕一手扣住古琴,另一隻手五指全部按在第三弦上,這是殺伐的音刃。

    空氣越來越稀薄,幾乎有要窒息的感覺,在水下呆的太久了,她無法呼吸,胸腔一點一點的脹痛,漸漸疼的火燒火辣,那是極度缺氧的表現,她快要堅持不了了。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狀態,雲輕能在水下憋多久時間,他心裡有數,不由圓睜雙眼,殺氣狂飆,不斷的折騰著向水面衝去。

    然而,周圍的殺手,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沒有窮盡一般,一個個死命的衝上來,明知道不是他的敵手,卻不斷的消耗著他的時間,以命相拖,密密麻麻,不停不歇。

    神智都開始恍惚,但是卻沒停下手中的彈奏,雲輕機械的彈奏著,無聲的音刃穿透水波,層層疊疊的攻擊了過去。

    唔,恍惚間,雲輕突覺一物強硬的撬開她緊咬的唇,源源不斷的空氣傳遞了過來,清新的讓她腦海一震,貪婪的吮吸著。

    短暫的迷惑後,雲輕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咬了咬獨孤絕的唇,扭頭避讓了開去,不再吸取獨孤絕傳遞過來的空氣。

    空氣只有那麼一點,全都給了她了,那獨孤絕自己怎麼辦?她怎麼能只顧自己,不顧獨孤絕,何況要從這裡出去,她只能靠獨孤絕,她吊著命都行,輕重緩急她還分得清。

    沒有說話,不過那輕輕的一咬,獨孤絕已然明白雲輕的意思,緊了緊抱著雲輕的手,獨孤絕突然一個猛子撇開上方和左右的殺手,深深的扎入了暗河深處。

    好像沒有想到獨孤絕不衝上水面呼吸,反而朝水下深處衝去,這樣『自殺』式的動作,周圍的殺手第一時間沒有跟上獨孤絕的想法,微微頓了那麼一頓,就已經給了獨孤絕太多喘息的時間。

    雲輕被獨孤絕這樣突然的動作也嚇了一跳,不過轉眼就明白了獨孤絕的意思,立時停止了彈奏,任由獨孤絕帶著她撲向水下深處,上面不通就走下面,水裡難道還只有那一條路不成。

    身後的殺手瘋狂的追了上來,但是獨孤絕快了第一步,那麼就會永遠快一步,不過瞬間就失去了獨孤絕和雲輕的蹤影。

    暗河裡佈滿了暗自交錯的河道,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走入了那裡,河道裡礁石遍佈,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平平靜靜,有的地方暗潮洶湧,佈滿殺氣,亂闖實在是太過危險。

    獨孤絕剛下水查看了一下,深知其中深淺,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想亂闖,然而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去衝殺,他能夠堅持,雲輕卻堅持不了了。

    暗黑的河道,交錯的水流,無法分辨的情況,加之並不熟悉這裡,獨孤絕幾個猛游後,一個暗流襲來,捲著他和雲輕就帶入了另外一個河道,一寸的差別,這邊波浪平靜,那邊波濤洶湧,一寸之長便是兩個世界。

    尖利的水流擊打在身上,宛如刀鋒,速度之快,力量之強,獨孤絕不及防備下,也被一個浪子衝出很遠,碰的一聲撞上河道裡的暗礁,然後緊接著在被水浪捲起,咆哮著朝下方衝去。

    獨孤絕緊緊扣住雲輕與胸前,不斷的朝水面拼擊,無奈這條暗道,支流太多,水裡不斷的有漩渦出現,要是一個不小心捲進去,那壓力,他可以肯定絕對可以瞬間把他和雲輕給碾成粉碎。

    一面小心的避開漩渦,一邊掙扎著朝水面衝,實在是顧不上暗河裡的礁石,只能緊緊的護著雲輕,不讓她撞上去。

    雲輕呼吸困難到已經四肢酸軟,但是卻把一切看在眼裡,感覺在心上,那緊緊護著她的臂膀,那麼剛硬,那麼堅定,也許這雙手臂可以讓她放心依靠,不由靠在獨孤絕胸前,緊緊的抱緊了他,橫過雙臂護衛著獨孤絕的後背。

    沒有話語,沒有眼神,什麼都沒有,其中滋味自在兩人心間。

    水流翻滾著一洩千里,咆哮著奔騰而去,獨孤絕和雲輕在水中負載浮沉,上下搏命。

    光影隱隱約約一現,獨孤絕瞬間眉眼一亮,不及細想,一腳狠狠一蹬正好衝到他腳下的一暗礁,身如利劍就朝頭頂斜上方衝去,有光亮,那麼……

    砰,水花四濺,獨孤絕抱著雲輕隨著水流重重的撞上了一巨大的礁石,然而滿天的夕陽,滿眼的光亮,卻是那麼的耀眼,那從來不覺得多好的空氣,此時撲面而來,原來,有光亮的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雲輕靠在獨孤絕的胸膛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獨孤絕背靠在那巨大的礁石上,停住身體,任水流沖刷,岸然不動,只低頭看著懷裡的雲輕。

    「有沒有受傷?」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輕緩緩睜眼對上獨孤絕的雙眼,快速的搖了搖頭道:「你呢?」

    「沒……」獨孤絕一字才出口,不遠處突然水面一動,一黑衣人從水下直衝了上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而顯然他衝出水面的位置不對,整個背對上了獨孤絕,沒看見獨孤絕,到讓獨孤絕看見了他。

    獨孤絕眉眼寒氣一凌,不待那黑衣人注視上他,手腕一抖,一劍又快又狠的刺入了隨水沖來的黑衣人背心,秉射而出的血色,未作一點停留,飛速的消失在那滾滾洪流中。

    不及多說,一劍扔開屍體,獨孤絕一把抱起雲輕,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躍上了那冒出水面的礁石上,腳下連點,憑空飛躍在點點露出水面,長短距離不等的礁石上,橫渡寬闊的大河,飛速遠去。

    雲輕從獨孤絕肩頭上看去,沒有蘆葦,沒有暗地小花,一片茫茫河面,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寬闊的河面,一眼望去幾乎看不見邊,河水泛著黃色洶湧澎湃而去,那河水的怒吼聲幾乎讓這片天地間,只剩下如此的奇跡,轟轟的巨響聲遮天蔽日,猶如巨龍嘶吼。

    天地奇觀,可惜雲輕這個時候沒那個閒心去欣賞,那接連從水面下冒出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照獨孤絕的方式追了上來,雲輕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殺氣。

    用習慣的古琴,在剛才暗河裡,礁石狠狠撞上獨孤絕後背的時候,整個的被壓碎了,此時,雲輕伸手取下另一邊腰間,一直裹著布卻還沒用過的鳳吟焦尾,五指一劃,一道鳳鳴之聲呼嘯而起,精絕天地。

    無形的音刃蕩漾開去,只三聲輕響,五個黑衣人身形驟然一頓,喉頭一股血劍噴出,一個跟頭就栽了下去,沒入了茫茫河面。

    只要出了水裡,那麼就是音攻的天下,就是她的天下。

    跟著追上來的黑衣人,一見如此,立刻頓住了身形不再追來,任由獨孤絕帶著雲輕飛速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正面對上雲輕的音攻,在遠距離下,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離開。

    踏波渡江,古有流傳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日獨孤絕憑空橫渡,也著實強悍。

    一個雄鷹展翅,獨孤絕抱著雲輕穩穩的落在岸邊,河水兇猛如虎,岸邊到是花草繁盛,一地淺草碎花。

    上得岸來,獨孤絕首先看了一眼草地和遠處,沒察覺到危險後,方提著雲輕前前後後打量了半響,挽起褲腿一看,潔白的肌膚上烏青一片,好生刺眼,不過到無毒傷什麼的,只是表面傷痕。

    點了點頭,獨孤絕站起身來打量著遠處,沉聲道:「休息一下。」

    雲輕默默無語的看著獨孤絕查看了她一身有無傷後,轉身看向遠處,目力所及正好對上獨孤絕的後背,那寬闊的背上佈滿口子,很是猙獰,上面沒有血水滲透出來,只是被河水泡的發白,看上去交錯密佈,密密麻麻。這是在暗河水底的時候,撞上的那些礁石所傷的。

    雲輕知道那撞上去的力道,她那紅木做的古琴,被那麼一壓都碎裂開來,可想那力量的猛烈,獨孤絕**凡胎,雖然面上不見他動色,所經歷的疼痛絕對不輕。

    然而這個人只關心她,隻字不提他自己,這個人啊……

    素手搭上那寬闊的後背,輕輕撫摸那些傷痕,沒有說話,卻彷彿已經說了很多。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動作,轉頭看著雲輕,一臉冷酷的道:「沒事。」

    「抱歉。」撫摸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雲輕低沉著聲音道,若不是她,獨孤絕不會這樣一身傷吧,若她謹慎一點,當不會出錯。

    獨孤絕聞言皺了皺眉,喝道:「你給我說什麼?」

    雲輕抬頭對上獨孤絕惡狠狠的雙眼,裡面夾雜著驟然而起的怒氣,微微思索了一下,雲輕頓時明白過來,獨孤絕不要她對他說謝謝,說抱歉,說那些見外的話,這個人這些小事他計較的到是好。

    當下輕輕笑了笑,溫柔的道:「好,我不說。」此中之情意,也實非一句抱歉可以述說。

    獨孤絕見雲輕悔過的很快,冷著臉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既然動手了,你謹不謹慎都會被找到下手的機會,我獨孤絕難道怕他。」

    雲輕聽獨孤絕冷冷的言語,和囂張的冷哼,卻微微一笑,這是在為她開脫呢,不過這也是事實,背後計劃的那人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即會不是她,自然有別人,這說的也無差,不過特意選擇水下來動手,不是顧及她的音攻是什麼,這次針對的就是她呢。

    雲輕心裡明白,獨孤絕心裡估計更明白,雲輕也不說破,針對她,最後還不是為了針對獨孤絕,一樣的,他們兩人是一樣的。

    看著獨孤絕背上的傷痕,雲輕頓了一下道:「可有藥膏?」這黃色的水看起來髒兮兮的,傷口估計會感染,這在外面能不受傷,能控制就最好控制,拖延反而不好。

    獨孤絕恩了一聲伸手就朝腰間摸去,他隨身都攜帶的有這些東西,不料一手摸了個空,低頭一看,那有什麼腰帶,整個身上就什麼都沒穿,一片光溜溜的,他的衣服還在那蘆葦上掛著呢,那功夫哪有時間去想著穿衣服。

    雲輕也看見了獨孤絕的動作,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獨孤絕什麼都沒穿,不由眨了一下眼,咳嗽了一聲,扭過頭去看著河面。

    獨孤絕則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中搶過來的劍,該死的,他獨孤絕還沒有這麼丟臉的一天,居然大天白日的裸奔,雖然他不怕別人看。

    「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雲輕咳嗽了一聲換了個話題,一邊伸手把自己脫下的外衣遞給獨孤絕。

    獨孤絕看了眼雲輕遞過來的外衣,彆扭的挑了一下眉頭,一把拽過,攔腰就是一圍,事急從權,他從不是瞻前顧後的人,一邊道:「不知道。」

    邊說邊抬頭看了要落下地平線的夕陽,皺眉道:「換了個方向,剛才太陽在東西方,現在幾乎在正東方,我們在另一條線上。」

    雲輕點了點頭,她也看見了,他們與楚雲等人已經完全岔開了。

    「走。」不等雲輕說話,獨孤絕一把拉著她的手,就朝與河道反方向走去。

    雲輕沒有說話,任由獨孤絕拉著她前行,她明白,這裡不安全。

    那背後計劃著一切的人,既然選擇這裡下手,那麼肯定有完全的計劃和手段,不會就這麼一點就算了的,現在他們呆在這裡,那些追到礁石上的人自知道他們在這,只要帶夠人上岸一搜索,這一片草地平原,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任人魚肉,隨便選個地方,也比這裡強。

    楚雲他們,現在他們兩人身上沒東西,聯繫不上,一切只有靠他們兩個人了。

    快速穿行在草地上,蔥翠的草地綠油油的,草叢中白色的小蝴蝶翩翩飛舞,小螞蚱蹦蹦跳跳的,要不是現在這樣的形勢,到是個踏春的好地方。

    前方隱隱約約有一片山林,起伏跌宕的山脈,漸漸蜿蜒開去,也不知道是哪裡,雲輕見此不由加快了腳步,山林卻比平原好。

    才快行了幾步,前面的獨孤絕突然停了下來,雲輕隨時警戒著,當下腳步一頓停在獨孤絕身邊。

    但見獨孤絕皺了皺眉,快速一個俯身貼在了地面上,以耳傾聽著什麼,雲輕一言不發的看著,獨孤絕定然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殺氣從獨孤絕眼中一閃而過,狠狠的一拳頭砸在地上,獨孤絕一個翻身躍起,一把抓住雲輕的手,朝著山林所在的地方狂奔起來。

    「軍隊,居然調集了軍隊包圍這裡,該死的,真把我獨孤絕放在眼裡。」

    馬匹,軍隊的馬匹和殺手組織或者私人馬匹,是完全不一樣的,那種久經訓練的蹄聲,在慣於戰場上的人是聽的出來的,越是訓練有素,越是聽的清楚。

    雲輕一聽不由跟著皺了皺眉,對方居然調集軍隊來殺獨孤絕,好大的手筆,好猖狂的態度,居然在燕國境內揮兵潛伏而來,可見真是下了必殺獨孤絕的心了,當下運起輕功,如飛一般跟著獨孤絕朝山林撲去。

    夕陽緩緩的墜落下地平線,光線緩緩的暗淡了下來,黑夜開始來臨。

    暗淡的光線下,星星點點的紅色在遠方跳動起來,密密麻麻的,在昏暗的光線下,惹眼的很。

    雲輕眼角掃到,雙眸快速一轉後面色陡然一正,飛快的道:「放火,他們放火。」

    這一片地方全是草叢,雖然不高,但是一旦燒起來,藉著風勢,那速度無法想像,野火燎原,星星小火就可燒光整個草原,還不說這一點平原。

    獨孤絕也在同一時刻看見了,當下一聲冷哼道:「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說罷手腕一使勁,一把提起雲輕,身形如劍一般朝山林的方向射了過去,那裡有片水域阻隔,他早就看見了,此時就要看看到底是風助火勢快,還是他獨孤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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