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70章 八夫臨門 文 / 張廉
第170章八夫臨門
「咯吱,咯吱。」雪地裡,再次留下了我的腳印。
在他院子的附近,我找到了一個樹洞,然後又開始堆雪人,小蕾那個被他破壞了。巨大的雪人正好用來擋風。
傍晚的時候,我爬上了樹,從這裡正好可以看見他整個院子。
他正從院內出來,就像每次將我扔出院子一樣,他在開門時動了動唇,我知道,那是吃飯了。
可是,這次他愣住了,因為我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門口。
他猛然回神,疾步走出門外,可是,在追了幾步後,他卻慢慢停下,腳步趔趄地倒退了幾步,然後苦笑轉身,走回了院內。
這一晚,我沒有看見炊煙升起。
但是,我會餓。所以我去他的廚房偷食。
第一天,他沒有發現食物少了,因為我在樹上看見他有些失魂落魄,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看著院子裡那八個雪人發呆。
第二天,陽光放晴,雪人開始化了。其實我在的時候,雪人也在溶化,只不過我每天都在修補。
他匆匆從屋外取來冬雪,學著我將那八個雪人細細修補,直到晚上。然後,他發現「老鼠」了。
他立刻從廚房裡衝出,在院子裡打著轉,慢慢停下,垂臉靜立片刻,回到了廚房,然後就是炊煙再起。
但是。這一晚,我沒有去,因為我偷了兩天的糧食,不能浪費。
只是,我沒想到他發現我沒去偷會那麼失望。他昨晚放在桌上的食物依然留在桌上,他失落地走入院子,一站,就是半天。
在他回到房間。無心吃飯時,我又偷偷溜進廚房,把他給我準備的飯菜打包走人,嘿嘿,咱既然做賊,就要像賊。
晚上,他又沒有吃飯,我很擔心。但是。我的擔心很快就消除了,因為他看見飯菜,又少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動向,所以有時他會故意離開院子,溜躂一圈再回來。然後就進入廚房檢查飯菜有沒有少。
當然,我不能讓他失望,在他每次出去後,我就把飯菜直接風捲殘雲。也不打包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天晚上,天氣突然驟變,竟是下起了暴風雪。
狂猛地風一下子吹倒了我「門口」的雪人,我可憐的小蕾就那樣被風雪覆蓋,我縮在樹洞裡,想著是不是要到他那裡躲避。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他急急的呼喊:「舒兒——舒兒——」
我趕緊推開堵在門口的雪人。循聲望去。他正在風雪中尋找著我的蹤跡:「舒兒——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快出來——快出來——」
風雪中的他,身影模糊,總覺得會被暴風雪一下子捲走。
他看見我,朝我奔來,我撲入他懷中,他將懷抱收緊,不停地說著:「舒兒……舒兒……」暴風雪將他的聲音吹入我地心底,暖暖的。
我們相擁頂著風雪回到院子。在他關門轉身的剎那。我撲在他的身上,他撞上院門。雙眉微皺。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我就吻上他的唇,他驚訝了片刻,就圈住我的身體,加深這個風雪中的吻。
貼上他的身體,探入他地衣領,他的皮膚因為我手的冰冷而爬上了雞皮,他離開我的唇,喘息地問:「你到底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喘息著,聲音沙啞而乾渴,那雙琥珀的眼睛,在風雪中變成了深金色。雪花飄入他地呵氣,被從他口中而出的灼熱的氣體消融。
我貼在他的唇上,輕輕摩挲:「我要你的心,你的一切……」
「你太貪心了……」
我拉鬆了他的外衣,隔著他的內單,觸碰著他胸口小小的挺立:「是地,我貪心……我一個都不想捨棄……」
「你這個壞女人……」他攔腰抱起我,吮吻我的耳垂。
我笑了:「那就跟我這個壞女人回家吧……」
他狠狠咬住了我的頸項:「我恨你……」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八個雪人,在風雪中對我微笑。
年三十……
「夫人——夫人——」後弦一腳踹進我的房間,我鬱悶,今天我娶逸飛和珊珊,這小子跑進來做什麼。
他一屁股坐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脖子:「夫人,打麻將了,大家都等著呢。」
「打……麻將?」
「當然,不然你今天怎麼過?難道要雙飛?」後弦挑挑眉,我下巴脫臼:「你……也懂這個?」
「當然,我娘是誰啊?那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千暮雪,春宮三百六十式我全懂,夫人,所以,為你身體著想,打麻將吧,南宮大哥也等著呢。」後弦笑得很壞,我似乎明白誰是幕後主使。
他這是在報復逸飛破壞了我和他的洞房。
原本是先娶逸飛,再娶珊珊,但是逸飛說他現在是遠塵,前塵往事都如塵消散,所以,便兩個一起,省了不少事。
至於洞房,自然是跟逸飛啦,嘿嘿。
結果,沒想到……
「走了走了,鏡先生要是等急了,你是知道他地厲害地。」
背後發寒,趕緊走人。
當我將逸飛接回家的時候,我問鏡,他從哪裡看出我有八夫。
鏡瞇眼笑笑,羽扇遮唇。說那是他胡謅地。
立時,我全身僵硬。
他笑得很是陰險,他利用了我們所有人對他的堅信不疑,用這麼一句胡謅的話,讓大家相信天命不可違,我注定八夫臨門,如此,珊珊才能如此順利入園。
所以。我怕鏡。這種怕,是從心底,寒到外面。
今天地婚禮很簡單,畢竟逸飛的身份不方便暴露。沒有請任何人,甚至是紫宸一家,逸飛的存在,對外界,將永遠是一個迷。
鏡的房間裡。秋玥和離歌已經圍坐在麻將桌邊,這是一個奇特的景象,離歌和秋月,都是心傲之人,一個是冷傲。一個是驕傲,他們很少會在一起,而今天,卻是共同等待我的到來。
離歌清清冷冷地坐著。寒氣就從他的身上自然而成。
而秋玥,則單手撐臉,側看窗外,手中把玩著麻將牌。
就在鏡院外的大院裡,楚翊和臨鶴現在應該是忙著收尾,今天珊珊和逸飛被這群男人灌成了爛泥。
「怦!」煙花從前院而起,想必是小九帶著小蕾和思行開始放煙花,等待大年初一地來臨。
「來了來了。」後弦搓著手將我推到桌前。離歌和秋月的目光隨即而來。
「開始。」離歌淡淡說了一聲,就開始砌長城。
秋玥手腳麻利,唇角是掩飾不了的笑意,他始終不說話,估計怕一說話,就說出了此刻的心聲。因為他心裡此時肯定非常爽。
鏡不知從哪裡飄了進來,坐到我的身側,一手放在我的腿上。摸啊摸。我身體一僵,鏡羽扇搖了搖。含笑:「夫人,出牌。」
離歌,秋玥,最色的男人就在我的身邊好不好,你們都被他純良地笑容欺騙了。
少頃,臨鶴和楚翊回來了。秋玥立刻問:「怎樣?」
楚翊皺皺眉:「醉得很厲害。」
「我們把他們放在一起……不會有事吧。」臨鶴問。
「噗!臨鶴,你,你,你說什麼?你把他們兩個扔一起了?」
臨鶴點點頭,清澈無比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憂慮:「他們醉得不省人事,應該不會出事。」
「當然不會。」秋玥唇角高揚,「飛摸了那麼多女人,身邊躺的到底是男是女,應該分得清,倒是淳於那小子……」他的聲音已經透出了他的幸災樂禍。
離歌淡淡側首,看向秋玥:「南宮,若是真地出事,你如何跟小舒交代?」
「交代什麼?哼。」秋玥眼角掛落,朝我瞟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你們會不知道?小離……不如哪天我們也一起……」秋玥靠上離歌的肩膀,挑起了他的下巴,眼神迷離,紅唇靠近。
「啪!」離歌用麻將冷冷堵上秋玥的唇:「白板,要不要。」
「要!」秋玥立刻回到原位,神情飛速轉回認真,「碰,東風東風。」
我囧了,大腦空白,他們……都知道?
曾經我無數次地yy小離和秋月,臨鶴和鏡,珊珊和紫宸,逸飛和後弦,甚至是3p,4p,np,沒想到……他們都知道……
「夫人……想不想去看看你地逸飛和珊珊現在怎樣了?」耳邊吹來鏡熱熱的氣息,我被誘惑了,鬼使神差地跟著鏡就走了,身後傳來秋玥的冷哼:「看見沒,大家以後有了孩子要看好,不能跟她學。」
然後就是眾男贊同的聲音。
爆竹聲響徹雲霄,似乎已是子夜,眼中是鏡銀白的髮絲,就和房簷上的白雪,一般潔白。
他在我的面前飄啊飄,我被他的髮絲牽引著走啊走,然後來到逸飛地房前。
今日無風,一個晴朗的冬夜。
紅燈暖光盈盈,屋內燭光朦朧。
「恩……夫人……」珊珊帶著醉意的聲音分外撩人。
「我……不是……」緊跟著而來是逸飛有些因為酒醉,而含糊的聲音。
沒有任何思想鬥爭,我就趴到窗前偷看。只見兩個同樣紅衣的男子,躺在紅色的床上。宛如今日成親的,是他們。
「夫人……」珊珊的腳壓到了逸飛地身上,抬手摸上了逸飛地臉。
逸飛將他趕開,轉身:「走開……珊珊……」
「別走……」珊珊再次從逸飛身後抱住。
「你頂到我了……禽獸……」逸飛前移。
「恩……」珊珊緊貼。
逸飛陡然轉身,揪住珊珊的衣領,扔下床:「滾!」
「怦!」珊珊大字型朝天。
然後,裡面一片安靜。
什麼……都沒發生……
「失望了?」鏡羽扇慢搖,笑眼半彎。我心裡怪怪地,拉住鏡的手:「我沒心情了,還是去打麻將吧。」
「好。」
於是,我們再次飄回。
第二天,逸飛和珊珊就黑著臉去找秋玥,一場激戰在秋玥的院子而起,我躲到鏡的院子,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