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28章 對不起，玥 文 / 張廉
第128章對不起，玥
「說，小蕾是誰的女兒？」他的問話，都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力量匯聚到手肘。
「軒轅逸飛的！」回答的同時，手肘後撞，立刻，南宮秋玥鬆開圈抱我的手臂，退出了我的身後。
「你撒謊！」話音忽然從上方而來，他黑色的身影降落在我的面前，抬眸之時，只覺心口一滯，他竟然……沒有戴人皮面具。
這張臉，有多少年沒見了？四年啊……整整四年，我刻意逃避他的一切，逃避我們之間的回憶，逃避那段護國府的日子，逃避那個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只因為他讓我無法割捨。
可是……他是怎麼保養的？為蝦米四年都不見老？
透明的肌膚依然似少女般吹彈即破，狹長的眼睛依然如妖艷的女子帶著魅惑，佈滿邪氣的唇角和妖媚完美統一，讓他猶如妖精中的王者。
黑色的綢制長袍，直垂墜地，嫣紅的花紋，那大朵大朵的紅花用絲線繡成，在月光中，閃現著迷人的華光。
「嗯？」他挑眉緩緩靠近，「看來你對我的臉依然無法抵抗。」
「我，我……」他說的是真的！我居然對他的真容，無法免疫。
他慢慢抬手，輕佻地挑起了我的下巴：「你是個好色的女人。」
「我……」好吧，我承認，我好色，也不用裝牌坊了。
「但是。我卻被你所迷！」南宮秋玥立時變得咬牙切齒，似在懊悔。
我慢慢解下收裙用的腰帶，南宮秋玥目光開始下移，唇角得意地揚起：「怎麼，等不及了？」
「不是。」我拂開他地手，然後用腰帶綁住自己的眼睛，長長鬆了口氣，「呼……好了。我現在可以揍你了！」當即，我出拳打向身前，南宮秋玥似是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真的襲擊他，被我一拳打中。
但是，還是感覺到他及時作出了反應，他往後急退，我腳尖點地，就急追：「你才是欠教訓的那個！」
「舒清雅！」他憤怒大吼。「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我知道！我全知道！」心中那份難以割捨的情化作了掌風，與南宮秋玥糾纏在了一起，此時此刻，我有了一種愛你愛到想殺死你的熾烈感覺，這份感覺。只有對南宮秋玥才有。
「你跟了我，一樣可以做風家當家！」
一掌掃開南宮秋玥，把他的話一同擊碎：「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會像今天這樣！」
「今天是你在無理取鬧！」南宮秋玥氣息逼近。扣住了我地手，我反手推掌，他立刻退開。
「那今天誰打我的女兒！」一掌打去，正中南宮秋玥的胸口，他伸手來扣我的手腕，我立刻退開，他飛身而來：「小蕾也是我的女兒！」
「胡說八道！」一腳踹過去。
「你才在撒謊，後弦告訴我了。小蕾不是離歌所出。」
「那也不一定是你的！」一掌打過去。
「她長得像我！」
「別自大了，我怎麼看她長得像軒轅逸飛！」
「舒清雅！不許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男人！」掌風忽然而至，直劈我的面門，呼，吹起了我地劉海，也震落了我用來蒙住眼睛的腰帶，南宮秋玥氣憤而痛苦的臉乍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手掌依然在我地眼前，正對我的鼻尖。因為惱怒的呼呼的喘氣聲打破了夜地寧靜。
「舒兒……」忽然。他手掌擦過我的面頰，將我一把拉入懷中。「嫁給我，我一樣可以給你風家，你還是可以娶鏡先生，楚翊……」
「哼，因為你知道他們跟我只是掛名夫妻。」他怎麼沒提臨鶴和後弦。
「舒兒，不要再惹我生氣了，算我求你好嗎？」
「秋玥，我相信你能給我整個風家，也相信你可以給我與眾不同的生活，但是，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
「對不起？」他猛然將我拉出，「你想用三個字就抹殺我們的過去！那小蕾算什麼！」
「我說了！小蕾不一定是你女兒！該死，這裡怎麼沒有親子鑒定！」
「哼！這就是你亂睡男人的下場！」
刺耳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插入我的心，靜謐的林中忽然起了一陣怪風，將月光遮起。
「你說我亂睡男人！」
「我有說錯嗎！」南宮秋玥喊地比之前更為大聲，體內地內力開始慢慢匯聚。
南宮秋玥冷冷地放開我：「我要帶走小蕾，她跟你一起，只會變成又一個好色的女人。」
「哈！哈！哈！」我放聲大笑，邪氣開始從腳下升起，「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愛！你所做的一切，都要別人回報！你比不上離歌，比不上君臨鶴，你比不上任何人！」
「舒清雅。你敢再說一遍。」南宮秋玥異常陰沉，我陰森冷笑：「你想帶走小蕾？那就來試試！」內力瞬間撐開了長髮，飛身就到了南宮秋玥的身前，只要我出掌，他就會被我打飛。
南宮秋玥怔愣在原地，吃驚地俯視我的臉，他感覺到了，如果我們彼此全力，說不定會兩敗俱傷。
「南宮秋玥，從今往後，你是你影宮宮主，我是我風家當家，既然你覺得小蕾像你，就該知道小蕾是怎樣的脾氣，我可以告訴你，以你現在的脾性，只會被小蕾討厭。」我揪下他的衣領，吻上他地唇，一個讓他猝不及防地吻。
「秋玥，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可是，我不會為了你而放棄離歌和君臨鶴。從此，若你願意，我們就是朋友，若你怨恨我，我便不再出現在你地面前……」
轉身而去，秋玥，你永遠不會明白真正的愛是怎樣的？而離歌和君臨鶴，卻把這份真正的，純淨的愛，給了我。所以如果我是因為報答而與他們在一起，那就是侮辱他們。我是真的，真的用心，去愛他們。
南宮秋玥的氣息在我身後越來越遠，他似乎一直沒有離開原地，直到我遠的再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我知道我傷害了他，可是，如果我成全了他，那我又會傷害別人。
艱難的抉擇，只有犧牲他，秋玥，對不起。
從空中落下，落在院中，君臨鶴站在月光下，凝視著我：「是去見他嗎？」
我點點頭：「徹底做個了結。」
「小舒……小蕾是他的孩子嗎？」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軒轅逸飛的……」
「小舒……」君臨鶴張開他的懷抱，他在只有我們兩人時，依舊喚我小舒。他將我擁入懷中，輕語，「不管是誰的，小蕾現在是我們的孩子……」
我在君臨鶴的懷中微笑，這才是家的感覺。
「小蕾現在怎樣？還在不開心？」
「嗯，她像你，我現在正要去給她拿夜宵。」
「臨鶴，不要太寵她。」
「舒，相對於小蕾之前四年的苦日子，這些不算什麼。放心吧，小蕾是個好孩子。」
「是啊……那四年……」心中無限感慨，四年，我什麼都沒給小蕾。像樣的衣服，像樣的玩具，和一份像樣的母愛。
「「對了，小九好像還在不開心，他是男孩子，我想，由你這個母親去勸慰，比較好。」
「哦，呵，對啊，我們現在有兩個孩子了呢。」提到孩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小舒。」君臨鶴捧起了我的臉，溫柔地凝望我，月華下白皙的臉泛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以後，我們的孩子會越來越多的……」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那……我去看小九。」開溜。生孩子啊，好恐怖的說。現在回想起那一晚，後背還會冒冷汗。
聽說……生多了就習慣了，還會越來越順暢，就跟母雞下蛋似的……雖然我也想給小離，小君，各生一個，以示公平，可是，這真的需要勇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