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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00章 小君進化了 文 / 張廉

    第100章小君進化了

    男人們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看不懂女人。可是,女人何嘗不是看不懂男人?

    當這幾個男人醉臥甲板的時候,我便疑惑地站在一旁,欣賞他們的醉態。

    後弦抱著白歐倫的腿,喊著:「再來!夫人!快教我絕學。

    我想,這輩子都別指望後弦開竅了。

    白歐倫厭煩地推開後弦起身,晃了晃身體,舉步間,小腿又被後弦抱住了,白歐倫似是沒有察覺,拖著後弦,就這麼從我身邊晃晃悠悠走過。到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揶揄我一句:「你的……機會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歐倫就那樣大笑著離去,我斜睨他,他的大腦裡,不知在想什麼,說出來的話,很奇怪,也很欠揍。

    什麼叫機會來了?他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師傅!」蒙唏雨扶起了軒轅掣,軒轅掣淡笑地擺擺手:「我沒事,你去扶淳於。」

    「是。」

    可見蒙唏雨很聽軒轅掣的話。

    軒轅掣輕叩太陽穴,抬眸時,對我溫和一笑,看著我的視線,竟是模糊了些。

    「是你嗎……」他問。我怔了怔,正想回答,他卻緩緩搖頭:「這已經不重要了……」他一步一晃地離去,弄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這些男人是怎麼了?若說我因為女兒被綁架而憂心,他們又是為何而醉酒?

    「舒夫人,幫幫忙。」那邊蒙唏雨輕喚我,我看去。君臨鶴伏在淳於珊珊的胸前,酒紅染滿了他瑩白的肌膚,與淳於珊珊暗紅的衣領交相輝映。他細長的睫毛,因為夜風,而輕輕顫動。

    「哎……」我真是望君興歎吶。

    君臨鶴,今日我允許你喝酒解憂,只希望今日之後,你能將我忘記。哪怕是討厭也好,不要為了我再哀傷,那樣,我會心痛。

    將君臨鶴從淳於珊珊身上扶起,他微微睜開了眼睛,我一怔,他呆滯的眸中沒有任何神色,我倒是鬆了口氣:「我們回去再梳頭。」

    君臨鶴呆呆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我關心他,卻似做賊,怕他知道,怕他清醒。

    蒙唏雨扶起了淳於珊珊。佈滿酒香的甲板,再次溶入了寧靜地夜色。

    「小舒……」一隻手不老實地撫上了我背後的長髮,我扶著他進了艙室:「好了好了,馬上拿梳子給你。」

    艙室因為君臨鶴的存在。而佈滿酒味。

    嫩滑的熱燙的肌膚蹭上了我的臉,渾身豎起了寒毛,摸著黑,匆匆將君臨鶴扶到床上,然後找蠟燭。

    「奇怪,燭台呢?」尚未適應黑暗的眼睛,沒有在餐桌上找到燭台。

    忽的,一陣怪風襲來。我轉身就接住了朝我而來地白色物件,摸在手中之時,心跳立時漏了一拍,這絲滑的手感,這帶著酒味的白色物件,是……君臨鶴的外袍!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去洗。」忽的。白色的身影就飄到了我的身前。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因為他的突然靠近。而停止了活動。

    目視之處,皆是一片月牙地白色,這份出塵的白,在黑暗的房間裡,尤為醒目。

    纖纖十指滑過我的眼前,正伸向他自己身側的衣結,下一刻,衣結就在食指和拇指間慢慢抽散,衣領因為衣結地消失而散開。

    君臨鶴進化了,他現在喝醉不再梳頭,而是脫衣服了,很好,作為一個男人,他開始變得正常了。可是,他叫我去洗又是什麼意思?

    「站住!」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後退,「你說過,你要給我洗衣服的。」

    「呃……我幾時說過?」我抬起火燒的臉,不能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這樣,很危險。

    「那天。」君臨鶴一如以前酒醉,面無表情,雙目無神,而他的大腦,卻很清晰,曾經一度懷疑,他在酒後,會人格分裂。

    「哪天?」

    「那天,你把醒酒湯灑在我的身上,你說,你會洗。」

    「啊……~那天,好,我記起來了,那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去洗。」

    君臨鶴垂下臉,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我,一直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月光忽然透入了這間不怎麼寬敞地艙室,帶來一絲淡淡的光明。

    「呃……臨鶴?」我輕輕地,小心地喚他,他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無神的眼睛裡,浮出一絲奇怪的欣喜。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摸上了自己挽髮的髮簪,然後,拔下,瞬間,絲般的長髮如同帶著流水的聲音,從他頭頂傾瀉而下,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氣中地鎖骨,和下方地胸膛。及膝的長髮,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層迷人地銀光。

    「不會……還要梳頭吧。」我輕輕掙扎了一下,他卻抓地更緊。

    慢慢的,他舉起了手中的髮簪,用髮簪的尖端,對準了我的面頰,我嚥了口口水:「臨鶴,你……想做什麼?」

    忽然,他猛地舉起髮簪,我當即抽手,卻依舊無法掙脫。突然間,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剎那之間,他手中的髮簪就將我的衣袖,牢牢地釘在了餐桌之上,一層冷汗,瞬即爬滿全身。

    按在桌上的手,被另一隻手覆蓋,如同枷鎖,讓我無法逃離。點穴吧,我想,可是問題是我點穴才學了一年,若是點錯了,會要人命的。

    「好了。」他說,長髮下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森,「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逃了。」

    「不不不,我不逃,我只是去幫你洗衣服。」我用力抽回被君臨鶴覆蓋的手,寂靜的空氣中,帶出了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完了,又一件衣服毀了。

    「又逃了……」他呆滯地看著自己按在桌面上的手,下面已經空空蕩蕩,雲紋的銀簪依然釘在桌面上,在銀簪的下面,是殘留的碎布。

    「為什麼?」他輕輕地問,「為什麼要逃?」

    我輕輕轉身,跑人。

    「不要逃!」忽然,身後酒氣襲來,一雙手就環上了我的腰,「不要逃……」他收緊了雙手。

    熱意,透過衣衫,隱隱而來,緊貼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心跳。

    「不要逃……」頸項裡,埋入了一張比後背還要熱燙的臉,心跳的加速,讓我陷入了一時的混亂。

    「只有這個時候……」低低的話語,卻帶著火熱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側,「你才屬於我……所以,請不要逃……」

    我靜靜地站著,閉上了眼睛,只有這一刻,我才屬於他?而這一刻,也會因為他的清醒,而被遺忘。

    心,莫名地揪痛起來,為君臨鶴而痛。痛的原因,已經無從查詢,可是,我卻知道自己下面想做什麼,就是在這一刻,給他想要的東西,報答他為我做的一切,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也讓自己的心,獲得安寧。

    「小舒……在夢裡……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他輕輕地蹭著我的頸。

    我在他雙臂中,慢慢轉身,撫上他因為酒力而變得艷麗的面頰,揚起了笑:「是的,在夢裡,我是你一個人的。」

    四年的恩情,真的用一個吻,就能了清嗎?

    我離開了君臨鶴的唇。

    「忘了我,君臨鶴……」輕輕的,在他耳邊留下了這句話.抽手離去之時,聽見了他輕輕的夢囈:

    「太晚了……忘不掉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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