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8章 魔術師之手 文 / 張廉
第18章魔術師之手
「你們少說兩句，人家怎麼說也是護國夫人送給皇上的。」
「那又怎樣，宮裡美人多了，只不過能成角的少。皇上很少在美人院中過夜，昨晚到這兒已經是給護國夫人很——大的面子了。」
「說得也是，雖然她不會受寵，但入了宮吃喝不愁，怎麼也比她做妓女的時候強。」
「對啊對啊。」
真是可惡透頂！我憤怒地推開房門，「匡當」一聲，房門撞在木板上又彈回，然後無力地停下。
夕陽下，小宮女們一臉驚訝地朝我望來。
我一甩手，指向牆外：「滾！」
小宮女們回過了神，有的驚慌，有點不屑，有點著急，有點輕鄙。
「喲，不過是個低等美人，還是個沒名每份的美人，叫你美人是給你面子，你現在，級別可是都沒我們高，憑什麼對我們呼呼喝喝的。」
「就是……姐妹們，別理她，我們來服侍她還是她的造化。」
「翠荷，春蘭，別說了，她好歹也是個主子。」
兩個小宮女翻著眼白看我，很好，我騰騰騰走到她們面前，揚起手，毫不客氣地落下。
「啊！」叫翠荷的嚇得摀住臉，我冷笑：「我沒打你。」
「沒？沒。」翠荷摸著臉，身旁的春蘭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我雙手環胸，冷冷而笑：「不管我之前是什麼出身，但現在，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就必須服侍我，你們不願意，可以請離。說實話，我看你們還不順眼，一個個都是大家閨秀的出身，跑進宮來做丫頭，還整天幻想著被天子看中，一朝飛上枝頭。」
小宮女皆為一驚，臉上青白交加。
我甩手指向翠荷的頭頂：「你頭上是什麼？」
「啊？」翠荷怔了一下，大家朝翠荷頭上看去。立刻臉色驟變。
「翠荷！皇后娘娘賞給飄飄美人的髮簪怎麼在你頭上。」
「翠荷，你不要命了！主子的東西你也敢偷！」
「快拿下來。」宮女們七手八腳地拿下那支髮簪，我唇角微揚地站著。
「飄飄，飄飄主子。」翠荷戰戰兢兢地將髮簪高舉到我面前，我取回，悠閒地在手中把玩：「你的手不乾淨，不准再踏入凝香院。」
「冤，冤枉啊！奴婢沒偷！沒偷！」
「那怎麼到了你地頭上？」
「奴婢。奴婢……」翠荷急紅了臉，焦急地看向她人，其她的宮女自是明哲保身，紛紛垂下臉。
「哼。」我冷哼一聲轉身。
「飄飄主子，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若是讓嬤嬤知道奴婢偷皇后娘娘的東西，奴婢肯定會死的，會死的……」她撲通一聲跪在我的身後，我微微側臉。俯視她：「我不會說你偷東西，你走吧，還有你們，都走吧，我不需要。」說完，不再看她們，直到她們惴惴離開。
反反覆覆地翻看自己地手，原來這就是魔術之手。靈活的關節，熟練的手法，快速的動作以及迷惑人的小動作。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將那髮簪已經插入翠荷的發間，我究竟還能用這雙手做什麼？
魔術師之手……我能不能做到劉謙做的一切？也能讓魔幻在自己的手上發生？
眼中映入了石桌上地茶杯，隨意挑出三隻，白瓷的茶杯上有著青藍的花紋，有所不同。正好是記號。
摘下自己的耳環。放入其中一隻杯子，手便已經在杯子上做出了相應的可以迷惑人地動作。我一驚，整個人怔地瞠目結舌，我，我，我居然成了魔術師！別說手，就連大腦也會自動告訴我接下去如何做。
激動，太激動了！我成了魔術師！不行，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還有這絕活，必要時，我還要靠這個救命。
耳邊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趕緊將杯子收拾好，戴上耳環，發現自己的手指上空空如也，我必須要多戴些可以反光的戒指，鐲子，那可是魔術師必要地道具。
有人匆匆走到我的身邊，將一個餐籃放下，我抬眼看了看她，是那四個宮女中的小桃，她沒有走，而且還給我帶來了晚飯。
「奴婢給飄飄主子拿晚膳來了。」她麻利地取出飯菜，我看著她：「你為什麼不走？」
小桃的手頓了頓，繼續道：「不瞞飄飄主子，奴婢是皇后娘娘派來照顧主子的。」
「哦……原來如此。」
「皇后娘娘有新的交代，皇后娘娘希望主子能討皇上歡心。」小桃恭敬地站在我的對面，我挑挑眉：「為什麼？」
小桃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為難。
我笑了：「如果你不說清楚原因，我又怎知如何去迎合皇上，討他歡心？皇上並非好色之徒，只怕飄飄無能為力。」
小桃想了想，道：「小桃明白了，因為之前，皇上對護國夫人過於留意，那時皇后娘娘很是擔心，然後就遇到了飄飄姑娘，覺得姑娘十分機警，所以皇后娘娘讓小桃告訴飄飄姑娘不必緊張，只要討皇上歡心，讓他盡快從護國夫人身上轉移注意力即可。」
「哦？」原來皇后是用我來轉移軒轅逸飛對風清雅的注意。呵，軒轅逸飛注意風清雅也是因為我。
「知道了。」沒想到我們都把事情想複雜了，我和軒轅逸飛，都入了誤區，我們都以為風雪音是想在軒轅逸飛身邊安插親信，結果最後是最簡單地目的，引開軒轅逸飛對風清雅的注意力。
「皇，皇上！」小桃幾乎是不可思議地喊了出來，她趕緊跪下，我趕緊起身，肩膀卻被人摁住，聲音也隨之而來：「看來朕來的正是時候。」
軒轅逸飛從我身邊擦過，帶來他身上那幽幽的清香。
「你下去吧。」軒轅逸飛遣退了小桃，然後雙手插入袍袖坐在我的對面，一下子，我感覺涼風陣陣，就連熱騰騰的飯菜也沒了熱氣，也好，天熱，熱菜熱飯吃不了。
軒轅逸飛一語不發地坐在我的對面，一動不動，如此近地距離，卻覺得他很遙遠。
「琴拿到了嗎？」我打破了這可怕地寧靜，軒轅逸飛點點頭，我放下了心，然後說道，「皇后只是想讓飄飄吸引皇上在護國夫人過多的注意力，所以飄飄並非皇后地親信，呵，若真是親信只怕不會那麼堂而皇之了。」
「嗯？你好像知道地很多。」
心中咯登一下，趕緊垂下臉，由此，周圍再次陷入寂靜。
「哼……」軒轅逸飛又發出了一聲笑聲，和那晚的笑聲一樣，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喜悅。
「皇上很開心？」我問。
軒轅逸飛微微睜開那雙總是耷拉的眼睛，掃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湯：「服侍朕吃飯。」
「誒？」眨巴眼睛，軒轅逸飛該不是要我餵他吃飯吧。
若按照我以往的脾氣，是絕對不肯的，這軒轅逸飛有手有腳的，還要我來餵飯！不過，算了，寄人籬下。
端著飯碗坐到軒轅逸飛的側面，眼中藍光一閃，映入那只寶石的戒指，這戒指好哇，絕對反光。
「喜歡這戒指？」有人問，我當即點頭：「喜歡喜歡。」
「拿去。」某人摘下拿到我的面前，我當即扔下飯碗接在手中，開始對著夕陽翻看，好東西啊好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藍寶石？這雕工，神了，這世界能有這樣的切割加工技術？
「果然是你。」
「啊？」
「還不來服侍朕吃飯？！」
「哦，對對對，多謝皇上賞。」我開開心心戴上戒指，別說讓我餵飯，就是洗澡都肯啊。恩？我幾時那麼賤了？不過軒轅逸飛可不同，人好看，皮膚又好，若是給他洗澡，摸著那光溜溜白嫩嫩的皮膚……好色啊，好色啊，真是色女最無敵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