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章 重生宣言 文 / 張廉
第1章重生宣言
下面的空氣還不錯，如果我能感覺得到的話。仰頭，一片混沌，顏色各異的靈魂飄來飄去。
看，靈魂飛機。喂，等等，讓我打個飛機。這個詞好像很有歧義，還好沒喊出來。
今有腐女舒清雅，yy天上到地下。
我決定了，我要做史上最yy的腐女之神。
「你算是運氣了，正好有個機會可以回去，有的就只能呆在這裡，比如像我啦……哎，不過看在能混個鬼差的份上也就算了……排隊排隊。」穿的像囚衣的鬼差大叔帶著我降落在一條長長的隊伍後面，等候投胎。
茫然望去，一條長龍，大家飄飄忽忽得在半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這樣的長龍不少，我這條還算短。
「好長啊。」我感歎。
「這算短了，要是趕上天災**的，這裡黑壓壓的，全是人頭。你慢慢等。」囚衣大叔將慢慢兩個字加了重音，難道會很慢。
我前面是一個胖妞，她時不時蹦一下，然後，我的腳，就在她又一次蹦跳中，被踩扁。
「嘶！」
「對，對不起。」胖妞轉身，誠懇道歉。
我揉著腳：「排隊啊。」
「嗯，你激不激動。」胖妞雙眼晶晶亮，看著親切。
良裡個西撇，死人有什麼好激動的。
「呵呵，看樣子你好像不怎麼激動啊，不過我好開心啊，終於可以重新投胎了。」
我疑惑：「你……難道活著不開心？
胖妞撅撅嘴：「是啊。被賣到妓院啊，有什麼開心的。」
「呃……恕我直言，就姐姐你這胖樣……應該相對比較安全吧。」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啊，可是那個什麼連嬤嬤偏說我是美人胚子，硬是要我減肥。你知道嗎？她不給我吃飯！太殘忍了！還說，我減肥了還可以給她們「百花宮」省糧食呢！」
「百花宮」？連嬤嬤！拔會吧，這個世界真是小。碰來碰去都熟人。
「那……你不逃跑？」
「跑？」胖妞翻個白眼，「怎麼跑？你知道嗎，跟我一起被賣到「百花宮」的一共有五個姑娘，當時除了我之外都想跑。
其中一個被打斷腿拉回，到現在腳還是跛的；一個想『自殺』被喂合歡散，當晚就被開苞，生不如死；還有一個說自己認識什麼什麼大官，連嬤嬤大笑三聲說自己是皇上她老娘。直接扔到大堂接客；再一個會武功的，對，她還算比較厲害，可惜，被「百花宮」四大高手追回。又是一頓毒打。
最後一個就是我啊，我原本以為我乖乖地連嬤嬤就不會對我施加毒手，我也就做個雜工什麼的，結果。不知她哪知眼睛看出我是個美人，要我減肥。
天哪，不讓我吃飯對我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我最後餓得就躺在床上，只有一個叫月月的丫鬟可憐我，時常給我帶點饅頭來吃，平日就是被餵水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夫開的什麼減肥湯。小壁小落還常常忘記餵我。
到昨天，我足足餓了三個月吶。就在昨晚，小璧小落忙著去看什麼熱鬧，聽說是護國夫人的一個侍郎在前面表演。她們又忘記餵我喝水，結果，我一口氣沒力氣吸上來，就這麼掛了。小碧小落估計還不知道，我還要感謝那個護國夫人，終於解脫啦——」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自己就是間接「謀殺」她的恩人。抬眼間。看見一個鬼魂從我們眼前晃過直接插到前面。我指著那個鬼影轉移話題：「插，插。插隊！憑什麼！」
「算了啦，我都習慣了，一天下來，插隊的不斷，他們有這個。」胖妞手指捏了捏，我驚愕：「他們怎麼可能會帶著錢下來？」
「一看就知道你是枉死地，一般正經入葬的，哪家不燒買路錢。」
「買路錢原來是這麼用的！」
「是啊，我也是下來才知道的，不過這種事情沒有第二次了，慢慢等吧，還好做鬼不怎麼餓，咱們聊聊天就可以打發時間啦？」
說話間，又一個鬼從我們面前超過，天哪，這樣時不時插一個，只覺得自己基本沒有前進，太過分了。
「胖妞！胖妞！」有個鬼差往這裡找了過來，胖妞體形龐大，他很快就找到了胖妞，他拿出一本藍本本，胖妞滿心歡喜：「難道她們發現我死了給我燒了買路錢？我終於可以插隊啦！」胖妞握住我的雙手蹦蹦跳。
鬼差和囚衣大叔穿的衣服一樣，他砸吧了一下嘴，將藍本本放在肚子前，平淡地看著興奮的胖妞：「胖妞，你陽壽未盡，現在要帶你回去。即刻啟程。」
胖妞歡喜的表情瞬間定格，緊接著，她就抱住我地身體開始下滑：「不要啊——我不要回去啊——我死也不要回去啊——」
「你這個胖妞有沒有搞錯！別人想還陽都沒機會，現在給你免費還陽還不要！不行不行！走！」鬼差拉住了胖妞的褲腰帶，胖妞從抱我的腰改為抱我的腿：「我不要回去啊——生不如死啊——姐姐救我——救我啊——」
「這個……我也死了……愛莫能助啊……」
「你也死了，對阿，姐姐，你還陽吧，我跟你交換啊！」
「啊？」
「鬼差帥哥，可不可以？」胖妞從地上爬起來，勾住鬼差的脖子，我怎麼覺得無論胖妞地語氣和動作都跟我有點像。
鬼差挑挑眉，耷拉的眼角瞟了瞟胖妞，點點頭：「如果雙方沒有異議，可以。」
立刻，排在我們周圍的鬼魂都沸騰起來。
「我願意！」
不會吧，猥瑣男？那不是bl了。
「我也願意∼∼」
不會吧，大嬸，你難道還沒嘗過男人的味道？妓女都想做？
「我願意！」
「我也願意！」
沒想到這世界有這麼多人喜歡做妓地。
「姐姐∼∼∼」胖妞開始抱著我撒嬌，「求你了，換換嘛∼∼我不難看的啊，連嬤嬤說我是美人來著，只不過胖了點，真的，餓了個把月應該瘦了，反正我下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臂輕地像棉花，放心吧，質量絕對有保證！」
不是質不質量的問題，是身份的問題。
「舒清雅，你這麼聰明，一個小小的「百花宮」困不住你。」接我來地囚衣大叔說得比我還要輕巧，「你看看，你即沒錢，又沒門路，最起碼要排上一年，你就讓胖妞排吧，反正你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是重新投胎。」
「不是重生？」
「哪有那麼多現成的可挑的？你原來的身體也摔爛了，現在不知道進了哪條魚肚子。所以你是重入輪迴，還要喝孟婆湯，你考慮一下，在這裡，這胖妞還有六十年壽命，到那裡，你就是真正地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算了，我喜歡有記憶的。」既然同樣是重新投胎，我為什麼不先享受這六十年再死。這個世界還是滿精彩的，最起碼大部分人比我們那裡要淳樸地多，而且我還有9527計劃，別浪費上面那些良好資源。
「那你們雙方是否都是自願的？」
我和胖妞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是！」
「那請問胖妞姑娘，在未來漫長地等待中，你會不會後悔今日之決定，會不會向我們地領導提出上訴要求改變今日之決定，會不會不斷騷擾我們的工作，會不會無理取鬧，會不會歇斯底里，會不會藉故撒潑等等非正常人類之行為。」
「不會！」
「那請問舒清雅小姐，在未來地六十年中，你會不會因為不滿凡間生活選擇『自殺』，會不會燒錢賄賂我們的上司反悔今日之決定，會不會拖著幾位武林高手一起死向我們施展報復，會不會在死後成為我們的上司將我們撤職，當然，最後一條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會！」
「很好，大家哪來回哪去，送——行—」
「光！」某人狠狠踹了我一腳，怎麼沒人通知我是這麼送的啊！
「記得上去給我燒點買路錢——」胖妞的聲音一直送我到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