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50章 兵分三路 文 / 張廉
第50章兵分三路
小若給我的大米裡還攙著泥，我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小若和小九，小若開心地解釋：「這是我們在附近找到的，雖然只有這麼點，但也找了我們半天，我們懷疑有一袋米漏了，不過時間隔地比較久，那些米或被鳥食用，或被樹葉泥土遮住，很難找到。」
「正是，這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不過，可以確定，這米，沒丟，應該還在附近。」小九一臉憂愁。
看看米，再看看愁雲不散的小九，我笑了，一個響指：「啪。」龍皇就跑到我的身前，蹲下。
我將米放到龍皇的鼻子下：「兄弟，靠你了。」
「汪！」
龍皇一下子就躥了出去，果然是條好狗。
茂密的林子一眼望不到邊，陽光曬入林子也是斑斑駁駁。後弦被我們趕走去看護馬車，別找著大米，丟了馬車，現在世道不好，不是路不拾遺，而是順手牽羊。
很快，龍皇就有所收穫，它在一棵樹下聞了許久，然後朝我們直吼：「汪！汪汪汪！」與龍皇相處久了，他吼叫也是有規律的。
例如一個長吼就是餓了，一個帶著勾的長吼就是看見母狗了等等等等。
我匆匆跑到龍皇身邊，然後，就看見，他的腳下，是一坨屎。
滿臉黑線。就算龍皇是南宮秋玥的狗，我也照罵：「龍皇！我叫你找米不是屎，你不是剛吃過，難道又餓了！虧我那麼欣賞你，你居然找堆黃金給我！」我氣得大罵，小若和小九站在一旁滿臉驚訝，因為在他們的面前，乃至護國府裡，我都沒發過脾氣。
龍皇不服得瞪著我，喉嚨裡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忽然！他埋下腦袋，真把那坨屎叼開了，屎的下面，是一堆白米，這一刻，我知道我錯怪了龍皇，心裡非常愧疚。
龍皇瞪著我，小九和小若也瞪著我，我長時間沒有說話，然後，我拍了拍龍皇的頭，豎起大拇指：「你活得真有勇氣！」這是我對他叼屎以證清白的佩服。
（這個情節來自於生活，有次，我去寵物店，一隻哈士奇在籠子里拉了一坨屎，那屎賊有型，豎起來的，因為是豎起來，所以那東東沒有從籠子的縫縫裡掉下去，然後那小哈哈繞著自己的屎走了好幾圈，突然，一口，就那麼吃下去了。——！！我們一群狗媽看了之後都對自己的寶貝說：別學他，髒死了……。）
然後，龍皇頭一甩，就繼續往前。
小九在小若的懷裡挑著一根眉毛看我，像是審視：「你認真了？」他問我，我沉著臉，點點頭。
「你很少認真，為了淳於？」
「一半。」其實在護國府有吃有穿有銀子花，沒有值得我可以認真的事。
「還有一半呢？」小九又大又圓的眼睛牢牢盯著我，彷彿在說是不是為了護國府，為了風家。可惜，我的答案讓他失望：「因為我不爽賈銘凱，憑什麼壞蛋還長那麼帥！可惡，我那麼萌年上大叔，現在全毀了。」
這句話說完，小九和小若看了我許久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們聽不懂我的話，因為我和他們不是同一個星球。
林子越走越深，光線也越來越暗，龍皇又分別找到了一些埋在泥下的大米，似乎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最後，他停在一片籐蔓前，對著那籐蔓汪汪直吼，隱隱的，可看見籐蔓之後是一個山洞。
我和小九對視一眼，撥開籐蔓就走了進去，小若吹亮了火折子，給漆黑的洞穴帶來了光亮，那一刻，我們都陷入了驚訝，眼前不是米袋是什麼！
「沒道理！」小九質疑，「沒道理，這山洞離出事地點也不算遠，每次失糧他們都會在附近搜索，沒道理不會發現這個山洞。」
小九說得很有道理，我思索一番道：「沒有發現這個山洞可能有兩個原因。」
一陣風吹了進來，吹熄了火折，我們退到有光亮處，我繼續道：「一個，就是領兵到這裡搜索的人可能就是內賊，他查看一番，然後說此處沒有。」
「沒錯，有這個可能。」小九點頭，小若便問道：「那另一個原因呢？」
「剛才我遇到兩個獵人，說這裡早晨霧大，所以此處在大霧下變得不怎麼明顯。」
「我明白了。」小九陷入沉思，一時間，大家都不再說話，山洞陰暗，變得寧靜。
在一陣沉寂後，小九揚起臉看我：「接下去你打算怎樣？」
我摸著下巴：「兵分三路，小若。」
「在。」小若回答得異常乾脆，我疑惑得朝她望去，她的眼中帶著興奮，她從來沒那麼聽話過。我緩緩道：「你先上山，通知蒙唏語下來把大米運走，我跟蒙唏語打過招呼，她會配合你。然後以護國夫人的名義去青州，就說讓楚翊和淳於紫宸將功贖罪，攻下山寨取回大米。記得，跟楚翊說打慢點。」
「是！」小若這一聲喊得比之前更響，轉而，她馬上皺起了眉：「那夫人呢？跟我一起去嗎？」
我搖搖頭：「恐怕不行，畢竟讓小九替代護國夫人的身份恐怕不能服眾。」我看向小九，他點點頭，及其默契得接口道：「而且，顯露過多會引起楚翊的懷疑，所以你去最好。」
小若點點頭，長長得哦了一聲。
「所以，小九就和我回京，麻煩小九你找出內賊，我就去跟軒轅逸飛再多爭取點時間。」
「那後弦呢？」小九說起了後弦，我聳聳肩：「保護我們回京啊，小若走了，你沒內力，我沒武功，這節骨眼，我和你可都不能出差池。」
小九眸光中帶出了贊同，笑道：「你想得真周到，我忽然想對你說句話。」
「什麼？」我揚起唇角，小九注視我的雙眼：「希望我們不要有對敵的一天。」
細細砸吧著小九的這句話，不知為何，竟想起了《赤壁》裡周瑜對諸葛亮說的那句：天下英雄何其多，最不想招惹的是你這一個。
當時二人深情對望，惺惺相惜，只差星爺那句我兩情不自禁，然後一個啵啵。
所以，當小九直視我雙眼的時候，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如果小九的確是小九，那我倒是有那個衝動親親他的小嘴，可惜，那娃娃裡面裝著風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