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9章 琴簫合奏 文 / 張廉
第9章琴簫合奏
華美的地毯上是仙鶴伴松，案幾擺上是精美的瓜果，小若站在我的身邊，左側依次坐著紈羽，楚翊；右側坐著南宮秋玥和淳於。
感覺單姓坐左邊，複姓坐右邊，小九在皇宮，後弦出街遊玩。
那日之後，我終於得知後弦經常去的那個地方，原來，就是花了了的花院。風清雅說，別去惹後弦，以防被倒吃，後弦是三夫四侍中膽子最大，也最為自由的人。
不知為何，有點羨慕他。
「離歌公子來了。」小若輕呼了一聲，我遠遠望去，一個小童推著那輛輪椅而來。原來那晚我看見的殘廢就是離歌：所謂的天下第一美男！
一片綠影之中，似是飄來了一朵白雲，那漸變藍色的長衫，在竹葉之間飄飄渺渺。
齊眉梳起的長髮，留下兩縷垂掛在鬢角邊，那兩縷碎髮帶著自然的卷，一把大大的玉梳別在他的腦後，沉靜的臉龐，孤傲而清高，乾淨的眉，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確實，在樣貌上，他遠甚於他人。（orz，最近比較萌顧惜朝。）
然後，我看向身邊的南宮秋玥，他正看著離歌，估計感覺到我的目光，他側過臉，對著我露出一抹微笑。
南宮秋玥的臉上沒有其他人那種很有特色的表情，例如楚翊的沉穩，遠塵的溫和，離歌的孤傲，淳於的諂媚，他是那麼得普通，普通的喜怒哀樂，但恰恰是這份與常人一般的神情，讓我覺得親切和好感，這份好感，來自於順眼。
「夫人怎麼了？」南宮秋玥疑惑地問著我，我笑了笑：「原來他就是離歌，傳聞中天下第一美男，今日見了，也不過如此。」
「啊？夫人，離歌公子確實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否則夫人當初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地將他娶來。」
「是嗎？」我淡淡地看向離歌，離歌已經被推至遠塵的身邊，他清清冷冷的目光也正停留在我的臉上，我有點震驚，因為為在那束目光裡，忽然劃過一絲恨，可是很快，那恨意便消失在他清冷的目光中。
再次疑惑地看向南宮秋玥：「他好像恨我？為什麼？」
就在南宮秋玥要回答我的時候，身邊的小若忽然遞上了一塊蘋果：「夫人，請吃蘋果！」
蘋果……看來，這又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抬眼看了一眼小若，小若瞇眼而笑，我冷笑一聲，將蘋果一口咬下：「小若可真是越來越乖巧了，夫人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夫人！」小若立時給我跪下了，「小若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夫人！」
「怎麼，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冷眼看著小若發間的珠釵，釵上的珍珠微微顫動。
「是。」
「沒想到夫人的奴婢都如此忠心。」紈羽羨慕得看著我，我隨手虛扶了一把小若，小若起身，我對著紈羽笑道，「誓死呆在你身邊的未必是對你忠心。」
「哦？」
「是為了抱著你的大腿有口飯吃。」在我這句話說完後，紈羽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有理，真是有理。」
說話間，遠塵和離歌那邊已經調音完畢。
一串剪音帶出，我們便不再交談，而是認真得看著這兩位公子。
「第一曲：醉三仙。」遠塵報了報曲目，然後，開始彈了起來，我覺得有點怪，究竟哪裡奇怪我也說不上。
大家紛紛沉醉入遠塵和離歌的琴簫合奏中，琴聲如同從酒池中的佳釀，簫聲如同天宮的白衣飄飄的仙官，他們手執玉壺，將那瓊漿從仙池中取出，盡情品嚐。
仙官們的臉上漸漸帶出了醉意，他們衣袂飄揚，瀟灑歡舞，醉態優雅地讓人賞心悅目，最後，他們紛紛被瓊漿醉倒，醉臥在了那白玉石塌之上。
琴聲醉人，簫聲醉人，風中似是帶出了酒香，讓人沉醉，好一曲醉三仙。
「第二曲：初月。」遠塵溫和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忽然知道是哪裡奇怪，就是遠塵自報曲目，這就像是在聽音樂會，主持人都會報曲目，沒想到這裡的人也會如此。
初月，並不是初一的月亮，而是一個美人，這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神話。一名名叫初月的女子與上岸遊玩的龍太子邂逅，兩人一見鍾情，山盟海誓。可惜，仙凡有別，天庭大怒。龍太子被鎮壓在大山之下，由三仙看管。
而初月便日日遙望鎮壓龍太子的山，流下的眼淚成了大湖，也就是現在城南五百里的初月湖，湖邊有一座巨石，頗像一個美女遙望，相傳那就是初月。
可悲的故事，哪裡都有不完美的愛情。
心中一陣苦澀，那個世界的悲劇這裡繼續持續，我這一生究竟懂不懂愛？愛我的人我卻不愛，我愛的人卻不愛我。之後，在情愛中沉淪，即使男朋友跟自己女朋友跑，居然也覺得理所應當，這是不是一種對愛情的失望？
舒清雅，你在事業上不入流，在感情上又隨意，你真是失敗透頂。
那淒美的琴聲勾起我所有刻意去逃避，去忘記的往事，心中的苦澀溢出了喉嚨，在舌尖化開，好苦，人之苦，心自知。
「第三曲夏雨。」
夏雨在這裡卻是一個節日，而且是一個大節，傳說天地初開之時，只有雲風，沒有雨這個東西，於是田地乾涸，老百姓苦不堪言。天神看著百姓痛苦他也很傷心，他不知該怎麼幫助百姓，於是，這種痛苦化作了眼淚，眼淚變作了雨，萬物受到了潤澤，獲得重生。
而天神也多了一種情感，就是哭泣。這一天，是六月初二，正好是在夏天，於是，夏雨成了一個慶祝的節日，類似於傣族的潑水節，那天百姓也會拿著水盆上街向路人潑水，以表達祝願。
對自己的學識有點自得，話說活了二十幾年都沒這幾個月看的書多，畢竟在這個沒有電視，電腦的世界，不看書人會發瘋的。
夏雨這個喜慶的曲子終於讓我心情恢復，便又想起了春筍，我今天非吃不可，於是我拉過身邊的南宮秋玥：「秋玥，麻煩你跟珊珊說一聲，就說今天讓他做千筍宴。」
「千筍宴？」
「呃……為了給紈羽王子送行嘛，嘿嘿。」如果不說紈羽我都擔心淳於會在菜裡下巴豆。
南宮秋玥聽罷點點頭，對著淳於一番耳語，原本以為淳於會拒絕，卻沒想到他的臉上帶出了喜色，那份喜悅就像是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猜是因為他身體裡那份熱愛廚藝的熱情。
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