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6章 文 / 張廉
第6章
「啪」一聲。
我從外面的吵鬧回神，卻見淳於姍姍站了起來，剛才那是他摔筷子的聲音，他的臉色黑灰：「姍姍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說罷，他並沒等我是否答應便甩袖走人。狐狸是有脾氣的，只是不要觸及他的底線。
「淳於。」冷月瑤輕喚，淳於在門前微作停頓，此刻外面的吵鬧聲依舊。
「小二哥，行行好，我們只是想……」是一個老叟的聲音。
「想什麼想，知道這裡邊是誰嗎？走走走，找抽你是不？」
淳於在此刻開了門，他的背影略微一怔。
「大人。」似是門外的老頭喊了一聲，然後就看見淳於珊珊匆匆彎腰：「這位老伯，快快請起。」
然後，我們就看見門外跪著兩個人，是一老一少，少的是一個小姑娘。
當看清那小姑娘時，我不禁吃驚：「是你！」匆匆起身，南宮秋玥也緊隨其後。到了門前那老頭和小姑娘就朝我磕頭：「小老兒叩謝護國夫人！」
「哎喲！別別別！快起來快起來！」我趕緊扶老人家起來，可老人家還是不停地給我彎腰，心裡越加慚愧。
「要不是夫人，小芸的清白只怕……」
「別說了，這不是好好的嗎？總之，今後只要有我夫人在京城一日，就絕不會讓那個賈……」
「賈少華。」
「呃……謝謝秋玥。」南宮秋玥無奈得搖搖頭，「不會讓賈少華再強搶民女！」我說得鏗鏘有力，過了一把正義俠客的癮。
「夫人！！」老頭兒神情變得激動，拉過邊上的小芸，「還不給夫人磕頭！」
「謝謝夫人！」小芸雙眼含水，輕靈可人，不知如果我是男人，她是否會以身相許？嘿嘿，怎麼又yy到百合去了。
「來！小芸，給夫人和幾位大人唱首曲！」老頭居然帶著二胡，小芸羞紅著臉不敢抬首，只是點點頭，嬌嬌柔柔地說了一聲：「是。」
「夫人，請上座。」
「那你們……」
「小老兒和丫頭在門口即可。」
「這……不好吧……」
「不不不，這樣小老兒已經足矣……」
「可是……」
於是，我和這老頭在門口「討價還價。」最後還是南宮秋玥做出了決定，將我拉回，順便也拽回一隻在旁邊認真觀瞧的淳於珊珊，讓花老闆取來兩張椅子放在包間外的走廊，老頭兒和小芸就彈唱起來。
心裡暖暖的，之後的事不去想，反正我現在感覺挺爽！在那個世界裡可沒機會這麼拉風過！
不過，餓肚子倒是真的。畢竟老人家和小芸是在感激我，我要尊重他們的表演，不能邊吃邊聽，於是，就一直忍著直到他們離去。
這包間的門一關上，我立刻舉筷子，可是，卻被身邊的冷月瑤扣住了手腕：「怎麼回事？」
冷月瑤難纏，不答她只怕今天這飯別吃了，而對面淳於珊珊也難得露出認真嚴肅的表情，於是索性放下筷子將救人的事說了一遍。
「行啊你！居然做了這麼一件大好事！」冷月瑤雙眼發亮，就好像她自己做了一般。
「夫人打了賈少？！」淳於的目光裡帶出了驚疑，這使他的狐狸眼變得反而不再明顯。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打賈銘凱的兒子！」冷月瑤宛如聽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大事驚訝得瞪著我，「你也會親自出面管這事？你這不是跟賈尚書叫板？雖然他很可惡，利用職權幹了不少事，可是……他似乎是你們風家的人吧……」冷月瑤說著說著，語氣裡就帶出了深意。
「那又怎樣！」我拍案而起，雖然心底也發虛，擔心那個賈銘凱去風家打小報告，但我沒做錯，「我不管！反正我打也打了，管也管了，怎樣？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打得更狠！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強姦犯！若是被那小子做實，就算我被風家趕出我也要教訓那個混賬東西！」
鏗鏘的聲音在寂靜的包廂裡迴響，冷月瑤、淳於都吃驚得仰視著我，南宮秋玥在一旁搖頭輕笑，我有點生氣，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你又在偷笑什麼？」
「咳咳。」南宮一邊咳嗽一邊拉我坐下，神情變得認真，「夫人這次沒有做錯，不過還需考慮後果。」
「什麼後果？」
「就是賈尚書那邊如何交代。」說罷，他看了看冷月瑤和淳於，再看看我，「此事還是回去再議。」
回去再議……此刻有冷月瑤和淳於在場，的確不妥，估計我打家少華可能牽扯到風家什麼黑幕，剛才聽冷月瑤說賈尚書利用職權幹了不少事，似乎想起來了，記得那次南宮給我回報的時候有提到一個姓賈的賣官，難道……是在為風家賣官？
糟了，捅簍子了。
「真有你的風清雅，你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冷不丁的，冷月瑤也拍了我一掌，「我稀罕你，嘿嘿嘿嘿。」
我有點驚訝，冷月瑤的笑容真誠而清澈，水靈靈的眼睛閃閃發光，讓我想起了水晶。
「下次一定要叫上我知道嗎！來，敬你！」
「好！」拿起酒杯，喝酒。
「我們年輕人就要一起**做的事情！」
「噗——」我一口酒從嘴裡噴出，華麗麗得灑滿了整桌子菜，坐在我對面的淳於珊珊立刻傻眼。
在片刻的沉寂之後，冷月瑤狠狠擰了我一下胳膊：「你什麼意思啊！不讓我們吃也不用這樣吧，太噁心了！」
「咳咳，夫人，這家酒樓的菜我們護國府還是吃得起的，您如果喜歡這些菜，秋玥可以再叫一份。」我僵硬得轉臉，南宮秋玥瞇著雙眼笑著，這個嚴肅認真的人也會幽默？
「真是噁心！」冷月瑤在一旁抗議，我起身，汗顏：「那個……你們再叫一遍吧，我……去茅房。」
匆匆逃出包廂，這是我的錯嗎？是嗎？不是嗎？冷月瑤說一起**做的事情？對了，這裡是古代，這裡的人都好純潔……
貌似……是我太不純潔了……
萬惡的發明這句話的人，害我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