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護國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27章 癡情最無聊 文 / 張廉
第27章癡情最無聊
回到護國府，門口已經掌燈，大門一開，先是淳於珊珊迎了出來：「夫人，您可算回來了。」
「嗯。」
隨意應了一聲，此刻沒心思跟淳於鬧，玄明玉的事讓我耿耿於懷。
抬眸間，竟看見院子裡站了一排人，只覺得一陣眼暈，難道就是風清雅的三夫四侍？眼裡就看見遠塵，其他的都沒看仔細，因為他們都穿著灰黑的衣服，就像是家裡死了人。慢著，在尾端怎麼還有個坐輪椅的？
這算是做善事還是沒人性？
歎口氣，揉著太陽穴就走。
「夫人。」楚翊迎了上來，沒想到他先回護國府了，難怪剛才在御宴上沒見他，「大家都很擔心你，您跟大家說點什麼吧。」
擔心？我心裡不由得冷笑，我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來過，估計是看我死沒死。我擺擺，散了吧，平日也沒見過幾次，就不牢大家擔心了。」
「夫人。」
「夫人。」
楚翊的聲音越來越遠，煩，看見他就讓我想起風雪音，煩透了。
怎麼南宮還在？對了，他抱著小九。
我看著南宮秋玥，他雖然跟在我的身旁卻不知在想什麼而出了神，一直跟我進房間還不自知。
小若立刻點上了燈火，從南宮秋玥手裡抱過小九的時候，南宮秋玥才回過神，看見在我的房間，不免愣了一下。
「怎麼醉成這樣。夫人您也是，怎麼不看著小公子。」小若抱怨著，將小九放在床上，去準備洗臉水。
南宮秋玥依然站在房間裡，看著床上的小九，似乎在想什麼。
「南宮，你今晚莫不是想睡這兒？」我不陰不陽地說了一聲，南宮秋玥立刻將目光從小九身上移開，然後對我行禮：「秋玥不打擾夫人休息，秋玥告退。」
看著南宮秋玥快速離開的身影我看向小九，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的月事都那麼清楚，真的僅僅是職責所在？還是……
燭光中，小九爬了起來，冷冷地看著我：「你今天為什麼問明玉的事情。」
「哼，沒想到你喜歡那樣娘娘腔的男人。」
「不許你侮辱明玉！」小九生氣地漲紅了臉，我聳肩，坐在身邊的圓凳上，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先清清火，以免跟小九開戰。
「今天你姐姐可是警告我了，說如果再不配合南宮，就要拿明玉開刀……」
「她真這麼說！」小九激動得抓住了床單，緊緊得揪著，十指掐入床單，似乎要將床單撕破，「路人甲，你一定要聽我姐姐的話，明玉，明玉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小九的情緒似乎又受到了重九天心智的影響，變得失控。
「喂，床單要破了。」看來風清雅很愛那個男人，原本的怒火卻在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後消散，我無法去罵一個癡情的女人。
「你……這是何苦……」
「不，不，你不懂……」
「我看不是我不懂，而是你的心不夠狠。哎，那個男人都不愛你。」
「不是不愛，是不可以……」小九垂下了臉，似乎有什麼正從他的眼角滑落，「玄氏一族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娶的都是同族人，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妹妹。」
「近親結婚！」一道天雷砸下，我心焦矣。
「我是不能做他的妾，他亦不可能做我的侍郎……」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愛地有多苦，我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到他有多愛你。」
「他說過他愛我的！」小九失控地跳下床，衝到我的面前，「像你這種花心的男人懂什麼！」
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風清雅說的並非是事實，她很有可能像我的某個小姐妹被男人利用了感情。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是無法永久掩藏的，如果那個玄明玉真的愛風清雅，怎會在再次相遇後，毫無關切之情？
心情有點沉重，不知道此話應不應該說出來。
「小九……其實我是……」
「夫人！」
忽的，小若踹門而入，推開我就護住小九，我又一次沒將我是女人的話說完。
「夫人！是不是她欺負你！」
小若如臨大敵得瞪著我，那一刻，我有種想將小若盡快嫁掉的想法。
小九看向我，面無表情：「小若，拿酒來！」
「拿酒？」我不解。
小九擦了擦眼淚：「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哈，明日愁來明日愁。」我接。風清雅可能已經感覺到了，是啊，她是那麼得聰明。只是，她選擇了自欺欺人和逃避。
「沒錯，我去拿琴！」
小若莫名其妙得看著我們，小九催她：「還不快去！」
月光之下，小九拿著一把月琴，可惜他身材矮小，月琴豎在地上就像是大提琴，她彈了起來，卻是《笑紅塵》。我不禁佩服：「你真厲害，聽一遍便會彈了。」
「那你還不唱！」
我拿起酒壺，給小九滿上了一杯，小若戰戰兢兢得看著我們，目光裡透著陌生，似乎從來沒見過兩個耍酒瘋的女人。
她彈我唱，只為這一夜逍遙，哪管明朝煩惱。
琴聲悠揚，歌聲悠揚，直到她手指發抖我聲顫，然後抱作一團，躺在地上看漫天的繁星。
「路人甲，明玉是我最愛的男人，即使他不愛我……」
「知道知道……」
「你要幫我保住他，他救過我……」
「知道知道……」
「他住在皇宮，姐姐要殺他易如反掌……」
「明白明白……」
「還有……你不可以看上他……」
「放心……我不喜歡小受……」
「小受……是什麼……」
「就是……男人……下面……那個……」
「那你是什麼？難道……喂！你醒醒……算了……癡情最無聊……癡情……最……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