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護國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14章 今天開始合作 文 / 張廉
第14章今天開始合作()
我趔趄地後退了幾步，靠在了桃樹上，我想，我愛這個世界，這裡的女人敢愛敢恨。不過……冷月瑤一本正經地擦臉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扶著桃花枝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啊哈哈哈……」
「到底有什麼事讓你這麼好笑？」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傳來，我立時收住了笑容，想起身，卻發現腰居然笑閃了。
主要是長期躺著不運動的緣故。
我扶著腰，皺著眉，身後的人施捨一般地伸出手扶了我一把，我才站起：「呼……」然後轉身，笑臉相迎，「姐夫！這麼巧！」
軒轅逸飛的眉角抽了抽，顯然是一副有點鬱悶的神情，他依然耷拉著眼皮，如同能正眼瞧我一眼已經對我的恩施。
他的身後沒有其他人，很奇怪的皇帝，或許這個世界不流行帶跟班。
既然軒轅逸飛來了，正好趁著裝傻套套口風：「那個姐夫，你不是問我什麼事那麼好笑嗎？」
軒轅逸飛側了側臉，那眸光應該是看向我吧。
「剛才冷月瑤郡主來了，呃……雖然我不記得她，不過她把自己的名字報了一遍讓我記住，並且，她警告我，你猜他警告我什麼？」我眨巴著眼睛，看著軒轅逸飛。
「咻！」一陣風，捲過一片樹葉，軒轅逸飛沒有接下去的意思，呃……華麗麗地冷場。我只有自己續道：「她警告我盡快把姍姍休了給她。」
倏地，軒轅逸飛半瞇的眼眸睜了睜：「你答應了沒？」
「沒！」我說得清晰而響亮，「小姍姍那麼妖我才不會讓她呢。」雙手背在身後，得意地詭笑。
「哼。」軒轅逸飛鼻子裡帶出一聲冷笑，「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好。」
「以前？」我側回臉看向軒轅逸飛，「以前的我是怎樣的？」
軒轅逸飛用那半瞇的眸子看著我，然後，他走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離開。這到讓我陷入一種迷茫，軒轅逸飛到底是怎樣的皇帝？
那漸漸遠去的身影讓我心底發寒。
這個男人，不好惹。
他甚至，沒有愛情。
一片片桃花飄灑在軒轅逸飛那白色的清冷的身影之後，如同在富士山的背景下，飄起了櫻花，奇怪的世界，奇怪的皇帝。
小九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院子裡望天發呆。
「你是不是痛恨你現在的身份？」小九稚嫩的童音裡卻帶著幾分深沉。
我繼續望天沉默，天河穿過蒼穹，璀璨生輝，無邊無垠。
討厭嗎？怨恨嗎？穿越了，上天給了我重生，我應該感激，可心中那份煩躁又從何而來？
「從你醒來開始，你就得過且過，難得腦子清明也是想著怎麼逃離護國府，擺脫我的身份。你折磨淳於姍姍，對南宮冷言冷語，從不去查探我的那些丈夫，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浪費著光陰，可見你的消極。」
心中一痛，側眸，小九的眼裡也帶著痛苦，卻是轉瞬即逝。
「可是，你和我都要接受現在的事實，你是風清雅，我不是，如果你不振作，你又怎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過去，我活得太累，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白癡還是刻意偽裝，但我總是認為，或許，你可以改變我的命運……」小九的聲音帶著顫，暮然回首，他卻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愕然，有所觸動，從未想過小九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將一個渺茫的希望放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又會做什麼？除了會說幾國的語言，我一無是處。
夜風涼薄，小九的淚水飄飄灑灑，幾分淒然幾分悲傷。恍惚間，我看見了風清雅的臉，她梨花帶淚，很美。
「我這是怎麼了？」她顫抖地摸上自己的眼角，「我為什麼會哭？」
心很沉，不知說什麼去安慰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應該比我更加恐慌。
「呵……可能受到小九心智的影響了……」
心中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小九還在？」
她點了點頭，匆匆擦去淚水，再次恢復平靜，宛若之前那片刻的脆弱是我的幻覺。小九那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讓我想起了軒轅逸飛。
「你和軒轅逸飛有點像，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小九抬了抬眼皮：「表情是一個人的弱點，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今天的表情已經算多的了。沒想到你叫他姐夫的時候他居然沒有責罰你。」她爬上了石凳，盤腿而坐。
我靜靜得聽著，翻看著自己右手的紋路，三條手紋清晰可見，事業線直插中指。
「你有沒有想過，我努力了十九年依然沒有逃出這個牢籠，而你只是一個月，你認為你能成功嗎？」
是啊。風清雅無論才智還是心計都遠遠在我之上，否則她也不會成為這裡的護國夫人，她無法脫離的枷鎖，我又怎能成功？
「正常了？」
我側過臉，淡淡得看她：「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我有內力卻無武功，而你有武功卻無內力，身在皇宮，說話應當小心。」
小九認真得鼓起臉點點頭，單手撐臉，放心得看著天空：「不過現在你放心，他們不會監視我們，因為他們以為你還有功夫。」
「因為我是風清雅？」
「對，因為你是風清雅。所以你必須堅強，堅強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那你得到了嗎？」我輕嘲地笑，小九擰眉斂眸，帶著一點點不甘，帶著一點點無奈，「看你如此堅強也沒得到，所謂堅強不過是強姦的倒語，我們被命運強姦，光有堅強又有何用？」
小九愕然抬首：「你。」
「哈哈哈哈……」我大笑不已，「是不是很下流？」
「不。很貼切。」小九圓臉皺起，面頰微紅。
我輕歎：「合作吧，窩裡反對你我都無好處。」就像早上，結果讓我與她都落入別人的圈套，很顯然，軒轅逸飛和風雪音的爭吵是做給風清雅看的。
小九點頭：「別再耍花樣，否則……」
「要我的命嘛……」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起身回房。
今日輸了一場，心裡自然還是不服氣的，見小九上了床，有心戲弄她。
「其實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我隨意得說道。
小九的眸子裡滑過一道瑞光，兩束視線直直射入我的眼睛，宛如要看穿我的靈魂，我笑著，笑得自然而自得：「其實我不是女人。」
立時，小九的眼睛迅速撐圓，目光順著我的身體往下，看著那原本屬於她的胸部，臉開始發白，厭惡的神情漸漸佔據了那張可愛的包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