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護國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9章 帶髮修行的美男 文 / 張廉
第9章帶髮修行的美男()
楚翊對著南宮秋玥點頭示意,南宮秋玥淡淡地看著他離去。隨後,他再次回頭:「夫人,秋玥現在晚上可以前來嗎?」
我一個激靈,立刻搖頭:「秋玥,你為何要半夜前來?」晚上像個鬼似的站著,誰不怕?
南宮秋玥露出理所應當的表情:「夫人失憶了,之前就是如此。」
變態啊,半夜被嚇醒,遲早要得神經衰弱。
「而且,夫人之前都是子時入眠。」
強銀啊!
我當即正色道:「以後作息改為朝九晚五!」
「朝九晚五?」
看著南宮秋玥疑惑的眼神,我才想起現在是古代,掰著手指頭算子丑寅卯:「就是早上卯時三刻起,晚上酉時三刻睡。」
「這……秋玥又該幾時匯報?」南宮秋玥的臉上泛出了難色,我想了想:「就我睡的時候吧,你匯報完,本夫人正好睡覺。」舒服地又換了個坐姿,有點得意洋洋,既然現在我是風清雅,就是我說了算。
南宮秋玥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是,秋玥知道了。」
「對了,秋玥,你能不能教本夫人幾招防身?」
南宮秋玥一臉愕然:「夫人你……」
「哎,失憶了嘛,招式都忘了。」看,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原來如此。」南宮秋玥擰了擰眉,「夫人傷勢尚未痊癒,待痊癒了,不如找後弦。」
「他?」眼珠轉了轉,那好像是護國府裡的高手吧。
就在這時,門外走入了小若,自然還有小九,我當即遣走南宮秋玥:「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本夫人要陪寶貝。」我飛速跑到小九的身邊,抱起她,若是讓她知道我想學武,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寶貝~~麼,麼,麼……」小九的臉直抽筋,南宮秋月滿臉黑線,立刻告辭:「秋玥告退。」
這南宮秋玥剛走,小若就將小九從我的懷裡救出,小九冷著臉:「剛才他們都說什麼了?」
「什麼?沒說什麼。小九,你好像不開心,不如我唱只歌給你聽啊。」我開始扭了起來,「海盜船長,嘿咻!嘿咻!粉紅娘娘,哎喲~哎喲~」
立刻,屋內的空氣寒到了極點。
呃……有誰可以告訴我面前的長著山羊鬚的老頭是誰?
「錢莊老徐想問是不是要加利錢,最近金多多錢莊推出了一個加利的方案對我們衝擊很大,還有煤礦那裡自從出了事後工人要求加薪,航運方面因為受到暴風雨的影響延誤了航期,這個月的絲綢的產量倒是比往年多了一倍,蠶種養殖情況很好……」
撐著臉,敲擊著桌面,我滿臉黑線地看著面前的老頭,當我唱得正哈皮的時候,就出現了這個老頭,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只說要跟我匯報風家家業運作的狀況。
小九在一旁裝睡,估計裝小孩太難,她索性裝睡。
這風家不得了啊,又是錢莊,又是煤礦,行行都涉及國家主要經濟命脈,難道皇族就能容忍著風家的存在?
「啊~~~~」我打了個哈欠,這些我可不關心,既然風家那麼有錢……
「小若……」我輕聲問小若,「這個誰?」
小若附到我的耳邊:「林總管,主家的。」
明白,我當即道:「老林,你把賬本留下,我想去府庫看看。」
「夫人稍安勿躁,這就快完了。」
「呃……念給她聽,小若,把寶貝叫起來!」
小若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迷茫。
「叫醒她,寶貝記性好,讓她全部背下來,晚上背給我聽,如果出錯,就打屁股!」
「夫人……」小若不解著,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扭扭捏捏地走到小九身邊:「醒醒,四侍郎。」
小九恩恩啊啊了半天,佯裝醒了過來,然後在老林看不到的角度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著我,我呵呵直樂。
「老林,你念給她聽就可以了。」
「夫人,這……」
「本夫人要去清點庫銀!」我得意地滿面紅光,大搖大擺地在小九充滿怨憤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不過,我走出門後又灰溜溜地回來了,「那個……府庫的鑰匙在誰的手上?」
立時,小九的臉上掛滿黑線,看向小若,小若立刻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夫人,拿好,別丟了!」小若最後三個字說得可謂咬牙切齒。
我嘿嘿地笑著,老林看著我搖頭歎氣:「還是再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金鑰匙上面有個穗子,我拎著穗子甩著金鑰匙。
「夫人好。」
「夫人好。」
「夫人好。」路上的丫鬟僕人都紛紛向我彎腰行禮。
「嗯,好,好。」很爽,真是爽,順便覓一個小丫鬟,小若現在跟著小九,我反而沒了貼身丫鬟。
慢著,我是要去府庫的,這是哪裡?
不知何時,身邊已經沒有人跡,面前是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深處,傳來淡淡的。木魚聲!
「噠噠噠噠!」
木魚啊,這護國府裡也只有那個遠塵是可能是敲木魚的了,因為小九說過,他之前是個和尚。而遠塵亦不是他本名,詳情又被小九刻意隱瞞了,真是不爽,那這個遠塵究竟是誰?去看看。
帶著好奇,我走向了竹林深處,夏日炎炎,竹葉正綠,帶著竹子特有的清香的風拂過我的面龐如同受了一場大自然的洗禮,立時掃去了我心中所有的煩惱,聽著那淡淡的木魚聲,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空靈之境。
情不自禁地撐開雙臂,閉目感受著那竹葉帶起的海浪的聲音:「沙……沙……」
細細的髮絲飛舞在臉龐,很淨,是乾淨的淨,淨地不想離開,淨地只想與竹為伴。
「遠塵拜見護國夫人。」沙沙的浪聲中帶出了一個溫潤的聲音,我睜開眼,側目望去,綠影之間,是一抹出塵的白,清而淡的眉,似是竹葉,清明的眼睛無慾無求透著佛的慈悲,眼眸微斂,謙和而有禮。
一身白袍似是亞麻,在竹林中透出了淡淡的綠。一頭長髮似是剛留不久,一把束起垂在右肩,髮梢僅到心口,右手的手腕上,是一竄沉香木做成佛珠,透著淡淡的紫色,素潔的手指清瘦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