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打獵 文 / 我是奸商
雖然說布衣侯失去了自己的許多特權,可是如果平心而論的話,在明朝能夠如此簡單就被冊封為侯爺的絕對罕見,因為朱氏子孫大多都生性多疑,很少讓手下擁有太大的權力,即使是徒有虛名的侯爺。
利瑪竇看著我,目光中有些熾熱的神情,他看著我說道:
「仇,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來這裡找吉恩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也許我能夠幫上你的忙。」
我心中冷冷一笑,無事獻慇勤,非奸既盜,利瑪竇對我的事情忽然如此的關心,多半是用事情要求我了,不過我卻還是做出了無奈的樣子,說道:
「神父,你是不知道,我用兩百萬兩白銀把鏡湖島買了下來,哦!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馬交島,可是你也知道,現在那裡都是葡萄牙過來的商人。當初我就和吉恩打過招呼,告訴他如果以後鏡湖島成為我的領地的話,他們葡萄牙人必須讓出來,而且他也答應了,可是現在吉恩離開了,恐怕那些葡萄牙人不會承認了。」
聽我這麼一說,利瑪竇也皺起了眉頭,對那些穿越了萬水重洋過來的商人,我想利瑪竇也知道讓他們將已經吃到嘴中的肉吐出來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果然,利瑪竇皺著眉頭說道:
「仇,我看這件事情十分的麻煩,那些葡萄牙人可沒有我們意大利人好說話,他們大多都是一些海盜一樣的傢伙。而且他們拒絕主的庇護,恐怕我不能幫上你。」
我心中冷冷一笑,幸虧我對你沒有多大的希望,對付這樣打上門來的野蠻人,我想也許只有用現在還在研製中的火炮來敲醒他們,我故意做出了失望的神情,說道:
「真的不能嗎?本來我還打算在鏡湖島上為神父你修建一所教堂呢。讓那些新加入的教友可以在那裡接受天主的洗禮,在那裡坐彌撒,看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利瑪竇聽我這麼一說,藍色的眼睛中掠過了一絲異樣,不過他還是安慰我說道:
「仇,你也不必這樣失望,我和我們國家的人聯繫一下,說不定沒有這麼糟糕呢。也許我們能夠找到什麼轉機呢,天主會保佑他的子民和信徒的。」
我卻搖頭拒絕,做出了一副堅決的模樣,然後說道:
「不!我已經讓我的手下給兩廣的總兵寫信了,如果那些葡萄牙人不同意將我的領地歸還給我的話,我就不得不用我們朝廷的軍隊。只是恐怕到時候所有的外國人都會被禁止再在大陸上岸,說不定神父你以後也將會被趕回到了你們意大利的商船上。」
聽說要打仗,而且後果可能導致一場更加嚴重的海禁,利瑪竇不由地有些緊張,他看著我說道:
「仇,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作『化干戈為玉帛』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呢?也許葡萄牙人會答應你的條件呢。」
我淡淡的一笑說道:
「神父你在葡萄牙人的船上待過一些日子,應該對葡萄牙人的火炮和火銃有些瞭解,葡萄牙的火銃射程在兩百步多一點,火炮在四百步,我說的是否正確?」
註:古代的兩百步約合330米。不過奸商把這些做了一些改動,用今人兩步1.2米代替,特此說明一下。)
利瑪竇看了看我,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我只是一個神父,對這些東西不太瞭解。」
如果說我是一個真正的明朝人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相信利瑪竇的話,可是我知道這些從西方過來的人,一個個都接著各種的名義勘探中國的礦產和繪製中國地圖,一個個都是學通百科的間諜,說不知道這個,那絕對是應酬之言,不過我也沒有揭穿利瑪竇的話。
我只是笑著說道:
「神父,雖然我沒有入教,可是我也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我也不希望我國的將士和葡萄牙人發生戰爭,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夠讓那些葡萄牙人明白自己現在面對的局勢,我將會在佛山待上幾天,如果說布朗先生不同意我的條件的話,那我只有用戰爭來證明我的決心!」
利瑪竇聽到我這麼說,神色一黯,他看著我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勸說布朗的,可惜吉恩在這個緊要關頭回過了,不過你要是能夠等上一段時間的話,我估計吉恩就過來了。」
我搖搖頭,笑著說道:
「神父,鏡湖島的價值,你比我應該清楚,否則的話那些葡萄牙人不會賴在那裡不走,一兩個月的時候對我來說就是十數萬雪花花的白銀,我等不得。」
利瑪竇還試圖勸說我放棄要武力解決的念頭,說道:
「可是你和葡萄牙人打仗的話,不是將鏡湖島也給破壞了嗎,到時候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我看著利瑪竇笑了笑說道:
「我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利瑪竇看到他不可能勸得動,才心有不甘的告辭而去,我在房間中踱了兩步,高聲喊道:
「吳堂!吳堂!」
依晴推門進來了,她柔聲說道:
「老爺,吳大哥出去了,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看了看依晴單薄的身體,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還是我自己來吧。」
雖然說我說要自己來,可是依晴卻還是跟著我來到我的臥室。看我翻箱倒櫃地將經過改進後的機關弩拿了出來,雖然臉上十分的驚訝,可是依晴卻還是幫助我將幾支弩箭拿了出來。
為了路上攜帶方便,這次的機關弩設計中,有許多部分都設計成了活動件,不過因為軍器局那些工匠的高超手藝,射擊的精度卻只是降低了一點點。
因為使用的復合弩身。同樣強度的機關弩弩身的體積卻要小上許多,我絲毫不避諱依晴就在旁邊,有條不紊的將機關弩組裝了起來,在燭光的照射下,弩身上棕紅色的漆發出了血一樣的反光。
轉動著弩箭盒,我接過依晴遞過來的弩箭,然後一支支都安裝了進去,因為借助了先進的技術。混合著良好的工藝手段,機關弩有著火鍍,一樣的射程,雖然在威力上面沒有火銃看起來驚人,可是我卻早就準備了幾支特殊的禮物留給了即將到來的布朗先生,本來是打算給吉恩看的,沒有想到吉恩卻給回家了。
從箱子底,我緩緩的托出了一個匣子,這裡面就是我私下研製的爆裂弩箭,不過我沒有將他交給譚綸,現在我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和朝廷平起平坐的做生意,所以我可不打算再用這個東西來換取一個縹緲的榮譽稱號。
打開了盒子。裡面靜靜的躺著幾支弩箭,這些弩箭的箭頭和其他的弩箭箭頭不一樣,不是三稜形的箭頭,而是一個大如核桃的圓錐形箭頭,雖然說這樣飛起來弩箭十分容易影響。可是這個圓錐箭頭的外部卻也大致地成三稜形,只不過沒有其他弩箭的箭頭那樣標準。
箭頭裡面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我經過我驚心研製的高能炸藥,不錯絕對是驚心。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面對隨時都可能爆炸的一桌子東西,不驚心才怪呢,還好我沒有像那位諾貝爾先賢一樣被炸成一個非洲人模樣。
如果按照原來的命名方法的話,這種炸藥叫作六硝基六氮雜三環十二烷二酮,它一種晶體模樣的東西,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麼特徵的話,那就是它的高爆性,目前沒有一尊火炮能夠受得住它爆炸時的能量。
而在這些近似圓錐形的箭頭中就藏有這樣的東西,我曾經用這樣的一支箭把一個直徑一米的石頭炸得粉碎,不過弩箭的射程卻縮短了不少,現在即使是用狙擊的扳機也只能保證在兩百五十步之內精確打擊。
依晴看著我手中的機關弩,怯生生地問道:
「老爺,這個是什麼啊?」
我淡淡的回到說道:
「機關弩。」
看我不想多說,依晴也就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將我的鋪被都弄好了以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每次回來晚的話都會看到自己的鋪被已經鋪好了,而且裡面還是熱的,並且帶著一股子**的體香,心中雖然大致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還是刻意的忽略了。
這個年代女人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等同於熱水袋一樣的功能暖床。這不是只有有錢人家才能夠享受到的,即使普通的夫妻,每天晚上女人也會早早的在被窩中等著自己的男人。
不過想到家中的幾個妻妾,還有已經露出苗頭的爭風吃醋,我還是打了退堂鼓,女人雖然貌美,不過不一定要都弄到自己的床上,如同山外的美景,雖然不在自己的庭院之中,但遠觀依然讓人心曠神怡。
我不再讓依晴給自己暖床,而是只讓她做一些普通丫環所作的事情,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理,依晴的面色似乎也逐漸的紅潤起來了。
三天後,利瑪竇帶著領著喬治?布朗來到了我所居住的客棧,高挑的身材,和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還有歐洲人特有的高傲和無禮。
依然身著儒衫的利瑪竇則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勸說失敗了,不過這些我絲毫不放在心上,因為我早就讓利瑪竇寫信告訴布朗,我邀請他到這裡打獵,順便談談鏡湖島的事情。
布朗攜帶的是典型的葡萄牙制火銃,這些東西我都見過,被稱為佛朗機火銃約在正德末年從葡萄牙傳入中國,它有一母銃和若干子銃,母銃身管細長,口徑較小,銃身鑄有準星、照門,可瞄準射擊。
因為說是要打獵而來,所以布朗只帶著一隻母銃和一些火藥,我仔細的看過這種火銃,在銃身後有「巨腹」,腹上開有長孔,用以裝填子銃。
不過這些火銃因為射距的限制,而且使用的都是鉛彈,所以威力有限,比起後世的火藥槍來要差上許多。
我微笑著上前打招呼說道:
「布朗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布朗只是傲慢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說道:
「你就是那個沒有封地的侯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我聽利瑪竇神父說,你要請我打獵,所以我就來了。」
我在心中想到:這個大鼻子的漢語說的還蠻流利的嗎,只不過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看來吉恩將他留下來主事多半是看在他那一口還過得去的漢語上面。
我看著布朗冷笑了一下說道:
「布朗先生似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現在所居住的鏡湖島就是我向朝廷買下的地方,難道布朗先生在那裡做客這麼就還不知道主人是誰嗎?」
布朗聽我這麼一說,也冷冷地說道:
「我只知道那本來是一個荒島,被我們借過來晾曬貨物的,而且我們還交給你們官員銀兩!」
我絲毫不客氣地問道:
「現在那地方是我的!就是我說了算!我要你們葡萄牙人從鏡湖島上立刻撤走,否則的話恐怕我不得不調動朝廷的軍隊來趕你們走了。」
布朗兩眼一翻,不屑地說道:
「在我們的眼裡,你們朝廷的軍隊已經太落後了,你們的武器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意義!」
布朗的意思很簡單,他不怕朝廷的軍隊,而且我也知道現在朝廷在兩廣一帶剿滅亂黨,在西北用兵,還要防止倭寇,已經是疲於奔命,只要這幾處的戰爭不結束,朝廷就永遠騰不出手來對付這個不怕自己的敵人。
看到我和布朗兩個人的爭吵在逐漸的升級,利瑪竇連忙插嘴說道:
「兩位先生不是說要去打獵嗎?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如果我們再不出發的話就晚了。」
我看著布朗冷冷的一笑,然後說道:
「待會兒我就會讓你見識一下你口中已經過時的武器,看看你的火銃厲害,還是我的機關弩厲害!」
第二百四十六章弩箭呈威
如果說要打獵的話,首選的就是佛山西北的一個樹林中,裡面有許多動物,不過安全的是從來沒有人在裡面發現有大型的食肉動物,所以這裡是人們最喜愛的地方。
南方的春天來得早,所以這裡的動物現在大多已經從冬天消瘦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可是卻還沒有吃的一身肥肉,所以這個時候野味吃起來是最好的,不過我離京的事情應天那裡還是十分的寒冷,所以享受不到這種快樂。
我騎著馬在布朗的後面緩緩而行,現在已經看到樹林了,因為不時的有一些飛鳥在林中飛來飛去。
花銀子找來的兩個本地獵人迅速的騎著馬鑽進了樹林中,不時的將樹林中的一些宿鳥驚動從林頂飛起來。
忽然間林邊的枯草從中發出了沙沙的響動聲,我一伸手,吳堂將早將已經上弦的機關弩遞給了我,布朗這個時候也將手中的鳥銃對準了聲音傳來的地方,誰也不願意被對方搶去了風頭。
被趕出來的是一個渾身長滿了斑點的鹿,這個樹林中的許多動物,都是這些獵人從各地弄來放養的,為的就是滿足那些有錢人打獵的嗜好。
一聲槍響,然後空氣中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就被吹淡了,一股子刺鼻的火藥味散發在了空氣中,不過那匹鹿卻跑的更快了,似乎布朗脫靶了。
布朗尷尬的一笑,說道:
「好久不打獵了,都有些手生了。」
鳥銃之所以叫做鳥銃,是說它射擊十分的準確,連飛行的鳥兒都能夠打中,可是沒有想到布朗竟然會有這樣爛的槍法。
我看著那匹鹿迅速地跑到了一邊,眼看著已經到了一百多米遠的地方了,我將手中的機關弩迅速的抬起來,然後在瞄準鏡中看準了那匹鹿。估算了一下提前量,然後扣下了扳機,隨著弩弦的一聲輕響,弩箭迅速的飛了出去。
布朗看著我冷冷的笑著說道:
「那麼遠,你的弓箭根本就不可能射得到。」
我頂著布朗鄙視的目光看了回去,還沒有說什麼,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眾人循聲望了過去。原先還在那裡急速奔跑的鹿已經消失不見了。
布朗有些震驚地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頭鹿呢?」
利瑪竇用驚訝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苦笑了一下說道:
「滿天都是,仇的武器把哪頭鹿給炸碎了。」
而我則做出了怒氣沖沖的樣子看著吳堂,大聲罵道:
「誰讓你個混蛋給我裝這個弩箭的,可憐我的那頭梅花鹿啊,回去罰你不准吃晚飯!」
布朗臉上陰晴不定。他有些恐懼地看了看我手中的機關弩,然後又神情複雜地看著我,不過卻絲毫沒有要認輸的意思,而這正好符合我的意思,我將手中的機關弩遞給了吳堂。努力壓抑著自己,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給我把那些弩箭都換下來,那些都是打仗用的東西,我們現在是來打獵!」
吳堂聽我說完這些。有些按耐不住的**著臉上的肌肉,他連忙從我的手中接過了機關弩,彎下腰趁機偷偷地樂了起來。吳堂將箭匣中的弩箭都換成了一般的三稜箭頭弩箭,把弩弦拉到了弩機上面。用郭上面的鉤把弩弦掛住,然後才把機關弩遞給了我。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將機關弩接了過來,兩個前去的獵人很快就又從樹林中出來,他們看著我們說道:
「兩位老爺,前面已經看好了,都是一些肥嫩的山雞和兔子。」
他們前去,一個是堪察前面有沒有獵物,如果沒有的話,他們就會把自己在林中秘密圈養的一些獵物放出來一些,供客人打獵所用,如果有獵物的話,就帶著客人前去。自然他們先進去也是為了保證客人的安全,萬一忽然間中叢林深處撲出一隻斑斕猛虎來,把客人給驚嚇了,以後誰還敢來這裡打獵啊。
坐下的馬緩緩的在樹林中前行著,吳堂卻將手按在了自己手中的刀柄上面,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情況。
一群鳥被我們的侵入驚動了,都展開了翅膀想要飛走,可是這樣卻正好暴露在我們的槍眼下,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隻鳥應聲跌落下來,這次布朗沒有再放空槍。
鳥兒在空中飛舞的更加雜亂無章了,我們周圍的鳥兒都被驚動了,都飛離了巢穴,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如同後世飛碟選手一般,轉動著自己手中的機關弩,只要瞄準了就會迅速的扣動扳機,然後拉動卷揚機將弩弦拉回到扳機上。
一連六隻弩箭飛了出去,瞄準鏡中已經看不到空中飛行著的鳥兒了,我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將手中的機關弩放下,畢竟不是全自動的,上弦的時間還是太長了。
不一會兒放出去撿野味的獵犬就把這次的戰利品叼了回來,我看看地上七隻飛鳥的屍體,六隻弩箭有一支是一箭雙鳥。
然後看看布朗面前孤零零的只有一隻,微微的一笑,卻沒有說些什麼,不過大家心中都很清楚,而且我也並不想要將這個布朗完全得罪了,辦事留有三分的餘地,或者就斬草除根,面對布朗斬草除根根本就不切實際,所以還是留些餘地的好,免得以後見面的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布朗看看我面前的戰利品,生硬地說道:
「侯爺的武器真是厲害,不知道是從那裡弄來地。據我所知貴國的軍隊中根本就沒有這種武器。」
我勒住韁繩,停了下來看著布朗問道:
「你知道我是朝廷冊封的侯爺,可是你知道朝廷為什麼要冊封我嗎?」
布朗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聽人說是因為侯爺你是你們國家皇帝的老師。」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皇上的教席不只我一個人,內閣首輔張居正張大人對朝廷鞠躬盡瘁,可是為何他得不到這個爵位呢?」
布朗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利瑪竇,利瑪竇看了看布朗,然後看著我說道:
「請仇先生賜教。我們洗耳恭聽!」
我心中一樂,這個利瑪竇還真是厲害,連洗耳恭聽這個詞語都會應用了,我看著利瑪竇說道:
「我之所以能被朝廷冊封為布衣侯,那是因為我已經數次拒絕了朝廷冊封我的官職,而且這次我將這個武器獻給了朝廷,皇上感覺我對朝廷功勞巨大,這才將我任命為布衣侯。」
利瑪竇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小心地問道:
「仇先生的意思是現在你們的軍隊都已經用上了像先生手中的這麼厲害的武器了?」
我看著利瑪竇微微一笑,然後笑著說道:
「怎麼,難道神父也對這些打仗的東西很感興趣?」
布朗看著我,冷冷地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手中的武器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起來就知道製作過程十分的繁瑣,你們的軍隊根本就不可能都裝備上!」
我看著布朗。不置可否的笑著回答說道:
「那布朗先生以為火銃的製作過程繁瑣嗎?現在朝廷就有一支完全火器的部隊。這次我捐出的新式武器可不只有這個,如果布朗先生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很樂意在你們葡萄牙人的身上試驗一下,這些新式武器的威力,只不過可惜了你們遠渡重洋帶過來的那些商品了。」
布朗有些陰沉地站在了那裡。我的態度恐怕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要不是因為機緣巧合,鏡湖島到了我的手上,恐怕真有可能要被他們葡萄牙人給霸佔了,可是現在到了我的手中。我絲毫不介意提前幾百年收回來。
而且這次我也和譚綸有了一個秘密的交易,那就是火炮!過來的時候我將自己所知道的火炮方面的東西都告訴了譚綸,這些都是在我那個手提電腦中查出來的,資料十分的有限。不過我不怎麼擔心,歐洲的火炮早就在這個時候傳到了中國,而且在火炮的技術上面,就是洪武年間的技術也比現在的要先進,譚綸他們完全有可能把火炮給造出來。
不是我們不造,而是火炮的威力在現在的各種戰爭中體現不出它強悍的威力。不過面對同樣已經火器化的葡萄牙人來說,我想這些東西是最好的武器,如果說在這裡檢驗合格的話,完全就可以大量的生產,然後分發到西北將領的手中,說必定將努爾哈赤炸死的炮就是我設計的這種。
我離京的時候就已經和譚綸商議好,只要火炮一試製成功就立刻運到兩廣的水軍營中,不過現在卻不知道情況如何了,按照時間來估算的話,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現在葡萄牙人裝備的是西方最先進的火炮,明朝人都稱呼為「紅夷炮」,而且他們的商船上面都裝有這種威力巨大,射程超遠的巨炮,可以說這些來中國做生意的人其實是亦商亦軍。
面對這樣的武器,如果光憑藉著明朝自行研發的那些火炮是根本擋不住的。歐洲商船都是採用的那種兩邊帶有甲板,而且在兩邊船舷的中上部開有多個小艙口,那些操槳的水手就躲在了船體的內部,船上還安裝幾門千斤佛朗機,船行駛速度很快,而且千斤佛朗機的威力巨大。
不過這些都不在我的操心之內,之所以要選在佛山這裡和他們商談,並不是因為利瑪竇在這裡,而是因為這裡是明朝冶煉中心之一,這裡出產優良的鋼鐵,而優良的鋼鐵是製作火器所無法缺少的東西。
來到了這個世界我才瞭解到,其實明朝的軍事力量並沒有後世所描述的那樣不堪一擊,而是因為朝廷根本就供應不起這樣一支耗費巨大的火器軍,官員的集體**和多年的內憂外患已經讓大明朝早早的就陷入了缺錢的尷尬局面。
和布朗的打獵聚會最後雖然並不是賓客盡興,可是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邀請他來打獵玩耍的,現在我已經讓布朗感覺到我手中還有許多沒有露出來的底牌,這樣就為我在後面的談判中增加了砝碼。
將布朗送走後,利瑪竇卻還是跟著我來到了客棧中,我將機關弩順手交給了身邊的依晴,機關弩雖然看似精巧,可是那也只是想對於將近一米八多的我來說,機關弩少說也要有十幾斤,所以依晴拿著十分的吃力。
利瑪竇看見這個,目光一亮,連忙說道:
「這位女士,我來替你拿著吧,親愛的仇,你怎麼能讓這樣美麗的一個女士來做這種粗活呢。」
依晴只是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利瑪竇伸過來的手,然後小聲說道:
「謝謝神父的好意,這些東西小女子還能搬得動。」
我不由的露出了笑意,微微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滿意,這個利瑪竇已經盯上我手中這個機關弩了,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竟然打算用新鮮出爐的守城巨弩來對付船堅炮利的葡萄牙船隊。
守城巨弩的拋射有效距離為七百多米,將海上風浪大的因素考慮到其中的話,也就是五百米,差不多和千斤佛朗機銃的射程接近了,可是巨弩卻還有一個無比的優勢,那就是可以連環的發射,只是這點就足以讓那些葡萄牙人頭痛去了,加上高爆性的箭頭,用狙擊扳機來射出去的話,絕對足以構成巨大的威脅。
將利瑪竇帶到了房間中,我故意淡淡地說道:
「神父,等過些日子我的商船修建好了,你就可以搭我的船到周圍各個國家傳教,而且我收回鏡湖島以後,打算在鏡湖島上面修建一個最大的教堂,好讓那些在鏡湖島上面路過的信徒也能夠找到地方做彌撒。」
聽到我說要在鏡湖島上面修建教堂,利瑪竇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
「真的?如果仇你真的能夠在馬交島上面修建教堂的話,我可以替你遊說那些葡萄牙人!」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神父,雖然我不得不對你的學習感到驚訝,可是你剛才已經犯了一個大錯。」
利瑪竇一怔,他問道:
「我犯了什麼錯誤?這半年我都在努力學習中國的文化,我本來以為自己已做的很好了,沒有想到還是出錯了。」
到後面的時候,利瑪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沮喪的神色。
我淡淡地說道:
「馬交是你們的叫法,但是你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請你稱呼為鏡湖島,或者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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