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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張大人的嗜好(下) 文 / 我是奸商

    嚴老爹被罷官,家產抄沒後,積香廬也被充公,一直由內閣管轄。之後的首輔徐階、李春芳等,都是士林推重的詞賦大家,好吟風弄月。每年都要邀請相好的王公大臣到這積香廬中遊玩幾次,或賞春花,或吟秋月,或聽荷風,或瞻霽雪,寄情魚鳥,品藻英華。公務之暇,盡享文人雅士之樂。

    我不知道張居正如何處置這個院子的,現在譚綸說起了這個,我才發現自己對張居正平日的活動似乎關心的不夠。

    譚綸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這個院子現在是張大人金屋藏嬌的地方,裡面據說有一個貌美無雙的女子。咱們張大人對她可是十分的迷戀啊。」

    我做出了驚訝的神色,然後和譚綸兩個人會心的笑了一下,我也終於明白了張居正的清廉之所在了,他根本就不貪銀子,這個老狗喜歡的是老牛吃嫩草,恐怕那些女子都能做他的孫女了,可是人家張大人卻還是絲毫不為然,該上的照上不誤!

    我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麼說咱們這位大人是不愛金銀愛紅裝了?」

    譚綸點點頭,接著說道:

    「你可知道那個王道人為何會被抓嗎?聽說張大人曾經請他幫著煉製紅丸,不過卻被拒絕了。」

    我會心的一笑,不過心裡卻罵開了:nnd張居正比我還狠。人家不給他煉製春藥就要人家的老命,這個老傢伙可真夠毒的了。

    不過笑完以後,我卻看著譚綸然後忽然間問道:

    「譚大人你為何要告訴在下這些呢?」wacn

    譚綸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有點楚容的說道:

    「我是老了,可是元敬老弟跟著我征戰多年,而且他為人耿直。只是知道往自己的腰中撈錢,卻不懂得如何討好上頭,如果我有一日失勢,元敬兄恐怕早晚會被張大人給弄掉,而現在老弟你又弄出了一個那麼厲害的機關弩來,西北的戰事看來是快要結束了,到那個時候就是張居正拿我和元敬開刀的日子了。」

    我沉默了,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難怪會這樣的盡心呢。

    我思索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機關弩雖然厲害,可是我也說過了機關弩製作有許多的零件除了我山莊的作坊能夠製作外,外面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而且就是在山莊的作坊中也只有我少數的幾個心腹工匠才有這般的手藝,我估算了一下。一個機關弩的價錢最起碼要數百兩白銀,如果是放在城樓上面的守城巨弩的話少說也要幾千兩銀子,大人你說朝廷現在去那裡來那麼多的銀子呢。」

    譚綸有點疑惑地問道:

    「我看機關弩製作精美,而且上面都是一些稀罕物件,不過沒有想到竟然要這麼多的銀子。」

    我看著譚綸淡淡地說道:

    「先不說機關弩的弩身都是我山莊中特製的百煉精鋼世間少有。那個瞄準鏡的在這個時間絕對沒有工匠能夠製作出來,而且上面所用的玻璃凸鏡也都是我水晶坊特有的,其他琉璃作坊出產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用!」

    譚綸看了看我手中的玻璃高腳杯,然後問道:

    「難道老弟你作坊中的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十分自豪地說道:

    「有!當然有!看我手中這個杯子沒有?這個才是我水晶坊出產的,樓下面那些人所用的玻璃酒杯根本就是贗品!」

    「為何這麼說?」

    「看這酒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瑕疵,而樓下所用的酒杯往往有許多的氣泡夾雜在其中,那種玻璃如何用來做瞄準鏡的目鏡?而且鏡片的磨製可是需要專業工具的,那可不是磨刀,隨便找塊石頭就可以了。」

    譚綸有些恍然大悟地看著我說道:

    「我說你怎麼把這個東西獻給朝廷呢,原來還有這麼一招!」

    對譚綸揭露出我捐獻機關弩背後的動機,我絲毫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

    「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難道大人你會放棄嗎?」

    「哈哈,你這次可能真的會名利雙收了,我看你光是從這機關弩上面就能賺下數十萬兩的銀子吧。」

    我搖搖頭,淡淡地說道:

    「現在朝廷困難,我只求收回成本就行了,如果要掙朝廷的錢,我又何必將那兩百萬兩銀子捐獻給朝廷呢。」

    我這才是真正的睜著雙眼說瞎話呢,兩百萬兩銀子不心疼是假的,不過被李太后敲詐,我也只好乖乖的掏腰。不過臨死也的咬你一口,這次不讓朝廷出點血我是不甘心的。

    「七十萬兩銀子,我幫朝廷製作一千五百架機關弩,譚大人你看何如?」我看著譚綸說道。

    譚綸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心中一緊,看來自己有些貪心了,可是誰知道譚綸卻說道:

    「何不湊一個整呢,就算一百萬兩銀子好了,一千九百架機關弩,剩下的一百架都是老弟你所說的守城巨弩,老弟你看如何?」

    雖然我說的有十分大的水分,一架機關弩的成本價總共才一百兩白銀,可那只是材料的價錢,如果說中間算上手工費的話,一架約摸合二百兩銀子,可是那守城弩卻不一樣,如果按照機關弩的功能來製作的話,光是那對瞄準鏡的鏡片就要多少心血,所以一台守城弩的價錢絕對上萬。可是現在譚綸卻要一百萬兩白銀買一百架守城弩還有那麼多的機關弩,不知道他是不知道價錢呢還是怎麼著。

    我看著譚綸說道:

    「老哥你可能有所不知道,一架守城弩的花銷近萬,你這不是讓小弟為難嗎。」

    譚綸皺著眉頭說道:

    「沒有想到一架守城弩竟然如此貴,那麼這般好了,五十架守城弩,其他的都是機關弩。湊成兩千架,我讓軍器局的那些工匠都給你幫忙如何?」

    我皺著眉頭說道:

    「如此也好,早日將機關弩造出來,對西北的戰事也早日有利。」

    譚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我說道:

    「我看好你老弟!以後我們要多親近親近。」

    我只是陪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子理老兄你這麼看得起我,那老弟我也就不在扭捏了,說不定我們之間的忘年交還能被後人稱為佳話呢。」

    「忘年交。」譚綸低聲念叨了一遍,然後又高興地說道,「好!好一個忘年交,來喝酒!」

    我從馬車上面下來的時候,兩腿已經發軟了,沒有想到譚綸竟然那般的能喝。真是後悔和他拼白酒,要不然用紅酒喝他拼,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因為機關弩的事情空前的順利,我和譚綸兩個人到後來酒興漸酣,本來以為譚綸一大把年紀的。又是一個文職,酒量應該不大,可是誰知道這個老狐狸卻是一個不露相的高手,如果不是吳堂進來為我解圍的話,說不定我真的要被他給弄到桌子底下去了。

    在吳堂的攙扶下,我深一腳淺一腳的終於來到了後院,早已經有下人通知了鳳鸞她們。

    看到我成了這個德行,鳳鸞眉頭一皺,問道:

    「老爺這是和誰喝酒去了,怎麼喝這麼多?」

    吳堂恭敬的回答說道:

    「今天老爺在校場和一個尋事的千戶比試贏了,後來又和兵部尚書譚大人到彩雲樓喝酒商談事情,誰知道就成這樣了。」

    鳳鸞揮揮手說道:

    「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都下去吧,對了,對老爺動手的是誰知道了嗎?」

    吳堂十分冷靜地說道:

    「動手的人是排幫的,不過老爺說背後指使的人是王家。」

    「老爺是怎麼處理的?」鳳鸞接著問道。

    「老爺讓我們把人頭給王家送去了。」

    鳳鸞點點頭,然後冷冷地說道:

    「傳令下去,我以後不要再看到江湖上還有排幫的人活動,要怪只能怪他們不該打我相公的主意!」

    「是!」

    我雖然說手腳發軟,可是神智卻還清醒,聽到鳳鸞的意思是要把排幫的人都給殺了,就說道:

    「鳳鸞,給他們,他們點教訓就涮(算)了。」

    沒有想到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鳳鸞看看我,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這個人就是心軟,好了就依你,給他們點教訓。」

    不過當我的剛剛接觸到那還沾染著女兒家香味的床被的時候,我就再也堅持不住了,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來,醉酒後免不了的頭疼又開始折磨我了,晃動了一下腦袋還要借此清醒一下,可是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我在心中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輕視那些文官了,md比我還能喝,這什麼世道嗎。

    「相公你醒了啊,來喝點醒酒的參湯吧。」湘蘭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瓷碗走了進來,

    我很聽話的從湘蘭的手中接過了瓷碗,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才大聲的喊道:

    「燙死我了!」

    湘蘭連忙撫摸著我的胸膛,擔心地說道:

    「相公,你沒有事兒吧,我沒有想到這個湯這麼燙的,都是妾身的不好。」

    看湘蘭啜然欲泣的可憐模樣,我連忙安慰她說道:

    「不礙事的,只是有些燙,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湘蘭從我枕頭邊上拿起了我的懷表,打開蓋子看了一下說道:

    「現在已經快十點了,老爺你可真能睡。」

    起來也是,從昨天下去到現在最起碼也有十三四個小時了,我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隨意地問道:

    「家裡有沒有來人啊?」

    湘蘭蹲在地上給我穿鞋,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見她裸露出來的脖頸,我不由得讚歎說道:

    「真美!」

    「什麼?相公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真美。」

    聽我這麼說,湘蘭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從一邊的衣架上拿來了我的衣衫,紅著臉啐道:

    「就知道油嘴滑舌的騙人家,不要以為人家不知道你這兩天在城裡頭做的那點事情。」

    我笑容一僵,是啊,自己當時怎麼就忘了自己家中還有這麼多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嬌妻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要顧及她們的感受呢。

    湘蘭看我不說話了,輕輕的用手撫摸著我的眉心,似乎是要把我的褶皺的眉頭抹平了,她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月娘姐姐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是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其她幾個姐妹恐怕不容易那麼就原諒月娘姐姐,這還要相公你多操點心了。」

    我將湘蘭拉住,然後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你告訴相公,你吃醋嗎?」

    湘蘭看著我忽然間卻抱住了我,她輕聲啜泣,說道:

    「妾身吃醋,可是妾身知道相公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相公將我從青樓中贖身出來,卻一直都以禮相待,湘蘭一直心存感激,只是你們男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而且妾身也知道,相公太厲害了,妾身一個人絕對難以承受的……」

    越是到後面湘蘭的聲音越小,我把她推開一看,湘蘭卻扭開了頭不敢和我對視,臉龐早就已經紅透了,我嘿嘿的怪笑,看來這個小妮子是想到壞地方去了。

    兩個人在房間中一陣打鬧,等我穿上了衣衫,洗漱完畢後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這還是因為湘蘭房間中丫鬟過來叫的原因。

    在湘蘭的裝扮下,我渾身上下散發著光彩,絲毫沒有一點宿醉後的頹廢,到了後花廳卻看見邱得用正坐在那裡喝茶,身後的站著兩個小太監,一個是客用,另外一個不認識,不過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的伶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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