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二章 機關弩 文 / 我是奸商
皇帝聽完我說的這些後,思索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客用說道:「你去請張大人來,對了還有把譚論也叫來。」
等客用走了以後,小皇帝看著我說道:「朕說要給先生一個職位。可是朝中的那些大臣都說先生是一個商人,而且無功受祿,一群人都反對,這下子有了這個東西我看誰還敢多說什麼!」
我微微一笑,然後只是淡淡的說道:「皇上,我對那些虛名並不感興趣,我也只盡自己一點微薄之力,希望能幫皇上分憂解難。」
朱翊鈞放下了手中的圖紙,然後看著我說道:「這些日子來讓先生你受委屈了,母后對張居正越來越信任,現在外面有張居正,宮中又有一個馮保,現在我是真的孤家寡人。」
到這些的時候朱翊鈞的臉上有一些落寞,我心中一凜: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機。
我小心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皇上現在年幼,所有的政事都是由內閣和太后一起處理,而太后挨於祖訓不得參政,當然會有些依賴張大人了,不過張大人身為外臣和馮保關係密切。這似乎和太祖爺的遺訓相悖,有內外勾結之嫌。」
不要看小皇帝只有十二歲,可是要知道他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詩善畫,再加上這些看的磨礪,欠缺的恐怕只是經驗了,帝王的權術恐怕早就已經掌握。只可惜的是張居正和李太后兩個人的教育方法不當,引發了他的逆反心理。
我又開口問道:「皇上方纔所說地譚綸不知道是哪位大人?」
皇帝在椅子上面蕩了一下懸空的腿。然後才說道:「他是先生留給朕的一個臣子。有些本事,不過和先生比起來就要差許多了,只可惜先生始終不肯出來助我。」
我笑了一下,似乎小皇帝對我始終不肯做官之事心有芥蒂。不過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卻忽然間想起來那個譚綸的來歷了。
如果說譚綸,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甚至沒有聽說過。不過說起戚繼光來,我想天下很少沒有人不知道,譚綸與戚繼光共事齊名,有「譚戚」一說。只可惜地是譚綸英年早逝早早的就死了。
如果按照我所知道的話,現在這個譚綸應該已經當上了兵部尚書,難怪小皇帝要讓他也來呢。
皇帝看著我好奇的問道:「難道先生認識這位譚大人?」
我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沒有見過,不過倒是聽說過他地一些事情,很想要認識他。」
聽到我說這個,小皇帝卻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這個傢伙雖然有本事,可惜的是卻投靠了張居正。」
我思索了一下,然後才淡淡的說道:「皇上,天下事無非『平衡』二字,先如今高拱垮台,張大人獨攬大權,難免就會有人阿諛奉承,想要投靠張大人,好牟取一些好處,而在個的將領也難免會討好他們,以免受到刁難。當初我就曾經勸阻過太后,可惜的是太后不聽,現如今這種情況我也無能為力。」
「那我該怎麼辦呢?上次朕醉酒後騎馬怒闖馮保家門,回來以後被母后懲罰了一通,而且張先生又十分的嚴厲,朕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皇上,只要順其發展,皇上要想獨攬大權地話,還要等大典以後,而現在也只有忍!」
皇帝從凳子上面下來,如同一個小大人似的在地上踱了兩步,然後才說道:「這次無論如何先生不能再推辭了,我一定要封先生一個官做!」
我一怔,不知道小皇帝為何一定要讓我做官呢,不過我還是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還是和太后商議一下的為好。」
「不用了!我看皇兒說的很好。先生你為朝廷作出了這麼多事情,朝廷也應該對先生有些封賞!」
我循聲望去,李太后出現在了門簾後面,方才正是她在說話。看到李太后進來,朱翊鈞立刻高興的說道:「母后快來看,先生設計出了一種新型的武器,有了這個,我們在薊遼的戰事很快就能結束了,而且以後我大明朝的將士手中的武器將會比其他人先進數倍!」
我心中微微一笑,沒有想到小皇帝竟然把我剛才對他所說的話全搬到這裡來了。
李太后走到桌子前面看了看那張圖紙,然後才說道:「我不懂這個,皇兒你還是和張先生他們商量這件事情吧。」
「朕已經讓客用傳旨去請張先生和兵部尚書譚綸了。」
太后坐在了一邊,然後看著我說道:「咱聽人說先生和王家似乎有仇?」
我淡淡的回答說道:「是否國舅告訴太后的?」
不過李太后沒有回答我,而是接著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先生你能體諒咱的難處,不要忌恨我。」
我苦笑一下,然後回答說道:「太后身份尊貴,小人只是一介商民,那裡敢埋怨太后,不過小人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李太后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後說道:「看來先生你還是對咱有意見了,不知道先生你想要說什麼,但說無妨!」
我故意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君子不背人言人長短,不過小人在這裡還是要說一句。王家並非善類,當年王家資助高拱重返朝堂。可是高拱倒台後。王家立刻又和張家達上,而如今王家又蓄意接近國丈和國舅,不知道到底是作何打算。」
李太后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回答說道:「王家說到底只是一個商人,不足為懼,先生你有些危言聳聽了。」
我心中冷笑,我不怕你不服氣。我看了李太后一眼。然後才說道:「據我猜測。王家能和國舅國丈走的如此之近,無非靠的是黃白之物,即使太后不估計朝廷的顏面,難道太后就不怕讓國丈這樣搞下去會出什麼岔子嗎?」
李太后地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她看著我說道:「先生,雖然說我的爹爹和兄弟有些不成器。不過我想最起碼地規矩他們還是懂得,煩勞先生你費心了,不過咱以為,先生你還是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吧!」
我心中一凜,李太后方纔的話雖然是為了自己的父兄辯解,不過最後一句話似乎是話中有話,我連忙做出了誠惶誠恐的模樣,回答說道:「太后,這也只是小人地一些愚見,當年王達和小人稱兄道弟,可是最後還不是在背後給小人來了一刀子,我就怕……」
「哼!王家要是真的把我的爹爹和兄弟引到火坑中地話,我一定要讓他們全家好看!」
我心中不由高興起來,畢竟是骨肉之情,李太后對她地父兄並不似外面傳說的那般冷淡,恐怕是因為李高父子的不爭氣,才讓李太后恨鐵不成鋼生氣吧。不過這麼來也好,只要李高父子按照我步驟走,王家就不得不面對震怒中的李太后。
我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太后問道:「方纔太后所說的,要予在下小心自己地事情,還請太后你明示。」
李太后沒有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那幅神態似乎說對自己情人嗔怒的表情,不過很快李太后就恢復了正常,她臉色一沉,然後看著我說道:「在江西的皇莊中有一個大戶,他一下子就存入了二百萬兩的銀子,因為這個,江西皇莊的掌櫃的還高昇了,不知道先生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我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索性敞開了天窗說亮話,我看著李太后回答說道:「太后是如何知道我在江西的皇莊中還有銀子的,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和江西的皇莊有任何的聯繫。」
李太后臉上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似乎還忘了,除了你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心中思忖,這件事情只有四個人知道,當時的展櫃的和我們兄弟三個,三哥何我留因為去少林寺偷盜,讓人留下作了和尚,二哥萬達隱居山林,剩下的就只有那個掌櫃的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這麼多事情的?當時我們都是用的假名。
李太后看我皺眉的模樣,臉上帶著一些複雜的神色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先生還有那樣坎坷的經歷,難怪會在藏香閣那般對待張先生的獨孫。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先生你要往前看,這件事情張先生也和我說過,希望和先生能冰釋前嫌,皇上和哀家也希望兩位先生能夠同心協力的輔佐皇上治理天下,不知道先生以為怎麼樣呢?」
我沒有回答李太后的話,而是反問道:「太后,這麼說這件事情張大人也知道了?」
李太后看了我一眼,回答說道:「你那些銀子都是變賣了嚴世蕃家產後得到的銀子,這可是犯了朝廷大臣之忌的,不過先生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這件事情除了哀家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問道:「太后是如何查知這些的?」
李太后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不是每個人都似先生這般視官職如同草芥的,現在你那個義兄萬達也是一州的父母官,比起以前要風光許多。」
初聽一這個我還是感覺到心中一痛,雖然說我和萬達之間的感情也只限於在牢中的那些時光,可是畢竟也說得上是患難之交,可是沒有想到他最終還是把我給出賣了。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太后和在下說這些,不知道是何意思。」
李太后看了一下邊上的皇上,笑意盎然的說道:「先生你也知道,現在朝廷最缺的就是錢,既然先生在江西皇莊中那些銀子都嚴氏父子私自留下的東西,先生何不交公呢?」
我心中冷笑,果然還是為了錢財而來,這個李太后可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不過我和那些朝廷忠實的奴才不同,我對這個朝廷沒有那麼多的感情。
我將目光投往了朱翊鈞,既然說出了合作,現在看到我的利益受損,他要是不表示一下,怎麼也說不過去。
皇帝看到我在看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很配合的說道:「母后,雖然說那些錢財都是嚴氏父子的,可是就這麼讓先生交給朝廷。似乎有些不妥,而且先生這一年來對朝廷雖然說不上居功至偉,可是先生的功勞朕也看在心中。不如這樣吧,朝廷封先生一個候,給先生一塊封地。」
李太后看了看為我說話的小皇帝,對看了看我,思索了一下後才說道:「封候一事恐怕不可能,而封地更是從太祖以來就沒有過的事情,滿朝文武絕對不會答應的,畢竟先生現在還是在半暗處。」
朱翊鈞對李太后否定了自己的主意沒有一絲的不快,不過我可不認為這個小皇帝真的是為了我,恐怕他是希望我能代表他和張居正馮保鬥一場。我心中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個臭小子,剛從我這裡學過去,就想要利用我來對付張居正。
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說話的好,不過我的臉上故意的作出了不悅的神情,雖然說那些錢我自己沒有多少感情,畢竟不是自己親手賺來的,可是就讓我這樣白白的送人,我還是心中不怎麼順暢,所以臉上的表情基本上不用假裝。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太監走了進來,說道:「啟稟太后,張大人和譚大人在外面求見。」
李太后正容說道:「請張先生和譚大人進來。」
「奴才得旨。」
網手機問:httpp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