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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勢(1) 文 / 我是奸商

    在眾女的陪同下,我來到了外面的院子中,也許是因為大旱的原因,現在都已經到了十一月了,可是順天這裡還有沒有下一點雪。

    我披著一件貂皮的外袍,站在院子中,看著花園中凋零敗落的景象,感歎的說道:

    「一年了!」

    青鳳在我身後好奇的問道:

    「相公你說什麼一年了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剛才自己有點出神,感歎自己來到這異世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可是這些話當然不能隨便的說出來,於是我就打著哈哈說道:

    「沒有什麼,我只是說我來到京師已經有了一年的時間了。」

    碧蓮在我身邊說道:

    「相公,你能說說你在大名府的事情嗎?人家都沒有見識過土匪是什麼樣子。」

    碧蓮這話得到了除了我意外在場所有人的支持,所以我只好苦笑著將當日的事情講了一遍,當我說道我將那劉黑七放走,而且還將武器還給他,最後被劉黑七刺殺的時候,青鳳責怪的說道:

    「相公,那個劉黑七是一個土匪頭子,那裡是一個能將信用的人,你怎麼能那麼掉以輕心呢。」

    在看身邊的諸女,看著我的目光中也都是三分的關懷七分的責怪,我連忙賠禮說道:

    「各位娘子,小生這次作的不對,還望娘子原諒∼∼」

    湘蘭和若蘭被我的怪樣首先給逗得笑了起來,不過若蘭卻不愧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多年,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口中問道:

    「相公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是不是啊,相公?」

    我故作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可是誰知道若蘭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用一種似乎是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而且眾女聽見她這麼一說,一個個都瞪著我,雖然她們口中不說話,可是意思卻很明顯。

    我只好說道:

    「我確實是故意給劉黑七機會,讓他殺我的。」

    猜測是一件事情,聽到我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聽見我說這個若蘭的眼眶立刻就紅了,盈盈的淚光在裡面湧動著,她走到我身邊,雙手攥拳在我的胸膛上用力的錘打著,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呢,你要是萬一有個閃失,你讓我們姐妹怎麼辦啊,你個大混蛋。嗚嗚……」

    我連忙將若蘭抱在了懷中,若蘭雙手抱住了我的腰,然後怕在我的胸膛上大聲哭了起來。可是她這麼一哭,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圍了過來,我也只好講自己的胳膊完全的張開了,讓這幾個關愛自己的女人能在自己的胸膛中痛快的發洩一番。

    我抱著自己懷中的幾個女子,說道:

    「以後我一定不這樣做了,一定不會再讓你們擔驚受怕了。」

    好不容易將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安慰好了,我說道:

    「外面挺冷的,咱們去屋子裡面說話吧。」

    回到了房間中,我坐在了床邊,可是我的幾個妻子卻都坐在了我的對面,這讓我有點被審訊的感覺,不過幸好對面的是自己被窩裡面的女人。

    若蘭看著我侷促的樣子,破啼為笑,然後說道:

    「好了,現在你要說說你為什麼要以身犯險。」

    我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思想,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道:

    「我用非常的手段逼迫劉黑七說出了背後指使的人就是王家,然而當時大名府的官兵都在場。據我所知,當時朝廷派到大名府的欽差吏部侍郎蔣腔荃乃是王崇古的左膀右臂。要是劉黑七落到了他們的手中,不知道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是看面前眾女的臉上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的這番話顯然不能夠讓眾女滿意,青鳳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把那個劉黑七直接殺死算了,為什麼還要節外生枝呢,還挨了劉黑七一刀,差點丟了性命。」

    我姍姍一笑,低聲辯解說道:

    「我不是還穿著護甲呢嗎,」然後我看見眾女的臉色一沉,連忙正色說道:

    「這次絕對是不對的,可是如果我直接把劉黑七殺死的話,劉黑七所說的那些東西全都作廢了,殺也不能殺,可是交給欽差的話,說不定還要有什麼後患,所以無奈之下,我只好設下了那個計策。」

    在任何的律法中,都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供述供詞的犯人在案件審理之間死去的話,犯人所供述的供詞被稱為「死供」是不能拿到公堂上作證的,也就是所謂的死無對證。

    可是當時劉黑七供述背後的指使者的時候,我的身邊還有大內侍衛和小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客用,而且那個劉黑七是在意圖殺害我後被人殺死的,如此一來誰也不能說我殺人滅口,不僅僅避免了王家在背後做手腳讓劉黑七翻供,而且還留下了王家串通土匪的口供。

    聽完的解釋以後,眾女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下,可是眾女卻似乎並不想輕易的放過我,青鳳看著我說道:

    「今天當著眾姐妹的面,你必須保證以後不再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並且舉起了右手說道:

    「我向老天保證,以後絕對不輕易涉險,否則的話天……」

    還不等我說出那天大五雷轟之類的誓言,青鳳就上前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沒有讓我在說下去。

    我看看自己眼前的幾個女人,心中感到暖洋洋的,同時我也下定決心,我以後一定要真心的對待她們,當然前提是她們對我也是真心的。

    本來還要和眾女昏天呼地的鬧哄一番的,畢竟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可是房門卻在這個時候不合適宜的打開了,鳳鸞出現在了門口,春蘭在身邊扶著她走了進來。

    而這個時候我正被青鳳她們按在了床上,看見了進來的是鳳鸞,幾個女人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和有些零亂了的頭髮,她們都站好了,看著鳳鸞尊敬的稱呼道:

    「姐姐,你來了。」

    鳳鸞看了看青鳳她們幾個,然後又看看我,然後才說道:

    「你們幾個也是,相公剛剛醒過來,你們就這樣打擾他休息,你們先下去吧。」

    「是。」眾女一口同聲的說道,然後都走了出去。

    細算天數的話,鳳鸞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個月了,看她那已經鼓了起來的肚子,我有點驚喜,有點期盼,可是還有點害怕。我眼看著就要當爹了,可是我卻一點準備也沒有,我忽然間有點緊張了。

    「春蘭,你下去吧,我想和老爺說會兒話,你去吩咐孟老,讓他中午做一些相公愛吃的菜,另外再看看我熬的那個湯好了沒有。」

    春蘭唱了個喏: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就在春蘭轉身要出門的時候,鳳鸞卻又開口說道:

    「等等,你先去找一下芙蓉夫人,問問她看老爺現在吃些什麼好,然後再去吩咐孟老照做,沒別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房門一聲輕響,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在鳳鸞的臉上撒下了一道朦朧的光芒。又是一聲輕響,房門關上了,可是我卻還是盯著鳳鸞。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身孕,還是別的原因,鳳鸞的臉瘦削了許多。鳳鸞回過頭來,看見我正看著她,微微一笑,然後舉步走了過來。

    我看見她挺著那個肚子衝著我走了過來,雖然明知道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可是我還是擔心的說道:

    「鳳鸞,你小心點。」

    鳳鸞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意見鼓起來的肚子,柔聲說道:

    「芙蓉妹妹說,現在還不要緊呢,才剛剛的顯懷。」

    鳳鸞走到床前斜著身子坐了下來,我看看鳳鸞那消瘦的臉龐,然後再看看她那微微鼓起的肚子,心中熱流湧動,感動得說道:

    「鳳鸞你瘦了,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我坐了起來,將鳳鸞擁進了懷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在我的眼中鳳鸞的臉上總是被一種很神聖的光芒籠罩著,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只好當著是母性的光輝了。

    鳳鸞靠在了我的話中,輕聲說道:

    「相公,人家知道男兒都想建功立業,妾身也不想扯相公的後腿,可是我只想相公你以後不要再輕易涉險了,就算是為了人家肚中的孩子,好嗎?」

    我輕輕的撫摸著鳳鸞的胳膊,心中也是有一點後怕,當時明明知道那個劉黑七不是一個能夠善於的傢伙,可是我還是把武器給了他,我在心中為自己的輕率而懊悔。

    我似乎是要保證什麼的說道:

    「相公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靜靜的抱著鳳鸞聽著她敘述著我走後京師發生的大事,聽著她訴說著對我的思念,房間中充滿著溫馨。

    雖然我從昏睡中醒過來後,感到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可是在眾女的堅持下,我還是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了一天,不過第二天我實在是閒得無聊,要知道讓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在床上整天的躺著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後來眾女看我實在是躺不住了,才准許我到處轉轉,兩天的時間我也瞭解了自己走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我走後不久朝廷就派出了得力的官員,作為欽差去下面受災的省縣視察各地災後重建,安置災民的情況。這些事情都是朝廷的動向,我並不是十分的在意,畢竟我沒有打算在朝堂上供職。

    真正讓我有點擔心的事情就是西番的葡萄酒收購,近一百萬兩的銀子全部都投了進去,可是王家卻並沒有什麼反響,現在我的手中已經沒有多少現銀了,郝標的那五十萬兩銀子我要留下來明年去湖州販絲的本銀。

    因為王家沒有出面和我爭這個葡萄酒的霸盤,我感到了一陣的驚慌,因為我實在是一百萬兩銀子的葡萄酒就是八千多桶,現在內地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需求量!

    雖然只要慢慢的開發那些權貴的消費意識,這些葡萄酒最終還是能脫手,並且賺上一筆,可是眼下卻將我手中的銀子全部都壓在了裡面,使得我不能去做其他的生意。

    我在書房中走來走去,知道了這個情況以後,我就意識到自己現在面對著一個很麻煩的局面。

    本來是想設局誘王家和我爭做葡萄酒的霸盤生意,然後自己再迅速撤出給王家一個打擊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已經被深深地套牢在裡面了,而王家卻還是沒有動靜。

    我有點煩躁的走來走去,先是富貴故意的透出消息,在後來我的岳丈古應春還有郝標兩個人的假意決裂,這中間應該沒有什麼紕漏。

    「匡匡匡」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我有點生氣大聲問道:

    「誰?」

    「老爺,是我,吳堂!客公公來了。」

    客用來了,我心中疑惑,這個時候他來我這裡做什麼呢?我心頭忽然一驚:難道是有什事情發生了?

    聽鳳鸞她們說,在我回來後朝廷派客用來過一次,甚至還打算要派御醫過來,不過那御醫還沒有來,我就醒了。

    這次客用來,不知道是為了探望我,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我說道:「快請他進來!」

    房門隨著一聲輕響打開了,客用走了進來,看見我身體無恙,臉色大喜高興得說道:

    「先生你好點了啊。」

    我點點頭,說道:

    「好多了,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客用關上了門,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

    「先生,我聽說有人上折子參奏先生你了,說您恃恩狂縱,任意殺害囚犯,草菅人命。」

    我眉頭一皺,然後問道:

    「知道是誰嗎?」

    客用低聲說道:

    「是那個大名府的府尹陶大順,還有那個欽差蔣腔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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