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俞三娘(4) 文 / 我是奸商
一聲厲吼,只見那俞三娘,白眉橫豎,面色嚴肅,眼睛中充滿著殺氣。忽然間的改變讓尤五如同是從天上一下子就跌到了地獄,很是難以適應。
尤五嚇得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嘴唇顫動著,好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不待尤五說些什麼話來為自己辯解,俞三娘把自己手中枴杖的把手一擰,一聲清脆的龍吟,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出現在了尤五的喉嚨處。
俞三娘冷冷的看著尤五,似乎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具死屍,一隻將被自己屠殺的螻蟻。俞三娘嘴唇微啟:
「老身自從武兒爹去了以後,一直吃齋念佛,多年沒有開殺戒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騎到了我們漕幫的頭上,看來今天老身不得不破這個戒了!」
聲音帶著一股子的冷風直接吹到了尤五的身上,尤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看著眼前殺神死的老太太,這才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那些傳聞,頓時嚇得臉上直冒汗。可是他卻絲毫也不敢動,生怕老太太一個激動,那把寶劍就會和自己的喉嚨來個親密接觸。
「老……老,老太太,老祖宗,您就饒過小的吧,小的也是一時蒙蔽了心思,上了小人的當,你老就放過小人一條狗命吧。幫主,你看在我平時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俞三娘冷冷看了一眼尤五,可是接著眉頭一皺,然後衝著外面高聲說道:
「來人!」
聲音剛落就進來了兩個彪形大漢,他們均是一抱拳然後說道:
「老婦人有什麼吩咐?」
俞三娘把手一揮,指著尤五說道:
「把這個軟骨頭給我弄出去,別讓他把我屋子給弄髒了。」可是俞三娘卻發現方才只是被嚇得尿了褲子的傢伙現在已經昏倒在了地上,而且一股子臭味從他的身上傳了過來。
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俞三娘的劍鋒已經離開了尤五的喉嚨,這讓他鬆一口氣,精神為之一鬆,可是誰知道俞三娘卻將手中的寶劍一揮,堪堪的劃過了尤五的喉嚨,然後尤五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俞三娘厭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尤五,然後對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沒有出聲的俞全武說道:
「傻兒子,你也不必太傷心了,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是有人在咱們背後玩弄手段,你去對面的小院中告訴那個仇先生,就說奸細咱們已經抓住了,請他過來看看。」
我和客用吳堂幾個人正在前庭嘮著家常,可是忽然外面過來了一個下屬,他緊走幾步來到了我們的面前,然後說道:
「老爺,有個自稱是俞全武的人說要見老爺你。」
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你下去吧,請他進來吧,然後我就起身來到了前庭的門外,等著俞全武的到來。遠遠的看見了俞全武,我迎了上去,抱拳說道:
「俞大哥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來快裡面請。」
到了房間中各自落坐,俞全武就在我左手邊的下側,和我離得非常近。一會兒就有人上來奉茶,幾句寒暄後,我就直奔主題,問道:
「剛從府上告辭,沒有想到俞大哥你就來拜訪,莫非是有什麼事情嗎?
俞全武聽到我說這個一連的羞愧,他站起身來,單膝跪在了地上抱拳說道:
「爺叔走後,我和娘逼問了一下那個給我出主意的尤五,這才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就是一個圈套。沒有想到我俞全武一輩子打鷹,最後卻被鷹給啄了眼,受到了奸人的蒙蔽,做出了對不住爺叔的事情,今天我就在這裡給爺叔你陪不是了。」
我連忙站起身來把俞全武從地上扶了起來,安慰他說道:
「你也是為了幫中的那些個弟兄嗎,再說不知者無罪,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咱們也不能認識不是嗎?哈哈,這叫不打不相識。」
俞全武站了起來,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一臉堅定的說道:
「爺叔你以後要是有河運上的事情,只要你派人知會一聲,我漕幫上上下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聽到這個笑了起來,拍拍俞全武的肩膀,然後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又何必客氣呢。」
我伸手示意俞全武坐下,然後再次問道:
「俞大哥,你這次來找小弟有什麼事情嗎?」
俞全武回答說道:
「爺叔你走後,我娘把那個尤五審問了一下,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真的是有人在搞鬼,所以我娘想請你過去一起問問那個傢伙,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東西。」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是王達在背後作的一些小動作,不過我還是決定一起去看看,聽俞全武把整個事情講完以後,我知道王達用的竟然是美人計,看樣子是下足了本錢。
再次來到了俞三娘所在的大廳的時候,裡面已經清洗的乾乾淨淨,地面上剛剛擦掃過。我舉步走了進去,然後行禮說道:
「晚輩拜見俞老夫人。」
俞三娘已經沒有了上次見面事情的高傲,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正在生氣的老太太,看見我進來了連忙打起了笑臉,說道:
「仇先生你來了,快請坐。」
喝了一口茶後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對俞三娘說道:
「這件事情方才俞大哥已經和我說過了,不知道哪個尤無說了些什麼沒有?」
俞三娘把手中的枴杖在地上一頓,然後生氣地說道:
「那個傢伙是看似是一個軟骨頭,可是他卻狡猾的很,總是和你在哪裡裝聾作啞,而且那是一個麻稈,碰不得,一碰就碎。我俞三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真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傢伙,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我看著俞三娘咬牙切齒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確實,行走江湖的人雖然是硬漢子,可是正是因為你身體康健所以才能禁得住各種殘忍的手法,聽俞三娘所說,那個尤五一碰就暈,而且幾次下來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說道:
「晚輩也略知一些刑訊之法,不知道晚輩能不能見一下那個尤五。」
俞三年爽快地說道:
「當然可以,他現在就在後面的馬棚中,我讓人把他們弄過來。「
我抬手說道:
「不用了,我過去看看吧。」
對漕幫的急於從尤五的口中知道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我也能夠理解,一是為了給我一個解釋表明自己確實是受人陷害;另外嗎,我看多半是找出背後的人,也好以後尋機報復的可能性大。這些江湖中中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一個長相萎縮的傢伙正蜷縮在一堆馬草中間,身上還有一些未乾的血跡,聽見了有人過來,他動了動,轉過頭來看見了我們,然後卻又倒在了草堆上。
而站在旁邊的一個裸露這胸膛的壯漢,看見我們走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這個傢伙裸露的胸膛上是黑色而且繁多的胸毛,隨著微風的吹拂而晃動著似乎是在向人顯示主人的強壯。
這讓我感到一陣的好笑,從劊子手到掌管刑獄的獄卒,似乎所有的這些角色都是這麼一副模樣,都是這樣坦胸露乳的打扮,眼前這個這個傢伙也是沒有絲毫的新意。
他走上前幾步,連忙行禮說道:
「屬下杜威見過幫主,老夫人。」
俞三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這個傢伙招了嗎?」
說到這個,那個壯漢一連氣憤地說道:
「這個傢伙一打就昏,可是死活不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的。」
俞三娘冷冷一笑,看著地上的尤五說道:
「看不出這個軟骨頭這樣有義氣
我笑了一下低聲說道:
「前輩能夠讓我問這個傢伙幾句話?」
俞三娘看了看尤五,然後思索了一下,看著我說道:
「當然可以,這件事情本就是因為他而起的,仇先生你自然能夠問。」
然後俞全武示意那個壯漢杜威,杜威抓起了旁邊的一個水桶衝著尤五的頭上就倒了下去,一桶水毫無阻礙的從高空淋在了尤五的頭上
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那個尤五醒了過來。可是我卻看了看已經全都被淋濕的馬草,然後說了一句:
「哎,可惜這些馬草了。」
說完後不再理會幾個人不可思議的目光,我來到了尤五的面前,半蹲在他的面前,問道:
「你就是尤五吧?王達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樣為他賣命?」
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尤五竟然撇過了頭,絲毫不理會我的問話,看樣子是想要死撐過去了。我在心中暗笑,無論是否有尤五的口供我都無所謂,因為就算是有了口供,我也無法對王家作出什麼大的傷害,只能是突然的招致王家的注意和仇恨。
我站了起來,說道:
「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只可惜為了一個小人而白白的受苦。」
「仇先生你真是抬舉他了,方才在大堂中的時候,這個傢伙被老夫人下的都尿在褲子裡面了,還被嚇得昏了過去。」
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杜威說的,他這番話讓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可是這話卻引起了我的深思,是什麼原因讓這個膽小怕死的傢伙如此的強硬呢。
我無意的看見了尤五的眼睛,裡面現在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光芒,只有一絲的坦然和渴望,這種目光是那樣的熟悉,我心頭一驚,當初自己尋死的時候就是這種目光。我心頭的疑雲頓是消散,看樣子這個尤五肯定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索性就死的像樣點。
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能讓尤五這般模樣,王達肯定是許下了不少的好處。心中有了主意,我站起身來走到了俞全武的身邊,低聲問道:
「這個尤五的家中還有什麼人呢?」
俞全武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
「好像是還有一個多病的老娘,其他沒有什麼人了。」
我點點頭,看來這個尤五還是一個孝子。眼珠一轉我心中有了一個主意,然後我回過頭看這尤五高聲說道:
「吳堂,你還記得上次監視咱們家的那兩個是如何處理的嗎?」
吳堂也是一個伶俐的人,看我這副模樣立刻配合著說道:
「小的按照老爺你的吩咐,全都扒皮抽筋以後餵了狗了。」
我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渾然不顧俞三娘眾人臉上的不自然,我吩咐說道:
「來人啊,給我挖個深一點的坑出來。」
可是我說完這些後,卻沒有什麼人動彈,我敢要指揮自己帶來的人動手,可是卻看見俞全武對站在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於是幾個大漢手持這鐵鍬幹了起來,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個一人多深的坑挖出來了。
「把尤五放進去。」
這次吳堂等我說完就動手了,尤五瘦小的身軀在吳堂的手中簡直就是輕若鴻毛,將尤五放了進去後,吳堂就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中,開始往坑裡面填土,不過已經回過神來的幾個漕幫弟兄也都上手幫忙。
渾然不顧尤五的感受,等一切都弄好了後,大家才發現尤五早就就已經昏迷了過去,又是一瓢的涼水下去,尤五悠悠的醒了過來。
我來到了尤五的身邊,用自以為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這剝人皮可是一個技術活兒,當初我還是在東廠中聽聞到這個法子的,把犯人埋在坑中,只露著腦袋,把頭髮剃光了,然後在頭上這麼劃開一條縫,用鉗子夾住了,然後再在這傷口裡面島上水銀,你的皮膚就會慢慢的和肉分離,你會感到身上好癢,然後你就開始掙扎,可是等你從這個坑中爬出來的時候你身上的皮也就已經脫了下來,可是你卻還能活著,只是身上已經沒有了這層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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