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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謀定 文 / 我是奸商

    我用手指輕輕的一刮她的鼻子,然後說道:

    「看我們家蓮兒的嘴多甜啊,你長的這麼漂亮,相公能娶到你也是天大的福分啊。」

    芙蓉在一邊說道:

    「相公,這是我專門為你熬製的解酒湯,碧蓮妹妹服侍你洗漱後喝了吧。」

    這突如其來的關懷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讓我有一種在夢鄉中的感覺,我看著周圍幾個人,然後開玩笑似的問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啊,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的。」

    「姐姐說了,既然以後都是相公的女人了,就要服侍相公,所以我們決定以後輪流伺候相公。」青鳳看著我說道。

    看來這是鳳鸞為了讓我月娘背叛給我帶來的傷痛,才讓她們來安慰我的。我感到心中暖洋洋的。確實,自己身邊還有其他深愛我的女人,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而忽略了一直深愛自己的女人呢。

    我低頭在碧蓮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大姐在那裡呢?」

    古碧蓮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呼吸急促,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再看在場眾女,都也是面紅耳赤,有點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青鳳說道:

    「在前院呢,李管家剛出去回來,說是有些事情要告訴相公,姐姐說是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去把富貴叫過來吧,我就在書房見他。」

    「相公,那我們就下去了。」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來,一人親一個才准走。」

    聽見我說這個,青鳳她們幾個人都害羞的跑下去了。雖然說都已經嫁給我,可是她們卻還是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和我有任何的歡好舉動。

    我坐在書桌前面,昨天晚上我摔碎的東西早就已經收拾乾淨了。我想了想自己以後要走的路。因為吳月娘的離開,我知道自己和馮保的關係是徹底的決裂了,而張鯤和王達竟然愈演愈烈,甚至有對付我的跡象,這一點不得不防。

    香水還沒有上市,而且我手中前些日子攢下的銀子恐怕也所剩不多了,要是我再想要擴展自己的事業,恐怕就要去借錢了,可是在京師中我並沒有什麼上好的商人相與。

    思來想去,我只想到了郝標和古應春,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兩個人的手中借到錢。這個世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當初我和吳月娘已經談婚論嫁,而且已經住在了一起,可是結果呢,還不是翻臉無情。

    房門被推開了,鳳鸞進來了,富貴緊跟其後。富貴見到我唱了一個喏:

    「見過老爺。」

    我指指一邊的椅子說道:

    「坐,我有些事情要你去辦。鳳鸞,現在家中的銀庫中還有多少銀子?」

    後面的話我是問鳳鸞的,因為這個時候沒有銀行,平日間的銀子不是放在外面做生意,就是在自家的銀庫中。

    當初我也是初來乍到,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將嚴大哥給我留下的那些個銀兩全部都存到了皇莊之內,弄得全天下的業內人士都震驚了,紛紛猜測那個人是誰。

    甚至是東廠的人也十分的關切這件事情,因為那些個珠寶中有不少皇宮之物,所以專門派人負責這件事情,現在我要是去動用那些個銀子,就如同是自投羅網。

    鳳鸞聽到我問這個,就說道:

    「銀庫中還有不到一百萬兩銀子,前些日子你被東廠抓走,為了把你從裡面撈出來,就花了一百多萬兩銀子,現在家中剩的不多了。」

    不到一百萬兩,我皺起了眉頭,事情比起我想的好要好點。於是我說道:

    「富貴,你下去後在我在京師的給我傳一個消息,就說我要做紅酒的霸盤,而且我想要插手西番得生意,以後西番的生意也要有咱們的一份兒。」

    富貴看了我一眼,然後忐忑的說道:

    「老爺,這你可要想好啊。現在家中的這些銀子根本就不足以做霸盤,而且西番向來是王家的天下,他們,他們能容得下咱們嗎?」

    鳳鸞聽富貴如此一說,也在背後輕輕推了推我,然後說道:

    「要不你就在好好想一下。」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番人嗜好乳酪,要是沒有茶,就很容易生病,可是西番那裡只產馬,王家從武夷山等產茶的大山上,將這些個茶葉都運到西番,換回來馬匹,再趕回來賣掉,這中間的利潤十分的豐厚,這也是為什麼王家僅憑著絲茶生意就能和張家抗衡的原意。」

    說的興起,我站起身來,拿起一張宣紙,然後用鵝毛筆在上面憑著自己的印象把西藏大致的地形畫了一下,而富貴和鳳鸞也都圍了過來。

    我用鵝毛筆在上面邊畫邊說:

    「自唐、宋以來皆以茶易馬。到了本朝尤盛。從洪武五年二月開始,就先後在秦、洮、河、雅諸州設立茶司。於是自碉門、黎、雅抵朵甘、馬斯藏,行茶之地5000餘里。茶,有官茶(官方貿易),有私茶(商茶),俱在這邊陲之地貯存後用來交換馬匹。」

    我將自己所說的地方都在地圖上標明,然後又接著說道:

    「這裡是寧夏,甘肅,這裡就是嘉峪關,而這裡的葡萄是天下最好的,因為晝夜溫差大,這裡的葡萄中含有較多的糖分,而且這裡自古就有釀製紅酒的手藝。我們的人從京師出發,先帶著絲布還有茶葉,然後到草原邊界將那些貨物換成馬匹,再趕到宣府賣掉,最後才是到嘉峪關這裡買紅酒,然後運回到京師。」

    我抬起了頭,卻看見富貴滿臉驚訝的看著,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下地圖,然後說道:

    「怎麼?有問題嗎?」

    富貴這才緩過神來,然後驚歎這說道:

    「老爺,要是按照你所說的,咱們的商隊要走遍天下了。」

    我淡淡的說道:

    「走遍天下說不上,也就是將整個大西北都給走了一遍。」

    「要是照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要半年才能一個來回?」鳳鸞在我身後說道。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要是咱們自己去,是得半年,可是我這個想法不是給咱們的商隊設計的,而且我也不想建立一個這樣的商隊,這件事情是馬德奎的。富貴,你將這個計劃想辦法讓王達知道,而且方法要巧妙,不能讓他知道是我故意讓他知道的。」

    「這,老爺你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這麼好的注意,怎麼能告訴王達呢。」

    我只是飽含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個主意就是專門為王達想出來的,就這麼一條商路,要是走下來,少說也要上百萬兩的銀子,咱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何不讓他們把紅酒給咱們送到家門口呢。」

    說完之後我不理會富貴還一臉的迷惑,只是揮。

    我靠在椅子上面,鳳鸞輕輕揉著我頭兩側的太陽穴,我閉著眼睛享受著,口中說道:

    「鳳鸞,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這件事情透露給王達嗎?」

    「這都是你們男人家的事情,妾身知道那些做什麼啊,而且我相信相公你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我將頭往後面依靠,感覺自己的頭靠在了兩團柔軟上面,動了動頭,好讓自己更加的舒服,然後我說道:

    「從嘉峪關到京師有千里之遙,葡萄酒要是運到了這裡,十之**會變壞,這是無法避免的。可是王達卻不知道這件事情,過兩天釀香居的那些紅酒一出售,整個京師就會知道,釀香居的紅酒沒有一桶丟掉的,更主要的是,王達不會任由我作霸盤的,即使他們懷疑這事是一個陷阱,他也會自己跳進來的。」

    想到這裡,我有點為自己的主意感到高興。王達,這次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怨不得別人。

    我正想的出神,鳳鸞在我耳邊說道:

    「相公,古伯父那天說了,要等相公大婚後就著手給相公你治傷,我想問你的意思呢。」

    我有點愕然,沒有想到他們真的能夠治理這樣的傷勢,不由得出聲問道:

    「怎麼治呢?」

    「芙蓉妹妹先用銀針給你過穴,然後再用內力強行將已經損傷的靜脈全部都打通。」

    打通經脈,我記得小說中打通經脈都是一個十分痛苦的事情,於是我問道:

    「會不會很痛啊?」

    「相公乖,不會很痛的,一會兒就好的……」鳳鸞在我的耳邊說道,就如同是在哄小孩一般。

    ※※※

    「吳堂,窯子街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我面色陰沉的問道。

    「回爺的話,那個杜婆想要逃走,屬下就將爺所說的那個姑娘給救了出來,至於杜婆,奴才給她看了一下屬下的功夫,我保證她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那她現在人呢?」

    「她的了王家一萬兩銀子,又被屬下這麼一嚇,聽說第二天就跑了,她手下的那些姑娘也都隨著她走了,救回來的那個姑娘我送到小姐那裡了。」

    我點點頭,我並不怕王達知道這件事情是背後有人指使的,因為至多他懷疑是我,可我見王婆的時候根本就是江湖中人的打扮,後來吳堂又穿著那樣的裝束去威嚇她,要是王達真的從杜婆的口中知道些什麼,恐怕只能更加的疑惑。

    我轉而問道:

    「祈脂堂那邊呢,派去的人怎麼樣了?」

    「老爺你放心,屬下已經將祈脂堂店中所有的胭脂中都放上了三夫人給的藥,而且派去買胭脂的那個下屬臉上已經起了許多紅點了。」

    我點點頭,然後將胳膊上的衣袖捲了起來,對吳堂說道:

    「還記得嗎,我這胳膊上也抹了那個藥,現在已經全部好了,你回去告訴那個屬下,事情成了之後我會賞給她兩瓶香水。」

    聽到我說這個,吳堂面帶喜色單膝跪在了地上,口中說道:

    「我代她謝謝老爺您的賞賜。」

    我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吳堂啊,我聽說那個姑娘是你的相好?是不是有這回事兒啊?」

    聽到我說起了這個,吳堂的臉上頓時紅了起來,用手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老爺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沒有想到平日間做事乾淨利落,殺個人眼睛都不帶眨的吳堂,也會如此羞澀的一面。我笑了起來,然後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老爺我不能光顧著自己,等過幾天我讓鳳鸞找個好日子讓你們兩個完婚得了。」

    「多謝老爺,你的大恩大德吳堂永世難忘。」吳堂跪在了地上,感激的說道。

    我連忙上前將吳堂扶了起來,然後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輕易不能下跪。而且你是我身邊信得過的人,你的終身大事我不為你操心,誰為你操心啊。好了下去吧,對了,你讓人注意一下都有些什麼人出入藏香閣,他們都在那裡做了些什麼。」

    「這……屬下知道。」吳堂遲疑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應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

    看著吳堂出去了,我坐在了椅子上面,常常的歎了一口氣,自語道:

    「放不下,還是放不下啊。」

    這已經是我納妾後的第二天了,大婚後三天不做事,可是我卻想要在這三天之內將一應得事宜都安排妥當。

    坐了好一會兒後,書房的房門被敲響了,我站起身來,問道:

    「誰啊?」

    「老爺,天不早了,夫人讓我來告訴老爺,說今天該到去三夫人那裡歇息了,讓你早點回去。」外面一個婢女回到道。

    「知道了。」

    我邊說邊拿起了外袍,往外面走去,八月天的夜裡已經有點涼了。

    推開了房門,房間裡面還是新婚時候的佈置,正對著門的桌子上面還放著兩個高腳杯,大紅燭的那種。

    芙蓉正坐在床上,看見我進來了,連忙迎了上來,臉上紅暈飛昇,說道:

    「老爺,你回來了。」

    「嗯。」我點點頭,然後在芙蓉的服侍下脫去了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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