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擊(下) 文 / 我是奸商
而且我聽說張居正家規甚嚴,弄得後來那些想要巴結朝廷中官員的人都死了心,蠅營逐臭八心思都放在了別的炙手可熱的大臣身上,反倒把首輔加晾了干魚。這在家中還被富貴他們當作笑話講給我聽,但是自己也並沒有在意,現在看其來游七多半是因為這個被刷。於是我就問道: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游七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告訴你,老爺的月俸已經有兩個月用胡椒蘇木折頂了,可是這胡椒蘇木現在價錢那麼低,怎麼能賣得出去呢。現在有些店面也在收胡椒蘇木,我去了後,人家要給幾倍的價錢收購這些東西,可是我一捉摸,堂堂的一個首輔卻要變賣這些胡椒蘇木來生活,說出去名聲不好聽,所以我都婉言謝絕了。」
聽游七說這些,我也點點頭贊同的說道:
「張大人不是有一個號稱是京師首富的侄兒嗎,難道每個月他們就不孝敬張大人點嗎?」
游七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這讓我知道自己以前的真實身份,恐怕眼前這個游七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卻一直沒有點破,所以我也樂得繼續裝下去。
「張志棟只是老爺的一個遠房親戚,所以雖然平日間有些來往,可是在這些錢財賬目上卻還是沒有絲毫的瓜葛,老爺怕人說自己庇佑親眷。」
當初知道張志棟和張居正是叔侄關係後,我還在驚訝,因為朝廷命令規定官不准經商,也就是所謂的「官不與民奪利」,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說白了,兩家就是互相利用的一個利益結合體。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張居正能扳倒高拱恐怕這中間張家的財力起到了不小的功勞,可是表面上我還是說道:
「那麼張大人為何還要責怪於你呢?」
聽我問起這個,游七有點傷心的說道:
「前兩天我家中銀根吃緊,可是外面的那些做買賣的商人我又都不認識,所以事到臨頭難免有點抓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徐爵來府上有事兒,我就求他幫忙,第二天徐爵就帶著一個人來到府上,那兩個多月六十多斤的胡椒蘇木都拿走了,還留下來四百兩銀子。」
雖然游七並沒有接著說下去,可是我也知道下面是怎麼回事,我對郝標瞭解頗深,因為他所經營的行當免不了要和朝廷的官員打交道,所以在這個上面他是絕對捨得使銀子的。
雖然郝標現在不在京師,可是他的手下也絕對不會吝惜那幾百兩銀子,恐怕游七也收到了好處。
「既然胡椒蘇木都賣出去,那張大人為什麼還要責怪你呢?」我問道。
「哎……老爺說那不叫買賣,叫做賄賂,還讓我給退回去。還說值多少就是多少,一兩銀子也不能多麼,否則的話就會讓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我有點無奈的說道:
「你們家老爺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啊,不過銀子嗎,你就不必退了,說起來七彩霞的郝標和我是好友,七彩霞也有我的股份,那些銀子就算了吧,等一會兒張大人來了,你就告訴他,我也是七彩霞的東家之一,你老爺就不會怪罪你了。」
和游七說起話來,我能從中得到許多內幕,所以我也不覺得厭煩,而是不斷和游七說些東西,時間過得很快,我和游七兩個人聊得正歡,卻聽見外面有人說話,而游七聽到這個,連忙低聲說道:
「老爺回來了。」
得到了游七的提醒,我也連忙站起身來,接著就看見了張居正一身的朝服走進了大廳。無奈之下,我只好上前兩步,跪在了地上,口中說道:
「草民仇銘心參見張大人。」
「起來吧。」張居正說道。
站起身來,我看見張居正的面色有點陰沉,看樣子是朝中出了事情,或者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我伸手將自己懷中的那些個銀票拿了出來,說道:
「張大人,這是此次拍賣金牌所得的銀兩,總計是二百一十五萬兩。」
二百一十五萬兩,就算是換成了一萬兩一張的銀票拿在手中也是不薄的一沓。
張居正似乎是為這個數字給震驚了,口中低聲自語道:
「二百一十五萬兩。」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然後站起身來,看著我激動的說道:
「子堅,這次你是真的為朝廷立下了大功勞,我一定奏請太后,對你重重嘉獎。」
對這個官場我是在不習慣其中的爾虞我詐,而且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為在這個時代商場上還很流行「誠信」二字,我還能應付過來。於是我說道:
「多謝張大人的美意,只是草民以為這件事情卻是萬萬不可。」
「為何?」
「大人,這次金牌所換銀兩一事本為小民一手操辦,如果對小民嘉獎必要師出有名,可是如此一來,就變成了朝廷賣金牌了,朝廷的顏面上過不去,所以小民只求張大人在太后面前講情,免除小民隱瞞身份之事。」
張居正略微一思索,感覺我所說也確實有道理,所以就說道:
「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因為我將銀子交給了張居正而且還得到他為我開脫的承諾,我感覺自己已經沒必要在待在這裡來於是我說道:
「張大人,小民家中還有事情要解決,這就告辭了,要是以後您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小民,請儘管吩咐。」
張居正點點頭說道:
「那好吧,你先回去,我也馬上出門去將這些銀票入庫。」
說完後張居正和我就一起往外面走去,我說道:
「張大人,方纔我和貴府上的管家談起了您府上那些胡椒蘇木的事情。」
張居正面無表情只是應聲說道:
「哦?是嗎。」然後卻轉頭看來一下正跟在身後的游七。
游七正在後面專心的聽著,前面我和張居正的談話,現在被張居正一盯就低下了頭。
「其實說起來我和七彩霞的東家有生意上的來往,而且這次我下蘇州就是為了去他們家,現在我和郝標算是生意上的夥伴,七彩霞呢現在我也能說得上是半個東家,那些銀子就權作是我的一點敬意了,我想這麼一來就算是有人知道,他們也說不出什麼閒話來。」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明白的,因為謝錚的特殊身份,一切都只能算作是家務事。之所以張志棟不便出面,是因為他經營的不是綢緞布匹,胡椒蘇木這些東西他用不上,而且因為有張居正這個後台,他也並不需要再去巴結什麼官員。
聽到我說這個,張居正卻停了下來,問道:
「七彩霞一年用的蘇木需要多少啊?」
因為想要在這上面做文章,我早就差人去七彩霞問過了,還給郝標寫信,近日他就能趕到。現在張居正問起這個,我回答說道:
「蘇木是上等地染料,七彩霞一年所用的也得大幾千斤。」
「是嗎?」張居正的語調中透出了興奮,「這次七彩霞已經收購了多少?」
「這個,我還是沒有問。不過據我所知年初的時候,七彩霞剛剛從蘇州運來了大量的染料。」我回答道。
其實七彩霞的蘇木早就快用完了,要不是我早就叮囑郝標,在這個時候除了那些平素間有來往或者是那些得勢的大臣們手中的蘇木,其他的一概不收。七彩霞早就大肆收購這些蘇木了,只因為現在京師的蘇木價格實在是便宜。
張居正在原地踱了兩步,沉思著說:
「這些時,我聽說有許多官員那道路胡椒蘇木後卻賣不出去,因此怨言不少,如果有人大量收購,許多怨言豈不就冰消瓦解?」
「大人,你的意思是讓七彩霞都買下來?」
「對,」張居正一轉身,面對著我滿懷期頤的說,「你不是說你也算是七彩霞的東家嗎,你去和郝標商談一下,看他肯作否。」
我心中現在早就已經樂翻了天,可是我卻還是故作為難的說道:
「郝標此人是一個純粹的商人,要是沒有什麼好處我恐怕他是不會做的,而且這兩個月七彩霞已經將京中那些權貴手中的蘇木都高價買下,損失了不少的銀兩。現在恐怕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願意再收購的。」
聽到我說這個,張居正的臉色一黯,我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不過我會和他仔細商談的,只是現在我家中的銀兩大都買糧食救濟災民了,否則的話也許能幫上大人的忙。」
「你告訴郝標,如果他能在這個時候將所有的蘇木胡椒都買下,將來自會有他的好處。」張居正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心中喜悅,可是我卻還是恭敬的說道:
「小民一定盡力說服郝標,也好為朝廷做點事情,算是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張居正聽到這個,面色一緩,說道:
「本來這件事情錯不在你,為你開脫,也是應該的。」
又和張居正說了一些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後,張居正去戶部將銀票入帳,而我則要回自己的家中去了。
等張居正走後,游七對我方才為他說話再三感謝。
回到了家中用完午飯,因為天氣炎熱,實在是無處可去。所以我就待在家中,後花園的湖心小亭,現在正是個好去處,因為小亭在水面上,涼爽的水汽,將夏日的炎熱趕走了不少。
也許是夏日催人眠,在小亭中並沒有歇息多長的時間,我竟然覺得有點困乏。所以就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別院中。
這種別院在後花園的內側,說是別院,其實也就是幾間比較幽靜的小屋罷了,因為小屋的窗外就是後花園中的竹林,在這炎熱的夏日,在窗前歇息,看著綠窗輕紗,頗有幾分的詩意。
在窗前有一張臥榻,上面鋪著竹夫人,竹夫人其實就是用竹子製作的一種能夠中空鋪在床上的用具,和衣躺在上面還能感受到竹子的冰涼。
聽著外面時而風吹竹林的沙沙聲,我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我有點驚訝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從臥榻上坐起來,我看見鳳鸞和芙蓉兩個人正在不遠處坐著低聲不知道說些什麼。
搖晃了一下有點發脹的腦袋,我轉過身,穿上鞋子,走到了她們的身邊。笑著問道: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聽見我說話鳳鸞轉過頭給了我一個甜蜜的笑容,說道:
「你睡醒了。」
「嗯。」因為剛醒過來,腦筋還有點轉不過來,我只是哼了一聲,權作是回答了。然後打了一個哈欠,坐在了兩女的中間。
我看見芙蓉面前的水杯中的水還有一大半,伸過手拿了過來,直接倒進了口中,然後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錢芙蓉連忙又給我倒了一杯子,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卻飛起了紅暈。我無意識的問道:
「你的臉怎麼紅了?」
可是誰知道芙蓉的臉上卻更加殷紅起來,鳳鸞也在旁邊笑了起來,然後我聽見錢芙蓉說道:
「鳳鸞姐姐,連你也笑我。」
然後我看見錢芙蓉站起身來,跑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還在這裡沒有搞明白情況。過了良久,因為午睡而混亂不清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了:剛才自己喝的水是芙蓉喝剩的,而我拿起來接著喝了,這說起來是很親密的動作。
看見鳳鸞還在旁邊笑著,心中一氣,上前抓住她,然後狠狠的吻了下去,雖然開始鳳鸞還想要反抗,可是接著她就很合作的迎合著我的動作。
一條濕潤細滑的舌頭從鳳鸞的口中滑進了我的口中,就好像是一條蛇一般,還在我的空中不停的轉動著,追逐著我的舌頭。
沒有想到鳳鸞竟然還會這麼一手,我本來只是因為鳳鸞在旁邊看自己笑話,才想要吻她,可是現在卻是真的慾火中燒,右手直接就從鳳鸞的衣襟下去,向著她飽滿的胸部移動,可是很快我的意圖就被鳳鸞發現了。
然後一隻手在外面截斷了我右手的去路,我在屢次突圍無效後,只好將自己的雙手放在她光滑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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