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京師來人(1) 文 / 我是奸商
這些春宮瓷器是陳列在靠北牆的一列古色古香的紅木古董架子上,那架子共分三層,每層上面放盤子八隻,共計二十四隻,盤子的大小一致,都是尺八月色素盤。這些盤子光澤典雅,薄如卵膜,上面均繪有男女交合之圖,而且姿勢各異。
這讓我倒也很是驚訝,不說這瓷器如何,單看這瓷器上面繪有紅男綠女的春宮畫就是那般的惟妙惟肖,就可看出這套盤子的價值一定不菲,要不是因為青鳳就在身邊,我還真想要將這盤子買下,可是現在卻連看看也難了。
看著我的目光落在了這些盤子上面,齊旭臉上露出了一絲包含深意的笑容,可是任他如何也想不到,我對身邊的青鳳可是有著莫名的害怕。
齊旭上前幾步,從架子上面輕輕的拿起了一個盤子說道:「這位公子你還真是有眼光,這是景德鎮官窯中的瓷器,是在隆慶四年先皇親自下令燒製的,取材民間的《**經》編繪而成,二十四幅*分別描述出二十四種男女交媾之法,可謂是房中極品。」
聽見了這個,我故意的問道:「既然這是先皇下令燒製的宮廷用具,又如何能到了這裡呢?」
聽見我如此一說,齊旭絲毫不以為杵,說道:「公子,各行有個行的門道,個中緣由恕在下難以詳細告訴。公子,先不說這盤子上面的圖畫如何,你看著瓷胎,就應該知道這是正宗的景德鎮瓷器,薄如卵殼,色澤柔和,即使是在景德鎮,這也是很少見的,可謂是極品種極品。」
我也拿起一個盤子,順著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看去,只見這盤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乳白色卻又帶點綠的輝光。
上面仍然是一幅*,一對赤裸的男女在床上滾作一團,兩嘴相吻,男的一隻手抓住了女的胸部,那胸部在那男人手的擠壓下,已經變化出了奇怪的形狀,另外的一隻手按住了女的下身。那女的臉上一臉似乎是歡暢又似乎是痛苦的表情表現的惟妙惟肖。
雖然這幅圖要是拿出去一定落得個「『淫』邪不堪」的名聲,可是在我看來,這卻正是瓷器中的極品,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卻看見了旁邊的一個盤子上面繪的是另外的一幅*:一對妙齡男女全身一絲不掛,少女彎腰雙手扶住一把椅子,回過頭來朝著深厚站著的少男莞爾微笑,大送秋波,少男手拿著粗大的下身頂著少女高高翹起的白膩豐腴的屁股……
一幅幅惟妙惟肖的*讓我打開眼界,以前雖然在小說中也看到過這方面的東西,可是能看到這種圖畫卻還是第一次,看得我下腹有股熱流似乎真在流動,其實在自己的那個年代像我這樣連*也沒意見過的人恐怕已經絕種了,只是自己卻是那些該絕種的那類人。
可是誰知道正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左臂上卻傳來了一陣尖痛,這一下子讓我從白日夢中清醒了過來,轉過頭一看是,青鳳正怒目瞪著我看,我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就把這個姑奶奶給忘了呢。
可是沒有想到那個齊旭卻還在旁邊添亂,只聽他說道:
「公子你先前看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盤器這裡還有些碗,也都是隆慶四年出的,現在這些都是珍品,在其他的店中,這些恐怕是看不到的。」
接過齊旭遞過來的碗,我就著陽光看了看,晶瑩剔透,和那些盤子一樣,雖然說我對這些東西只是一個門外漢,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這些東西的好壞我還是分的清的。
這個碗上面不僅僅有男女巫山yunyu的**之狀,而且還是很前衛的姿勢,只見那女子的頭埋在了赤裸少年的兩腿之間,將那少年的下身都含在了口中,還有半截露在外面,這個動作我還是知道的,人們給他起了一個很雅致的名字,叫做「吹簫」。旁邊還有一句詩:春xiao一刻值千金。雖然說不上應景,可是卻還是讓人看了以後,慾火高漲。
齊旭看著牆上的那些瓷器說道:「這些都是在隆慶四年燒製的宮廷專用的瓷器,聽說當年燒製這些東西就花費了二十多萬兩銀子呢。單是這二十四**經盤子就要花去工價銀六萬多兩。公子你要是喜歡,就算你八萬兩。」
我正要回答,可是左臂的尖痛卻又傳來,我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向齊旭,說道:「齊掌櫃的,這套盤子在下雖然想要了,只是現在在下身上沒帶那麼多的銀票,只好改日再說了,在下仇銘心。」
聽見我的自我介紹,齊旭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問道:「仇銘心?你就是京師水晶坊的老闆仇銘心?」
「在下正是仇銘心,只是那水晶坊現在卻已經關門了。」
齊旭聽見我如此一說,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看他的一臉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在京師和王家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他說道:「原來是仇老闆,不知道孫公公最近可好?」
孫朝用?我看了看齊旭,看樣子這也是一個人物,不能夠小看,我和孫朝用只是在上次見過一面,可是齊旭卻知道我和孫朝用的關係。
我回答道:「應天是個好地方啊,這幾天我淨顧著遊玩了,也有幾天不見孫公公了。」
聽見面前這個人的回話,齊旭心中很高興,聽說這仇銘心和孫朝用有點關係,本來只是隨意打聽一下的,可是誰知道卻天降大喜,眼前這個人真的和孫朝用有點瓜葛。
齊旭在心中想到:要是自己能和這個仇銘心拉上關係,自己以後在這應天還不是一帆風順。想到這裡他說道:「仇公子,這套瓷器是小老兒花了七萬五千兩買下的,你要有意思的話,小老兒就轉讓給你。」
說完後他看著我用那種是男人就明白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人。
我聽齊旭的話,心中確實有點動心,這套瓷器不僅僅是景德鎮瓷器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上面的那些*而已,因為這是供宮中所用的,那些工匠自然是十分的上心,所造的東西自然是精品中的精品。而且看齊旭的意思是要平價轉給我了。
可是還不待我說些什麼,左臂上的尖痛再次傳來,不過這次和前幾次不同,這次之重和前幾次相比,前幾次拿只能說是撫弄。
「啊!你幹什麼?」
我撫弄著被青鳳掐捏的地方,看著她說道,對她如此的對待我,心中真是有點火大。
「你還說,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你要來做什麼啊!」
聽青鳳如此一說,我知道這位姑奶奶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對於她,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可是現在我卻被她的舉動給激起了怒火,所以也就沒有了平時的顧及,有點生氣的說道:
「你懂什麼。不要在這裡給我添亂。」
「你……!」青鳳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子的訓斥,雖然說一開始自己因為他是趁人之危,強娶了自己的姐姐,可是這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自己才發現了他原來也不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隨著荊青鳳和仇銘心這次南行,一種曖mei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萌生,一直以來青鳳習慣了仇銘心對自己的退讓,可是誰知道今天卻為了這些『淫』穢的器皿而對自己發火。
青鳳越想越氣,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生氣的說道:
「好!我不給你添亂。」
說完後,青鳳轉身站到了一邊,我看青鳳臉上淒淒的模樣,心中雖然有點不忍,可還是硬著心沒有理她,不過這件事情到了這地步,已經沒有了先前融洽的氣氛,於是我轉身對著齊旭拱手,說道:「齊老闆,真是不好意思,這套瓷器的事情改日再說,今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
齊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邊正生氣的青鳳,笑著說道:「那裡,那裡,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接著他朝著青鳳那裡努了努嘴,接著低聲說道,「回去好好哄哄不就好了。」
看著齊旭一臉的笑容,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就說道:「那,齊老闆,在下告辭了。」
齊旭將密室的門打開,回過頭來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青鳳卻搶先步出了密室,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一看這個,我不好意思的看著齊旭,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齊老闆,讓你見笑了。」
「哎,你還不去看看,一個姑娘家的,你還真放心啊?」齊旭說道。
我在心中說道:青鳳要是能出事的才怪。可是心中想歸想,我還是說道:
「那就告辭了。」
說完後,我就趕緊出門,幸好外面的二掌櫃的留意了青鳳的走向,可是我在街上轉了幾圈,卻什麼也沒找到。無奈之下我只好回到了盛泰客棧,可是卻看見了在客棧的外面有不少的官兵,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在意,進到了客棧看見錢順正在櫃檯中算帳。我走到他面前,問道:
「錢順,錢老闆,忙什麼呢。」話出口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是是一個惡少的口氣。
正在忙碌的錢順抬起頭,看見是我,有點慌張的站了起來,回答道:
「原來是仇老爺,您總算是回來了。」
我對錢順的話並沒有太在意,不知道青鳳回來了沒有,於是順口問道:
「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回來了嗎?」
「那位姑娘回來了一會兒了……」聽見青鳳已經回來了,我心中總算是輕鬆了下來,轉身就要回自己的小院看看青鳳,可是卻聽見錢順接著說道,「仇老爺,今天有幾個官差來找你。」
我一聽,回過頭疑惑的問道:「官差?」
「是的,他們說是應天府尹李大人派來的,他們說你要是回來的話,讓小老二告訴他們。」
「李大人?哦,我知道了,你辦你的事情吧。」
說完後,我就回到了後面的小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要先洗把臉,可是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卻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徐爵還有兩個面生的人。還不待我說話,徐爵指著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的人介紹說道:「這位是司禮監的張鯨張公公。」
只見這個張鯨,白面無鬚,微胖的臉龐上是一雙精明幹練的眼睛。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只聽他說道:
「仇先生,你好,太后讓我問先生好。」
一聽是李太后的旨意,我也連忙回答道:「謝謝太后還掛念著小民,小民在這裡恭祝皇上和太后聖體安康。」
徐爵並沒有介紹旁邊的那個白面少年,看起來可是是因為他還只是一個小太監,身份在宮中無關緊要吧。
可是眼前的張鯨對我來說卻並不陌生,雖然說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對這個將馮保起而代之的人我還是很留心的。張鯨和馮保的境遇相似,後來在進入了司禮監後頗得馮保的「青睞」。
幾句客套話過後,終於到了正題,張鯨看著徐爵說道:「徐掌家的,咱家這次來應天找仇先生,是有太后的密旨要傳……」
他這是在讓徐爵出去,可是徐爵本就不是一個善於的人物,再加上張鯨在馮保的面前不僅不得勢,甚至可以說是一直被壓制著,張鯨和徐爵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好不到那裡去,可是張鯨卻擺明了這是李太后的密旨,無奈下徐爵只好悻悻的看了張鯨一眼,轉身出去了。
看徐爵出去了,張鯨走進了我的屋中,而和他一起來的小太監也隨後進來,將房門關上了。隨後他就靜靜的站在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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