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陰謀(1) 文 / 我是奸商
胡椒蘇木折俸,將整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上面會有什麼動作,可是在京師居住多年的順天人,雖然被朝廷這回胡椒蘇木折俸弄得個暈頭轉向,可是在天子腳下,對朝中的幾番變故都也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也就見多不怪,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把這個當成了茶前飯後的消遣話題。可是朝中的人卻是心情各異。
高拱對目前的一切都很滿意,對張居正,高拱本來還滿欣賞的,可是張居正為人卻野心太大。早在自己致仕期間,張居正就玩弄手段成為了太子的老師,而且更是和馮保內外勾結。
雖然張居正一直來都很循規蹈矩,沒有絲毫的不妥,可是畢竟他是自己的一個心病,尤其是近幾年,內閣中幾位重臣相繼致仕回家,到了現在內閣中只有自己,高儀和張居正三人,高儀是一個好好先生,凡是都是自己說了算,可是張居正卻對自己的話陽奉陰違,近年來張居正更是有了想要將自己取而代之的趨勢。自己和張居正的之間的關係便緊張起來。
和張居正也算是朋友一場,自己這次設局只是要將張居正逐走,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最主要的是要將自己的死對頭馮保趕出宮中。
早朝的時候,在高拱的安排下,六科廊的眾言官在早朝進諫的時候對馮保群起而攻之。將馮保的數大罪行,一一列出。在眾言官連續不斷的進諫下,萬曆小皇帝和他身後的李太后對馮保這些罪名也有了一絲的相信。
雖然有了上次登聞鼓遞奏折彈劾馮保的事情,可是後來因為馮保的一番忠心表白,還有《女鑒》的事情,所以也就擱下了,可是如今在早朝上,眾言官舊話重提,而且每件罪名都是那麼的證據確鑿,這讓李太后對馮保無法不產生疑心。
可是李太后對眾言官在朝堂上彈劾馮保的罪名卻什麼態度也沒表露,正是因為如此,馮保和眾言官心中都是沒底,不知道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要自己面對。
可是高拱對太后的表現感到了很高興,因為馮保是李太后的心腹,早就在隆慶皇帝的時候,自己對這個後宮中實際上的主人就沒有太多的巴結,後來自己致仕在家,張居正乘虛而入當上了小皇帝的老師,本來高拱的對張居正頗有好感,認為自己告老後,張居正不失是一個接替自己的人選,可是誰知道這張居正對隆慶皇帝,*奢華的生活沒有絲毫的阻攔之意,後來更是和宮中司禮監秉筆太監馮保暗通溝渠,這讓高拱很是不快,雖然幾番暗示,可張居正依然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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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了徐爵的話後我大致對朝中的情形有了個大致的瞭解,一切都在沿著一條無形的路發展著,高拱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將張、馮二人扳倒,只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技差一著讓張居正和馮保內外勾結,將自己給趕下了台。
「侄少爺,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呢?現在那高大鬍子連同朝中的很多官員都在參奏咱家老爺,和張大學士。」
「那就讓他們參去,只有在他們得意的時候,才能忘形。你回去以後……。你只要如此告訴馮公公就行了。」我將早就在自己的心中盤桓了好久的主意告訴了徐爵。
「這行嗎?」徐爵看著我說道。
「這你儘管放心,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會一點把握也沒有。」
「可是我們這樣瞞著老爺,要是給老爺知道了,就麻煩了。」
「徐掌家,你說要是你家老爺知道了咱們要這麼幹,他能同意嗎?可是要是不這麼做,又如何能反敗為勝呢?」
「我們也能告訴老爺啊!」
「要是知道了,就可能在人前表露出來,要是被太后看出來,那咱就都要完蛋!」我故意略帶著點怒意的說道。
「那好吧!」徐爵猶豫的說道。
雖然徐爵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可是病急亂投醫,他也只好相信我。因為事情緊急,徐爵沒有再在我家中過多的待著,不一會兒,就告退了。
對於張居正和馮保,我知道要想扳倒他們不是朝夕可就之事,所以也沒有著急,只是在步步為營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這次我告訴徐爵說是讓他告訴馮保,將高拱平日隊皇帝年幼難以統領國家的無心之言,告訴李太后。當然這還遠遠的不夠,後面的一著才是我真正的心血所在。
回到了後院,韓湘蘭吹笛,月娘彈琴,而鳳鸞卻身著勁裝,手持一把寶劍,隨著樂聲舞動。那隨著樂聲在空中飄動著的身影,就像是一個來自九天的玄女,在舞動著生命的光彩。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杜甫的詩句浮現在我的腦中,少年時讀這首詩,難以理解其中的含義,直到現在看見了鳳鸞隨著樂聲而起的劍舞,我才知道了其中的含義。
只是不同的是,鳳鸞的劍舞中更多的是閒逸和柔和,沒有那種殺氣凜冽的感覺。
「啪啪!」我請不自主的鼓起掌來。
「相公,老爺。」三人連忙起身向我行禮。
「哈哈,鳳鸞,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讓我真是大開眼界啊。」
「讓相公你見笑了。」
「來,相公我找你有點事情。月娘你們兩個人先玩。」招呼著鳳鸞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我在後院的書房。
這書房是在我臥室的旁邊,臥室和書房間有道門相同,書房的外面就是一個小廳,本應是很親密的人來了後,歇息聊天之所,只是我在京師也沒有那樣的人,所以這個小廳也很好用。
來到了書房後,我進來的時候,留意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人。
「鳳鸞,你說你有一個殺手組織是嗎?」我低聲的問道。
「是的,不知道相公想起什麼來了,問這個做什麼啊?「鳳鸞問道。
「那就好,我有件事情,想要找個忠心的人去做,不知道你有什麼人選嗎?」
「組織中的人,忠心都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是相公你找殺手能做什麼呢?」鳳鸞好奇的問道。
「哈哈,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我故作神秘的笑著說。
鳳鸞在我說完後,就出門了,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從外面回來。家中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鳳鸞出去過,不是我不相信家中的人,而是這次的事情關係重大,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和鳳鸞一起回來的是一個清瘦的男孩,最多也就十七、八歲,和他說了幾句話後,我很滿意。這個人很機靈,也很聰明,最主要的是他夠平凡,平凡到要是將他放在宮中的太監中,誰也不會注意到他,這就足夠了。
「你很聰明,也很能幹,這些我都聽鳳鸞說了,可是我這兒,還是要說句話,你只要走出這個門,我們就誰也不認識誰了,你只要將這件事情辦好了,我保證你以後榮華富貴。」
「回姑爺的話,小人時代受到小姐家的恩惠,如今能有這個機會為小姐做事,是小人的福分,那還敢奢望其他的。」
對他的話我只是笑了一笑,卻什麼也沒有說,對這個時代人的忠心,我還是比較瞭解的。只是將事情的細節交待清楚,說完後,我就讓那人走了。
他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不一會兒的時間就靜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當天下午在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萬曆小皇帝用完了午膳在要回東暖閣的路上,一個小太監猛然竄出要刺殺小皇帝,事情忽然發生,誰也沒有反映過來,幸好的是那小太監並沒有得手,可就是這樣也將小皇帝嚇得哇哇直哭,就是李太后也是面色蒼白,只是緊緊的抱著神宗,半天所不出話來。
在旁邊的眾太監,清醒過來後連忙將這個小太監擒住,馮保也在這個時候趕到。本來六科廊的言官彈劾馮保,李太后對馮保也有了一點的疏遠,一是因為對馮保其了疑心,而來李太后認為馮保總是給自己惹些麻煩,所以幾天也就沒有要馮保陪著,可是誰知道卻有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眾太監將那小太監嚴加拷問,可是卻絲毫沒有一點有用的收穫,還是對幕後的指使者一無所知,然而李太后和皇帝都在等著自己的回話,這使得馮保也是大傷腦筋,可是徐爵這個時候卻按照的吩咐在這個時候提出,說這刺客是太監打扮,多半是要嫁禍給馮保。
對於高、馮二人的恩怨宮中的人又有幾個能不知道呢,再加上幾日早朝的事情,要是說這刺客是高拱派來誣陷馮保的,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而張居正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宮中,他本是要給皇帝上課的,可是卻恰巧幹上了這件事情,所以也就過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張居正得知這刺客竟然什麼也不肯說的時候,也是很愕然,可是因為李太后信佛,堅決不允許對刺客用大刑,任掌管東廠的馮保有千般手段,卻也難以施展。
「張學士,你說雜家可如何是好啊?太后那邊可還等著回信兒呢。」
張居正思索一會兒後,建議馮保從刺客口中詐取口供,而馮保這個時候也相信高拱是真的要整死自己,所以也就依計行事,又回到了審問犯人的屋子中。
回去升堂,馮保對刺客說:」我已知是高拱派你來的了。只要你招出高拱是主謀,我便不殺你,還保你做官。」
徐爵看時機成熟了,於是就示意那人招供,那刺客將自己早就背誦的滾瓜爛熟的供詞,在堂上了說了一遍。最後畫押寫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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