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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殺手荊無名(3) 文 / 我是奸商

    京師的春天來的較晚。此時正是冬去春來之際,雖說是夜消晝長,可是長夜依然漫漫。我獨自在房中,守著一屋的靜寂,一屋的冷清,心中有一種失落一種落寞。

    也許是習慣了熱鬧歡快的生活,猛然間獨自一人很是不習慣。當我身處熱鬧的場景的時候,我是快樂的,心裡的所有不快都陰雲頓散。白天的忙碌可以使我暫時的忘記昔日不堪回首的痛楚。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揪心的痛苦使我徹夜難眠,每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就會看到張鯤那張扭曲的面孔在我的眼前,他在我的眼前肆意的狂笑,他在笑話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好好的活在世上,他笑我是個又醜又殘的廢人。

    每天的夜裡我都在想著往日的一切,這已經成為了我的夢魘,我心頭揮之不去的石頭。有多少次我在夢中再次的被張鯤用刀在身上胡亂的劈砍,多少次我從喊殺中醒來。可是我還是不得不隱忍著,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張家做對,可是將來我一定可以的!

    不知道張鶯鶯現在是在幹什麼呢,也許她在為我的離去而慶幸吧。可是她為什麼她會讓張四維找我呢?雖然我已經和他們只有仇恨,現在她要人好我的話,唯一的結實就是他們張家想要斬草除根。我不由的為自己決定不用太過於引人注目的知識而慶幸。要是張家從我的產品中看出了什麼的話,我在京師恐怕就是危機四伏了。

    吳月娘表面上是馮保的乾女兒,可是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呢,東廠的殘酷和它的情報網的廣大我早就知道。現在她對我雖然是情意款款,極有可能是把我當成了是她以前的情郎。而且李富貴也多次的勸我,說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雖然我對他輕視妓女這種行為很是不喜。可是我現在是失敗不起的,因為我要是少有差池,等著我的將是無盡的監牢生活,甚至是死亡。

    也許我只能是藏香閣的一個過客,一個和她有過一夜露水情緣的恩客。

    心事萬千終無頭緒,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深夜了。於是我把燈吹熄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看著床上的紗帳處,只是那麼的那團漆黑,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這裡難以入睡,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遠處也有人在苦思著自己。

    「紫雲啊,你說相公會回來嗎?他是不是還在為我把他打傷而生氣啊?要不他怎麼不回來啊。相公啊,都是鶯鶯的錯,我好悔啊!你在那裡啊……」淚水順著潔白的面龐緩緩的流下。

    烏黑發亮的長髮,鬆散的披在身後,輕紗披在身上,裡面的**若隱若現。端的是芙蓉俏顏膚如凝脂,身姿綽約曼妙迷人。

    「小姐,姑爺吉人自有天祐,他一定會回來的。你就放心吧。」紫雲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想要安慰自家小姐。

    「可是為什麼我們在外面找了他一個多月,卻毫無音訓呢?」

    「那也可能是姑爺又在什麼地方,埋頭著書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姑爺他要是寫書的話可以好久不出門的。」

    也許是相信了紫雲的話,張鶯鶯面容稍有了一點輕鬆。

    「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啊,你要是整日以淚洗面的話,等姑爺回來了你變的醜了,小心姑爺不要你啊。」紫雲調侃道,她想要逗自家小姐笑一笑。

    「是嗎?我現在很醜嗎?」張鶯鶯趕快拿起了鏡子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變的醜了。

    紫雲看著小姐,心裡卻是一陣陣的難過。姑爺走了以後,剛開始還好,可是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姐竟然獨自離開家說是要去找姑爺!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最討厭姑爺的啊。然而一個多月後小姐回來後,就成了這副模樣,整日的茶飯不思的。大夫說是相思病。

    而奇怪的是雖然張家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可是姑爺就想是從世間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的音訓。

    夜深了,紫雲服侍張鶯鶯上床睡覺,吹滅了蠟燭後,她輕輕的走了出去,隨手帶上了房門。

    ※※※

    次日,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當空。起床洗漱完畢後,我走出了房門,站在陽光下,好好的享受著著溫暖的陽光。沒有失去就不知道珍惜,當我從監牢裡出來後我才知道習以為常的陽光原來是如此的可愛,在後來的幾個月我養成了一個曬太陽的習慣。每天都在陽光的懷抱中,享受著太陽的洗禮。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好好的堅強的活在世上,可是即使是再強烈的陽光也融化不了我的心底的仇恨。因為它只有用仇人的鮮血才能洗淨。

    和今天的天氣一樣,我的計劃進展一切都很是順利。起床不久,富貴來了告訴我,外已經傳開了,說是仇府上有兩顆能醫治百病的藥丸,因為為張居正府上的趙剛捨身護主的行為所感,所以就增給了趙剛一顆。

    我對這次梁彬的作為很是滿意,他的這個理由真是恰當。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藥丸,可是我想作為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他那裡療傷的靈丹妙藥應該不會少的。只是恐怕這次梁彬是大出血了。

    當天我和富貴又在京師的各大街市轉了一天,我是在物色另外的一個好店面,我要在京師再開幾家店。我要在這一年中使我水晶坊的生意遍佈京師,然後就是向全國輻射發展。我也在留意著其他行業的行情。

    ※※※

    又是漫漫長夜,我獨自在屋子裡面記錄著自己這一天的收穫。現在京師最主要的商業是糧業,珍玩,瓷器和布業。而那些賣女人用胭脂水粉的到是不是怎麼紅火。而這也是我以前的書上沒有記載的,也許那時候我以為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現在卻可能要走上了這條路。

    蠟燭的火焰隨著從窗口溜進的寒風搖曳,一時間燈影幢幢,我在搖曳的燈光下西惡濁餓今天我在街上搜索的信息:布匹綢緞被來自蘇州的王家壟斷,而京師的玉器行業又是張家的主要經營行業,錢能的」天下糧倉」是京師乃至全國都是有名的,景德鎮的孫耀祖則是壟斷了京師的瓷器行業。而正是孫耀祖的弟弟孫耀宗將李富貴擠兌的無法在景德鎮待下去……

    忽然間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有人在看著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走到窗口大開了窗子。

    窗戶打開,寒風從外面吹了進來,我不由的渾身一顫,雙手把領子緊了一下。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寒風在孤獨的吹著,不時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是外面什麼人也沒有我轉身想要回去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這次猶如一種芒刺在背,這令我很是不舒服,可是我卻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再次向外面望去,還是漆黑的一片。

    ※※※

    荊無名伏在房頂,徹骨的寒風從身邊刮過,身下的房頂也是那樣的冰冷。可是他現卻在專注的看著對面亮著燈的房屋裡面是主人還沒有睡覺。

    他不時的還起身來回走動,修長的身影落在了窗上,隨著燈火的晃動,影子也在搖曳。從影子上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在思考著什麼,一隻手摸著下巴來回走動。

    荊無名知道這房子裡面的人是誰,從那日在街上驚鴻一見,他就印在了自己的心上。當日他那驚人的氣勢,令荊無名記憶猶新。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竟然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可是現在荊無名卻來到了這裡,不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而是為了他手中的那粒療傷聖藥!

    荊無名試著發出了一道殺氣,果然窗子打開了,那人站在那裡四處張望,荊無名收斂氣息,想要避開他的目光。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人只是看了一會就轉身要回去,荊無名不由再次發出了殺氣不像剛才試探的殺氣這次是真正的殺氣,是一種只有在無數的殺伐中練就的凜冽氣勢。

    體內的真氣再次急速運轉,頓時壓力減輕,我對著外面的黑暗說道,」朋友,外面寒氣逼人呵不進屋一坐呢?長夜漫漫,你我可以柄燭暢談。」

    荊無名見到那人對著自己的方向發出邀請,以為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之所,索性身形一展飛向了窗口。

    看到了黑暗中一物向我飛來,我趕緊後退想要避開,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刻一個清秀的青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很顯然他是從窗子裡飛進來的,修長的身軀,高約到我的下巴,可是卻略現單薄,不知道這小小的身軀中是如何發出那驚鴻一刀所蘊涵的力量。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我明知故問的說道,眼前的人恐怕就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奪命無常」荊無名了,他來找我無非是為了那子虛烏有的什麼靈丹妙藥。

    「我想要你手中的那顆療傷聖藥。」他很是直接。

    「哦?我為什麼要給你,我們認識嗎?」

    「我就是荊無名!我可以為你幹任何事,只要你把藥給我。」仍是一副酷酷的感覺,冷冷的言語。

    「是嗎?我只知道你是個通緝犯,我是個商人要你一個殺手有什麼用?」我要讓他覺得自己對我來說是個累贅而不是一個大的助力,否則我是無法輕鬆的讓他屈服的。

    「你以為我自己不能找到嗎?」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冷光,口氣中也是冷冷的,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什麼,我覺得忽然冷了起來。」哦,是嗎?你今天白天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你要是找的到的話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麼啊?」

    「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過的?」我的一句話使荊無名對我產生了好奇。要知道他可是把動過的東西都已經放會原位了啊。難道對面的這個人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方法知道自己來過?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要給我?」

    「我只要你!」我回答道,要是能把武功高強的他收在身邊的話,以後我就不怕有人來暗算我了,我還可以先把張家的那幾個圍攻我的護院殺掉,也算是我支付的一點利息。

    「你找死!」不知道為什麼荊無名忽然間卻翻臉了,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凜冽的殺氣狂擁而出。真氣流轉下衣服也似在膨脹。

    在他的氣勢下我很是辛苦,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想要他從今以後成為我的手下即使是不同意也不用如此吧?

    「你要幹什麼啊?」

    「我要殺了你!」荊無名雙目力瞪,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我無怨無醜的你為什麼要殺我啊,喂,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找不到要了。」看著他的劍就要劈想我的腦袋,我大聲的喊道。

    幸運的是聽到我的話以後,他手下變慢,神色一黯,臉上的神色不停的變幻,而我則是在靜靜的等著他平靜下來,現在的我雖生猶死,支持我活下去的就是我對張家的仇恨,為了復仇我變得市儈只是為了追逐那飄渺的力量。

    仕途是不可能的,張家不會允許一個新生的勢力崛起的,所以我只是在商界拚搏,為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勢力。

    心死無懼,而且當荊無名站到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就是贏家!許久荊無名臉上浮起了壯士赴死的決絕和悲壯,他默默的把劍又放回了劍鞘。」我答應你,我的藥呢?」他神色慼慼的說道。

    「我答應你,我的藥呢?」他神色慼慼的說道。

    「我是一個商人,所以我想和你談好條件。」

    「不用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現在只想要藥!」他有點焦急的回答道。

    「可是,你現在是刺殺朝廷重臣的欽犯!我可不想被捲進去,告訴我是誰讓你刺殺張居正的。」

    「我不能說的,這是殺手的規矩。」他只是冷冷的說道。

    「不要和我將什麼殺手的規矩!你現在是在和一個商人談,不是和殺手!我要想辦法讓你和這次的刺殺脫離干係,否則的話你會把我牽扯進去的,我可不想死!」我看到他終於冷靜下來了,只是在追問他誰是僱主。

    「是張居正的二兒子張德仁。」他不得已的回答道。

    「很好!我會想辦法讓你變的清白的,可是你也要遵守自己的誓言。這是藥,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誓言,後天我在這裡等你。」我那出隨身帶著」生命元」給了他。

    「你放心,我荊無名說一不二!後天我會準時來的。」說完後他沒有再多言語,就從窗子裡面飛出,融入了外面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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