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狐生若夢 第42章:江雪芽怒了! 文 / 輕舞
第42章:江雪芽怒了!
寂月流痕皺皺眉,有些煩躁的低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你就是!」
花語詩又是生氣又是傷心,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滑落。
那麼美麗的一張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還真的是楚楚可憐極了。
「不要無理取鬧!」
寂月流痕緊抿著唇,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她一次次的跟蹤,已經讓他很是憤怒了。
她的行為,已經讓他覺得厭惡了。
看著他一臉的不耐和憤怒,花語詩咬了咬唇,冷笑道,「我無理取鬧?你三更半夜出來私會女人,被我這個當妻子的發現,你竟然還說我無理取鬧。」
此時,怒火交加,花語詩也沒有平日的溫柔端莊,語氣尖酸刻薄,笑意冷然刺眼,「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這些女人,若是有名分跟著你,我無話可說,可是他們都是一些沒名分的女人,你跟她們私會就是不可以。」
寂月流痕冷冷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你可以管我我?」
「花語詩,我寂月流痕想要做什麼,誰也管不著。」
「你若是覺得委屈了,受不了了,那麼你大可以離開……」
花語詩愣愣的看著她,兩眼圓睜,一臉驚詫道,「你……你讓我離開?」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受不了,那就離開……」
寂月流痕只覺得身心疲憊,心裡煩躁不堪,也不想與她再爭吵。
索性將話說的絕了一點。
他知道,就算是他說出了這些話,花語詩也是不會離開他的。
這個傻女人……愛上自己了。
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他?
「流痕,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花語詩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你當初娶我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了那麼多好聽的話,難道全都是騙我的?」
就算是如今聽到他說出了這麼絕情的話,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他對她……真的就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那些柔情愛意,就沒有一點點真心在裡面?
江雪芽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這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又一個被寂月流痕所傷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不錯,看起來又讓人很有想要憐愛她的感覺。
對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寂月流痕居然都能狠下心來。
他這樣的男人,就不能對他好。
對他越好,他越不知道要珍惜。
屬於典型的犯賤型。
偏偏這些愚蠢的女人在受了傷之後,還問出一些可笑的問題。
什麼當初娶她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這話聽著都讓人覺得可笑。
寂月流痕這樣的人,不是最擅長花言巧語了嗎?
他也對自己說過很多很多好聽的話。
可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相信過。
「那個,我把房間讓給你們吧,有什麼問題你們慢慢解決,我這個外人就不參與了。」
說著,她便準備出去。
看看,她多好啊。
多能為他們著想啊。
只不過,她的一番好意卻是沒人領。
才剛剛移開步子,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拉住她的人,出乎意料的,竟是花語詩。
就在他還在想她為什麼要拉住她的時候,啪,清脆的一聲,臉上就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這一巴掌,將她徹底打懵了。
好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被人甩了巴掌。
那疼被打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湧了上來。
她怔怔的看著花語詩,還沒有開口,就聽著她怒聲衝她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勾引流痕!」
說著,居然又舉起手想要再甩她一巴掌。
江雪芽怒了!
這該死的女人,打了她一巴掌她還沒還回來,她竟然還想再來一巴掌。
她的臉,是她可以隨隨便便就打的嗎?
她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甩耳光。
那比在她身上刺一百刀還要可恨。
然而,她還沒有出手阻止,已經有人在阻止了。
花語詩的手,被寂月流痕拉住了。
寂月流痕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她,滿眼厭惡道,「你在做什麼?」
花語詩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居然幫著她?」
再溫柔美麗的女子,嫉妒起來,也是很瘋狂的。
他是她的夫君,可是現在居然幫著另外一個女人。
「花語詩,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不要再鬧了!」
花語詩微微張開唇,表情是一臉詫異的不得了的樣子。
她發出了低低的笑聲,笑意帶著滿滿的嘲諷,「我鬧?是我在鬧嗎?」
「寂月流痕,我打了她了,你心疼了是不是?」
處於瘋狂之中的女人,再怎麼美麗,看起來也是痕猙獰的。
就像是現在的花語詩。
那麼美麗的一張臉,因為嫉妒和憤怒,表情都扭曲了。
看著她的時候,會覺得又看到了雲若煙。
都是美麗的女人,卻都因為嫉妒而變得瘋狂。
雲若煙嫉妒她還情有可原,可是這個女人……
「你心疼了,那好啊,你打我啊,你替她打回來啊……」
她拉著寂月流痕的手就往她自己的臉上打去,寂月流痕一皺眉,抓住了她另外一隻手。
那漆黑的眸子裡盛滿了怒火,「你真是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
花語詩狠狠的咬著唇,冷笑道,「寂月流痕,我若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
「你這個騙子,騙子,你當初是怎麼說的?」
她將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然後瘋了一般的捶打著他的胸膛。
「寂月流痕,你這個騙子,既然不愛我,你為什麼要娶我?」
「你說,你為什麼要娶我?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寂月流痕任由她拍打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江雪芽。
她一定在嘲笑自己吧。
娶了一個女人,竟是這樣讓人討厭的一個女人。
她剛剛會那樣做,就是想要看到他們反目成仇。
如今她的目的達成了,她心裡一定很高興很高興。
這下子,她高興了,她滿意了?
江雪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手輕輕撫上臉頰。
剛剛那一巴掌,力道不可謂不大。
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半邊臉就腫起來了。
「你還在看她,你居然還在看她!」
花語詩剛剛一抬眼,就看到寂月流痕居然怔怔的盯著江雪芽一看。
這一眼看去,她更是憤怒交加。
想也不多想的,就低下頭在寂月流痕的肩上咬了一口。
「啊……」
一聲輕呼,寂月流痕咬唇捂著那半邊肩膀,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花語詩一眼。
嘴裡瀰漫著的血腥味將花語詩的心神拉回了一些。
當她發現她竟然做出了那麼瘋狂的舉動後,她先是一愣,然後趕緊拉住了寂月流痕的手臂,一臉擔憂道,「流痕,痛不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麼會……怎麼會……
這不應該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跟我回去……」
寂月流痕也不處理那傷口,拉著花語詩的手就要離開。
花語詩滿眼含淚,一臉歉意的說道,「流痕,嗚嗚,我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她剛剛真是被氣暈頭了。
失去理智了。
她還是深深愛著他的。
怎麼會捨得傷了他。
江雪芽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的。
這個花語詩,變得也太快了一些吧。
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居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寂月流痕沒有出聲,只是拉著她的手,然後在一片紅光中消失了。
屋子裡……又靜悄悄的了。
江雪芽輕歎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間。
夜涼如水。
她在院子裡的亭子裡坐下,抬起頭看著夜空。
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她會來到這裡,也是早就注定好的。
她沒有忘記那個白塔中的女人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狐界會有滅頂之災,而解除狐界災難的人,便是她。
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她才會是解除狐界災難的那個人。
而現在……她成為了無塵散人的弟子,跟著他學本領,也是在為以後作好準備吧。
一旦恢復記憶,很多事情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
流音,流音……
心裡對他的思念,全部都湧了出來。
還有莞兒。
那只她第一次看到就覺得很喜歡的小狐狸。
原來,竟是她的孩子。
怪不得他會長的像寂月流音。
因為……那便是她跟他的孩子啊。
她以為那個孩子死了,可如今……。
說不出心中有多喜悅。
「師妹……」
忽的,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
江雪芽挑挑眉,有些意外的轉過了頭。
竟是靜玄。
這麼晚了……他不睡覺,跑來自己這裡做什麼?
靜玄走到了涼亭中,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師妹,你怎麼還不睡?」
江雪芽笑笑,語氣隨意道,「睡不著,你不也是沒睡嗎?」
靜玄點點頭,「我也睡不著……」
「你為什麼睡不著?」
「剛剛觀中又闖入了妖怪,被吵醒了。」
江雪芽一愣,笑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靜玄定定的看著她,幽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師妹,是不是那只狐妖又來找你了?」
「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