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狐生若夢 第25章:如何拯救狐界? 文 / 輕舞
第25章:如何拯救狐界?
「殿下一定知道那關在白塔中的女子是誰,可是殿下你不知道的是,老身曾經也是女王陛下的侍女。」
寂月流音皺了皺眉,火紅色的眸子裡不斷的流動著異樣的光彩。
他定定的看著月嬤嬤,一臉訝然道,「月嬤嬤,你也服侍過女王陛下?」
月嬤嬤點點頭,輕歎一聲,「是,當年,女王陛下身邊有兩名貼身婢女,一個叫彩霞,一個叫明月。」
「彩霞便是那被關在白塔之中的女子,明月便是老身……」
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月嬤嬤的臉上帶著惆悵又懷念的表情。
「那一晚,是彩霞在世的最後一晚。」
「她告訴我,可以憑著一隻紅色的玉鐲找到公主,公主的體質是半人半妖,即便是已經轉世為人,那玉鐲也可以感應出來。」
「只能是遇到了真正的公主,玉鐲才會發光。」
寂月流兮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所以說,那玉鐲在若煙面前發光了,若煙便是那個公主?」
「是,不然,老身怎麼敢胡亂確定公主的身份。」
一番話下來,寂月流兮是明白了。
寂月流音卻是疑惑重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公主明明就是雪芽,就連玉風流也確定了她的身份。
可是,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若煙了。
那隻玉鐲……為什麼會在若煙面前發光?
「殿下,現在公主是狼王最寵愛的妃子,只要殿下肯去求她,她必然會幫著我們的。」
寂月流音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道,「月嬤嬤,我心中自有打算,僅僅憑著一隻鐲子就能確定她是公主的身份,會不會沒有太大的信服力?」
「那只鐲子說不定見了別人也會發光,不如這樣,你去她那裡將那只鐲子帶回來。」
「容我找其他女子好好的試一試,這樣也能確定這鐲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靈性。」
這平平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特別含義,不過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
月嬤嬤微微一怔,覺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
她也未曾拿著那鐲子在其他女子身上試試。
只是看著那鐲子在雲若煙面前發光了就確定了她是公主。
或許真的像殿下說的那樣,這鐲子說不定也會在其他女子面前發光。
她是因為太相信彩霞,所以才會沒有深思熟慮。
如今想想,竟然也犯了糊塗。
怎麼能輕易的就確定了公主的身份呢。
這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居然沒有慎重的對待。
月嬤嬤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真的犯了糊塗。
好在現在還不算晚。
她斂裙行禮,神色恭敬道,「殿下說的是,是老身糊塗了,老身這就去拿回那鐲子。」
「嗯,那下去吧。」
寂月流音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拿著那鐲子在江雪芽面前試試看。
他覺得塔中的那個女子說的話必定不會有假。
而她給月嬤嬤的那個鐲子,也必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正因為如此,他心中才想不明白,為何那鐲子會在雲若煙面前發光。
「流音,你好像不相信若煙就是那個公主……」
月嬤嬤走後,寂月流兮才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寂月流音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是,王姐,我不相信。」
「為什麼?」
寂月流兮一臉的不解。
「王姐,真正的公主,不是若煙。」
寂月流兮一愣,「聽你這話,你似乎已經知道真正的公主是誰了。」
「是,我已經知道了。」
寂月流音輕輕提起嘴角,勾出上翹的弧度,「王姐,真正的公主,是雪芽。」
「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寂月流兮愣愣的看了她半晌,「就是那個凡間女子?」
寂月流音點點頭,「就是她,她才是紫陽真君和女王陛下的女兒……」
「可是,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如何確定她就是那個公主……」
寂月流音輕歎一聲,若是旁人,他自然是不會告之一切的。
可是這個女子,是他眼下唯一信任的姐姐。
他將一切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
「王姐,所以我才會讓月嬤嬤拿回那鐲子。」
「若煙……絕對不會是公主。」
可是,那鐲子卻又在她面前發光。
想必……那鐲子必然是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竟然是這樣,那麼,雪芽真的就是公主了……」
「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她又如何能拯救整個狐界?」
她也在懷疑女王陛下的預言。
小小的凡人,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要如何拯救狐界?
可是女王陛下的預言是不會出錯的。
難道說,現在並非是狐界滅頂之災的開始?
「王姐,雪芽他並非只是凡人這麼簡單。」
她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那麼的強大。
她的身體之內,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現在被壓制著。
若是她能將這股力量運用自如,那麼,她絕對不是他們想的那麼弱小。
難道女王陛下之所以說她可以拯救狐界,就是因為她體內壓制的那股力量?
在狐界最危難的時候,那股力量就會爆發出來?
「流音,怪不得你會對月嬤嬤那麼的冷淡,原來是因為這樣。」
「不過我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父王就算是真的要殺了她,也斷不會毀了她的臉。」
寂月流音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苦笑。
「流音,你和若煙之間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成為狼厲的妃子,她一直就喜歡著你……」
寂月流音有些疲憊的歎了一聲,揉著額頭道,「王姐,可不可以不要說她,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那件事情,已經在他心中結成了一個肉疙瘩。
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會覺得難受。
雪芽雖然沒有因此怪他,可是他心裡卻責怪著自己。
因為不管是被下藥還是怎麼著,他畢竟是跟若煙有了肌膚之親。
他的身體……背叛過雪芽。
清歌曼舞,絲竹聲繞耳,美女名花爭妍鬥艷。
狐界的宮殿內,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身紫袍的俊美男子。
他手中端著一杯酒,輕輕的含下一口。
雙眼微瞇,讓那柔滑順著喉嚨滑入腹中。
那張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驚詫。
含著輕笑的唇角在目光投射到宮殿內一抹一閃而過的身影時僵在了臉上。
那端著酒杯的酒輕輕搖晃著,黑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是瞬間驚訝,不一會兒便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樣。
與此同時,又有一人走到他的身邊,湊到他耳旁說了些什麼。
寂月流痕怔了怔,揮手屏退了表演歌舞的女子。
「冷艷兒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原來他剛剛所看到的那抹身影,竟是冷艷兒派來的人。
緋月讓人傳來了口訊,說是冷艷兒已經派了人潛入了狐界。
緋月本就是他安插在冷艷兒身旁的一個耳目。
雖然冷艷兒口口聲聲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為了防著她有什麼別的心思,他便讓緋月親自上陣隨著冷艷兒去了蛇界。
這樣一來,冷艷兒若是有什麼異常情況,便可以盡快得知。
這才去了幾天,她居然就動了別的心思。
不過他倒是不明白這冷艷兒派人來找莞兒是為了什麼。
「殿下,已經有人跟蹤著那人了,想必他定是以為小世子在這王宮之中。」
寂月流痕不鹹不淡的說道,「派人加緊防衛,莞兒若是失蹤了,本王就殺了你們。」
「是。」
「你讓跟蹤的人想辦法將他引到莞兒所在的地方,本王倒想要看看她知道莞兒後,會有什麼樣的行動。」
「是。」
「流痕……」
那侍衛剛剛離開,就聽到一聲柔潤低語,拂入心湖。
寂月流痕表情一僵,轉過頭去,換上一臉溫柔的笑意。
「詩兒……」
花語詩看著空蕩蕩的宮殿,笑道,「剛剛不是還在表演歌舞嗎?我還說要為你舞一曲,怎麼就全都撤下了。」
寂月流痕起身勾上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笑著點上她的唇,「因為看了詩兒的舞,再看她們的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花語詩甜甜一笑,倒入他懷中,一臉幸福道,「你就知道說好話哄我聽,不過,我很喜歡聽你這麼說。」
寂月流痕摟著她的腰走入了內室,嘴唇刷過她細緻的肌膚,聲音暗啞道,「我這裡還有更好聽的,你要不要聽聽看?」
說話間,已經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花語詩臉上一紅,眼神卻沒有逃避的迎著他的目光,「流痕……」
寂月流痕輕輕一笑,伸手放開紅帳。
衣衫一件件滑落到地上,不一會兒,就聽到紅帳內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寂月流痕閉著眼,任憑那排山倒海的美妙感覺襲遍全身。
他趴在她的身上,唇貼著她的耳畔,竟有些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很輕很輕的聲音,叫出口的時候,他自己都還未察覺到。
身下的人兒卻是渾身一僵,紅潤的像要滴血的臉頰立即變得蒼白。
寂月流痕平復了喘息後,從她身上翻下,摟著她入懷,低聲說道,「詩兒,累了你了,我讓人打水給你洗澡。」
說著,就要出聲吩咐。
「不用了,我累了,這就想睡了。」
花語詩將頭埋在他懷中,讓他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